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完全是他幼稚想法,也十足的显示他没有江湖经验,试想,前殿无遮大会,再加上散花仙子的色相引诱,这些都证明了这座“风月观”是座藏垢弄污的处所了。
找了一遍,虽未瞧见有人,但却并未歇下来不找,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中年羽土逃入,何以此刻竟未见人迹。
当他一时未见人踪,很快的便想到了那黄幔低垂的佛龛。
身形一闪,小龙绝不迟疑的跳上了佛龛,伸手掀开了那两幅黄幔!
哇噻!小龙整个的人都呆了!
佛龛之内,原来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欢喜佛”,正在做看男女交合的游戏。
哇噻!“老牛挽车”、“隔山取火”、“倒浇腊烛”、“盘弓射雕”、“跑马射箭”……姿势互异,各不相同。
这些,欢喜佛交媾的姿势,花样翻新,前所未见,一个个雕得玲珑别递,生动活泼,奇形怪状,妖态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顿生。
中央矗立看一座高大的神像,但却塑着人的身体和驴的面孔,阳具坚挺,长约一尺有余,怀中抱着一个美郎女神,正在兴云布雨,做着交媾动作。
这个神像脚下,环绕着无数裸体美女,玉腿微翘,酥胸毕露,玉润臀圆,宝蛤微合,露珠在望,蠕动收缩,一览无遗。
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饥渴,张口伸臂,仰首求欢,期待着雨露滋润。
只听“叭”地一声,散花仙子那娇面上已挨了一下。
散花仙子抚脸惊退。
悟缘师大怔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面,她就确定小龙儿已得内家真传,想不到竟高明到如此程度,怎能不惊,不楞!
须知,悟缘帅太与散花仙子,俱都是一流高手,隐隐一代宗师,在二人舍死忘生的拚斗中,他竟轻描淡写的插了进来,一挥手都给了散花仙子一记“锅贴”,这份能耐,举世能找出几人?
“哇噻!这不过略示薄惩,要是再不交出唐姑娘,我打落你满牙,让你永远见不得人。”
“啊!”散花仙子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格格!我走了眼,也低估了你──”
“哇噻!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该提提高惊觉。”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唐姑娘──”
“哇噻!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么说,是要我生擒你了。”
就在此刻,散花仙子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红光飞去,罩向悟缘师太与小龙二人,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入“风月观”去了。
悟缘师太佛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红光,可正是散花仙子身上那裳蝉翼般纱花。
悟缘师太为之一怔。
小龙急叫道:“师太!咱们追!”
二人进入观内,散花仙子已杳无人迹,心知必定另有暗室,但却苦不知机纽在那里。
小龙飞身上得屋顶,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可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数十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可是,并未发现其他端倪。
他向悟缘师打声招呼,匆匆离开了风月观。
他大感颓丧,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无奈只好转回马头,边问边向回驰!
太阳渐渐西沉,大地上归鸦处处,一片暮色!
这胡乱一闯,竟然渐渐的接近,中午经过的那座镇甸!
在小龙的眼中,虽则视黑暗亦如白昼,此时并不受天黑的影响,但,他确能从农人们收工等情形,来辨别,此际天色,已渐渐入夜了!
他觉得十分丢脸,自己追贼,虽然少为人知,但此事却不但有关那慧珠小姐的负节性命,同时,也可算他久欲从事的侠行中,第一次工作。
如今,迷茫的追了一天,虽然发现了风月观,却又被敌人逃脱,这岂非丢脸之至!
不由心灰意懒,缓步徐行。
不一刻,来到镇甸,镇中的居民,早已知道他是石家少爷,均纷纷驻足,投以惊异猜疑的目光,窃窃私语。
小龙毫不在意,来到一所饭店前停了下来!
他步入店中,闪目四顾,此际似已过了吃饭时间,食客疏落,也不过二三桌。
靠窗坐下,见店里众人,都纷纷瞪着看他。
他故意装作未见,点手招呼伙计。
那伙计早已听说,这位奇丑的少年,是石家少爷,故此,心中嘀咕这家伙长得太怪,面上却堆满谄笑,赶紧过来伺候!
小龙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看便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黄骠马的客人,打此经过!
店伙计闻言,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问,可算问对了人,我……”
他说到“我”字,敬作神秘之状,左顾右盼,不往下说,两眼却露出贪欲之色,嘻笑不停!
小龙见状,心中一喜,知他是贪财小人,便信手拈了一块银子给他,道:“伙计,这个给你,饭钱另算,你就所知告我,我一定不对别人去讲!”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伙计旨在讨赏,银子到手,他还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他一手接过银子,放在怀里,一边“嘻嘻”一笑道:“爷问的那位,可是骑着黄马,文士打扮的吗?”
小龙可不知人家,是何打扮,便胡乱的点点头,促他快住下说。
伙计咽了口唾沫,把脖子伸得老长,低声说道:“就住在我们后园店里,已来了好几天啦……”
小龙闻言,大感失望。
那伙计不知他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位爷好生奇怪,前几日来时,似乎受了伤,今日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关起房门,便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以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是啥,却活像是个死人呢!”
小龙心知这正是要找的人,并且断定,那布袋内装的,必是唐慧珠小姐无疑。
这正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龙这一听之下,心中大喜。
只是,表面上不便形之于色,因之,淡淡的“哼”了一声,又赏了伙计一块银子,问明那人住处,道:“好啦!谢谢你!你去吧!不过,你对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伙计连得赏金,对小龙真是敬若神明,闻言立即恭身退去!
小龙用罢晚餐,见店里已然掌上灯火,知道已然入夜。
他起身出店,另外找了个与这店比邻的店房住下。
入房之后,便即吩咐伙计,自己太累,须要睡眠,无事不可前来打扰!
说完,便自关起房门,吹熄灯火,像真个睡了一般。
其实,小龙他心急唐慧珠生死,哪能睡着,等伙计退去,立即托开后窗,纵身出室,向隔壁掠去。
夜幕低垂,
玉兔东升未久。
长空中仅有数点寒星,闪闪生辉。
不过在小龙特异的视觉下,一切仍与日间无异。
他轻功绝世,此际,各处虽然是灯火通明,一切人却很难看清,他的踪迹!
他行动如电,落地无声无息,晃似鬼魅,几个起落,已到达原先吃饭的店堂后园。
小龙听伙计讲过,那人是住在右手一列,第三间房内。
他一到后园,并不迟疑。立时纵身桦树,隐身于浓叶之中,向那方打量!
门窗紧闭,仅有些灯光隐隐逸出,一望便觉得可疑。
小龙凝神静听,闻不见那房内有何声息,心中一急,立即缓缓下树,悄悄的掠至窗边。
他这一串动作,均是用最上乘轻功而为,根本不带任河声音,房内即使是绝高高手,也决听不到。
小龙隐身暗影之中,伸出小指,虚空对窗纸轻轻一点,尚相距五尺多远,窗纸立破一洞。
这一招,乃是“浩天指”法,看去轻描淡写,极不着力,但实则不要说是一张薄薄窗纸,便是一块铁片,也必被钻穿无疑!
室内一灯如豆,十分黯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壁边有一木榻,榻上纱帐深垂,隐隐似有一人,端坐其中。
小龙心中称奇,尽力凝眸,加意探视。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一点,但对小龙来说,黑夜与白昼根本没有什么差异,仍然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哇噻!我的乖,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那张脸蛋呢──
两个挺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
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已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锻质长裤,如今只剩下小裤了。
接看,是一不做,二不休,小裤也没了。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浓的细草分贴两边,那是黑色的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
小龙低声吟: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剔透的胴体,现在,那么诱人的全展露出来了。
任河一个男人,看到这么一个胴体而不心动,除非他是──天阉!
但是,这男子像无波古井。
那女子周身不着寸帛,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在她心口,与下阴之上。
小龙正值血气方刚,此际即便是抑下惠,鲁男子,骤见那赤裸的玲珑娇躯,若不赶紧运用理智,收敛心神,亦不由砰然动心!
小龙亦是同一道理,故此,他骤睹之下,速即凝神敛气,将目光稍稍移开!
小龙虽未与唐慧珠会过,却直觉的断定,榻上那女子必然是她!
如此,则那人显然会不利于她,小龙既然有责任救人,当然非探个明白不可!
他如此一想,便又凝神窥看,那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底。
须知,小龙练丹书铁卷,神农医简,博览古今典籍,对人身穴道,及一干奇事异说,知之甚详!
他一注意,立即看出,室内那人,两掌正按在少女的“檀中”“阴交”两大穴上!
“檀中”乃是在两乳乳隙陷中,“阳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那人双掌覆此两穴,若非是好心,为她输气贯通任脉,则必然别具用心!
但,事实上,“任”、“督”两派,在练武人眼中,非有数十年修为,极难通达。
那人年龄不过廿几岁,他自己都未必已打通这生死玄关,有何能为毫无武功基础的女子,破关通穴呢?
如此,那人岂不是别具用心吗?
突然,他听到榻上的少女,忽发微吟!
那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小龙耳目聪慧,绝难听见。
小龙一闻吟声,霍然暗叫“哇噻!”情势不妙!立即迅速的采取行动!
只见他举掌一拍,窗户大开,恍身飘然入室,向榻上扑去!
身还未落,口中却已低声喝道:“哇噻!可恶贼子,休得残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缕劲风,迳袭榻上盘坐男子的右小臂上,“下廉”小穴。
那人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料不到有人骤然闯入。
体内真气一滞,嗟哦疑惧之间,未及闪藏,小龙已然一指点中,那人小臂一痛,整条右臂,便再也抬不起来!
惊惧之下,翻身一滚,滚入榻里。却因气机滞阻,爬不起来了!
小龙落在榻前,俊目一扫,榻上那一女子,果然是气机微弱,去死不远,如花娇容之上,因之也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闪目一瞧,那男子僵卧床里,面色苍白,额角汗珠,滚滚而下,似乎亦极痛苦!
小龙心中一软,转觉不忍,先拿起一条被单,为那裸女盖上,然后面色一沉,道:“哇噻!你这等行迳,百死莫赎,如今你已岔气,暂时饶过,以后若再练这种歹毒害人的邪门武功,被我遇着,必不轻饶!”
说罢,取过那少女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少女,双臂抄起,返身一掠出室,一闪不见!
榻上那人,正当在功败垂成之际,被小龙闯入扰乱,心中大恨,咬牙切齿的誓道:“好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太爷,飞燕子魏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尝尝太爷的五阴掌,誓不为人!”
狠话说罢,胸腔内血气一阵翻涌,心中一惊,强忍怒火,奋力运功起来!
且说小龙,将那少女抱回自己房内,放在床上,也不燃灯,立即先为她穿着衣衫!
此际虽然黑暗、在他目中,却仍是明察秋毫之末。
这时,他心中并未涉及暇思,但触目处,玉肌晶莹,触手处,温玉软香,仍不由心荡神移。
只是,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处暗室,焉能欺心!
故而,他立刻加意惊惕,正心诚意,两把三把,胡乱的为她穿好衣衫!
但是难题接踵而来,他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他尚不能肯定,她是否就是唐府小姐?
第二,看情形,她并未被人淫辱,但却比淫辱了格外难办!
那男子双掌,覆盖看她的要穴,必定在吸取她的阴气,助长他的功力!
否则,她绝不会发出,那等微弱的呻吟,活像是即将断气一般。
如今带她回来,一时却想不出适当的医治之法,故此甚觉辣手!
痴立在床前,呆呆的考虑着,突然,那少女呻吟一声,呼吸顿时停止!
顿时大惊失色,伸手一摸,那少女果然已了无气息了!
他“咳”了一声,恨恨的一跺脚、叹息着自言自语道:“哇噻!事到如今,顾不了许多了,真哩,这种事儿,怎偏叫我遇着呢?”
说着,复又“咳”了一声,迅速的俯下头去,开始“人工呼吸”。
夜色沉沉,大地一片漆黑!
更声连响三下,正是三更时分,这时刻活动的,只是武林中的夜行人!
在小龙落脚的小镇甸,东西两面,各出现了一条黑影。
西边的一条黑影,隐没在屋脊的暗影里,失去踪迹!
东边那条人影,疾逾奔电,在房上踏脊渡屋,如履平地,并还不时停下身来,在尚有灯光透出的房檐之下,自窗隙中向内窥视!
此际,小龙处身暗室,正伏吻看那位即将断气的姑娘的樱唇,运功度气!
但那位姑娘,实因是真阴大亏,气血两滞!此法虽能暂保一时,若不用药物,效果仍归徒然!
小龙深明事理,却一时找不到滋补的任何药物。
他输气有顷,那姑娘鼻息渐重,心头大喜,无意触着衣袋,哇噻!怎的会将赤龙丸忘了!
那赤龙丸,虽然有些不对症,但却对人体极有裨益。
想看想看,早将盛丸的小瓷取出,倒出一颗,撕开腊皮,先放在自己口中嚼碎,提运滋液,度入那姑娘腹中。
只听得一阵咕咕乱响,立时便见那姑娘面颊,由苍白转成赤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小龙知道药力发作,狠心咬牙,心想反正一不作二不休,救人救彻,今即度气在前,说不得按抚摩搓于后。
哇噻!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一阵处女幽香传来,小龙不禁心头一荡,一双脱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小龙闭起两眼,强吸了一口气,摒去了脑海中的绮念。
良久──
小龙才又动手脱下了姑娘的亵衣,只见两座玉峰赫然映在小龙的眼廉里。
小龙心神又是一阵荡漾,只感呼吸急促,喉间乾渴异常,一种男人本能之欲念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