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陈斌意有所会的看了青年一眼,这一次他并没有拒绝青年的好意,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小青愤愤的盯着青年,恶狠狠道:“欣姐,这家伙欺负人!”
全宜欣看着青年的时候,眼神也初次有了凝重的色彩。青年骨子里有傲气不重要,给她们拿来两瓶青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青年裸的挑衅。一间这样的小酒吧竟然有如此不识抬举的人,全宜欣感觉有点玩味。虽然她犯不着跟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面的人计较,可是不保证这些粗俗的人会对她不礼貌。事实上,像这样的小酒吧,粗俗的男人玩弄高贵的女人,并不少见。而且,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往往下场都很凄凉。图一时之气,却是饮恨一辈子。
全宜欣并不想步凄凉的后尘,所以她第一时间发了一条短信。她自信,很快便会有护花使者赶到这间轮回酒吧。
看到小青蠢蠢欲动,全宜欣神色严谨道:“小青,不是我说你,男人看女人,往往是用下半身思考。我们女人就不能够这么犯贱,不然吃了亏后悔都来不及。等等吧,既然一个小酒吧里面的小人物非得较劲,我们自然也不能落了这俗。”
小青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服帖的坐了回去。只不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青年已经死上不少次了。
全宜欣扬起手打了个响指,接着青年便走了过来。
全宜欣笑道:“似乎你们这里有调酒师?”
青年站直着身体,颇牛逼的样子,微笑道:“应该算是的。”
“那请你也给我们来两杯花式调酒吧,口味清淡点便好。”
青年却是得势不饶人,挑了挑眉毛,道:“要几个钱的?”
全宜欣终于是不耐烦的取出一沓钱放到青年的手上,起码也有十几张,而且都是一百元大钞。全宜欣脸上鄙夷的神色尽显,似乎是连一句话也不再愿意和青年这个俗气的人多说,担心自己也会染上了俗气。
青年接过钱转身就走,全宜欣并没有看见他此时的表情。两个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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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劫后余生
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人之间原本并无交点,有一次交点多半是因为偶然,再一次交点便基本是某人刻意努力的结果了。若没有一个人的努力,这个世界上无疑会失去许多缘分。
为了忽悠世人,佛说把这定义为缘分。事实上,缘是事在人为。
青年并不信佛,不过他也不会刻意的去图谋与那两个女人的缘分。与漂亮的女人玩暧昧确实是一件好事,不过自古有红颜祸水之说,女人未必不是祸之根源。
青年把钱放在柜台上,陈斌还没拿柳沁蕊便抢了过去,她担心陈斌讲骨气不要人家这钱。不过陈斌也并不做作,对这钱并不拒绝。虽然1000多块钱喝两杯调酒,在这样的小酒吧确实是高档了点儿,不过这并不代表陈斌会黑全宜欣和小青的钱。若是有行家在这里,定然会看得出来,单是陈斌玩的那手花式调酒手法,就已经值得回票价了。陈斌用心调制出来的美酒,自然更值这个价。
陈斌把两杯泛着幽幽的蓝绿色的晶莹调酒推到青年的面前,道:“我把它称为蓝韵。”
柳沁蕊早已经痴迷的趴在台子上面,喃喃道:“斌哥,能不能也给我调一杯,好漂亮哦。”
陈斌无语的看了柳沁蕊一眼,心想女孩子怎么选物都是追求漂亮。陈斌接着看向青年,道:“今天下班后,我们每人一杯,我请客。”
青年笑笑,接着拿着两杯蓝韵走了过去。
“这是我们调酒师特地推荐的蓝韵。”
全宜欣故意没有去看青年,不过当她看向那杯幽色的蓝韵,不禁痴迷了一会儿。
“就这破玩意值几个钱,我看你们是黑店!”小青拿起蓝韵猛的喝了一口,脸色却是渐变。这杯蓝韵,比她想像中要好喝得多。
全宜欣脸上的表情在这个时候也很怪异,虽然她还没有去尝那杯蓝韵。
青年始终是礼貌的笑着,从容淡然:“你们的钱只够付其中一杯,另外一杯是免费赠送的。”
小青顿时就想发狂,可惜喉咙里的淡淡余香却让她感觉很别扭,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她不得不承认,这杯蓝韵,很可能是真的物有所值。
这个时候青年已经走开。
全宜欣突然眯起眼,笑意盎然,接着她纤手展开拿起拿杯蓝韵浅尝了一口,喃喃似的:“有意思。”也不知道她所指的是这杯调酒,还是青年,或者是其他。
小青悻悻的坐了回去,看着杯子里面剩下的蓝韵,最后还是狠下心来一喝而尽,算是出了口恶气。
不久过后,轮回酒吧门口前停下了几辆小车,将近十个人从上面走了下来。看那样子,都是习惯了红酒味的公子哥儿。
为首的一人第一时间走进了轮回酒吧,看见全宜欣后便快步的走了过去。
“宜欣,怎么了?”
全宜欣回过头淡淡看了一眼来人,接着便拿起手提包站了起来,道:“小青,走吧。”那杯蓝韵,她留恋了一眼,终究是没有再喝第二口。
路过柜台的时候,全宜笑意嫣然的看着青年,道:“谢谢你们的蓝韵,很好喝,我会再来的。”
小青却是恶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十足一副杀父仇人的样子。
那个守护在全宜欣身边的公子哥儿看向青年的时候,也有着不易察觉的怒色。很显然,他是从全宜欣和小青的态度中看出些什么来了。
青年摸了摸鼻子。呵,今天似乎得罪了不少人。
柳沁蕊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道:“那些人好凶呢。”
陈斌也是神情凝重,他看着青年,认真道:“谢谢你。”
“没事,我等着你的蓝韵。”青年笑了笑,显得轻描淡写。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是有事,如今的他,又能做些什么。
出了轮回酒吧,坐在了车子上,全宜欣淡淡道:“聂宵,你不要去找他们麻烦。”
“知道了。”聂宵随意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他是全宜欣的追求者,而且是属于很忠实的那一种。
“为什么呀欣姐,那小子拽得跟暴发户似的,恶心!让聂宵哥去灭了他才好!要不然,我看他都能飞上天了。”小青这妮子显然还很介意。
全宜欣无奈的看了小青一眼,笑意淡然:“聂宵,我其实是担心你。江湖上的痞子,烂命一条,不值得你去跟他们拼命。那种人,犯不着我们跟他较劲的。”
聂宵点点头。
感觉到聂宵是真的彻底平静了下来,全宜欣才终于是满意的笑了笑。
听全宜欣这么一说,小青只好悻悻作罢,嘟囔道:“欣姐,我们不等你表姐了?”
“她刚给我发了短信,说不来了。你也知道,我表姐这人的脾气怪,突然间就能改变主意,我也拿她没谱。”全宜欣语气里有点无奈,不过却是没有一点责怪她表姐的意思。
“宜欣,你表姐来杭州了?”聂宵也开口问道。
全宜欣应了一声,接着点点头。
小青双手托着腮,一副痴迷的样子,喃喃道:“好羡慕你表姐,那么独立,简直是我的偶像。”
全宜欣淡淡一笑。呵,她的表姐又何曾不是她的偶像。
深夜两点了,轮回酒吧准时打烊。在酒吧里,这个时候有人喝得正起劲那是常有的事,而且基本上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也不知道轮回酒吧的老板何德何能,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所有的人来到轮回酒吧都按他的规则办事。
陈斌要送柳沁蕊回学校,所以提前离开了。青年并没有走,因为老板还交代了他一个任务,留这里守店。轮回酒吧的老板就是有点怪,偏偏让身子孱弱的青年来帮他看店。不过青年也并不介意,因为这样又能省去一笔租房费。现在的他,通常是勒紧裤子过日子的。
等所有的都散去的时候,青年站在轮回酒吧门前,就那样安静的站着,似是在等待。
接着,一个人骤然出现。
青年这个时候一脸的忧郁:“古侯叔,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你何苦在这里等我呢。”
这个骤然出现的野人,俨然便是古侯。
古侯倒睡在树上,手上拿着酒壶,倒头便喝。像他这样的人,便是嬉戏人生。
“一个人废不废,在乎的是那个人的心。流年,古侯叔一直跟着你,一来是想保护你,二来是想等你重新振作起来。你是聪明人,应该懂的。对你,古侯叔一直在等。”
这个青年,赫然便是被叶家男人废了一身本领的慕容流年。
“古侯叔,你认为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现在就是随便一个稍微有点力气的人,都能轻易让我摔倒。”慕容流年冷笑了一声,接着口气一转,“说真的古侯叔,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很满足,一辈子就这么平淡的过,我是真的满足的。”
古侯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他把酒壶系回身上,看着慕容流年的时候,神情复杂。是愧疚?是遗憾?甚至是可怜?确实,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得到那个随意人生的慕容流年会沦落至如厮田地。
“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流年,流年不会如此没有斗志。也罢,每个人的人生总有那么一道难以跨过去的坎。过去了,成雄;过不去,或许是连虫都不如。古侯叔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今晚便要走了,希望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以前的那个永不服输的流年。在这之前,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吧。”
古侯走进夜色里,渐行渐远。
慕容流年看着那个背影,心里面只有苦涩,还有一丝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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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个人活
我国七大古都之一的杭州,以美丽的西湖山水著称于世,如今的杭州,也有着购物天堂的美誉。//
在多数人的眼里,看到的是杭州的繁华。不过也总有那么些人,能看到繁华背后的残檐。正如慕容流年。
酒吧是晚上才开业的,早上的时间对于慕容流年而言,都是空闲的。慕容流年总是习惯早起,很早便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来到巷口的时候,他会惯例向面包店的老板要10份2。5元一份的肠粉。这些并不是给他自己吃的,他每天早上啃的是5毛钱一个的馒头,一天两个。和面包店老板扬手告别后,慕容流年便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大马路上。
将近一个小时过后,慕容流年来到一条深巷,这条巷子距离附近的闹市就几分钟的路程。不过,巷里巷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样光景。
一位小女孩正蹑手蹑脚的准备拿盘子装水,刚装了一点,恰巧水龙头的主人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小女孩手上的盘子猛的落在地上,水溅了一地。小女孩的眼泪就像那溅开的水,哗的便出来了。
那位妇女其实并不责怪小女孩,她并不认为小女孩这样的行为属于偷窃。大家同在一条巷子里,左邻右居,俨然就像一家人一样。不过小女孩还小,她跟小孩子说不懂这个道理。
妇女帮小女孩重新装满水,还帮小女孩洗干净了脸,才道:“贝贝,奶奶又口渴了吗?”
被唤作贝贝的小女孩认真的点点头,依然是很害怕的样子。
这个时候,旁边的屋子里跑出来一位光头小男孩。他是贝贝的哥哥,叫壳壳。壳壳拉过贝贝,一副要保护贝贝的样子,稚气道:“不许你欺负我妹妹!”人虽然小,不过那副神情看起来却是异常的认真。
妇女哭笑不得,她总是拿这两个小孩没办法,不过一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奶奶,便不禁心一疼,叹息了一声。妇女走回屋子里倒了一杯牛奶,放到壳壳的手上,道:“可怜的孩子,你们把这杯牛奶喝了吧。等我煮好开水,便给你们奶奶拿过去。”
壳壳也不客气,把牛奶接了过来,老气横秋道:“王婶,壳壳记得的,这是你给我们的第一千零一杯牛奶了。虽然壳壳听奶奶的话,不要欠人家人情,不过妹妹要喝,所以等壳壳长大了,便给王婶还十倍一百倍的牛奶!”壳壳把牛奶塞到贝贝的手上,接着便拉着贝贝往自己家里走。
王大妈看了看这两个孩子,又看了看那个常年阴森潮湿的黑屋子,心里便只觉得可怜。可惜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只有能力每天给壳壳和贝贝一杯牛奶了。
慕容流年一直站在巷口,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一幕。这一点都不做作,这样的情景不是那群资深的导演能够拍出来的,也不是一些吃饱了撑着的嘴上嚷着中国还有很多人穷困潦倒的农民的大学生能够切肤想像得到的,只有亲自融入这样的生活,才能体会到那一份沉重。慕容流年一直没舍得去打扰这样的情节,他觉得这样的情节很珍贵。至少,在这个物欲纵流的社会,已经是难得一见了。
“王大妈,早。”慕容流年推着自行车走进巷子,看着王大妈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亲切。
“唷,是流年来了呀。”王大妈看到流年似乎很高兴,恨不得拉起手套热乎,不过意识到自己刚在洗菜便把手放回衣服上搓了搓。王大妈走到慕容流年的跟前,虽然每天都能看见慕容流年,但还是忍不住仔细看了一会,才继续道,“这孩子心地就是好,每天都来照顾杨奶奶。”
“王大妈,等我送完早餐就来给小朱温习功课。”
“好的。”王大妈扬扬手,道,“路上小心哈。”
慕容流年推着车子,径直朝壳壳家走去。
慕容流年放好自行车的时候,发现壳壳这个小鬼头正坐在门槛上发呆,颇有几分年少老成的样子。就是慕容流年走近,他也没有发觉。
“壳壳,怎么了?”
壳壳惊喜的抬起头,接着便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拉着慕容流年的衣服,道:“流年哥哥,壳壳求求你,你帮帮奶奶好不好?”
慕容流年的心突然有点不安,于是急着走进屋子里,一边问道:“奶奶怎么了?”
“奶奶想晒太阳,可是壳壳没有力气。”壳壳随即便拉下脸来。
“壳壳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然后快点长大,就可以背奶奶了。”慕容流年接着笑笑,把一份肠粉放到壳壳的手上。也只有这样说,这个小鬼头才会服帖的吃东西。
果然壳壳接过肠粉,挨着墙坐着,一脸的执着,不过那执着在大人看来很是心疼。这个小鬼头一边吃着肠粉,一边喃喃道:“为了奶奶,壳壳吃肠粉。为了妹妹,壳壳要王婶的牛奶。为了奶奶和妹妹,壳壳要快点长大!”
饶是慕容流年,在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心中一酸。
一位瘫痪的老人,两位还几岁大的小孩,还有一间这样的黑屋子。不管世人如何给这个家定义,慕容流年只知道,他心里面的感觉并不只是可怜。
慕容流年走过去蹲了下来,摸着壳壳的小光头,道:“壳壳,一个人懂得为身边的人活着,那是好人。不过,一个人有时候也应该为自己而活,这样才不至于活得太累。”
慕容流年不知道这个年少老成的小鬼头听不听得懂,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便看到了怯生生的贝贝。贝贝的胆子小,虽然见到慕容流年很开心但是也只敢在一边看着。
慕容流年走过去,也给贝贝一份肠粉,接着贝贝便很乖巧的跑到她哥哥身边去了。贝贝见到慕容流年之所以会开心,只是因为会有东西吃,不用饿肚子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