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窝里的冰美人(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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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窝里的冰美人(寄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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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云气呛了一下,由衷佩服何媚儿睁眼瞎话的脸皮深厚,刚才明明气得直咬牙,只差没咬出血而已,现在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其实她长得还算可以见人,丰臀细腰盈胸,华丽稍嫌花稍的大红薄纱,把肉欲美展露无遗,稍具兽性的雄性动物会迫不及待的纵欲其中。

    唇上的胭脂涂得又厚又艳,性感中带着欲望,一双狭长勾魂的丹凤眼,眼角处微微上勾,标准的桃花媚眼,最佳荡妇的写照。

    换句二十世纪的说法,何媚儿是最佳情妇的典范,黑道大哥身边的暖床工具。

    “你刚提到斜剑山庄与官府联手,那个负责洽头的人是谁你还没说呢!”龙云想知道是谁有闲踏这淌浑水。

    “就是向当家的。”何媚儿曾有缘错身而过,立刻折服在他的俊朗下,可惜使君有妇,不曾见怜。

    “是他!”龙云早料到他输不起。“你确定是那个长相猥琐、小里小气的大鼻子男人。”

    “什么小里小气,向当家的人品出众,才富五车,气宇不凡,是卓立伟岸的人中之龙!还有……”何媚儿赞个没完。

    “好了好了。”龙云痛苦的捂起耳朵。“向小人的伪装很高明,难怪你会受骗。”天呀!“缺点”真多。

    “什么伪装,他是……”

    “真小人。”她替何媚儿接话。

    真小人――行小人行径,一切合于小人守则,躲在暗处放冷箭,打死不承认心黑,直道他人诬陷。

    假小人――心里怨恨不已,想象上千种欲致人于死地的毒招,却没胆行动,背地里暗自饮恨。

    “云儿依你看,那个姓向的会不会带兵来攻寨子?”雷非烈不忧心是骗人的。

    “这么说吧!到寨子来作作客是必然的,但是要他费力气的事,下辈子投胎再说吧!”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和官府联手?”南古风问着。

    “狡猾阴险是他的黑暗面,不做损己利人之事,所以你尽管放宽心,他还不敢和四冰美人作对。”龙云有这自信。

    南古风放下一颗心。“说得有理,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龙云可是斜剑山庄的女总管。

    她摇摇头。“此言差矣!向景天和我近来有笔仇恨在,说不定他会针对我,使点小手段。”不防君子得防小人。

    雷非烈一听两人有仇,紧张得忙下防守命令。

    她阻止他。“别慌了手脚,不会有事的,他不至于会伤害我。”顶多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

    “可是你说和他有结仇。”教他怎能心不慌,云儿可是他的珍宝。

    龙云淡眉轻轻一挑,似笑的眼眸嘲弄他的慌张。“你知道我和结下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吗?”

    “你说。”

    “赌注。”她一言以蔽之。

    雷非烈不解的眉拢成山。“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我和他以雾的情感归向打了个赌,结果全庄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我。”她赢得很“愧疚”。赢取傻瓜们的家当没用什么心思,赢得她很唾弃自己,居然不必用到大脑――真是愧对自己聪明脑袋。

    他不解。“打赌?”她又吊了他一次胃口。

    “一赔十哦!”龙云觉得这只是小小的财富而已。

    “那不多嘛!才一赔十而已。”在雷非烈的想法里,赌注应该不多。

    “是呀!是不多,我才丢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在他面前。”对她来说这种小赢不算赢。

    十万两?!十倍?!“你……你赢了……一……百万……两?”他张大了嘴。

    “小意思、小意思。”她又用不到银子,一切需要皆由斜剑山庄支付。

    “天呀!老大,她比我们还富有耶!”一个赌注赢了一……一百万两,东方威为之咋舌。

    “难怪人家要记仇,你挖光别人的棺材本。”一百万两!南古风无力的说道。

    “斜剑山庄什么都多,地多、物多、人多、银子多,你不用替他担心没银子买墓地,埋他那身臭皮囊。”

    “你讲得好无情哦!好歹你也是斜剑山庄的人。”赢了赌注还咒人死,南古风觉得她有够缺德。

    “错,我是领有俸碌的龙二总管,但不是斜剑山庄的人。”她是龙门之人,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是龙门徒众的宿命。

    “龙二总管?!你是四冰美人之一龙云?”一直被忽略的何媚儿,一脸错愕的指着龙云。

    她……她居然是江湖传闻中的四冰美人,比男人还精明的女中豪杰,出手绝不留情,标准的江湖儿女作风。

    面对这么强劲的敌人,何媚儿倍感压力。

    “你怎么还在这里?古风,送她出寨。”雷非烈一回头,才记得她的存在。

    “是,老大。”南古风早就想把她丢出去,满身廉价的花粉味真呛人。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才不走呢!人家要留下来服侍你,谁能比我还了解你的需要呢?”眼色暗相勾,娇波横欲流,何媚儿不死心的轻卸肩上红纱,意欲以惹火的身段,勾起雷非烈的欲望,因为她知道他欲望有多强烈,只要她轻轻一撩拨就失去自制力。

    只是这次她估计错误。以往他之所以没有太多前戏就硬上,是因为他堆积过多的精力待发泄,不想浪费时间在讨好妓女身上,只想快些解决掉体内过盛的火气,但现在可不同了。

    “古风,你还不行动。”雷非烈不耐烦的头一偏,视若无睹的拉着龙云欲离去。

    何媚儿蛇腰一扭,挡在他面前。“我辛苦的来通风报信,你怎么可以这们待我?”

    他吩咐道:“古风,顺便拿一万两给她当报酬。”这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些。

    她眼眸半垂,故作娇弱的:“这么晚了,你要人家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险的。”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雇辆轿子送你回杏花阁吗?”雷非烈暗忖着。有危险的是路上的男人吧!

    “至少也要留人家住一宿嘛!摸黑回去会引人怀疑的。”她还在努力朝不可能的梦前进。

    “你……”他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你就让她留下来嘛,让女人失望是男人的失败,明天再送她回去吧!不然会成为‘忘恩负义’之徒。”再坏的女人,也有可取的地方。何况有她的通风报讯,龙云才有机会准备“礼物”,迎接向景天那只老狐狸的“偷袭”。

    “既然有云儿说情,古风,你先随便找个房间让她住下,明天一早再送回杏花阁。云儿,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看你一脸倦态。”雷非烈不舍的望着龙云疲倦的脸。

    何媚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雷非烈大手一推,推向南古风的禁锢中,他则不带一丝温情的走向寒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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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是那么深沉,那么黑暗。

    在灯火皆灭的深夜里,月光照射下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躲躲藏藏怕人看见似的踮起脚跟,悄悄的往寒月居方向潜行。

    熟睡中的龙云,在睡梦中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觉心,当听到房外有一丝细微的足履声时,她便清醒了。

    起初她以为是向景天摸进来,准备报“一张”银票的仇,但是来者的动作太过滑稽,手脚太不灵活,完全没有练家子的气息在,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等了老半天,才见“他”撬开了门闩,偷偷的靠近床畔,浓郁野艳的香味扑鼻而来,龙云当下了解这个“他”是“她”。

    而在霸风寨唯一有此大胆作风的女子,也只有出身风尘烟柳的何媚儿。

    一抹诡异的顽皮心思闪过眼底,龙云左手轻轻捏碎刚提炼的蓝紫色药丸,指尖一挑,细末在帐幕内散成无形,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

    屋内未掌灯,幽幽暗暗的床上,有具忽明忽暗的人形躺在那。何媚儿卸下全身衣物,赤裸着身子掀开帘幕,小心的拎起棉被的一角跨进去。

    见身侧的人儿没有反应,她心喜的将身子靠近,一只细手慢慢的摸上小腹,轻巧的解开亵衣,顺势往上挑逗“他”的敏感带。

    咦?烈变瘦了,皮肤滑嫩如丝?好像……女人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呢?他用了什么仙药不成。

    再往上摸,不对劲的感觉让她有了片刻的迟疑。为了达到目的,何媚儿继续往上摸索,柔软圆细的触感令她一怔,再迟钝她也知道手中握的是女人的乳房。

    “啊――你……”何媚儿惊吓得连人带被滚下床。他怎么变成女人了?

    “好吵哦,我就知道你有特殊癖好,所以乖乖的任由你摆布。上来嘛!我们继续,我好喜欢你的抚触哦――”龙云故意装作“女同志”的说。

    “你……你有毛病,我才不……”好……好恶心,她……她是……

    “发生什么事?”雷非烈一听到尖叫声,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马上从客房奔到主房点燃油灯。

    “啊――”室内一亮,何媚儿又吓得尖叫,连滚带爬出去,顾不得衣衫不整,以为雷非烈有毛病,一下子女声,一下子男音。

    “何媚儿?!她到寒月居做……啊!该死,她是来献身。”同样的手法,居然笨的重复使用。

    龙云扬扬眉。“哦!你很了解她嘛,我还以为她是来聊天的。”人走了就算了,连棉被都拿走了。怕冷叫人加床被子嘛!干么抢她唯一的一床棉被,真是太不够意思,枉费还让她自我消遣一番。

    “你没事吧!”

    她淡淡的说:“除了失身之外,应该没事。”白痴问题,两个女人能出什么事。

    雷非烈没好气的走近半垂幕帐的床边。“你正经一点的回答会少块肉吗?”

    “好吧!我少了一床棉被,麻烦你了。”她觉得夜里满冷的,没御寒厚衣容易受寒。

    “少了一条……你没穿兜衣?”撩起帘幕一角,他眼睛倏亮的发现她胸前全裸。

    “很高兴你发现这一点,可以把头转个向吗?我不想卖弄美色。”龙云唇角带着戏弄的冷笑。

    饱满挺直的雪乳令他下体一热,燥热的火苗让他口干舌燥的移不开目光,直到一道黑影击中他的脸,才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清醒了吧!快去找条棉被来。”全怪她习惯了裸睡,来到唐朝后,也只是罩着一件单衣入睡。

    雷非烈笑得有点猖狂。“我很温暖,当你的棉被正适合。”说着就想跨上床。

    “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先知会你一声,免得你事后怪我不够义气。”她轻柔的嗓音,止住了他的动作。

    “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太高兴听下文。”千万不要是他此刻脑子里正在转的事。

    “你知道我这个人,防备心是比较重了些,所以呢……”她好笑的看着他逐渐变青的脸。

    他问:“所以怎么样?”每次都这样,故意留个话尾,折磨人的精力。

    龙云拢拢敞开的衣襟,不再增添他的血脉偾张度。“也没怎么样,只是我在床上撒了点小东西。”

    “小东西?!”他主动的远离床铺一尺远。“你又放毒了?”

    她轻描谈写的说:“要不了命的,只是对中毒者而言,会有些小小症状。”真的是很“小”,小到肉眼看不到。

    “有多小?”雷非烈想,不会又是全身长满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就是突然全身发烫,很想和人亲热,可是又不能碰任何有温度的活体,其实我也很为难的。”自己怎么会这么聪明,连这种毒都研制得出来。她有些得意。

    全身发烫?!很想和她……天呀!又中毒了。他赶紧问:“解药呢?”

    “没有。”

    没有?!“为什么会没有解药,毒不是你发明的?”惨了,他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活罪。

    “我制毒、雾解毒。‘恋心迷幻’是我今儿个才练成,还没试过,所以……”

    “所以会……怎么样?”他微眯着眼,惶恐的等着她宣判死刑。

    龙云解释道:“若和人发生关系,全身会开始溃烂,伤口如火烧过般痛楚,七日七夜不退。”非常人所能忍受。

    好……好毒。“禁欲呢!”他希望不要太严重。

    “清心寡欲的人有福了。”

    他吁了一口气,幸好。可是……

    “一个月不能近女色,否则照样毒气攻心,所以吃吃素,有益健康。”她觉得他真好骗。

    “一个月呀!”雷非烈失望的垮着肩。“真的没有解药?”他好想跟她……

    “真的没有。”她认为人不能太完美,容易遭天忌恨。

    “连碰碰小手偷个香都不成?”那他不是活得很痛苦,心上人在跟前却碰不得。

    “行。”

    “真的?”他下垂的嘴角马上扬起个半弧。

    “真的――毒性会发作。”

    存心耍着他玩嘛!飞扬的心又沉入谷底。雷非烈的心情只能用“恶劣”两字来形容,他沮丧万分的苦着脸,从石橱下方抱出一床备用的新棉被,放在房里的桌子上,二话不说的带上门走出去。

    龙云立刻跳下床,闩上门闩,戏谑的用门外的他所能听到的声量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恋心迷幻’属阴性毒,所以对阳性体无效。”

    隔着门,他有种被耍弄的愠意。“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没中毒吧!”

    她讽刺道:“孺子可教也,没想到你这块朽木也种得出香菇,好意外哦!”他不笨嘛!

    他拍打着房门。“可恶,你给我开门,今天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你会骑到我头上。”可恶的女人,敢耍他。

    “哎呀!怎么好困。对不起,不能陪你秉烛夜谈,早点上床才是乖宝宝。”她轻轻把油灯吹熄。

    “你惹火了我――”雷非烈正想一脚踹开她的房门时,幽灵似的甜美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千万别踢门,‘七彩霓虹’的解药我可没带在身上。”她觉得有特殊的体质真好,百毒不侵。

    “龙――云――”他的咆哮声吵得寨里兄弟以为在打雷。

    “晚安,雷笨蛋。”

    带着甜笑入梦的龙云,不知有人在房里生了一夜的闷气,隔天带着两个黑眼袋见人,还被嘲笑是纵欲过度伤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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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剑山庄挽花阁

    号称“闲话中心”的挽花阁里,端坐了两位俊逸飘然的翩翩公子,和四位出尘清灵的绝色美女。

    为什么他们会聚在挽花阁里呢?很简单――他们在说闲话。

    “听说那毒冰山被掳走了,是不是?”掳得好,真该登门致谢。冷玉邪十分坏心的想着。

    “冷二少,说话小心点,云是我们的姊妹。”龙烟冷眼轻扫,警告他慎用词句。

    “她本来就是……哎――雾儿娘子,你干么用针刺我,想谋杀亲夫呀!”他哇哇大叫。真是痛死验不到伤的可怜下场。

    人家说夫妻是一体,可他的雾儿娘子不一样,专找他的疮疤掀,不管人前还是人后,只要说了不合意的话,报应马上到,诸如现在。

    “打是情,骂是爱。刺你,我心痛嘛!”可见她有多“疼”他。龙雾不在意的拢理云丝。

    “心痛就不要刺我嘛!你心痛我也跟着心痛,不信你摸摸。”冷玉邪当众捉着她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众人早见怪不怪他们的亲热戏,只是戏中有戏。

    “哎哟!”果然惨叫声又起。

    “痛吧!这是我的爱呀!”老是不规矩,她得教教他学点端正。

    龙霞只能用“同情”目光送他。“好了,雾。你就饶了你家的粘人精吧!”

    冷玉邪反驳道:“我这是妇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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