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北海道的富良野,被誉为“东方的普罗旺斯”,每年6月下旬至8月上旬,山坡与平原都化为紫色的花海。
法国的普罗旺斯,每年夏季的紫色花海,都是明信片、艺术风景与浪漫电影的取景经典。而日本北海道的富良野,正和普罗旺斯一样,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幽香,为生活条件严酷的北国大地彩绘出亮丽的颜色,当然就吸引了国内外游客蜂拥而来。
沈双鱼和许牧羊来到富良野的富田农场时,沈双鱼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整个富良野地区中,以富田农场的薰衣草香气最浓烈、最多彩、最*。富田农场分成五大花田——花人之田、幸福花田、香水之田、薰衣草田和彩色花田。
前面四者全是深浅交错的紫色薰衣草花田,彩色花田则是一片宛如彩色地毯的长型花圃,分别由紫色、鲜黄色、深绿色、浅绿色、红色、白色等各色花卉组成。
“真的太美了!!!”
沈双鱼和许牧羊站在铺天盖地的彩色薰衣草的罗曼蒂克之中。
他们在大片大片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之中,在紫色、鲜黄色、深绿色、浅绿色、红色、白色等各色花卉组成的彩色花田之中,拥抱亲吻,彼此见证只属于彼此的最美好的回忆。
那美轮美奂的彩色花田,在斜坡上大片大片地蔓延开来,直到蔚蓝天空的尽头。
彩色的花海,浓郁的芳香,大概足以满足每一个少女心中对于浪漫的臆想。
在旅行的同时,许牧羊当然没忘记,让沈双鱼充分享受了这一路的美食。
当沈双鱼沾着冰冰凉凉酸酸的酱汁,大啖着北海道的长脚蟹时,幸福地把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也让越来越宠溺沈双鱼的许牧羊,发誓说:
“此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带你来北海道吃螃蟹。”
“这就是好老公的表现!!!”
沈双鱼自然是笑得甜腻得化不开。
“牧羊,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境里面柯南向我走来,华丽地彻底。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味道,却又藏着无限的美好,就如同日本的美景,还有我和你的爱情……”
从北海道的札幌机场飞回东京的时候,沈双鱼对许牧羊这样感慨道。
“诡异?”许牧羊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是诡异?”
沈双鱼吸了吸鼻子,然后说道:
“因为实在太美好了,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这都是真的……”
许牧羊说。
“但是,更加像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沈双鱼压低了声音,微笑着望着许牧羊。
“如果这是一个梦境的话,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永远留在美梦之中……”
许牧羊深情地说着。
“谢谢……牧羊……”
沈双鱼这样说着。
而许牧羊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语地望着沈双鱼,眼里满是深切的宠溺。
正文 119、恶兆
长达一个月的订货蜜月结束之后,沈双鱼和许牧羊回到了东京。
这天晚上,一如既往,沈双鱼和许牧羊在东京的六本木酒吧喝酒。
六本木是日本东京港区其中一个区域,位处赤坂以南,麻布以北,以*及西方人聚集而闻名。
所谓六本木的名字,顾名思义,是代表六棵树木,传说是由于江户时代,六个姓氏汉字皆有“木”字的家族在此建有房屋居住,分别为青木氏、一柳氏、上杉氏、片桐氏、朽木氏及高木氏。倒也是高雅,和现在夜店满布的不夜城,倒不算相符。
人行道上,化着十分富有挑逗性的妆的少女们,身旁围着把头发染成各种各样颜色的男子。不时传来非常流利的英语或者法语、俄语之类。
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给人感觉是无所事事的,而且都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沈双鱼就在这种有些寥落的感觉之中,体会到东京繁华背后的一阵虚无。
沈双鱼和许牧羊一边聊着,一边喝了一些度数不低的杜松子酒和苏格兰威士忌,因为彼此的心情,还沉浸在订婚的喜庆之中,于是喝得非常带劲。
“我还是感觉如同在做梦……我们真的已经订婚了么……”
许牧羊这样说着,高兴地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很多杜松子酒,而且还在醉得一塌糊涂的过程之中,起身吐了一次。
“你别喝太多了……”沈双鱼这样劝道。
看见许牧羊从洗漱间折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模样,沈双鱼就为许牧羊要了一杯葡萄柚汁。许牧羊说了一句“谢谢”之后,紧接着要了一杯戈登。
“牧羊,看来你已经打定主意,哪怕是多少让肝脏纤维化,今晚也要一醉方休?”
沈双鱼笑着这样说,许牧羊马上点点头:“双鱼,到底是你懂我。”
“别说得那么肉麻啦……”沈双鱼笑着把杯子里的苏格兰威士忌一饮而尽。
很快,就这样聊着天,喝着酒,眼看着,十二点已经过了,可是,六本木的街道上,依然还是人潮涌动。*破灭之后,这座城市冷清过一段时间,在再次恢复活力之后,近来发展得越发稳健。
不过,日本的社会学家们,也对日本目前的社会,感觉前景堪忧。在新一代“*社会”开始成为社会主力军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也凸显了出来。
公司接待性活动减少,未成年人涌上了成年人的街头,染着怪异发色的年轻男子盘腿坐在六本木的人行道上,一边抱着吉他弹着,一边胡乱地说唱着什么。几个穿着高中生制服和泡泡袜的日本女高中生,蹲在大楼的背后,打着手机,说不定又是“援助交际”之类的。
“我们再散会儿步吧。”
已经醉到一定程度的许牧羊,竟然还提出要散会儿步,沈双鱼真的佩服男人的精力。
“好吧,不过,如果你不舒服了,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沈双鱼这样说着,就和许牧羊并肩走在六本木繁华灯光的街头。两人说说笑笑,走过了一个用萨克斯管吹奏《怀念乔治亚》的蓄胡的男子身旁,再沿着狭窄的小路往右边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人迹比较少的地方。
这个小街巷,无论是路也好,行人也好,都有些脏兮兮的,乱糟糟的。暖烘烘的风迎面吹来,路上仍的一些文件似的纸屑,在到处飞舞着。
“嘟——嘟——嘟——”
突然之间,沈双鱼听到了警报声。那警报声就在不远的街道上传来。
大概是哪里失火了吧?沈双鱼这样想到。很快,沈双鱼和许牧羊就看到了那边驶来的警车,应该是就在附近巡查的警车。
没过多久,红色的消防车也驶了过来,消防车的云梯马上就出现了。
“那边好像起火了。”沈双鱼说道。
“希望不要有太大的损害。”许牧羊感叹道。
而此时此刻,通往涩谷的路,已经变得车来人往,混乱不堪,看来,一时半会儿,很难走到那边去取车。沈双鱼和许牧羊就分开了人墙,往稍微离开那边一些的地方走去。
这时,沈双鱼感觉有些不太对。
看热闹的人们,一齐抬起头,往着高楼顶上看去。
“好像是……有人要跳楼自杀!!!”许牧羊这样说着,沈双鱼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
大概,人群的混乱,就由此而来吧?围观的人们,就像是在看着烟花表演一般,或者是骂骂咧咧的,或者是大声起着哄,总之,是七嘴八舌地,喋喋不休。
沈双鱼和许牧羊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在那楼顶的边缘,站着一个身穿着泛白衣服的男子。沈双鱼在微微的风之中,眯起了眼睛。
“我们还是坐出租车回去吧……”
许牧羊这样说着,因为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能折回去取车,而许牧羊很明显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倒也的确不算是什么吉祥的地方。沈双鱼知道,自己和许牧羊快要结婚了,许牧羊不想要沾染上这种自杀之类的事情。
是不是感觉就像《安娜卡列尼娜》的开头,那个卧轨的自杀者一样?透着一股不祥的征兆?沈双鱼想,应该就是这样吧?
于是,沈双鱼和许牧羊,飞快地招手,好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飞快地钻了进去。
车里面荡漾着一股烟味儿,看来司机刚刚正在抽着烟。许牧羊把目的地告知司机之后,伸过手来,轻轻地握住了沈双鱼的手。
“我没事……”沈双鱼微笑着回望过去,许牧羊也正朝着她展露温柔的微笑。
“那就好……”许牧羊笑得异常温柔,如同明月的色彩。
出租车驶动了,司机冷不防地从后视镜看了看沈双鱼和许牧羊,突然说道:
“消防车出动了,”大概是司机想要打听一下吧,“是不是哪里起火了?”
“不是,”许牧羊回答说,“那边像是有人要跳楼自杀。”
“跳下去了?”司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还没有,已经有警察和消防部队上去了。”沈双鱼回答说。
“那还好,”司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定没问题的。”
交谈暂时中断。沈双鱼把头慢慢地靠到许牧羊的肩膀上去。不知为何,她的心脏跳得好厉害,“咚咚咚咚”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占据心头,太阳穴也“突突突突”地跳得厉害。
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样,沈双鱼皱起眉头,怅然地注视着车窗外流动的夜的流光,然后思忖着刚才那个想要跳楼自杀的人。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呢?
在那样的众目睽睽的关注之下,说不定,就无法下定决心跳了呢。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请问,那个人,是多大的年纪?”司机再次找出话题。
“没有看清楚脸。”许牧羊简短地回答。
“是男性吧?”司机全然不顾许牧羊不想谈论那个的心情,继续问道。
“是男性,大概是公司职员之类的吧。”沈双鱼回答说。
“说不定是被裁员裁掉了。”司机说。
“也可能是醉醺醺的,懒得去拦出租车了。”沈双鱼开着玩笑。
老实说,这个玩笑,实在有些悲哀。
不知为什么,沈双鱼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起来了。
正文 120、垂危
果然是恶兆,而且这个恶兆马上就得到了验证。
当天晚上,沈双鱼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打来的电话。
“请问,您是沈双鱼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类似于医生的那种很冷静的声音。
“是的,我是沈双鱼。”沈双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心已经跳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了,她不自觉地把手抚到胸口处,试图平息自己的心跳,但是,她必须承认,这实在是收效甚微。
“那么,请问,您是沈水瓶先生的姐姐吗?”那个过分理智的声音继续冷静地说着。
沈双鱼突然想要嚎啕大哭。她就知道有人出事了,有人一定出事了,但是,她无法接受那个人就是沈水瓶。沈水瓶那小子出事了?沈双鱼根本无法接受。
胸口就像是堵了好多好多的黄沙,沈双鱼感觉自己一点也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甚至连听觉,都无法正常地运转,只是一片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这种状态,实在是糟糕透了。沈双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双鱼小姐?沈双鱼小姐?……”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显得好模糊好模糊。
沈双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对着电话说道:
“那个……那个……我弟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沈双鱼甚至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在剧烈地颤抖,因为她的心跳的声音实在太大,“噗通噗通”地,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给湮没了,所以,她甚至很难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双鱼……双鱼……你怎么了?”
刚刚去倒威士忌的许牧羊,折返回来,发现了全身虚脱在沙发上的沈双鱼,慌忙把两瓶威士忌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了沈双鱼的身边来。
“牧羊……”沈双鱼一头栽进了许牧羊的怀抱里面,痛哭失声,“水瓶他……水瓶他……”
许牧羊用尽全力,抱紧了沈双鱼,用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地*着沈双鱼的头发,安慰着她:“别担心……双鱼……让我来接电话……一切有我……”
沈双鱼在许牧羊的怀抱里,慢慢地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把手中的电话递给许牧羊。
“你好,我是沈双鱼的未婚夫,她现在可能没办法听电话……请告诉我吧……”
许牧羊尽量用冷静的声音这样说着,与此同时,一只手仍然在温柔地*着沈双鱼的头发,轻轻地安慰着她。
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很快————
“原来如此……”许牧羊的声音有些颤抖和沙哑。沈双鱼的脑袋在那一刻绷得紧紧的,马上就要绷断似的,她死死地望着许牧羊,手指在不停地颤抖着。
再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又说了些什么,而许牧羊的声音,更加发着颤:
“我知道了……我和我未婚妻马上就过去……谢谢您……”
许牧羊这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沈双鱼则在许牧羊的怀抱里,颤抖得愈发厉害。许牧羊还从来没有看过沈双鱼颤抖得这么厉害过。
而且,许牧羊也从来没有发现,沈双鱼在乎沈水瓶在乎到了这种地步,许牧羊定定地望着沈双鱼,他感觉她的脸苍白得如同木乃伊,好像马上就要死去,或者已经死去了一样。
“双鱼……”许牧羊忍不住怜惜地呼唤着沈双鱼的名字,*着她的头发。
“怎么样了……”沈双鱼已经溢出泪水的红色眼眶里,迷蒙的泪眼,直直地盯着许牧羊,仿佛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似的,“水瓶他……水瓶他……怎么样了?”
许牧羊却有了短暂的默然。
“牧羊……”沈双鱼很快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喊,“到底怎么样了,牧羊……”
许牧羊把沈双鱼抱得更紧了,他的心,也如同被什么可怕的力量揪住似的,疼痛了起来。
“双鱼……水瓶他……他刚刚出了车祸,现在……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接受紧急治疗……我们快去吧……双鱼……你……现在……”许牧羊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没事……牧羊……”沈双鱼挣扎着,试图从许牧羊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吧……去东京大学附属医院……”
“好的……双鱼……我们现在走……”许牧羊这样说着,就把沈双鱼抱了起来。
“不用,牧羊……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走……”沈双鱼这样说着,推开了许牧羊的拥抱,于是,许牧羊就改用搀扶的方式,搀扶着沈双鱼,往外走去。
“车祸……是吗?”在飞速行驶的出租车里,沈双鱼闭着眼睛,蜷缩在许牧羊的怀抱里,颤抖着声音说道。
“医生说抢救得很及时,一定没问题的。”许牧羊这样宽慰着沈双鱼。
“你不用安慰我,”沈双鱼说道,“我没事的,我只是……嗯……只是刚刚那么一下子,有那么一点点的接受不了而已……”
许牧羊点点头,望着沈双鱼,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坚强的人,我相信你。”
“嗯,谢谢你,牧羊。”沈双鱼微微笑了笑,看着许牧羊说道。
很快,出租车达到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除了沈双鱼和许牧羊,只有近亲才能到重症监护病房,也就是ICU探视躺在病床上的沈水瓶。
“我们要去重症监护病房,探望沈水瓶先生。”许牧羊对前来招呼的护士这样说着。
“请问,您是沈双鱼小姐吗?”护士这样问道。
“是,我是沈双鱼,”沈双鱼回答,“这位是我的未婚夫,许牧羊。”
“那么,沈双鱼小姐,许牧羊先生,请跟我来。”护士这样说道。
“我弟弟他,沈水瓶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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