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雅这时也已经走近,她轻声道:“大哥。”
“我们的小雅也长大了。”慕容逝水伸出手去接着又硬生生收了回去,笑容迷人,下一刻毅然转身走开,他道,“以前我和你抢,现在我不和你抢了,慕容家的大门已经为你敞开。”这个时候慕容逝水留给慕容流年的,竟然是难以忘却的背影。
慕容流雅喃喃道:“哥,大哥他是真的离开我们了吗?”
“不知道。”慕容流年温柔的神色闪过,朝胡温斌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想泡我妹妹?胆子可不小啊。”
敢情这家伙是后知后觉型的。不过胡温斌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荏,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慕容流年一眼,接着便站到慕容流雅的旁边,表情依然平淡。
听到“泡”这么粗俗的字眼,慕容流雅不禁幽怨了慕容流年一眼,道:“哥,我不喜欢。”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道:“小子,听见没,我妹妹说不喜欢你呢。”
胡温斌这次干脆是连看都没看慕容流年,根本就是懒得理睬了。
胡温斌接下来还是跟着慕容流年和慕容流雅,慕容流年两兄妹也并没有介意胡温斌存在的意思。本来他们在这里就已经树敌不少,多位“盟友”总比多位对手好的。
这场聚会还没奔入主题,吴天生这个主角还没到场。慕容流年更多关注的是,慕容逝水这个家族叛徒如何在成功人士当中表现自信。不得不说,在慕容家族企业中历练了这么多年,年纪轻轻便被慕容无痕委予大任的慕容逝水确实是已经具备一名出色商人的潜质。不过也正是慕容逝水在慕容家族中的敏感位置,才让慕容流年颇为烦恼。掌握了慕容家族企业全部核心资料的慕容逝水,绝对会是这场危机中最为具备杀伤力的因素。他今天特地到这里来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慕容逝水,他想知道慕容逝水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背叛家族。来的时候他也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自嘲,不过无法否认的是这个是他曾经在乎过的哥哥。
一个人当真如此容易背叛?慕容流年自嘲地笑笑,他并不知道。
慕容流雅语气平常地问道:“哥,你知道这场聚会的发起者是谁吗?”她反而不问慕容流年怎么也在这里出现,或许她对这个神出鬼没总是给人意外的哥的剑走偏锋的作风也已经是习惯了。
慕容流年说得无关痛痒,笑道:“知道,吴天生嘛,我让他发起的。”
慕容流雅凝视着她这个视线放在别处的哥,心里更加疼了起来。她没有再问的是,难道哥你也想报复这个家吗?慕容流雅突然才发现,纵使被称为聪慧如她,对于爷爷、哥哥他们的想法和做法,她总是不清楚的。不清楚,而他们也总是不让她知道。所以,在他们眼里,她始终还是一位长不大的小女孩吧。不过令慕容流雅在乎的却不是这个,她在乎的是更多的时候她总像是一位旁观者,对自己的亲人对自己的家帮不上任何的忙。
“啧啧,这些可都是大款。”慕容流年突然眼睛发亮感叹道。
难不成这家伙眼睛都是钻到金钱里去了?胡温斌环视了一周,傲气十足道:“不就是手上有几张钞票可以挥霍,开车出入时可以看着挤公交的百姓高人一等,吃饭的时候可以一款样式不爱吃多叫一款。尽是一些投机倒把的家伙,这里有几个人胆敢说自己富可敌国,让他出来给我瞧瞧。”胡温斌头发一甩,神情极其不屑。
慕容流年这才又仔细端量起这个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是却眼高过天的青年,意味深长道:“小子,人有傲气是不错,不过兜里的铜板极限是抵得过一只鸡蛋却还不屑别人的冒烟蹩脚轿车,可就不好咯。”慕容流年这家伙还有当老人诱导年轻人的潜质。
慕容流雅轻轻笑笑,忘却不开心,道:“哥,你别理他,他就会吹牛。”
吹牛?胡温斌看着慕容流雅,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是慕容流雅说他吹牛,他才会觉得无所谓。
慕容流年看在眼里,也点了点头,至少胡温斌在慕容流雅的跟前甘于平凡。
慕容流年亲热的搭上胡温斌的肩,样子有点猥琐道:“你不是吹牛挺厉害的嘛。跟我去吹一吹,敢不敢?”不过慕容流年就是猥琐的样子,慕容流雅也觉得比别人有魅力的。
胡温斌看向慕容流雅,慕容流雅微笑着点点头,胡温斌于是道:“随便。”
慕容流年于是便拉着胡温斌朝主席台走去,跳到主席台后,慕容流年便把麦克风扯下来,笑意满满的玩弄了一会,最后塞到胡温斌的手上。
慕容流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道:“吹吹。”
胡温斌也不矫情,接过麦克风没有吹便直接道:“不管你们这群人是谁,有什么背景,更不管你们今天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要说的就一句话,谁若是想伤害慕容流雅,就是跟我胡温斌过不去。”
原本就有人注意到跑上台的这两个人,胡温斌突然的这番言论更是在会场上掀起极浪的涟漪。所有的人都不禁望向这边,便都看到了轮廓清晰傲气分明的白色西装的斯文青年。胡温斌的这番言论无疑在各路富人汇集的聚会上炸了一道响雷,虽然不见得有几个人会把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的话放在心上。
台下面的人不禁纷纷交耳议论,胡温斌却是神色始终平淡,连看都不愿意看让他俯视于下面的众人。
慕容流年对胡温斌是越来越中意,一副后生可畏的样子拍了拍胡温斌的肩膀,竖了一个拇指,只不过他是唯恐天下不乱,拿过话筒笑容迷人道:“你们这群家伙有几个人是想对付慕容企业的?”他的样子倒是客气,不过却是没几个人不皱眉头的。
虽然大家基本上都心照不宣,可是有这样直白的嘛!
慕容流年和胡温斌给众人带来了一惊一乍,一时间自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没人认识胡温斌,不过认识慕容流年的倒是有的。
“这厮便是慕容流年,慕容家的人。”宋琪琪这个宋家的女人今天也来到的现场,她望着慕容流年笑容玩味,对旁边的老人道。
慕容逝水这个时候也是看着在台上作秀的慕容流年,脸上微微荡漾笑意却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慕容流年环视了一周,最后把视线放在慕容逝水的身上,继续道:“就凭你们这一群虾米,有什么资格妄语掰动慕容企业的根基?华尔街的金融家?还是香港十大富豪?或是就凭你,慕容家的叛徒?”
慕容流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顿了顿他冷笑道:“呵,华夏经济联盟,一群死不去的老家伙,就你们还不放在我眼里。华尔街也不过尔尔,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希望你们没有忘记是谁从你们这群废柴那里卷走华尔街二分之一的金融资金,我倒是不介意再去取上一次。”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一群老外听从翻译人员的翻译后,也无不脸色大变。
胡温斌这个时候终于是正视起站在他身边的慕容流年,凝视良久过后,道:“我拥有你很详细的资料,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不自量力,现在看来是你藏得太深。不过纵使如此,我并不认为处处受敌的你有能力保护流雅,所以流雅还是让我来保护吧。”这个始终傲气的斯文青年说完后,便神色平静地走下了主席台,径直来到慕容流雅身边候着。
就在这个时候,吴天生正好从门口走进,吸引了不少眼光。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不是偶然,为的就是配合慕容流年演好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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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叫卖爱情
当众人期待着吴天生这个主人家把台上那个嚣张的家伙闭嘴的时候,吴天生却是和他的秘书心菲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坐了下来。www、qb⑸。吴天生的行为让许多人感到不解,不过确定吴天生确实没有出面的意思,众人只能将焦点又放到台面上,期待着疯子的惊人言论。
慕容流年防佛是没有看到吴天生似的,他自个搬来一张凳子,接着便一屁股坐了上去,看样子是准备长篇大论做一番演讲了。一双时尚拖鞋摇摇晃晃,他的二郎腿也翘得足够嚣张,颇有电影里的第一高手的几分姿态。慕容流年现在看起来要多拽有多拽,反正拽起来也不用交钱。锋芒毕露得如此粗俗地慕容流年,在一些富翁看来却不是惊艳,而是在怀疑这是哪一门的作秀。稍有不慎,慕容流年或许能一日之间将慕容家族的门面丢个清光。
慕容流年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他不屑的环视了一周大多已经放下手中红酒的众人,道:“在场的有几个发浪的骚娘们,知道你们身边的畜生口袋里有几个钱?”
得罪一个男人往往比不上得罪一个女人可怕,慕容流年这次便证明了这个哲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抵得过慕容流年之前所有的言论,引起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反感。
原本美丽高贵的小姐不再姿态优雅,绅士而风度翩翩的男士也不再气定神闲,他们在抗议这场聚会。原本一场上流社会的聚会,一瞬间成了闹哄哄的街市。
难道这就是慕容流年所需要的效果?
在收到众人质疑的眼神后,吴天生仍然是微微笑着,依然是没有出面的打算。
慕容流年不怕刺激众人的心脏,他看着离主席台很近的一位女士,样子纨绔,道:“骚娘们,告诉我,如果我的钱比那个畜生多十倍,你跟不跟我走?”
上流社会,特别是与金融挂钩的人,通常都喜欢以金钱玩弄感情。所以慕容流年的这一手在场的很多人都不陌生,只不过没多少人敢如此公然的叫卖爱情。在这之前还是在场众多男士一贯的手段,在这个时候却被暴露了出来,而且被用在自己的身上,慕容流年这样无疑是等同于煽了他们一记耳光。
那位女士冷着脸,一言不语,可是明眼人都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到裸的愤怒。身为女士在这个时候还能顾及风度,她身边的男伴却是忍不住了。这个男人几乎是忍不住吼了出来,道:“丫的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穷人,信不信爷能拿钱砸死你!”
人群里不少人认出来这个放出狠话的男人,某知名银行行长的儿子,确实有说这番狂话的资格。谁不知道银行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印刷钞票。很多人在抱着旁观的态度看慕容流年这个嚣张过度的家伙怎么下台,但愿不会只是一场纯粹的闹剧。对于上流社会的人而言,物质生活已经到位了,再贵的物质也能用金钱买得到,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更需要的是一场热闹。而且,这热闹的主角并不属于自己。
慕容流年却是神定气闲,道:“你老子是谁?”
“你他妈才老子是谁,他是银行行长的儿子。你呢,你又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感觉被侮辱的女士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时候她仍然是表现得高人一等。很显然,这是一个与金钱和匹配的女人。
“银行行长?世界上这么多银行行长都是他爹?怪不得你也就只配得这个价,除了野种你还能傍什么?”慕容流年的眉毛轻轻一挑,道,“我还真不信有人能用钞票把我给砸死的,砸给我瞧瞧?”
“滚你妈个犊子!”高人一等的女士终于忍无可忍,她用力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那位某银行行长的儿子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将珍珠项链给扔了出去。某银行行长的儿子心在滴血,脸上却依然是傲气十足,他比任何都清楚那条珍珠项链价值八百万人民币。
慕容流年很轻松的就把项链给抓住了,在大多数人认为这个轻狂的家伙会不会将这串名贵的珍珠项链放到脚下狠狠地踩碎的时候,慕容流年却是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毕生难忘的动作。他把珍珠项链第一时间放回了兜里,还不忘了拍一拍,想确定是不是真的放好了。
慕容流年望着脸气得几乎变成了绿色的女士,很傻很天真的样子,道:“还有吗?”
接着,慕容流年又悠哉游哉道:“真是悲哀啊,自古讲究三美四德优良传统的我们,竟然还有这么浪费的女人。浪费本来就是错,更何况还想污染环境的骚娘们。”
连续几顶帽子压了下来,那位女士只想一走了之。可是那位某银行行长的儿子却不想走,他还惦记着慕容流年兜里的那串价值八百万人民币的珍珠项链。虽然说他父亲的单位就是印刷钞票的,但也不等于他拥有大把大把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钞票。
在场不少人想说如果这样能清洁环境,我的口袋倒是可以当“回收站”的。
慕容流年却是继续道:“那位骚娘们要是愿意喊一声‘我是贱人’,那么我兜里的项链就是她的了。”
慕容流年的这句话一出,诺大的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相信也都在期待着,勇敢走出来喊“我是贱人”的女人。
某银行行长的儿子用手捅了一下把项链丢出去的女人,那个女人回过脸来明白意思后,脸色刹时间变得更加难看。良久过后,这个女人愤怒地摘掉身上所有的饰品丢到台上去,接着回过身看着前一刻她已经决定放弃的未婚男友,道:“你他妈的真是一野种!”
啪的一声,某银行行长的儿子响亮的巴掌声却是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响起。这一巴掌声,也像是打在了大多数人的脸上,不少人的心情沉重。
原本高贵的女士落荒而逃,而那位某银行行长的儿子则是神色平静的朝慕容流年道:“不管你是谁,慕容企业等着资金断链!”接着,他也匆匆离开了会场。
这样一来,整个会场就更加静得可怕了。慕容流年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让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对俊男才女因为金钱而感情破裂,这是对他们这群张口闭口离不开金钱的他们实实在在的讽刺。
胡温斌皱着眉头,道:“你这个哥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流雅连连摇头,她不知道,也不想猜。是报复还是保护,这个答案她至少在此刻是不想知道的。
胡温斌松开了眉头看向慕容流年,接着也便没有说话。
慕容流年接着更让众人跌破眼镜,他一件一件的去收拾散落一地的饰品,喃喃自语,声音却是清晰传荡在了会场上:“哎,现在的有钱人就是豪爽,这东西一件可都抵好几餐饭的钱了。十亩地的米,还换来一样呢。”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的脸率先红了起来,接着很多人的脸都红了。不管是年轻的,还是经过翻译人员翻译的老外。
心菲眼睛通红不禁抓住吴天生的手臂,凝视着慕容流年的时候眼里只有感动。吴天生温柔的轻轻拍了拍心菲的手,然而他的心此时又何曾平静。
如今,在这个农民居多的国度,占有了社会财富80%以上20%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上流社会,高人一等。只是这群人当中又有几个人记得,他们的父辈祖辈是农民出身。又有几个人会在意,他们现在的物质生活中,吃穿住行大多是农民一滴汗水一份收获一层一层奉献出来的。而他们给予农民的回报,除了压窄和轻视,似乎也已经看不了其他。
像心菲这样的农家出来的女孩的感动,又有几个人能明白?
这个时候,慕容逝水手掌拍了起来,他走向前来,笑容迷人道:“我亲爱的弟弟,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你已经具备了优秀的商人潜力。”出色的商人,往往都很会演戏。
吴天生在这个时候终于是站了起来,他从容地走向主席台,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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