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太胡闹了!!”羞花气得直跺脚,而一旁的闭月更是急红了眼睛。
窝在门外的一群下人们则是对着那老天默默祈祷着,他们的主子玩好了就能马上回来,否则以那两人,只怕这天下弄得翻云覆雨才怪呢~
另一厢,接待各国使节大臣的驿站厢房内。
无双凤愁着一张脸,恨恨的瞪着眼前笑得一脸狐狸的男人。
手脚被五花大绑的挨靠在梁柱上,动弹不得,又被人点了哑穴,只能用眼神狠瞪那狐狸。
某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木檀椅上,悠闲自得的品茗吃着点心,饶有兴趣的挑眉望着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猎物。
仿佛享受着美味甜点般的看着她此时情绪多变的粉嫩脸庞。
真的......好想就这般将那人儿吞吃入腹呢~
不过,好吃的东西怎的一口就吃完呢。
当然是要慢慢的品味咯~
番外 江湖逍遥卷 江湖行路难(3)
一行之中,船内气氛不由变得蓄满算计试探。
那名为双儿的女子至他们夫妇上船以来便不断再三的打量,似是要确定他们的身份。
而另一旁的蓝衣男子从开始至今嘴角就始终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眸深处眸光晦暗,教人看不清其深意。
而那黄衣男子则是低头品茗,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得体。
黑衣男子从他们上船开始就一直低眸休憩,未曾听过他发过一言片语。只感觉那人身上犹如笼罩一层寒霜之气般难以靠近。
但北堂静趁着品茗之时羽睫微覆。眼眸暗垂,无意间瞥见那男子手中淡淡的伤痕。
呵~看起来那人来头不简单呢~
这样的伤口她自然熟悉,那是久经战场之时留下的惯伤。若不是在战场上厮杀拼搏的人是决计不会有如此多的伤口,且那人长剑就放置在身旁从未离开过半分,只有常年习武之人才会留有这样的习性。
而对面那女子,身着的那身衣裳更是了不得,居然是由西域那边才会有的冰蚕丝绸纹绣而成一件要千两白银的衣裳。
这些人,若不是皇子公主,就是当朝的重臣良子,再不然就是来自哪权势顶端的公子小姐们。
只不过让北堂静微微讶异的是,只是一艘小小的渔船上,居然会同时聚集了如此非凡的人物。
呵呵,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跟夫君两人出行江湖路所遇到的第一个奇人异事呢?
若是这会换成小凤儿在身边,只怕她早就哇哇大嚷个不停了。
但如是哥哥在身旁,不免会暗斗一番。
但如今,陪在她身旁的确是自家亲亲的夫君大人,她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而正在此时,言子服微微垂眸,对上她清澈水眸,墨眸中荡满柔意。如莲的薄唇微微掀起,其意味不言而喻。
他跟她一样,自然晓得对方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但他们两人只需要静观其变,顺其自然就好。
两个人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始,就变得趣味横生了呢~
“不知道两位此次前往东陵是有何要事么?”对面那黄衣男子一手执起折扇,一手抚上那玉扇的端头,谦和有礼的询问道。
言子服亦淡然笑道:“并未有何要事,只是夫妻二人打算外出游历一番,也想见识一下各国的民土风情。”
黄衣男子闻言眼中滑过一丝诧异,但也是转眼即逝。遂笑着回道:“原来如此,看你们夫妻二人应是那西夏人士。方也巧了,我们原是想要好好游历一番西夏的,但在进城门的时候却被守城的侍卫拦了下来,被告知西夏这段时间不允许外人进城。你们既是西夏人士,不知可否告诉咱们这西夏为何会关闭城门呢?”
言子服未曾想过那黄衣男子会这般问,嘴角的笑意变得淡然。
看起来,关闭城门这几日,在外的确造成了不小的混乱轰动。
只希望四弟过段时日可以让朝政恢复成以往的样貌,也快点使得西夏的百姓尽早的安心。
指尖忽然被人握住,望眼而去,原是她带着笑意望着自己。被握住的手也盛满暖意。
心中的一丝担忧也因这份柔意全然尽退。
“西夏这几日只是因为新帝登基,而在新的朝政未下来之前,决定将城门暂时封闭。过几日便会开放的。”北堂静替自家夫君答道。
“原是如此,不过就是可惜了当时文能进城去游历一番,听说西夏风光独特,此番真乃是我们几人不小的损失呢~”蓝衣男子望着他们夫妻二人笑意吟吟的说道,但却觉得那话中似乎还有话的样子。
那女子似是有些不满,红唇微嘟,虽抱怨似但那眼中却带着柔意。
“萧公子这话倒是不对呢,虽然那西夏国土富饶,景色各异,但若说到赏花观流水的地方,咱们东陵可谓是天下第一呢!~”说到东陵,女子眼神之中尽是骄傲自得。
北堂静与自家夫君相视一眼。
原来那其中的几人是东陵国的?
跟小凤儿一样么?
会不会......那几人也可认得那小凤儿呢?
但下一刻北堂静却在心理摇头。
怎么可能认得呢,小凤儿自小在那西宫长大,而西宫的皇子公主也仅小凤儿跟她时常提及的四弟一人,西宫向来在朝政上就鲜少插手,超朝中的势力近半是被那东陵上官一家所掌权,因此怎可能眼前几人与西宫有关。
若不是西宫......
那就只能是东宫之人!
想到这里北堂静眼眸微眯,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笑意。
黄衣男子打量着那北堂静此番的神色,却未见她有何异常之处,方向要收回视线却在无意之间看到她那看似普通素雅的发簪。
忽然端着玉盏的右手不由得一怔。
那玉簪是......
万两黄金叶买不到的楠木雕刻而成的么?
楠木本就金贵,在东陵更是难得一见,因为他自然知道那小小一根楠木的珍贵之处,想起当年使节向父皇进贡的楠木也不过是一双楠木制成的箸子而已,如今那两人却将它当发簪而用。
想来,那两人的身份倒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寻常普通。
怕就怕是,他们的身份是跟他们几人皆不得不成为秘密的那种。
天下之大,又有几种人是需要掩饰身份行江湖的呢?
一种是身负学海之仇,而不得不隐姓埋名走江湖的。第二种则是皇室贵族以及权势之人,怕招歹人暗杀因此必须要伪造另一个身份。
那两人看样子决计不会是第一种,那剩下的就只可能跟他们一样是第二种了。
看来......
在这艘船上的,无论何人,说出来都是一个两个足以骇人的身份呢~
不过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是无须点破的好。
越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也就越需要低调行事。
一路上,几人看似谈笑风生,那海面上也时不时传来欢愉的笑声,但在那笑意背后却是每人的各怀心思与猜测试探。
一行过了足足有十几个时辰,待到达那东陵渡口之时早已是天际泛黑,万家灯火之时。
几人从船上一一道别,北堂静跟着自家夫君登上渡口那刻,发现东陵于西夏也并未不同之处,只是东陵比起西夏的夜晚似乎更为繁闹。
拒绝了一行中那黄衣男子的邀请,夫妻二人决定先在附近一家客栈落脚。
走至在繁闹的街市上,此时正逢东陵一年一度的花神祭,两人原是携手而行但却被那忽然纷涌的人群给拆散。
只见那些人群脸上带着兴奋之意,朝着不远处那灯光辉煌的地方跑去,一边嘴里高声呐喊着:“花神娘娘,是花神娘娘啊~!”
北堂静被人群推挤着,也朝着那灯光最灿烂的地方夹在人群中走。
忽然人群渐停,那呐喊之声也骤然停止,身旁有的也不过是那忽然屏气的急促呼吸声。
北堂静疑惑蹙眉,抬眸望去。
竟然不由得也差点停止呼吸。
那真真是一个她此生也不会忘却的画面。
白衣翻飞如烟如画,烟眉淡点,玉白的指尖轻抚三千青丝。以及那氤氲涟漪的瞳眸更似天上繁星璀璨清澈。真此乃魅色生香,人间之绝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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