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子带着砍刀全砍死算了。”
“我的布哪里比他次?他凭啥价格比我低?”
……
罗三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吊儿郎当,拉着杜雪菲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一会摆弄着稻穗,一会鼓捣着茶杯。
五人正在讨论时,罗三端起一个花瓶细细端详,下面竟然落一个款。
字是横七竖八,但看不懂就对了。
看得懂还是宝贝?
拿回去最少也值个八百十万吧。
想到这里,罗三突然笑开了花,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朝代的?”
一道道凌厉的目光齐刷刷的扫来。
杜雪菲小脸一红,“这是,这是我爹爹亲手做的。”
我凑。罗三翻了个白眼。
不由微微的移动着目光看着杜凌云,杜凌云也敏锐的看着他。
“哈?”罗三额头上爬起三根黑线条:“是吗?是啊……哈哈。”
“叔叔真棒!”罗三激灵的伸出双手为杜凌云点赞,露着一排晃眼的大白牙。
良久……
“阿勒?花瓶呢?”
良久……
“可真顽皮,哈哈。”
良久……
“哈……”
良久……
“我说他自己跑得,您信吗?”
良久……
“咳咳。”
罗三咽了口吐沫,看着脚下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内心是崩溃的。
如果放在地球!不点攒是要被拉黑的!
有错吗?
罗三自己清楚,他的苦衷别人是不了解的。
“你……”杜凌云敲着脑壳,满脑子想着形容罗三的词汇,突然发现自己才疏学浅!
“我看,不是您才疏学浅,是文字已经难以形容他了。”一个老者捏着胡须道。
“嗨。”胡茬男人叹息一声,就要起身:“大家长,今天看来着实不宜谈论此事。我就先告辞了。”
杜凌云眉头拧的像麻花,按住了起身的胡茬男人,偏偏又被罗三搅合的头昏脑晕,看着罗三,缓缓道:“罗杰,你也要娶我家女儿,我膝下又无儿,有事情我还想你应该分担点。”
罗三盯着房梁上的那只大壁虎,指着那老者问道:“诶,钟南山。”
老者一回头,诧异的看着罗三。
要知道这一直罗三都是在玩,竟然还会知道他的名字?怎可不诧异?
“叫老夫如何?”钟南山鼻子一哼,头也不看的说道。
“这是啥?”
钟南山朝着罗三指着的一物一看,不由狂笑了几声:“这是壁虎!可懂?”
杜雪菲受到罗三的指使,连在墙上用文字写好,壁虎二字。
“哦……那如果反着看呢,是什么?”
“虎壁。(官方骂人话……二笔。)”
“是,你确实够虎的,不用承认。”罗三俩手一滩,一副无公害。。
把钟南山气的脸红一阵,脸白一阵,竟然一甩袖,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罗三。“气煞我也!大家长,您这女婿也太懂守规矩了!告辞了。”
“钟老,孩子而已,不用一般见识。”杜凌云连忙赔笑,转过身对着罗三,再次耐着性子的开口:“罗杰,你也听了半天,有什么想法吗?”
“他?我看他根本不关心杜家。”胡茬男人一哼,大为不信。
“我看,他压根一句也没听。”钟南山也附和道。
“谁说我一句没听?”
罗三得以不饶人,一翻身指着钟南山的鼻子问道。
钟南山面容一窦,站起来勃然大怒,“好!你给我说说,你都听了什么!”
杜凌云本想插话,却突然止住。
罗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说,杜家的学堂学生纷纷退学?是吗?”
“是!”
“一个,退学换校,情有可原!可如果十个,百个,千个呢!此时你还在怪加百一族夺了你的生意,是不是太可笑了。你就没考虑过你自己的问题?教学的问题?三日必省吾身呐。”罗三捂着胸口痛惜道。
“我?哼!老夫教学数十年,教学材料都是我一手准备!做这个我会有什么问题。”钟南山怒道。
“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育人。”罗三一语道破,“你看中的是你的地位,你看中的手中的财物。你觉得你高高在上,不惜与别人交流,其实你依然在原地踏步!现在市井小二唱的什么?江边儿郎哼的什么调?你可知道?教学质量能否跟上,教学材料是否更新?这些你都考虑到了?所谓学无止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虚心才能与时俱进。我虽为你小子,固然崇拜的你的学识,但我身上,却也有你没有的东西。”
“黄口小儿。”胡茬男道,劝阻着钟南山坐下。
“何物?”钟南山不服道。
“脸。”
“谬论!”钟南山嘴上说着,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脸上却是一片绯红,心中渐渐是一片豁然。
“走!钟兄!莫听着这小子白话。”胡茬男噌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对面的钟南山就要走。
“你是武钢,斗气应该在八品?实力不错,就是一个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已。”罗三看着胡茬中年男子,开口道。
“你说什么!”武钢一把抓住罗三的衣领,恨不得将他举过头顶。
但在杜凌云的目光下,权衡之下始终没有那么做。
“你没事吧。”杜雪菲连忙掺着罗三。
罗三摆了摆手,整了整衣扣。
“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你就等同于开黑涩会的。武行的根本意义,就是为杜家产业护航,为杜家培养斗气人才,成为杜家潜在力量的源泉,地位何等的重要?”
“什么黑涩会,怎么!有异议?”
“当然有。”罗三往杜凌云身边靠了靠,“所以说你头脑简单,不在家坐也就算了,一个人带着砍刀去单挑三千来号人,还特意跑到人家加百一族门口叫嚣,自己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结果老巢都让人端了,还好意思回来……”
“你!”武钢气的浑身发抖。
吓得罗三连忙躲在杜凌云身后。
杜雪菲往那一站,双手撑开护在杜凌云身前,娇声道:“武叔叔,你别生气了。”
“罗杰,你的思维,我听不懂。”杜凌云陷入了沉思,而后突然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大哥……你要救我……”罗三看着杜凌云的背影喃喃道。
“但我觉得你很有道理,我喜欢。与时俱进,这个词不错。意思就是需要前进是吗?”
“你试试吧,从今天起,暂时四大产业交给罗杰打理,你们四个,也要虚心。”
“大家长……”白衣男子连忙喊道。
杜凌云也不理会,也不容反驳,转身走进了屋。
罗三对着四人微笑,笑的让人心中发毛。
“好!明天先从钟老那里开始整改!最后……”罗三将目光落在武钢身上:“最后就是你!武钢!”
010 学堂兮,装逼路正遥
已是第二天清晨,看着那圆伦伦的太阳,只能让人感叹……真是特么的可以裸晒了。
钟南山面无表情,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的坐上马车,一路颠簸来到学堂。
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三百多万种“弄死”罗三的办法。
全都记在本子上,厚厚的落了一米多高,就等待实施了!
而且通过此次行动顺便告诉大家长,论教育,还无人敢说不!
第一步,就是集结全部学生老师在门口,等待罗三迟到,让他羞愧死!
罗三可是出名会睡,每天不到中午不起床是天打不动的规律。
“嘿嘿,罗杰,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不就是抱住了杜家小姐的大腿,还翻天不成?老夫要是年轻二十岁……不……老夫哪怕还能用……即便这样小姐也不会看上我……算了,这次,我就要你好看!”
马车内,钟南山在YY中狂笑道。
“阿嚏!哪个傻逼在骂我!”躺在被窝里的罗三裹了裹被子,望着窗外太阳还未上杆,连鸡都还在睡觉,头一沉,分分秒秒睡了过去。
朝阳下,望着杜家学社的四个大字招牌,大门关闭。仅仅有一扇小门,虽然开着,却没有一个人来迎接。做为最敬业的校长,他每一次到都有仪仗队欢迎,而这次第一个先到,顿时也是心中也有些不适应!
整理整理衣物,钟南山闭着眼,沉声道“我到了啊!老王,老张。”然后走进了那扇粉红的门内。
马夫打了个盹,再一睁眼,眼前空无一人,学堂大门也是紧闭的,仅仅有一个不止何时扒开的的粉红小门。谁让此时天才朦朦亮而已,让人无法看清楚。不由让马夫上前一看。再一揉眼,连粉红色的门也不见了
“我滴乖乖,钟老爷练成穿墙术了。”
路边的大胖子叼了根稻草,大腿翘在二腿上,脸上一喜,圆胖圆胖的手指拉着身边的线绳,那扇粉红的大门收了起来。
011 等等,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南山微眯着眼睛,往前踏了一步,隐隐觉得脚下有些湿润。
莫非还有人给自己洗脚不成?
“大哥!有人要自杀!”
钟南山刚想回头,一击闷棍糊在钟南山的后脑勺上。
“想我守护岩溪河多少年没人在这里自杀!可不能让这个人毁了咱名声。”
一个带着草帽斗笠的人思忖道,看着面前拿着木棍的人,说道:“兄弟,受累了,把他拉回岩溪郡去。”
“可这一路遥三十里啊,万一醒了,还想不开怎么办?还再给一闷子吗?”拿木棒的人摇摇头,一副委屈。
“那咱们就把捆起来,嘴也堵上。”斗笠男淌着水从船上拿下来一捆麻绳。
所谓正宗的捆法,就是先固定了双腿和双脚。
二人做了半天后,看着躺在水里都飘上来的钟南山,露着白皙的湿身皮肤,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有点冲动……”
“是挺白嫩,肯定是个大户人家……要不?”
“大哥,一不做二不休!”
二人对望一眼,早晨的太阳都不敢轻易爬出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按地球的话来讲,最起码10点来钟吧。
罗三坐在凳子上,大腿往桌上一翘,拿着一本《论穿越者的基本修养》,若无其事的翻阅着。
“那个……罗杰大人……”吕不韦是这里的总管事,等于仅次与钟南山的副院长。年纪轻轻,三十郎当岁,但谁让他是钟南山媳妇的弟弟呢?
吕不韦擦着额头的汗珠,恭维道:“钟管事还未到……我已经派了两拨人寻找了。”
罗三看了看身边的蓝胖子,竖起大拇指,在蓝胖子坚定的眼神下,将手中的书朝着桌子一砸!
“太可恨了!太不拿我当回事!这钟南山就是倚老卖老!”罗三震怒道,眼神扫视着桌子上值钱的玩意,把一块玉拿在手中,又故作低声:“唉,但一想起,钟老也是年纪不小,经验丰富,就如这块玉般,谁能爱惜呢?”
吕不韦一愣,笑容一僵。
心中一痛,脚下一滑。
那可是人家专门孝敬他的宝玉!
“怎么了?”罗三惊讶道,顺手将宝玉放入了口袋,赶紧出来搀扶。
完了!
宝玉是要不回来了……
吕不韦心中再无爱。
“钟老肯定是有事情,平常他都是睡得比鸡晚,起的比鸡早。”吕不韦咬牙道。
罗三点点头。
“那块镯……”吕不韦也不傻……这被顺走的可与送走的不一样,再说罗三可是女婿,杜雪菲很可能是仙人!即便是杜雪菲只是加百利家族仙缘的附加项。
但仙字,却在杜家的头上开了花。
于是,吕不韦心想到还不如做个风水人情。
“那块石镯,可是个宝贝。”吕不韦道:“无论是工匠,还是选址,都是上等的材料。你看它的纹路,绝对的大匠师啊……”说着,递上了一个小圆镜。
罗三听着吕不韦的话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他不懂,但吕不韦越这么说,就越觉得值钱。
“如果不嫌弃,还请笑纳。”吕不韦笑道。
“诶。”罗三脸子拉的老长,蹭的一下站起身子。“吕兄,你我相识不过一会,怎可送这么大的礼物。”
吕不韦撇了撇嘴:“我与罗杰大人相见恨晚,还指望您以后多多提携。”
“唉,这实在不敢当!”罗三推脱道。
“有何不敢?谁不知杜家小姐当仙人以后,再有十年!不,五年!整个杜家还不是您说了算。”吕不韦倒是什么都敢说!
“吕兄!此话可不敢胡说!”罗三气愤道,一甩袖子转过身:“想不到你竟然这种人!要知道,我们可都是全靠大家长才有的今天。”
吕不韦干笑着点头。
“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罗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吕不韦狂汗,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罗三把那玉镯子放在了兜里不肯拿出来还给他!他还就真信了。
眼下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哭着喊着,也要让罗三自己承认,是他自己收下了。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小的没见底,小的给您赔不是了。”吕不韦跪着身子,小腿迈着小碎步来到罗三跟前。
一双手轻轻的按在罗三的俩腿上,轻轻的揉捏。
再则这吕不韦娇生惯养,手也是比女人的手细嫩。
白如葱。
作为处男界的精英,罗三做过的最大按摩就是盲人大爷的大保健服务。
被这双白皙的手一摸。
罗三的心中是一万头大马奔腾。
尤其是从大腿根开始的揉捏,带着一股瘙痒,速度,力度恰到好处。
大腿由不适的敏感,而变得舒适的柔软。
一根擎天柱再也无法耐得住寂寞,开始微微的敲起。
吕不韦脸皮跳动,他微微抬头看着看着罗三,罗三扛着头不肯多言,冲着蓝胖子努努嘴。
“大……罗杰大人。”吕不韦将头宁向别处,咽了口吐沫。“这玉是我早就准备好孝敬您的,务必要接。你如果还不要我就把它扔了!”
蓝胖子俩手抱着肩膀,知道该出场了,屁颠屁颠的走过来。
“这位是……”吕不韦赶紧问道。
“仙人是他舅。”罗三道。
“啊!是您啊!您就是仙人的外甥?”吕不韦起身恭维道。
“嗯,嗯,我说小罗子。”蓝胖子捏着声音道。
“啊?”罗三指了指自己:“我?”
“你就收下吧,浪费是可耻的。”蓝胖子教导道。
“是,是。”吕不韦忙道,看着罗三的眼神,一想起可耻俩字,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那好吧,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就依你了。”罗三百般不愿的答应道。
吕不韦一阵狂汗,头一次送东西送到这种地步的。
“你把玉给我,我也是给他吧,先说好不是我用,你直接给他吧。”
“怎么都行…”
吕不韦随口道,下意识的掏了掏兜。
痴呆呆的看着罗三。
大哥!
那玉一直都在你手里……
“唉,每个人都送礼,这个世界的风气也不过如此!”罗三感叹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掌。
吕不韦欲哭无泪。
“可怜我一生清廉,说不要就不要。这次算破戒了。”
吕不韦吐血。
摸了摸腰里的那块玉佩。
求了半天……
原先那块让你吃了。
颤抖的递给了罗三。
罗三一摸,递给了蓝胖子。
蓝胖子把东西放进了口袋里,就是一片石沉大海的声音。
吕不韦生无可恋的看着罗三,强挤着一丝笑容。
“罗大人,您对自己的朋友真够意思。”吕不韦端了一杯茶水,递给罗三,凑到耳朵根:“那块玉比您的这块还值钱。”
“什么!”罗三没有接水,一听这话赶紧掏掏兜,将那块玉镯拿了出来!
只听叮咚一声碰撞。
吕不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眼睁睁的看着一杯水就这么没了。
水没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没得。
罗三摸着裤裆,隐隐觉得有点潮湿。
“对不起,对不起。”吕不韦大慌,想找一块布却没找到,只能把外套一脱,趴着身子为罗三搽水。
吕不韦爬着腰用衣服盖着罗三的俩腿。来回的疯狂搓弄。
“钟大人回来了!钟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