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非烈有点傻气的笑道。“没办法,爱上了嘛!也许我命里犯贱,喜欢被管。”
“你的意思是我作风太强悍了?”一道紫色身影,背靠在门板上斜睨着他。
“云儿?!”他立刻兴奋的奔向前,在她唇上印下深情绵长的吻。“我想死你了,小云儿。”
“我收到了。”她被吻得唇都有点痛,能不知道吗?“你又在偷懒了。”
“我不是偷懒。你不是告诉我要物尽其用吗?所以我才把你们斜剑山庄的废物拿来用。”他可是好学生。
“啐!你说谁是废物。”虽然很接近事实,但向景天还是要维护一下男性的自尊。“要不要打一架试试。”妻债夫偿,天公地道。
龙云很“诚恳”的搭腔。“我和非烈比试过,他的武学修养在我之上,请问身为我手下败将的你,还要试试吗?”
嗄?!他有那么厉害吗?真看不出来。大丈夫是能屈能伸,说出口的话绝对可以收回,反正这阵子脸丢得够多了,不在乎多一件。“我是说最近天气很好,很适合捉蝴蝶。”向景天立刻见风转舵。
她嘲讽道:“哦!你的兴致真好,在秋末冬初的季节扑蝶哦!”打哈哈的本事真不高明,这个季节里有蝴蝶才怪!
“你们夫妻要聊点贴心话,小生在下我先告退。”向景天暗忖着。一个雷非烈好应忖,自己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是多出个龙云,自己就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位。
“等等!”一只纤纤玉手拎着向景天想逃的后衣领。“领了银两就跑的行为很无耻,乖乖做你的苦工。”
他佩服的说:“哇!你也太厉害了吧!云。我刚收了酬金,你一眼就看透。”有够贼,难怪想嫁土匪为妻――一对贼妻匪夫。
“谁教你有个单纯的妻子,举一能反三。”龙云才从挽花阁回来,而那里正是向景天和冷琉璃现在的居所。
卑鄙!向景天只敢在心骂。“琉璃是没什么心机,所以老是被些城府深的女人给拐了。”
“你可是在变相的骂我心眼多、奸诈、狡狯、卑劣、虚伪又很阴险呢?”她邪笑着。
他心想,讲得真贴切。“哈!你太多虑了。我拿人钱财定当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那你就留在这里做到死好了。非烈,咱们别打扰向奴才工作。”
向……奴才?可恶!向景天咬牙切齿的瞪着帐簿,没胆用目光杀死那亲亲蜜蜜走出去的一对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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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帐房,一走进鲜少有人的幽静小道,雷非烈低下头,热情的拥吻怀中的可人儿,一解多日来的相思,倾吐满怀欲泄的情衷。
她的衣衫被轻轻推开一角,他舔吻着柔细如绵的雪玉肌肤,大掌在她背后隔着衣料,摩擦她的椎骨。
一阵不甚能灭火的摩挲后,雷非烈有些气馁的只是拥着她,未再有进一步的缠绵,因为他们在屋外,随时会有人走过,他不想让外人看见她美丽的胴体。
“云儿,年底快到了。”他提醒她允诺的婚期该实现了吧!
龙云把头偎在他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腰轻笑。“我知道你在催什么。”
“那你为何什么都不说?”害他以为她又要敷衍拖延成亲的日期。
她安抚道:“快了,姊妹们已在筹备中,你就安心的当你的新郎官吧!”看他活像被虐待的怨夫,一脸哀愁。
“真的?!你没骗我?”他惊喜的脸上抹上欢愉。
“骗你有糖吃吗?傻瓜。”
他不安心的问。“什么时候成亲?”他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一个大男人连婚期都得看女人脸色。
“时候到了自然会通知你,对了,商行的事还上手吧!要不要我拨空来帮你?”龙云关心的问起商行的事。
“不用了,你还是全心准备我们的婚礼好了,商行的事有四方负责。”
她想想,这倒也是。“莫残的悟性高,一点就通,和人在买卖签约时,一点都不逊色于那些老字号,冷静稳重得令商家信服。”
“古风倒是有些埋怨,他不能像阿威一样八面玲珑的在茶馆酒肆出没。”但雷非烈认为军师本来就该隐身幕后运筹帷幄。
“我看他是羡慕阿威的好运道,可以获得姑娘们的青睐。”龙云觉得南古风八成在“思春”。
这几月来龙云将他们的资产导入正途,以经营布帛、茶叶及酒楼为主,这三样生意在当今时势中最受欢迎,资金方面的投注较快回收,而且以他们大剌剌的个性,和市井小民打交道较合适,可以深入民心,搏取更多的赞誉,对于打响商务名号,有正面助益。
“别提他们了,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像我想你那么多?”他想她想得没心思处理“新事业”。
“不能说,说了你会生气。”她太了解他,他的火爆脾气不是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而是压抑在心底深处。
“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难道你没有一点想我,一点点就好。”这女人好无情,偏偏他就是爱她。
龙云故意抿着嘴说。“没有。”
“云儿――”果然他的火气直冲凌霄,脸色一下子成猪肝色。
“才怪。”她接着说了句消火的话。
他马上爱怜的捧着她的脸,一阵乱吻。“你哦!我永远也爱不够你。”栽在她手上,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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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雷非烈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匆忙的梳洗换衣,连他自己都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穿件大红袍服,甚至这是什么时候缝制的红袍裳,他都毫不知情。
“你们在干什么?”揉揉惺忪的睡眼,他还猛打哈欠。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把带子系好。鞋……不要忘了鞋子呀!”有人拿了双新鞋过来。
雷非烈迷迷糊糊的被推出门,架上了马,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行人拥往睢阳城方向,浩浩荡荡的像是要去迎观音。
一进睢阳城,沿街挂满充满喜气的红灯笼,百姓们在街旁看着热闹,雷非烈愣愣的被带到至善楼。
搞不清楚状况的他,火大的横眉竖眼:“你们一大早把我挖起来,就是为了上酒楼饮酒?”颇有你敢答“是”,就等着找姥姥卖鸡蛋的样子。
“不是。”众人同口笑道。
“理由?”雷非烈已经火到不想多说一句话。
大家也很简单的大喊,“迎亲。”
“迎亲?!”僵愣了半天,他突然大吼。“迎什么亲?你们想找死呀!”又不是不知道他心目中只有一个云儿,一大早还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老……将军,你可知今天咱们要来迎娶的新娘子是谁?”东方威本想唤老大,后又忙改口,暧昧的朝他直眨眼。
“我管新娘子是谁,只要不是我的云儿,她都可以去找屎。”寻他开心?他才不吃这套。
“就是云姑娘。”众人哄笑中掀开谜底。
云儿?!雷非烈眯着眼扫视一干人等。“我现在要娶云儿?!”
大伙忙点头,连看热闹围观的睢阳城百姓也跟着点头。
他不敢置信。“你们没有骗我?”怎么可能?是谁想整他?
“我们用得着摆这么大场面来骗你吗?快进去至善楼把新娘子迎出来,免得误了时辰。”提醒他时辰快到了。
至善楼是斜剑山庄在睢阳城的一处酒楼,由于杭州到睢阳城的路途颇遥远,所以龙云改在至善楼出阁。
“最好不要玩我,否则我一个个送你们去和阎王老爷泡茶!”虽然怀疑,但雷非烈还是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至善楼今天为了送龙云出阁,所以不做生意,不过还是有小人精偷偷出售绝佳的好位置,给有钱的仕绅闺女一窥楼内盛况,那个小人就是连输两场赌注的向景天。
楼上走下一位身着凤冠霞帔的美娇娘,只是由于这些个“异人”太精怪了,雷非烈要求验明正身,免得入洞房时抓开红巾,才发现错娶新娘子。
红巾后的人儿冷言的道:“要不要脱光衣服让你检查?天底下有几个笨蛋敢嫁你这头火狮。”
这调调儿……嗯!是他的云儿。“不用检查了,我肯定你是我的小云儿。”脱光?!可以,在他床上。
接着迎亲队伍自动排成两列,等候一对新人到来。
男方的迎亲队伍除了四方之外,还有昂十光以及……向景天,这这……好像有点奇怪,向景天是斜剑山庄的人,照理,该是女方那边的人才对。
反观女方送嫁行列,龙烟、龙霞、龙雾是必然人选,加上柳纤云、冷琉璃和……南月儿?这……又是一个怪异之处,南月儿是霸风……不,是镇国将军府的人,怎么又变成女方的人?
更巧合的一点,六男六女迎娶送嫁人马中,竟各有四位“已婚者”两位“未婚者”,但……是巧合吧!
本来斜剑山庄的庄主夫人龙贝妮,也就是龙门三小姐兼龙云的“顶头上司”也要来为龙云送嫁,只是碍于已有三个月身孕,胎位有点不正,所以她的夫婿冷天寒不许她随意走动,以免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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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的脚程很快,回到镇国将军府时,原来单调的将军府竟在短时间内变了个模样,到处张灯结彩,满是红喜高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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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堂,当然送进新房里。
龙云不等雷非烈行动,自行把重得要命的凤冠取下。
“娘子,你抢了为夫的权利。”反正他也不指望云儿会表现得像个……女人。
“哼!你知道这玩意有多重吗?一定是那群浑蛋在凤冠上动了手脚。”她先前试戴的那顶可轻多了。
听她一说,他倒无心的瞄了凤冠一眼,立刻惊讶的说:“难怪会重了,上面镶满罕见的南海白玉珍珠,还有各式稀世珠宝。“真是大手笔,光这顶凤冠就足以买下一座城。
“哦,大概是三小姐吩咐烟、霞替我办的嫁妆。”太可恶了,简直是变相的整人法。龙云暗骂道。
她猜得没错,龙贝妮与烟、霞、云、雾情如姊妹,如今姊妹要出阁,龙贝妮当然得备上“厚礼”,让她嫁得风光。
雷非烈突然不小心踢到一个大箱子,“咦?!这是什么?”他不解的打开来看,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小衣服。
龙云不禁叫道。“我的天呀!那是……”睡衣,而且是情妇型的薄纱睡衣,专门勾引男人欲望。
“你知道这是什么?”他不解的将手中的轻薄衣料交给她。
当她接过时,手中有黏甜的感觉。“我想我快昏倒了,她们居然送我……情趣内衣。”还是可食性的。
“什么是情趣内衣?”他这“古人”压根不懂。
龙云在他耳旁小声的说明,只见他眼睛一亮,兴味十足的盯着她。“咱们……试试看。”
“不……你休想。”
结果是……他们有一个甜如蜜的洞房花烛夜,只是一大早在爬满蚂蚁的床上被咬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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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在经过几天的浓情蜜意期,关在房里没出门的新人终于一脸春风的走出爱的小天地。
由于“过度”运动的情况下,龙云起个大早想去泡泡温泉,抒解酸痛的筋骨。只是她一来到乌心崖,整个人就傻住了,因为……本该空无一物的崖顶,居然又长满紫色小花。
“雷非烈,我要宰了你――”
原来雷非烈偷藏了花籽,在花根被刨掉之后,又洒上新种籽。由于紫香蔓草只生于高山野岭,全天下只有乌心崖才有,所以在这开得特别旺盛,不到一个月光景,就开满崖顶。
不过龙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败,所谓有路走路,没路自己开。她下令在紫花田上方造了一座拱桥,直达温泉洞口。
天下无难事,只要有心,石头都会变黄金。造拱桥?!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