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缘之烈滟狂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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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姝缘之烈滟狂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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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苡清对外界的干扰听而不闻,思考完毕,她放开上官熙的手腕,
随即转头对众人下逐客令。

    “苡清要马上为堡主解毒,请各位先出去。”

    “那怎么可以!”江姿媛第一个反对。谁知道当众人不在房里
“监视”时,她会对上官熙做出什么事?!

    白韶迅速开口,不让场面再度失控。

    “苡清姑娘,就让白韶留下来帮忙可好?”

    “可以。”韩苡清点头,径自交代她所需之物,然后从随身皮袋
掏出药盒、金针等,准备起来。

    上官明见状,示意众人全退出寝房外头等待——

    半个时辰后,寝房门被打开,等待的众人正待拥向前,就见白韶
扶着脸色惨白的韩苡清走出寝房。

    上官明见到她的模样,心头一惊,快步踏前,“清儿,你怎么了?
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我没事,上官伯伯。”韩苡清唇角勉强扯出一道弧度,“堡主
身上的毒已解,可仍会昏睡数日。我回青翎苑配几味集让堡主依三餐
服下,应该可以缩短堡主昏迷的时间。”

    “辛苦你了。”上官明表情放松地点头。“那你自己……”他端
详她十分惨淡的脸色。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韩苡清见秋月上前扶持,不着痕迹
地依向她,“苡清光回青翎苑去,稍后再让秋月将药送来。”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上官明虽仍有些怀疑,可看她脸色实在
不对,也就不再多言。

    直到韩苡清走远,他才转而询问白韶。

    “清儿到底怎么了?熙儿身上的毒很难解吗?怎么才一会儿功夫,
清儿就变得虚弱不堪?”

    白韶眸光闪动,露出苦笑,欲言又止,“老爷,方才苡清姑娘她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方才在房里所见。

    苡清姑娘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难道是因为太爱堡主了,才会
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愿让堡主受到任何伤害?

    “她怎么样?你怎么不说下去?”

    白韶唇边苦笑更深,“老爷……”

    他话未说完,一道飞掠而来的身影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咦?你不是……”上官明愕然看着来人,知道他是黄珏的手下。
可黄珏什么时候回堡里来了,他怎么不知道?

    来人一个箭步向前,凑在上官明耳边说了一些话。

    只见上官明脸色一厉,“真的?”

    “是的,所以黄护卫请老爷过去处理。”

    上官明随即点头,目光转向白韶,“白韶,我有事要处理,你留
在松环楼看着,不可擅离。”话落,他即飞身离去。

    白韶眸光一转,问着打算离去的人,“有事发生了?”

    “是的,不过预防措施得,事情算是已经解决。”来人回答。

    “我明白了。你跟上去吧!”白韶颔首。

    那人一离去,江姿媛即先声夺人,抢先问出疑问,“白护卫,堡
内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事,江姑娘不日便会知道。”白韶微微一笑,“堡主目前毒
虽已解,可仍未清醒,也仍需休养,两位姑娘还是先请回吧!待堡主
醒来再过来探望。”

    说完,不待对方回应,他已转身走往寝房,反手关上房门。

    韩苡清忍着体内焚烧般的痛楚,宜回到青翎苑,才将喉间强忍住
的一口浓血吐出,可也吓坏了扶她回来的秋月。

    “姑娘,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我没事……”

    韩苡清摇头,接过秋月递来的巾帕,用她急急端来的荼水漱漱口,
将嘴角的血迹拭去,然后才把为上官熙解毒的经过道出。

    秋月听完瞪大眼,忍不住骂出声,“我说姑娘,你干嘛做傻事?
反正等三天后解药做出来,堡主身上的毒就会解去,你又何必怕他受
罪,硬是将毒过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弄得这般难受……你这么做未免
太笨了!”

    “那毒药的毒性很诡异也很强,堡主身负重任,若是因三天毒性
的戕害而导致功力受损或是体质损伤,对他日复做事必然有所影响。
而我只是一名单纯的大夫,平日一向窝在屋内,很少东奔西跑,也不
需要负任何重责大任,就算日后身子骨稍弱一些也无妨。”看秋月气
呼呼模样,韩苡清只得努力解释,安抚她一番。

    “好啦好啦,秋月明白了啦,姑娘别说了。”秋月盯着她难看的
脸色,难掩忧心地蹙起眉,“你还是赶快告诉秋月,要怎么做才能用
最快速度配出解药,解你身上的毒吧!”

    “我现在写下菜单,你到丹菜良将药草抓齐,立刻送到松环楼去,
让他们煎好让堡主服下,让堡主能尽快恢复体力并清醒过来。”韩苡
清边说边抓起桌上的笔迅速写了起来。

    “喔。”秋月点头后又猛烈摇头,“姑娘呀,我是在问你如何快
速做出解药解你身上的毒,你怎度只顾着写给堡主服用的药单?!”

    韩苡清不理她的嗜呼,很快把菜单写好,将单子递给秋月,“你
先将药草准备好送去松环楼给白护卫,再回来帮我做解药。”

    秋月担心地看着她,“可是姑娘现在好像很难受……”

    “不然你先到丹药房去,将药柜最左边上方第一个抽屉里的丹药
取两颗来给我,那丹药可以暂时压抑我体内的毒性,让我感觉舒服一
些。”

    “好好好。姑娘等一下,秋月马上为你取来。”秋月点头如捣蒜,
随即飞奔而去。

    见秋月跑走,韩苡清慢慢软下身子,小手揪住胸前衣衫,惨白的
小脸终是流露出明显的痛苦之色……

    第九章

    上官熙只昏睡两天便清醒了。

    神志一恢复,他略作调息之后,尚未让任何人知晓他已醒来,便
先与守在一旁的白韶关在房里谈起公事。

    “堡主料事如神,千毒门果真打着政下〗?〗日堡的歪主意,而
混进堡内作内应的竟是那狡猾又善于易容变装的‘鬼影双煞’兄弟。
他们趁着堡主中毒昏迷,堡内有些慌乱之际,将一干守卫迷昏,打算
找开堡门引那些在堡外埋伏的千门徒入内。所幸堡主洞烛机先,先一
步将护卫全数召回,才能及时逮住那两个混蛋,免去〗?〗日堡一场
灾难,让他们无功而返。”

    “做得好!”上官熙唇角勾笑,眸中精光闪动,“看来姚月风可
是花下重金,才能请出那两个贪婪的兄弟来为她做事。也因为那两兄
弟手法高明,才能在堡内掩藏如此久而不被发现……幸好四护卫小心
机警,才能化险为夷。”

    “由此可见,对方是要先对堡主下毒,内应再趁乱打开堡门迎他
们人内……

    可惜那日负责炖汤的吴婶已死于非命,所以目前尚无法查出是谁
在补汤内下毒…

    …呃,堡主,莫非你已有定论?“白韶看着上官熙奇怪的眼神。

    “也许。”上官熙挑了下眉,并未给答案。

    白韶没有追问,续道,“最可笑的是,江姑娘口口声声指责苡清
姑娘在药材中下毒想害她,结果反倒因她将补汤送来给堡主而间接害
了堡主!这两天,经由她的口,堡内众人都‘知道’苡清姑娘是个善
妒的女人,还因妒生恨,想毒害与堡主接近的女人,结果反倒差点害
死了堡主。”他将上官熙昏睡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一项项报告。

    “说得这么难听?”上官熙眸光闪动,漾着一丝诡谲。

    “另外属下有一事不解,堡主可否为属下解惑?”

    上官熙扬眉询问。

    “如果属下没弄错,堡主应该知道那碗补汤已被人动了手脚,可
为什么堡主还是喝了下去?”白韶问出存在心中的疑问。

    堡主在他的护卫下中了毒,可谓他头一次也是最重大的失职,令
他耿耿于怀。

    “那是因为我相信苡清!”上官熙层角微勾,给了一个奇怪的答
案。

    “嗄?”白韶一愣。什么意思?相信苡清姑娘?该不会是相信她
的医术定能为他解毒吧?

    “不错嘛!猜到了。”上官熙赞赏笑道。“就是因为看到那碗‘
加料’的补汤,我才明白对方是凭借着什么,才敢这么大胆地动我〗?
〗日堡的主意。所以,那碗汤当然得喝下去↓!”

    白韶眼中冒出不赞同,“太冒险了!万一苡清姑娘无法——”

    “说到苡清,”上官熙截去他的话尾,“我都醒来这么久了,为
什么还不见苡清?我身上的毒不是她解的吗?”而且她不是应该在床
边照顾他,直到他醒来吗?

    “堡主身上的毒实是苡清姑娘所解,可她用的法子……”

    “她人呢?”上官熙没有听完,有些不耐地质问。

    “我想苡清姑娘应该仍在青翎苑休养吧!”

    “休养?”上官熙双目微眯,她生病了吗?“把话说清楚。”

    “苡清姑娘为堡主解毒时,属下就在一旁。因为制作解药需费三
日时间,此毒又十分阴歹,苡清姑娘为避免这三天内堡主的身体被毒
性戕害得太保,干脆先将毒过到她身上,再开药方让堡主尽快清醒,
她则自行返回青翎苑解毒。”

    上官熙脸色一凛,瞳眸瞬间转暗,“她也陷入昏迷了?”

    “不。苡清姑娘说此毒毒性诡奇,一过了毒,毒性便会有所改变,
所以她并未如堡主那般陷入昏迷。至于身体会有多大程度的损伤,她
没有说,属下亦不清楚。”

    “所以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她一直待在青翎苑?”上官熙再
问。

    “是的,堡主。”

    “你没有去瞧瞧她的情况吗?”上官熙眼神一冷。

    “属下职责在身,不敢稍离。属下请蓝俘代为探过一次,说苡清
姑娘除了脸色憔悴了些,实在也看不出什么。”

    上官熙额侧青筋跳动,眼底骤然掀起狂涛,张狂危险的气息由他
身上幅射而出。

    头一回,他深深体会到苡清对他用情有多深。他的心猛烈纠结,
可自制的个性让他犹是将诸多情绪锁在胸臆之间,没有轻易表露。

    “堡主?”白韶有些不安地看着主子骤然的情绪转变,不明其意。

    上官熙睑下眼,沉默半晌,陡地唇角勾起一抹冷沁的线条。

    “看来往昔咱们对千毒门太过姑息,这回就干脆将这件事彻底解
决,一劳永逸吧!”

    上官熙要成婚了,娶亲的对象正是在他中毒之日,奉上一颗家传
护心丹的“救命恩人”江姿媛。这番骤然的宣告震惊全堡,惹来阵阵
骚动。

    消息传出,江姿媛得偿所愿,狂喜不已,另一位竞争者邓婉琴在
确定此事为真之后,不堪重大打击,伤心地随即整装离开。

    至于上官明,则是不客气地对上官熙咆出心中的疑惑与恼怒——

    “别说我不相信清儿会对姿媛下毒,清儿救你两回,真要提报恩,
你早该娶她两回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上官熙只手托腮,不动如山,轻勾嘴角,“姿媛诚心且救我一命,
我以身相许并没有错吧!”

    儿子轻描淡写的话话让上官明气得拂袖而去,知道自己怎么也不
可能由儿子口中问出什么。

    而远在堡内西北方,最偏避的青翎苑那头,听闻消息的秋月怒气
冲冲的冲进韩苡清的寝房

    “没想到堡主如此无情,说成亲就成亲,连来对姑娘说明交代一
声也没有,他到底是将姑娘置于何地啊!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她
气愤地在床前踱来踱去,口中大骂,浑然忘了躺在床上刚解了毒、身
体十分不适的韩苡清所需要的是休息。

    脸色憔悴的韩苡清半敛着眸,静默不语地听着,乌黑长发披散在
床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孱弱。

    “姑娘……”说了半天见主子半点反应也无,秋月气急一唤。

    韩苡清身躯微动,绥缓举起纤白小手,“我听到了。秋月,别再
说了,我累了,让我休息……”似倦极地合上眼,她低声喃喃。

    秋月站在床前半张着口,想再说什么,却见她似已睡去,只得硬
生生将话吞下肚,转身地离开了寝房。

    四周沉寂下来,躺在床上的韩苡清并未入睡,耳畔听着窗外北风
吹号,心却仿若被尖刀戳刺,碎裂不堪。

    好痛!

    宛若刀割般的尖锐剧痛,诉说着她受到的打击和伤心痛苦,久久
不去……

    寅夜。

    虽解了毒,可先前被毒性戕害数日的身子犹是十分不适,韩苡清
难过地在床上辗转翻腾,酸痛的身子起了热度,令浮沉在恍惚的她口
中不觉发出轻喘喃音…

    …

    突地,呓语着的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怀抱如此熟悉,气息如此温柔,令人眷恋……

    她轻叹一声,沉浮在极度不适感觉中令她意志变得混沌不清,无
法分清此刻种种感受是在做梦,抑或现实。

    她好热……身体好难受……

    她忍不住难受地啜泣起来。

    “嘘……再不会难受了,乖乖睡吧,宝贝……”

    温柔的唇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一双温暖大手拭去她额间沁出的细
汗,喑哑的嗓音如清凉水流,拂过她灼热痛楚的心。

    她觉得安心,不由自主地转动头颅,依恋地蹭了蹭那只带来抚慰
的手……

    “不要离开……”

    深深的叹息拂过她的耳畔。

    “好,我不离开……这么倔强……惟有在梦中,你才愿意让我看
见你的脆弱,是吧?”

    她听不清那轻喃的话语,但它却形成了一层安全屏障,暖和了她
的心,令她紧皱的眉渐渐舒展。

    是谁?是他吗?是他在抚慰她吗?

    她累了……也好困……

    她更加蜷入温暖的怀抱,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韩苡清醒来,对着满室寂凉的房间,却发现心中竟有
一股隐隐约约的温暖感觉。

    她怔愣纳闷着。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蹙起眉心苦苦思索,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是梦吧!

    真没有想到,人在身体不舒服时,竟会作那种在现实中绝不可能
发生的梦境。

    唉……

    看来,她真的必须离开了。

    即使心中早有准备,让她可以接受上官熙和别人成婚的事实,可
她绝对无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的婚礼进行而不崩溃。

    她的心在焚烧,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上官熙和别的女人成为夫
妻,还能笑着对他送上祝福!所以,她一定得离开,否则她不知道届
时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真的该离开了……

    堡主大喜,〗?〗日堡内众人全部动员,铆起劲来准备各项事宜。

    整个〗?〗日堡红丝丝带高挂,显得一片喜气洋洋。

    婚礼前两天,一道纤细身影看准时机溜出堡外,施展轻功直奔新
荣城。

    直到离新荣城约三里外的一片林子前,急奔身影方才停顿,一个
起落,朝林子里走了进去。

    才刚进林子,一身村妇打扮的姚月风已由一棵大树后方门出,拦
在来人面前,劈口便是大骂——

    “江姿媛,你竟敢坏我大事!上官熙为什么没死?你动了什么手
脚?!”

    “你别血口喷人!”江姿媛怒斥,“是‘鬼影双煞’那两兄弟行
事不够高明,才会被人识破,最后还被逮住关了起来……真是辜负了
他们行事狡猾的名声,也亏得你花下重金请他们混入〗?〗日堡!”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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