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天差,对外宣称染了风寒,不宜出席这样的宴会,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他命在旦夕,真的希望十七婶能赶快想到救十七叔的办法。
皇上看长孙悠有些闷闷不乐的,忍不住开口打趣道:“战王妃好像不开心了,是不是对父皇的决定不满意。”
长孙悠回过神来,只见慕容权担心的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看向皇上,一脸惶恐道:“悠儿不敢,父皇英明,明察秋毫还太子清白,悠儿没有不满,悠儿替父皇找到玉玺开心,更替太子能证明自己清白开心。悠儿刚才有些困了,所以一时走神了。”
“困了?这才什么时辰啊!皇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懂得享受了。”孟贵妃似埋怨似打趣道。
立刻有位嫔妃看了眼战王和战王妃,暧昧一笑道:“贵妃姐姐此言差矣,以妹妹看,定是战王和战王妃太恩爱了,所以晚上的时候疯的太厉害,这才会让战王妃早早的没了精神。”
“呵呵呵——”众人听后掩嘴笑了。
“哎!你们看战王妃头上步摇,真是华美啊!记得上次见还没有那两颗夜明珠呢!这次竟然多了两颗夜明珠,战王真是废了心思啊!”有人惊讶道。
有人附和:“是啊!有了这两颗夜明珠,这步摇更是精美无比了。看来战王对战王妃是真的好,难怪战王妃会这么早就困了呢!这是恩爱的表现啊!”
又有位大臣的夫人接话道:“早就听闻战王和战王妃恩爱,看来传言不假。战王英军神勇,战王妃国色天香,大家也都年轻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以理解他们小夫妻。”
众人点头,继续掩嘴笑。
长孙悠却被众人说的小脸通红,不是说古代人保守吗?为何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如此不害臊,真是够讨厌的。
还有人嫌热闹不够,继续打趣长孙悠,只见一位年轻的嫔妃看向长孙悠一脸震惊道:“哎呀!战王妃这么早就困了,莫不是有了身孕?话说有了身孕的人容易犯困。”
这次长孙悠的小脸红的可以直接与煮熟的小龙虾媲美了,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立刻起身反驳道:“我才没有怀孕呢!”怎么说句困了就引起这么大反应呢!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看到她这般不禁逗,更是想让人逗,有人继续道:“有没有怀孕也不是战王妃说的算的,有时上天会偷偷的给你一个惊喜,趁你不注意时,把一个小娃娃偷偷的变到你的肚子里,除非你与战王没有夫妻之实,否则可不能这么肯定哦!”
“我——”长孙悠的小脸更红了。
众人立刻了悟了,话说她这么漂亮,传闻战王又那般风流,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上等的美味不品尝呢!众人继续笑。
有人直接道:“有没有怀孕,把脉便知道了,右相正好在,可以给战王妃把把脉啊!”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看向长孙悠温声打趣道:“不知战王妃可愿意?”
“不需要。”长孙悠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讨厌死这群三八了,居然连少宣也跟着她们打趣自己。有没有身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才不要怀慕容权的小孩呢!没想到只是搪塞自己一时失神的一句话,竟惹来这么多人的打趣,讨厌死了。
慕容权见状,立刻开口为长孙悠解围:“王妃脸皮薄,各位娘娘和夫人就不要再打趣王妃了。”
“战王心疼了。”有人说笑。
124 一日夫妻百日恩
众人跟着笑。
慕容权也不善解决这种事情,微勾唇角,没说什么。他冷场,众人自然也就识趣的不出声了。
皇上见状,出声道:“战王与战王妃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是该为战王府增添子嗣了,正妃嫡出,才能让府中平静。”
长孙悠明白皇上的意思,是想说正妃应该先生个嫡长子,这样才不至于让府中的侧室和妾室有非分之想。
长孙悠立刻恭敬道:“悠儿谨记父皇教诲。”哼!才不要给你们慕容家生孩子呢!
因这番打趣,玉玺之事被众人抛到了脑后。
慕容恭提前离席来到了皇后的寝宫,看到皇后被人伤成这样,忍不住担心的询问:“母后,何人这么大胆,竟敢伤您?”
皇后一脸气愤道:“母后若是知道是谁,定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恭惊讶:“母后不知道是被何人打的?”
皇后叹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慕容恭听。
慕容恭听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长孙悠的身影,难道真的是悠儿?悠儿会武功,又被母后用毒药威胁着卖命,定是气不过暗中打了母后。如果真的是她,希望母后不要查到。
其实长孙悠会武功的事情,那日在静乐宫,太子想对她图谋不轨时便知道了,只是慕容恭却一直瞒着没有告诉皇后长孙悠会武功的事情,生怕母后再让她做更为难的事情。眼下这种情况,更不能让母后知道悠儿会武功的事情,否则一定会认为是悠儿打的。
“既然母后受了伤,要多休息。明日儿臣向右相要一些除疤去痕的药,定让母后恢复容颜。”慕容恭贴心道。
皇后满意的笑了:“有皇儿的关心,母后甚是欣慰啊!皇儿,玉玺的事没惊吓到你吧!”
说起此事,慕容恭的心中升起一丝不悦,看向皇后,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道:“这事和母后有关吧!”
“皇儿,你——”皇后有些不悦的看向慕容恭,在他心里,她这个母亲是不是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慕容恭看向皇后,敛了不悦,淡淡道:“常言说的好,知子莫如母,但知母也莫若子。母后的脾性儿臣还是有些了解的,今晚朱嬷嬷出现的太巧了,那个小太监儿臣之前根本就没惩罚过他,虽然他曾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儿臣的身上,但儿臣当时什么都没说,直接让他下去了,所以他是不可能报复儿臣的。
母后,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吧!”
“胡闹。母后在你心中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去陷害自己的儿子吧!”皇后不悦的训斥。
慕容恭冷冷一笑道:“母后要陷害的人自然不是儿臣,而是三弟吧!”慕容恭不傻,他已经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了,这个玉玺之前一定是在慕容权的座位下的,悠儿或许早就得知了母后要陷害战王的事情,所以事发前气不过偷偷的打了母后一顿,然后又利用宫女上菜的空挡,想办法让宫女摔跤,把菜泼到太子妃身上,然后她再过来假装关心,实则是把玉玺放到他的凳子下,来个反间计。
当时她之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就是不想连累她。别人或许不相信她可以快速的把东西放到自己的座位下,那是因为不知道她会武功,而他相信她有那个本事,那次在静乐宫,他亲眼看到过她快如闪电的招式,众目睽睽之下放个玉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吧!
看来她是真的爱上慕容权了,居然暗中帮她,就算她中了母后下的毒,还是没能阻止她帮慕容权。
悠儿,我真的不想与你错过,若是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也会在暗中偷偷的保护你。
听了慕容恭的话,皇后真的很无奈:“皇儿,你能不能告诉母后,你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母后一次次的冒险为你做那么多事情,就是想稳固你的位子,除掉慕容权,帮你扫除最大的障碍,可是你为何总是一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母后看不到你对皇位的热诚,看不到你的拼劲,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皇位,想不想要保这个太子之位。母后不希望费尽心思的帮你争取,到最后你却不屑一顾。”
看到母亲的激动,慕容恭真的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淡然一笑道:“不能与心爱之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成就,就是坐上帝位又有什么意义。皇位或许每个人都喜欢,但是那不是生命的全部,高处不胜寒。母后,儿臣害怕,儿臣害怕当自己登上最高位时,回头看,发现身边最亲的人都不在了。儿臣不想失去,更害怕失去。母后了解儿臣,母后知道儿臣想要什么?更知道儿臣的动力在哪里?”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长孙悠。今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她一心想要治你于死地,她拼劲全力的去帮慕容权,早就爱上了慕容权,早就不在乎你了,你这个傻孩子,还对她痴痴不忘,她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情根深种。
一个有抱负,能成就大业之人,不能总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在这点上,你真的应该多向慕容权学习学习,你看他现在对长孙悠好,那是因为长孙悠能帮的了他,若是有一天她登上了帝位,他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长孙悠,这就是慕容权的狠绝,他有野心,更有狠心。
如果你真的不希望长孙悠受到伤害,你最好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将来登上皇位,若是这个皇位被慕容权夺去,长孙悠一定会成为受伤最深的人,别看她现在对慕容权如此帮助,可是在慕容权心中,他有更深的仇恨,他是不会放过左相府的,长孙悠是左相的女儿,他也不会放过长孙悠。
如果你想保护她,就让自己振作起来,拿出你的霸气和狠心,否则你只能看着长孙悠受伤害。”皇后意有所指,孟贵妃的仇恨她在了解不过,她无法报,只能让自己的儿子来为她报。
慕容恭不想去深想母亲的话,看向母亲认真道:“母后让儿臣争夺皇位,儿臣可以答应你,但是母后也要答应儿臣一件事情,只要母后答应,儿臣一定振作起来,和三弟争夺到底。”
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只怕自己不答应他,他就要就此消沉下去,忍不住好奇的问:“何事?只要是母后能做到的,母后一定答应你。”
慕容恭立刻凑近母亲耳边低语。
皇后听后眉头微皱,脸上的伤一痛,表情别提多狰狞了,看儿子如此坚定,皇后很无奈:“也罢!母后就答应你。母后要让你看看,你的决定到底值不值。”
“儿臣谢母后。”慕容恭喜出望外。这样的笑容,皇后已经很久没看到了,失望的摇摇头。
“别忘了你答应母后的话。”皇后提醒道。
慕容恭开心道:“儿臣以后一定都听母后的。”
皇后满意的笑了:“这才是母后的好儿子。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慕容恭脚步轻盈的离开。
皇后无奈的摇摇头。
朱河见状安慰道:“太子只是一时想不开,娘娘莫要伤心。”
“希望如此吧!”
“皇后娘娘,皇上朝坤荣宫这边来了。”有个宫女立刻进来禀报。
皇后又喜又忧,看向朱河道:“朱河,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吓人,会不会吓到皇上?”
朱河立刻安慰道:“娘娘,你与皇上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娘娘的音容样貌皇上早就记在了心中,不会因为娘娘现在的样子而不喜欢娘娘的,皇上离不开娘娘的,娘娘可以利用这次受伤,博得皇上的怜惜。女人有时候是需要柔弱的。”
皇后想了想道:“本宫或许可以利用这次受伤,陷害慕容权。”
朱河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在皇后娘娘心中,权利地位重于一切,争夺了一辈子,帮自己的男人争到了地位,却也把自己的男人推到了别的女人怀中。帮自己争到了最高位,却也把皇上推远了。皇后其实很在乎皇上,却又不懂得用什么办法留住皇上,她告诉太子有些时候需要向战王学习,可是作为妻子,有些时候她的确该向孟贵妃学学,孟贵妃就善于揣测皇上的心思,才能留住皇上的爱盛宠这么久。
皇后为皇上,为太子辛辛苦苦忙碌一生,结果丈夫最爱的人是孟贵妃,太子和她也不亲,真的不知道她这一辈子争得是什么,为了什么?等到将来回头想想,会不会后悔?
宴会结束后,长孙悠和慕容权坐着马车朝战王府的方向而去。
今晚关于皇上处理太子的事情,让长孙悠很不解。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开口道:“还在为父皇处理太子的事情不悦?”
既然慕容权开口了,长孙悠看向他问:“为什么父皇草草的了结此事,这件事明摆着不简单。”
慕容权却一脸的淡定道:“太子是父皇的儿子,作为父亲,偏袒护子心切可以理解。四弟和九弟已经被逐出皇宫,贬为庶人,父皇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吗?父皇要怎么向皇后交代。”
“你的意思是皇上怕皇后?”长孙悠猜测道。
慕容权叹口气道:“父皇离不开皇后。”
“父皇喜欢的人不是母妃吗?”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吗?
“皇后在政事上能帮父皇,那是一种依赖。”慕容权淡淡道。
“依赖!因为皇后,所以皇上就格外的纵容太子?如果今天这事是发生在王爷的身上,父皇也会这么草草了事吗?都说父皇宠溺王爷,可是在臣妾看来,皇上更偏袒太子,恐怕这点不止与皇后有关吧!总觉得皇上对王爷,不像一般的父子那样,父皇虽然会对你好,疼爱你,关心你,赏赐你,可是却感觉少了一些亲情。好像皇上有时在防着你,但有时又像在拉拢你,因为你战功赫赫,所以让父皇觉得功高震主,提防着你吗?又怕伤了你的心,而让你有所不满,所以又要拉拢住你。
而对太子就没这种感觉,那是一种父子间无条件的信任,可是对王爷,却唯独少了一丝信任。”长孙悠喃喃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慕容权却淡然一笑,好似不在乎这些,又好像早已习惯了。
“别多想,太子是储君,是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父皇信任他,对他好是理所当然的,有时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非要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只是一个王爷,能得到父皇的赏识和重用,已经激起了皇后和一些臣子的妒忌,若是父皇再毫无顾忌的对我好,岂不是会让更多人嫉妒不满。”慕容权解释的倒是合情合理。
“王爷的意思是——皇上故意疏远王爷,这样其实是在保护王爷。”长孙悠顺着慕容权的话猜测。
慕容权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宠溺道:“有时候把事情想简单了,会让自己轻松些,别多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可是心中却犯嘀咕:在帝王家,想事情真的可以往简单了想吗?你想简单了,别人或许不会想的简单,总觉得皇上对慕容权的感觉说不清,很模糊。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唢呐声,听着很喜庆,长孙悠立刻撩开车帘看,惊喜道:“是结婚的。”
“王爷!”此时外面传来乐雪的声音:“我们与结婚的队伍撞上了。”
“先把马车靠边停,让结婚队伍先过。”慕容权道。结婚是大事,总不好让人家让行吧!
慕容权的做法让长孙悠很赞赏,同时也赢得了百姓的赞扬。
长孙悠正好可以趴在车窗上看结婚队伍,嘴角挂起甜美的笑容。
慕容权见状淡淡的问:“这么喜欢看人家结婚?”
长孙悠点点头笑道:“人生最开心的事情就莫不过大婚吧!能和相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和本王大婚时你高兴吗?”慕容权突然丢来一个难为人的问题。
长孙悠先是一愣,然后眼神躲闪道:“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还有心思想那么多啊!现在过去了那么久,都忘记当时的感觉了。”高兴什么呀!从现代穿来,一头的问号,又遭遇被强,还有府中女人的算计,忙的焦头烂额,保命都自顾不暇了,那还有心思想那些。况且与他拜堂成亲的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又不是她,本尊的感受很伤心,很痛苦,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才是送她夜明珠的人,这点,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慕容权同样感叹道:“那晚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是啊!婚礼一生一次,那晚的婚礼真的是个遗憾。”虽然她是特工,但也幻想过美美的做新娘的一天,但怎么幻想,也不会想到是穿来时的那种情景。
而长孙悠的一句遗憾,让慕容权记在了心上。
“王爷,你知道嘛,有个地方的婚礼和这里的婚礼有很大的不一样,那里没有这里婚礼的繁琐,却很浪漫,那里的男女结婚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