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曹操占了并州,袁斌于休养期间,虽然不会主动攻打曹操,但也怕曹操趁机袭扰冀州。乃于太行山上的“太行八陉”(八条通过太行山的通道,能联系冀、并二州,分别是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飞狐陉、蒲阴陉、军都陉),筑以城塞、堡垒,据险以守之。每城派千人防守,配以强弓硬弩,可挡数倍于己的精兵。八关分别以蒋义渠、吕威璜、韩莒子、眭元进、蒋奇、苏由、赵睿、彭安守之,归于禁统领负责。幽州防务委以阎柔,此人于塞外异族中极有威信,再以田豫、田畴、韩珩等人辅佐,可保边境平安。青州防务交与臧霸负责,他手下的黄巾旧将管亥、孙观等人,调至前线赵云手下听用,明为重用,实为监视。而新降的袁谭、袁熙、袁尚三人的部将如马延、张凯、焦触、张南、赵融、孟岱、何茂、梁岐等人,则统统打发到青州去,交给臧霸调教。就算他们想做反,青州三面环海,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建安七年春(公元202年3月),安生了小半年的曹操,又把屠刀对准了南方的豫州。豫州乃各方势力混杂之处,形势十分复杂。在轩辕山一带,还有黄巾余孽活动;豫州西南有刘表势力的介入;东南方是孙权的势力范围;中间还杂有袁术的余部等各种大小势力。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但随着曹操的介入,让局势顿时紧张了起来。
『69』第四卷统一北方第六十八章
建安七年春(公元202年3月),曹操准备攻打豫州其余的势力,想全据豫州。上次曹操讨伐袁术之时,曾任命袁术的旧将,已经投降曹操的韩胤为扬州刺史,驻扎在寿春。
但韩胤素无德行,只是靠拍袁术马屁才当上了高官。袁术一死,韩胤马上投降了曹操。而曹操则因其久在寿春,熟知当地人情,才任其为官。不料韩胤不学无术,只会聚敛钱财,欺压百姓。寿春原有人丁十万,先是受袁术剥削,后受曹操屠杀,仅剩两万余人。幸存的百姓对曹操和韩胤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韩胤出入皆有重兵随行,更兼百姓衣食无着,寿春的百姓皆渡江投孙权去了。
这一下孙权可高兴坏了,江东本田地荒芜,人烟稀少之地(相对于北方而言),因为黄巾之乱,北方的百姓为躲避战祸,才避至江东。孙氏父子三人礼贤下士,招揽人心,江东将士用命,万众一心,才让江东日渐富庶。但由于人丁稀少,生产力低下,科技水平始终比不上曹操和袁斌占据的北方地区(黄河流域)。
如今一下子投奔过来两万人,其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农户和手艺精湛的匠人。孙权将他们安置在扬州南部的临川、温县、建安、延平一带,进行轰轰烈烈的“南部大开发”。
曹操此番出兵,闻知韩胤治下的百姓全被韩胤逼的投奔江东去了,心中大怒,派徐晃、李典、乐进至寿春,诛杀韩胤,就地部署防务,将寿春打造成为北挡吕敬超,南防孙权的淮南战略要地。
驻守汝南的满宠成为新的豫州刺史,着力经营淮河以北,颖水以西,淯水以东这一片地方。而东南的光州、安丰、固始等县,实际处于孙权的管辖范围;而庐江则在袁术余部刘勋的手中;西南的邓县、安众、义阳、平春等县归于投靠刘表的刘备所有;还有少量的黄巾军活动在广大的山区中。
曹操见豫州的大部已经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了,遂派出典韦、许禇两员骁将,扫荡豫州黄巾。
自从张角三兄弟平原起义以来,黄巾军从未放弃过抵抗,战力不强,装备落后,人员素质低下等原因,屡战屡败,大部分已经被朝廷派出的官军和当地的地主豪强组织的私人武装给消灭了。
如今还在坚持战斗的只剩下并州的“白波军”和豫州的黄巾军两支。两支军队都被曹操重创过,也都龟缩在深山之中打起了游击。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5月),从北方忽然传来一股流疾,人若染上,上吐下泻,咳嗽流涕,浑身如被火焚,数日即死。
河北各郡县飞报邺城袁斌处。郭嘉等人接获奏报后,不敢怠慢,马上禀报袁斌。
郭嘉道:“主公,幽州阎柔派人送来急报,幽州各地忽染疫疾,病者自觉发热发冷、头痛及全身不适,起初有阵咳、气促,以后渐有粘液性浓痰或血丝,胸腹之内并感疼痛,不思饮食,数日即死。群医束手无策,幽州百姓死者数千,病势还有向南方蔓延的趋势。望主公早思良策。”
袁斌心想:“这病的症状怎么跟sars(非典)差不多。难道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有了非典不成?”
袁斌对郭嘉道:“奉孝,速拟文书,传令各县,凡有染病者,集中于城外安置,不可随意走动。病者家属亦当派人看护,饮食需要分离,饮用之水,需以器皿相盛,用火烧开,不可直接饮用生水,食用冷食。还有,百姓出入需以布缦包住口鼻。百姓居处,皆以石灰拌水洒扫。”
郭嘉道:“是,嘉马上去写诏书,准备发往各处。”
“且慢!”袁斌喊道。
“主公还有何吩咐?”郭嘉问道。
袁斌道:“马上派人四处寻找两名医者,一者名叫华陀,乃是上次为父亲治病的樊阿的师父,医术极其神妙,可惜行踪不定;另一人名叫张机(张仲景),行医之术,不下于华陀,听闻其在荆南一带为人治病,可速速寻来,以解我河北之疫情。”
郭嘉道:“主公设想周到,我君臣上下一心,必能渡此难关。”
袁斌用手揉了揉额角,道:“但愿如此吧。好了,你马上布置下去吧。”
郭嘉走后,袁斌又叫来沮授,命其马上派兵四处屯于冀、幽二州边界处,防止幽州百姓中有染病者,窜入冀州,将疫疾带入。又将邺城中通医术者组织起来,对此次疫疾进行研究。
袁斌又恐曹操趁机来攻,拜麴义为大将,督张郃、高览、华雄等人屯于石邑县,与总督太行八陉的于禁,共同防备并州的曹兵袭扰冀州。又派太史慈延河布防,与东岸的赵云互通消息,防备兖州的曹军。
各自关隘布置妥当之后,袁斌全身心地投入到防治“sars”的战斗中来。他凭借着后世对抗“sars”的经验,尽量减少感染疫疾的人数,防止病毒的扩散。袁斌把印象当中隐约记得的几味中药说了出来,包括板兰根、金银花、连翘、鱼腥草、甘草等等,管不管用地,先喝着吧,总比什么也不干强。
袁斌一边亲自上阵指挥,抗击病魔,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华陀与张机的到来,可以说,这两个人是袁斌心中最后的希望了,能不能治愈病人,战胜“非典”,保住河北百姓们的性命,全靠这两个人了。
袁斌该做的都做了,每天都收到某某县死了多少人,某某县死了多少人的消息,都听得袁斌麻木了。死的人多了,人命就变成没有意义的数字了。
袁斌让众位谋士和前来邺城定居的学者们往南撤,往青州撤,这些人都是大汉的人才,袁斌的宝贝,不能有丝毫的损失。而袁斌则有未来抗击非典的经验,他要在冀州坐镇指挥。袁斌不能走,他要走了,整个河北的人心就散了,那就真的完了,别说华陀、张机来了,就算是太上老君下凡,也挽救不了河北崩溃的局面。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6月),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望眼欲穿的袁斌,终于把华陀和张机给盼来了。
『70』第四卷统一北方第六十九章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6月),华陀和张机闻知河北疫疾流行,本着医者之心,带着徒弟,马上赶到邺城来了。
袁斌闻知是二位神医到了,忙出城迎接。
袁斌见到二位神医,知道其中一个是华陀,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只有华陀长着寿星头(就是额头突出,并且前方没有头发)。而张机则是皓发苍髯,身穿麻衣,飘然出尘,淡雅若仙。
袁斌对二人作揖道:“久闻二位大夫医术超凡,就是称一声‘神医’也不为过,我河北不幸,受此大难,还望两位神医施以妙手,以解我河北百姓之厄。”
华陀看了看张机,张机也看了看华陀,两人虽神交已久,但无缘相见,今日同来河北,尚是初次相见。
华陀先道:“敢问大将军,此疾是何是传来?得病之人有何症状?”
袁斌对华陀道:“病者自觉发热发冷、头痛及全身不适,起初有阵咳、气促,以后渐有粘液性浓痰或血丝,胸腹之内并感疼痛,不思饮食,数日即死。”
华陀道:“是何疾病,如此厉害?老夫行医近三十年,未曾见此急症。”
袁斌听华陀如此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旁边张机问道:“此病极易传染,不知大将军是如何处理那些病者的?”
袁斌答道:“哦,是这样的。凡有染病者,集中于城外安置,不可随意走动。病者家属亦当派人看护,饮食需要分离,饮用之水,需以器皿相盛,用火烧开,不可直接饮用生水,食用冷食。还有,百姓出入需以布缦包住口鼻。百姓居处,皆以石灰拌水洒扫。”
张机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大将军深知此病之厉害,上述所言之方法,确是防止此病扩散之良法。多亏大将军提前布置,指挥得当,不然病情一旦扩散,就难办了。”
袁斌道:“说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病?”
张机道:“此乃伤寒之症也。”(看来大家都上当了,前一章,笔者通过袁斌之口,只说这个传染病像是sars,袁斌不通医术,所以给当成sars来治的,可没说就是sars啊。)
张机顿了顿,道:“老夫专门研究此病,著有《伤寒杂病论》一书,对此病多有了解。今听大将军所言,此病可能是伤寒的变种,但万变不离其宗。大将军暂且放心,容老夫亲至幽州,与病者接触一下,就知详情。”
袁斌大惊,忙阻止道:“不可,不可,此病甚是厉害,一但染上,体质较差者,数日之内,即会死亡。这太危险了,不能去,不能去。”
张机笑道:“多谢大将军好意,身为医者,怎能不去见患者?只有亲自见了患者,仔细观察,问明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华陀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正是,老夫虽然不精此道,但也愿前往,以尽绵薄(之力)。”
袁斌见两人执意要去,只得安排他们去幽州“疫区”,并准备了两套干净衣服,还有两条丝布,权当“口罩”来用。
张机、华陀到了“疫区”,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开始进行实地考察。两人深入疫区百余里,见了数十名病人,问了上百条问题,并一一记录在案。两人就在疫区住下,一边继续了解病情,一边展开讨论,并着手解决记录下来的问题。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位神医的努力,终于配出了可治此病的药方。两人按方采药,煎成药剂,给病人服下,半日病人就感身体清爽,且思饮食。张机与华陀见药方有效,马上推广,派人大规模采药,熬成药汤,分送与众人服下,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听这口气,怎么这么像那些卖假药的?^_^)
经过近三个月的奋斗,病情终于止住了,不再扩散。又过了三个月,幽州的病人陆续好转,困扰袁斌近半年的“sars”(袁斌一直这么说),在大家齐心协力地努力下,终于被消灭了。
袁斌非常感激二位神医,在二人治好疾病后,在邺城三台上,为二位神医庆功。
袁斌举杯道:“来,来,来,大家敬二位神医一杯。二位神医治好了恶话疾,活人千万,乃是首功。”众人纷纷举杯。
华陀忙推辞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们医者的本份,哪有什么功劳可言。大将军太客气了。”
袁斌道:“多亏有二位神医,及时消灭了恶疾,不然,河北生灵必将死伤无数。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恶疾,二位神医在治病之时,有何感想?”
张机叹了口气,道:“此疾传播如此之广,乃机生平仅见。我与元化(华陀字)兄每日虽救治数百名病患,但只要稍有迟缓,即有人丧生。治病之时,只恨手脚太慢,身旁无可用之人。”
袁斌双手互击,道:“着啊,正是如此。天下间只有华陀与张机两位神医,可我大汉每日患病的病人多达千万,两位神医不可能全部救治,倘有人求治于庸医,必会贻误病情,造成伤亡。因此,斌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二位神医在邺城开班授徒,多教授出像二位神医一样,精通医术的医者,这样,有了千千万万的医者,也能为大汉的百姓们治病解忧,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不知二位神医意下如何?”
华陀与张机互相看了一眼,道:“这事好到是好,可是我们要长驻于此,谁为天下百姓治病呢?”
袁斌笑道:“此事易耳。华神医不是有两个徒弟吗?”
华陀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是有两个不成器的劣徒。大徒广陵吴普,二徒彭城樊阿。”
袁斌点头道:“二位神医但可安心在邺城讲学,只派徒弟四处行医,每教成一位徒弟,就放于江湖之中,替二位神医行医治病。二位神医教会的徒弟越多,江湖之上为百姓治病的医者也就越多。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机点了点头,道:“这到是个好办法。”两位神医就在邺城三台之上,讲授医术,袁斌派许多有天份的士卒去听讲,学成之后,安排至军中任军医。后来,袁斌与别的诸候交战,每战下来,别的诸候手下的士兵都损伤惨重,只有袁斌随军配有大量军医,受伤士卒都能及时得到救治,所以能越战越强,这是后话。
『71』第四卷统一北方第七十章
建安八年春(公元203年2月),肆虐河北之地,近达一年的流疾终于被消灭了,此疾让幽州、冀州的百姓共十三万人感染(并州也有人感染,但属于曹操占领区,所以无法统计伤亡人数),因救治不及,而转成急症死去的百姓达六万多人。事后光焚烧、深埋病人的衣物、用具就达十余万斤。
通过这次流疾,袁斌颁布了“戒严期间动员令”、“勿食生食令”、“勿饮生水令”、“个人卫生及疾病防治令”、“大将军府属官定期体验令”等相关法令,虽然流疾已经平息,但上述几项法令跟《大汉律》一样,成为常规法令,在河北贯彻执行。
华陀与张机就算是在邺城定居了,袁斌让二位神医为他属下的文武官员检查身体,做到防患于未然,他可不想自己依为长城的心腹谋士和将领们英年早逝。并借此良机,于军中颁布“军操令”,趁机推广华陀创造的“五禽戏”,规定河北下至军队士卒,上至将领、参谋,都要做军操(“五禽戏”),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袁斌还把未来自己练过的“擒敌拳”、“伏汉拳”等等当年自己用来制服盗猎匪徒的拳法拿出来,让河北众武将练习,做为“五禽戏”的升级版本。
通过这次抗击“非典”(还叫非典?改不过来了^_^)的行动,众人都感到有个强健身体的重要性。好多人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因此,众人对袁斌颁布的“军操令”是毫无保留的贯彻执行。通过加强锻练,好多人都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吃饭有胃口,登山不费劲^_^。
曹操曾经派乐进攻破黎阳,后弃城返回延津。后来乐进被曹操调至寿春,与张辽、李典一齐防备孙权。延津的防务交给了中郎将王忠,副手是朱灵、路劭、刘岱(字公山,与当初关东联军中的兖州刺史刘岱同姓同名同字,但不是同一个人)。
袁斌为了保卫邺城,增加战略纵深,准备攻打延津,想把曹操的势力隔在黄河以南。
延津是黄河边的重要渡口,曹操为了保住这一战略要地,防备河北的袁斌,在这里驻扎着六万大军,都是参加过“官渡之战”的精锐士卒。
袁斌此次出战,一是夺取延津,在黄河以南建立据点,阻止曹操的势力向黄河以北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