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能,另一方面也能聚集足够的灵力以便化成人形。
服下这样一只蚌内的珍珠,那可当服食一支千年老参。
海蚌就静静地躺在那,翠绿色的蚌壳,在窗口射进的几缕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晶莹剔透,活像一块巨大的绿宝石。
陈渔也让这蚌壳的美丽呆住了,心想,这么大的蚌本就少见,加上还是翠绿蚌壳,那就是奇珍了。要不把里面的珍珠让燕奴服下,然后把蚌壳送到山海城去,从城主手里换回一张貂皮,给燕奴做一件过冬的衣衫吧。
陈渔准备了木棍和铜锹,蹲下来在蚌壳的边沿慢慢摸索和寻找,希望找一个切入点,以便用器物撬开巨蚌的壳。可是这只蚌闭合的天衣无缝,就算陈渔准备了锋利的器具也无从下手。当然他也不舍敲碎那翠绿美丽的蚌壳。
就在陈渔一筹莫展时,突然房屋里光芒大盛,没想到那蚌却自己张开了。壳里鲜嫩的肉里有一颗拳头大小闪着金光的珠子。陈渔见海蚌自己张开了蚌壳,以为有诈,不敢伸手去取,于是便想用木棍伸起去掏。
海蚌壳里的肉开始蠕动,那粒珠子却在蠕动中慢慢滚出了蚌壳。
陈渔也没多想,便从地上拾起珠子,递给燕奴,示意她吞服下去。燕奴一见惊呼道:“这哪是珍珠,这是一个肉球。”
陈渔却坚持要让燕奴吞服,并说:“这可能是一只成了精的蚌,已经把珍珠修炼成了宝物,你吃了不但更加美丽而且还会和三姑一样长生不老。”
燕奴听说巨蚌成精,更是吃了一惊,心说这巨蚌业也成精,我吃了她的宝物,她怎么能放过我。陈渔借着酒劲说道:“怕什么,我们可是道教信民,我们渔民本就是这些海物的克星,再说还有三姑在村子里坐阵,等闲妖精不敢动我们。”
燕奴说什么也不敢服食,在这一惊之间那粒珠子却自己脱离了她的手掌,化成一阵清气早己穿过她的咽喉入了肚内。
※※※
今晚的月光异常的皎洁,清冷的银芒如一块巨大的轻纱,铺满了海面以及沙滩和海岸上绵绵不绝的山头。当然它也没有忘记光照陈渔和燕奴的草屋。一缕冷白色的光芒透过木窗的缝隙投了进来,照在燕奴姣好的脸庞上。
破败的草屋,清贫的生活,旁边躺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肚中怀着这个男子的骨肉,对于燕奴来说,这就是她最幸福的生活,她脸上的笑容也证明了这一点。
门突然嘎地一声开了,徐徐的海风偷跑了进来。燕奴醒了,突然她看见门口从平地升起一阵白雾,等雾散去却现出了被取去宝珠的那只巨蚌。奇怪的是蚌壳上居然长了一对眼睛,燕奴望着蚌先是惊了一惊,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要宝珠的。他想喊睡在身边的丈夫,却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一个虚无的空间,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被什么东西吸收的无影无踪,就连自己也听不见。只得吓的闭上了眼睛等这只成了精的海蚌来对付自己吧。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巨蚌的眼睛是善意的,温柔的,而且还对她含着笑意。慢慢地,燕奴的眼光便呆住了,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飘渺,隐约中又看见那巨蚌化成了一阵轻烟,那轻烟在空中缭绕,片刻间又化成了一位似有似无美丽无比的少女。这少女身着碎绿色的衣服,身材妙曼多姿,步伐飘逸如仙女般。那仙女对着燕奴微笑着,双手捧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童子送到燕奴面前……
※※※
清晨。
海很平静,就如平铺的一副巨大的蓝色幔子在晨风下微微荡漾。东边山头上刚刚露脸的太阳乌在海上留下了倒影,被那微波一荡,在这蓝底的幔子上化成一抹亮金色的图案,异常美丽。
“燕奴,我进城去了。”陈渔的一声呼喊把燕奴从梦中拉了回来。燕奴醒来回过头就发现陈渔用一根结实的缦腾把蚌绑了起来,准备抬到城里去。连忙说道:“陈郎,你思量着怎么处置这只海蚌?”
陈渔答道:“天气凉了。我想把它送到城里去,一定能换回一张毛皮,然后为你做件衣衫,让你暖暖地为我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燕奴听到陈渔关心着自己,心里一阵温暖,脸却红了起来,道:“陈郎,你把它放回海里,行吗?”
“为什么?”陈渔不解。燕奴早前就说天凉了,陈渔一直说要为她换回一张貂皮,因此高兴地一直乞盼着。眼见今天愿望就要实现了,燕奴却要把这能换貂皮的海蚌放回海里,难道她真的害怕这海蚌成了精会报复她。
“陈郎,”燕奴见陈渔一脸不解,轻笑一声道:“奴家已经吃了它的珠子,已经很对不起它了。我想,它是一只有灵性的蚌,我刚才在梦中看到它化成一个仙女,把一个男孩儿交到我手里,所以我们放了它吧。”
燕奴高兴地抱住了陈渔,帮助他把海蚌背在了背上,往海边走去。当陈渔解开绳子,把蚌往海里推时,燕奴也过来帮忙,陈信道轻声说道:“看你,都快生了,还到海边来,这事我做这行了。”
第六章 活人祭天
更新时间2009…11…19 13:28:50 字数:2159
在海水快完全淹没海蚌的时候,燕奴又看到了翠绿的蚌壳出现昨晚看到的那双眼睛,清澈而饱含深情,似依依惜别又似乎无奈中带些许淡定。
陈渔把海蚌放了生,就没有翻山进城,而是又出海捕了一天渔。奇怪的是陈渔这一天什么也没捕到。傍晚回家后陈渔一直嘀咕说不应该放了那只蚌,要不然貂皮都已经到手了。
燕奴则笑他一个大男人就和一女子样唠叨不停。
又一个夜晚,原本繁星似锦的夜空中开始变色。淡淡的乌云从四面聚过来。越来越浓越聚越密,渐渐地遮住那满天眨着眼睛的星星。
低矮的茅屋里点着一枝松枝,火光很暗还摇曳闪耀着。燕奴挺着大肚子收拾着碗筷,秀美的面容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幸福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你的贫穷而弃你不至,关键是你的满足眼下的生活。收拾完灶上,又举着松枝进了里屋。
“陈郎,我肚子不舒服,”燕奴正在收拾床时,突然感到腹中疼痛,便对着外屋因为一天一无所获正喝闷酒的陈渔说道。有身孕的燕奴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一听有异,陈渔连忙跑进来扶住燕奴,然后把她移到床边,平躺在那简单的木床上。陈渔看到燕奴轻皱的眉头和一脸的潮红,便握住燕奴的手,轻声道:“是不是要生了?”
“那有这么快?应该下个月吧。是不是昨晚吃的那珠子在作怪?我早就觉得很奇怪,可你偏要让人家吞下去。”燕奴在心里默念着:“海蚌仙姑,我本无意吞你宝珠,你要就拿回去吧,可千万不能伤我腹中胎儿。”
陈渔想了想说:“别多想了,我们已经毫发无损地把海蚌放入海中了,并且看它昨晚的动作,是很愿意把珠子献出来的。并且听说三叔公三百年前就在外海去收复过一只海怪,并把海怪的珠子让他弟子三姑吃了,你看现在三姑都不老了,活了三百年就和我们一样年轻。”
“嗯,我也不知道肚子怎么就疼了,你去村边的三姑来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陈信道说完,把燕奴扶在床上歇息,便掩上房门去村后请三姑去了。燕奴望着陈信道离去的背影,思绪又回到了一年前的一天。
山海城是中土最西边的一个小地方,大周朝的几百诸候国也不屑管这个地方。但山海城也每年向周朝进贡,因此也得封了一个“山海候”的爵位。
山海城最大的人物就是城主“山海候”,他手下有一座城池,几数兵士,和上万的奴隶以及一些外族或别国流过来的一些野人(注2)。
那年,山海城已经有三年没下雨了。城主也从他祖上知道困龙山上住着一位神仙逍遥子道行高深,便备了厚礼来请。却不想逍遥子早几年已经外出未归。
于是城主只得另外请了道士求雨。道士在那时的身份是相当高的,各国诸候都相当尊敬道士,虽然道士们不会抢他们的江山,但却知道他们江山的归属会被这些有无上法术的道士所左右。
封神万仙阵之后,有道高人已经所留无几。山中无老虎,一些猴子也就猖狂起来。
城主请的这位道士人称“无尘大仙”,无尘大仙在法台上举了半天令牌,说现在刚封完神,诸天神灵还未就位,要下雨很麻烦,还得请女娲娘娘下令封神前的雨师来行雨。可是女娲娘娘乃妖之统帅,最喜活人鲜血。要一百颗人心孝敬她才会主退役雨师行雨。
城主心里只考虑到自己的收成,就在自己的奴隶中选了一百人。准备用这些人的心孝敬女娲娘娘。
天不下雨对种地的农场主不利,却对陈信道这些以海为家打渔为生的人却没多少伤害,所以不但有的吃,有时还能用一些打起来珍稀宝物背来城中换得一些日常生活之需。当时无尘大仙求雨时,陈渔刚好进城想用一些鱼翅换一些适用的东西回去,路过在台下观看。
在掏心台前,捆绑着一百个面如土色,吓的四身无力的奴隶。台上有一张白玉做的平台,形状就像一个人摆成的“大”字形,“大”字形外面还有无数细槽。
刽子手拉了一个奴隶上去,手脚张开固定成“大”字形,在奴隶的声嘶力竭的惨叫中,被剖开胸膛将一颗鲜红的心掏了起来。然后刽子手又在奴隶的手脚夫上割了几数刀,让奴隶身上的鲜血在他失了心脏却又未死,痛的用尽全力挣扎时身上的血能尽可能地流出来,顺着早染成红色的白玉上的沟渠流到台下的器皿里。
陈渔从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杀戮,死在他手上的海物不少,却不知道连人也可以这样杀。心里一阵翻涌,连忙挤出人群找了个地方呕吐起来。好半天等陈渔缓过气来,已经杀到最后一个奴隶了。
陈渔正想离开,却发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拉到了台下去。
最后一个奴隶与众不同,是个女人,却不哭不闹,虽然衣衫破烂,一脸污垢,但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辙,如一湾透亮见底的清泉。她很坚定,似乎死对她来说并不意味什么。
但她在押向掏心台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陈渔一眼,就是这一眼改变了两人的一生。那是怎么样的眼神哟,那墨一样黑的眼珠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陈渔不禁一呆。他觉得自己活上一世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眼神。
而那个女奴隶在和陈渔匆匆对视一眼之后原本泰然的面容也突现惊诧,突然对生命有了一种原始的渴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心愿未了而从泰然换成无奈。
“刀下留人。”陈渔下意识叫了一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后退,而被女奴隶这种复杂的表情激励着走到台前。跪下道:“请候爷放了这个女奴隶吧。”
“你是何人?本候爷正在做法事,你想找死?”候爷大怒:“来人,把此人捆了,把他关到奴隶营房去。”
陈渔连忙叫道:“候爷,我是山海村来的。”
“山海村?!”候爷似乎对这个地方有所顾忌。便说道:“你是山海村来的,你知道逍遥子老神仙回来了吗?”
注2:西周时野人就是住郊区的平民,多为外族流民,和奴隶所不同的是他们有人生自由和生活用具,要交税,打仗要当步兵。
第七章 突生异数
更新时间2009…11…20 14:09:03 字数:2057
陈渔实话实说道:“他五年前随一个叫申公什么的道人去了以后,就没回来了。”
“哦?”候爷哦了一声便说:“三百年前我祖上是答应过逍遥子永不把山海村的人当奴隶,但你也不应该惊扰我开坛做法。今天饶你,你走吧。”
“可是我求候爷不要杀死这女子。”陈渔坚持跪下不起。
“哼,她是我的奴隶,我想杀便杀,与你何干?不杀她也成,要不你替他死?”候爷生气了,要不是顾忌逍遥子,陈渔纵有九条命也不保了。
陈渔听说自己死就可以换回那女子一命,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好,我愿意替他死。”
候爷也对陈渔拼死要救这位女奴隶倒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了为陈渔祖上也是奴隶的原因?或许陈渔救这奴隶是想让她做他妻子,但自己都死了拿妻子有何用?一个人可以用自己的命的换另一个人的命,这候爷是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伟大的情愫。但候爷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只想知道:“可是,我杀了你,那老道士回来我怎么说的过去。”
“我立字据,我是一命换一命,与你无关。”陈渔看来是豁出去了。
那无尘大仙见候爷对一个山野渔民如此小心翼翼,便说道:“候爷,杀就杀了,不必别人说什么。”
候爷对那道人拱拱手道:“道长是不知那人厉害。当年逍遥子来见我祖上,主动要求收复黑龙时,尊师也在场。逍遥子是你我都得罪不起呀。”
无尘大仙听说逍遥子,也不敢托大,那道士看到陈渔背的鱼翅和一些鲜美海物,眼睛一转,便走过去对候爷耳语了几句。
陈渔用身上所有东西换下了女奴隶的命,并对候爷承诺以后从海里捞上好东西都给他送去,候爷也会用相同价值的货物和他换。候爷为了表示诚意,还把救下的这位女奴隶赏给了陈渔。出城的时候,女奴隶告诉陈渔,别人都叫她燕奴。
那晚上,陈信道用船把燕奴载回这个村子里时,也是满天繁星,空气中充满了海的气息。燕奴坐在舱中,看着船头撑船的陈渔,心里想到,我一定要为他生个后生报答他。
燕奴在陈渔出去不久,便起身推开窗,看到外面的月色暗了下来,心说:这什么天,刚才还繁星如斗,明月当空,一转眼就似要下雨了。不知陈郎他请到三姑没。想到此,她觉得腹中又开始疼痛了,她想赶快回到床上去,却还来不及就一下子就昏倒在地。
迷茫她感觉没有了痛苦,有人轻轻把她捧到了床上。然后肚中的胎儿似乎想急着出来,为时便有一个女人座在她的床前,轻轻地按着她的身子,引导她生产。燕奴以为陈渔把三姑请来了,便放心地在女人的帮助下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三姑虽然三百年前便随逍遥子学道,但她一直和渔民们住在村子里。逍遥子则在山上开了一处洞府。至于洞府在那,不是陈渔这些凡人能够知道的。
三姑在村子的东头,两间茅草屋和泥土扶成的墙。旁边就是一间小型的道观,里面供着老子,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据说不久前的东海岸边中原一带,这三位道家始祖正在因为封神的事情,让座下无数已经修成仙神的弟子徒孙斗的你死我活。不过几万里之外的西海岸的渔民是不关心封神之事的。
这么多年,这片海域都没有太多的风浪,让渔民得以安居乐业,村民都认为是逍遥子的恩赐,道祖在保佑。所以村东头这间道观虽然不大,但也香火旺盛,没有专门打理道观的道人,就由三姑在道观中为道祖添加香烛和灯油,打扫神像身上灰尘什么的。
陈渔来到三姑的家中,见三姑正在用一块布擦老子的神像。陈渔对着神像鞠了一个躬,然后对三姑说明来意。三姑听说后一脸笑容,停下手中的活计道:“好啊,陈渔要当爹了,恭喜啊。走吧,燕奴有异状,我们先去看看。”三姑说道把手中的抹布捌在腰间就往外走。
陈渔连说谢谢三姑,然后憨笑着紧跟在后面。
天上和星光越来越暗,海风也越刮越急。天空中已经聚集了数大团乌云,急速翻腾不止。
三姑看了看天,伸出右手,用拇指与其余四个指头相序各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