女皇,不可能不知道展哥哥不是太后亲生的。你说研儿要嫁的人是太后的儿子。
你用话语引诱女儿朝展哥哥身上想。母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让儿臣情何以堪?儿臣带着期望和梦想,满怀期盼的嫁到东华国,而现在的事实——是那么的荒唐至极,梦碎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让儿臣措手不及。
慕容宏利眸微眯,抬高她的下巴,让她迎视自己,厉声质问:“说,你母皇把你这唯一的公主嫁到我东华国有什么目的?”打量她的脸,不让自己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已近崩溃的楚玉研无力的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不知道?”利眸闪过嘲讽,唇角上弯,浮上一抹轻浮而玩弄的笑,深邃的黑眸散着,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慢慢靠近她,低热暧昧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让楚玉研浑身一僵,顿时红了小脸。
纤长的大掌扶上洁白无暇的脸颊,轻轻摩挲,挑逗着她,附近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既然不知道你母皇的目的,那你总该知道你母皇把你嫁过来做什么吧?”语气暧昧,暗示着什么。
他的话让楚玉研猛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恐的望向他,他眼底流动的让她恐慌,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起身朝外逃去。
被激怒的慕容宏长臂一挥,拉过她,无情的扔到喜床上,健硕的身躯随之压下来。
“走开!”楚玉研拼命挣扎,却动不了他分毫。
“你已经没有反抗的权利了。”凤冠被重重摔到地上。
“嘶——”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是那么刺耳,红红喜服瞬间四分五裂,现出冰肌玉骨的曼妙身材。
冰冷的俊颜露出赞赏,赤罗的在黑眸中闪动,张狂,霸道的唇埋入颈间,吻噬着属于她的甘甜。
楚玉研没有再反抗,他说的对,当自己答应嫁过来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权利,更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任由泪水悄悄滑进云鬓,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母亲给安排的这一切。
月光如水,白衣飘飘,如墨的长发随风浮动,庭院里昏暗的灯光拉长了负手而立挺拔如松的身影,美如冠玉的俊容写满落寞,遥望宏王府方向,远远望去是那么孤寂。
“王爷,何不闯进宏王府去把玉研公主抢过来。”一位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沉声道,黑眸中闪动着不安分的光芒。
白衣男子淡雅一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天地万物在此刻都已安静,宏王府中,除了值班的守卫,其他人也均睡去。新房内,红烛静静燃着,照映着一室的喜红,只有倚红帐内浓浓的在不安分的跃动着,粗狂,霸道的吻毫不怜惜的掠夺每一寸冰肌玉骨,完全不在乎身下承欢人儿的心情。
突然,健硕的身躯停止一切动作,猛得抬头扼住楚玉研的颈,冰眸露出嗜血的光芒,似要把这纤细白皙的脖子捏断般,咬牙愤恨道:“贱人,居然敢用残花败柳之身来侮辱本王。”
“……”楚玉研震撼,瞪圆杏眸直视他,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思考,他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无情的在她伤口上又捅上深深一刀,这一刀,比之前知道母皇欺骗了她还要痛,还要震惊。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他竟然说她不是清白之身,呵呵,他是在侮辱她才这么说的吗?不,不像,他的眸中写满愤怒,和屈辱。
可她从未许人,怎么会失去清白之身呢?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她昏睡的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皇还瞒她多少事?或许她根本不该嫁到东华国,一夜之间,她从幸福的天上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回答她的只有痛苦的空白。
她的沉默被他视为默认,默认她是故意带着不白之身来侮辱他。
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没什么解释,如果告诉他自己也和他一样的震惊,他一定不会相信。
“贱人……”嗜血的冰眸又蒙上一层凶残,发出危险的气息,不由的加重了手上力道。
楚玉研只觉呼吸困难,小脸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感觉死亡在一步步逼近,没有反抗,没有求饶,因为心里对死亡没有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如果就这样死去,一切的痛就会在此停止,伤口就不会再流血。淡淡一笑,闭上眼睛期待那一刻快点到来。
慕容宏的手豁然松开,增恶的冷冷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重获呼吸空气自由的楚玉研,没有因为他突然的饶过而感到开心和轻松,反而感觉心沉重起来。如果不能就这样死去,那么——还要去面对这痛彻心扉的伤,撕心裂肺的痛,败身辱名的耻辱……
苦涩一笑,无力的喃喃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哼!”冰眸厌怒的瞪向她讥道:“你母皇费尽心思把你送来做本王的玩物,在本王还未玩够之前怎能让你轻易死去?本王会让你给本王的侮辱付出代价。”
粗鲁的侵夺,霸道的占有,彻夜的狂乱,无情的掠夺了她的一切,但唯独放过了她的唇,他没有吻她的唇,因为那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发自内心想做的事,而他们之间没有。
已经麻木的她,只能听到自己心碎滴血的声音,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痛。
★★★★★★
天渐渐破晓,天边还隐约闪烁着几颗残星,春的清晨微寒,空气中沁着淡淡的芳香。
“哐当——”一声金器坠地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刺耳。
朝服着身的慕容宏更加气宇轩昂,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被重重扔到喜床前,下人们吓得跪倒一地。
微眯的利眸中闪着嗜血的暴戾,低沉浑厚的嗓音冰冷的警告:“本王希望王妃以后能安分守已,洁身自爱,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否则——这柄宝剑将是赐予王妃的归宿。”
楚玉研卷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未着寸缕的身体,神情木然,眼神空洞。
慕容宏睥睨她一眼,阔步离去。
“公主——”晴儿跑上前,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心疼的哭了。
楚玉研缓缓回过神,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晴儿,强忍着的泪水瞬间崩溃:“晴儿——”主仆二人抱头默默流泪。
片刻后,镇定下情绪的楚玉研帮晴儿擦掉泪水,幽幽道:“晴儿,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晴儿吸吸哭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用力点点头:“是,王妃娘娘。”小脸写满担心。
楚玉研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柔声安慰道:“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我可以做好一位好王妃,不让母皇担心。”即使母皇欺骗了自己,但她始终相信母亲是想让她幸福才会这么做。“为我沐浴更衣,我要去给太后请安。”来之前母皇让嬷嬷把东华国的风俗和宫规详细的给她讲了一遍,所以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给身为太后的婆婆请安。
慈安宫
“儿臣参见母后。”金黄色绣着精美图案的纱裙逶迤拖地,宽大的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手挽软纱,抹胸的领口露出白皙的颈项,和迷人的锁骨。倾国倾城的花容更加高贵迷人。轻轻盈身行礼。
“研儿快起来。来让母后看看。”太后满脸和蔼的笑着拉过楚玉研,上下打量一番赞赏道:“十五年不见,研儿出落的更美,更迷人了。”
楚玉研羞涩的垂下头娇声道:“母后——”
“呵呵……”太后开心的笑了,拉着楚玉研亲切道:“来研儿,陪母后好好聊聊天。”
开朗的太后见到楚玉研后高兴极了,拉着她聊个不停,待楚玉研从太后寝宫出来已近晌午。
“公主,不——王妃,太后人挺和善的,不像王爷那么冰冷。以后王爷再欺负你,你就找太后给你撑腰。”从慈安宫出来的路上晴儿旁若无人的说道。
楚玉研看了她一眼轻斥道:“晴儿,不要乱说话。”
“哎!倾妃,你看那位应该就是十七王爷新娶的王妃吧!”不远处的凉亭内,一位青衣女子轻拍了下身边的紫衣女子,指向慈安宫方向走出来的楚玉研道。
倾妃顺着纤指望去,美眸一睨酸酸道:“哼!不是她是谁啊!瞧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哎,你听说没有?十七王爷今天早上竟赐了她一把宝剑。”青衣女子神秘兮兮道。
倾妃美眸一亮:“真的?”一脸的兴趣。
青衣女子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倾妃扬唇狐媚的笑了,挑挑眉,怪声怪气道:“贤妃,我们是不是要过去会会这位十七王妃呀!看看那位远从悦凤王朝来得美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竟能让太后这么喜欢。”
贤妃立刻明白倾妃话中的意思,撇唇一笑,不屑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十七王妃。”两位身着繁华宫服的女子走到楚玉研面前。
楚玉研定睛看了二人一眼,一位身着紫色繁华宫装,外罩一层金色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体态修长妖艳,凤眸勾魂摄魄,是个美艳妖娆的女子。
另一位青色华衣裹体,身披粉色薄纱,腰束金色缎带,峨眉淡扫,落施脂粉,肌肤娇嫩,美目流盼,一副的温柔可人。
两人笑的嫣然,却未到眼底,给人一种张扬,不舒服的压迫感。
但看二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皇上的妃子,盈了盈身。
“哎呦,让悦凤公主给我们行礼,这合适吗?”倾妃娇声道,声音悦耳如黄莺出谷穿透人心,确有媚惑君王的魅力。
“倾妃姐姐,她现在可是十七王爷的王妃,给我们行礼合情合理。”贤妃紧接着柔声回到,声如涓涓泉水洋洋盈耳,沁人心扉。
楚玉研绽唇微笑。
二人抬眸看向楚玉研,一脸夸张的惊赞道:“十七王妃真漂亮啊!难怪见过王妃的宫女太监们说十七王妃貌如天仙,比我们东华国的第一美人还漂亮,本来本宫还不信,今日见了才总算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王妃恐比天上仙女还要漂亮。”
楚玉研淡淡一笑谦虚道:“娘娘过奖了,两位娘娘才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美若天仙。”
“唉!”贤妃突然深深的叹口气,满脸失落道:“漂亮有什么用?皇上眼里只有孟贵妃一人,其他女人再美他也不会看进眼里。不像十七王妃,嫁给十七王爷,府中没有其它女眷。”
楚玉研淡淡一笑没作声。这就是所谓的后宫争宠吧!
至于,慕容宏,那张冰冷的俊颜冻得人直想退避三舍。只希望这样的小小愿望不要太难实现。
见楚玉研没再接话,倾妃鄙夷的白了她一眼道:“就算十七王妃长得美,若是不用心伺候十七王爷,只怕也难得到王爷的专宠。贤妃妹妹,我们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就别在这浪费口舌了。”倾妃转身离去。
楚玉研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觉得倾妃看她的眼神有着很大的敌意,她们初次见面,她为何会对自己有敌意呢?况且自己又不是皇上的妃子,不会和她争宠。
摇摇头,懒得去想这些,迈步朝宫外走去。
★★★★★★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左相府的门前。
紫若和妙心搀扶着长孙悠从车里走下来。
长孙悠抬头看了眼左相府,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
这里虽然是长孙悠的娘家,但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而这里给本尊留下的却都是些伤心,冷漠的回忆。
在这偌大的左相府中,除了三姨娘会真心待她,其它的人则是想着法的欺负她,她这个嫡女做的真的很窝囊。
如今长孙悠再次回到了左相府,人早已换了,希望那些人能识相些。
左相府的大厅里,老夫人,左相,二姨娘,三姨娘,和其它几位姨娘已经恭候在此了。
长孙悠缓缓的走进了大厅。
其实左相府的人应该早已得知战王没有陪同她一起回来。
所以走进大厅,便看到了众人脸上的不悦和嘲讽。
长孙悠走到大厅中,看向坐在上首坐的老夫人和左相长孙耀光,盈盈行礼:“悠儿参见祖母,参见父亲。”
按照规矩,长孙悠是战王妃,长孙耀光应该先携府中众人向她行君臣之礼,而她再行父女之礼,现在看来,慕容权没来,他们根本就不把她这个战王妃看在眼里。
老夫人一脸的严肃,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老太太。
而长孙耀光倒是长的温文尔雅,虽已中年,依旧是俊朗的,可见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男子,只是想想她对女儿的冷漠无情,和这十几年的不闻不问,长孙悠对他的印象立刻大打折扣,看着倒是斯文,却是个无情的父亲,还真是应了斯文败类这四个字。
“战王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老夫人不悦的质问,语气很严厉。好似面前站着的长孙悠根本就不是她的孙女,而是一位犯了很大错误的人。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温声回道:“回祖母的话,王爷说他有事,没时间过来。”
“没时间,我看是不想和你一起来吧!哼!就你也配嫁给战王。”站在一旁的长孙嫣不客气的讥讽。
众姨娘掩嘴笑了。
只有三姨娘满脸担忧的看向长孙悠。
“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战王不高兴的事?”长孙耀光冷漠严厉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立刻回话:“女儿没有,是王爷真的有事要忙。”
“老爷,你也不要强迫她了,就她这样的,沉沉闷闷的样子,谁看了不心烦,只怕战王根本就不喜欢她,才不愿跟她一起回来。”二姨娘赶紧添油加醋。
长孙耀光的眸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太子到,太子妃娘娘道。”此时外面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二姨娘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看向老妇人和长孙耀光炫耀道:“老夫人,老爷,你们看,太子和玉儿回来了,还是玉儿深的太子喜欢,战王难道比太子还忙,太子都能抽出时间陪玉儿回来,可见玉儿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赶紧出去迎接。”长孙耀光吩咐道。立刻带着众人到府门口迎接。
太子和太子妃的豪华马车停在了左相府门口,慕容恭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扶着长孙凝玉下车。
左相府的人看了很欣慰,立刻上前行礼:“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长孙悠也跟着来到了府门口,盈身行礼。
慕容恭的视线首选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然后离开了,看向众人道:“左相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子,谢太子妃。”长孙耀光立刻把太子,太子妃请进府中。
长孙凝玉经过长孙悠身边时,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再次回到大厅,众人脸上都带着笑脸难掩喜悦。
长孙凝玉的视线却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眼底滑过鄙夷,脸上立刻装作很关心的模样道:“三妹,战王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长孙悠温声回道:“王爷他忙。”
“忙?忙的连来趟左相府都没时间?这左相府离战王府也没有多远吧!”长孙凝玉挖苦道。
长孙悠没有说话。
慕容恭见状出声道:“三弟军营事多,想必是抽不出时间,战王妃不必介意。”
长孙悠点点头,没有说话。
而太子出声帮长孙悠解围,让长孙凝玉母女三人很气愤,纷纷把这怒气转移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你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三姨娘,你陪她下去吧!”老夫人突然开口了。
三姨娘立刻起身,走到长孙悠身边,牵起长孙悠的手退下。
清雅阁,长孙悠在左相府的闺阁。
一进房间,三姨娘立刻拉着长孙悠在桌前坐下,眼眶已经湿润了,伸手抚摸向长孙悠的小脸,心疼的呼唤:“悠儿,我的悠儿——”
长孙悠看向面前的妇人,身形纤瘦,脸色憔悴苍白,她便是三姨娘。在长孙悠的记忆力,三姨娘的付出真的很让她感动,在这个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的深宅大院,有哪个女人能做到为了正室的孩子让自己受尽讥讽和委屈,所以她很敬佩三姨娘。
“姨娘!”长孙悠亲切的唤了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个把长孙悠当宝一样疼着,宠着的三姨娘,为了长孙悠可没少受气,这是她的亲人,也是最关心她的人,所以她是发自内心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