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这样——要么是被人踩在脚底、要么是把别人踩在脚底的生活我爱你,很爱很爱,从很久很久之前就爱了……昕”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继续往下说:“我不想在皇宫里挣扎着生活,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在这样可怕的皇宫里长大我不要当什么皇后,我只当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吮吸着他专属的味道,我真言尽吐。我太爱他了,爱到不忍心离去,爱到自己无法自拔,爱到心都痛了。
他无语,只静静地听我说,任我紧攀着他高大的身躯,手中的圣旨早己跌落在地上。相拥的我们,忘我地缠绵在一起,相爱是我们的宿命。
“云儿,三千后宫,我只念你一人。我即刻下旨将刚才在殿内的一干人等遣散出宫,可好?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只爱你一人”是他的轻语安抚着我的心灵,弥漫在殿宇之中,将我和他的魂揉合在一起,合成一种新生的并连体。
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生生世世,生生世世,生生世世……紧靠着他,我抛弃了犹豫,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共存——
每次登陆这里,都觉得好痛苦≤要反复上传好多次才能成功。5555
正文 第四卷 云且留住 第七十三章 皇后无冕(1)
他没有给我那道圣旨,但封后大典却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日益临近有时候,他固执起来比我还厉害,十头偶拉不回来三天的时间,他依言将后宫除了皇后——不,现在应该被称作贤妃娘娘的姬滟之外的所有妃嫔都遣散回了原籍原本废后,再立新后就引发了朝野上下、百姓民间各种各样的论潮;再加上遣散后宫女子这一条,整个菲图皇朝炸开了锅。街头巷尾、酒楼茶肆,人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为我这个简单的女子镀上了神秘的光环,将我从前开醉枫楼、逃嫁、进宫、被贬皇陵、封妃、被打入冷宫等等情节如数家珍地变作他们日日热衷的谈资。
与此同时,朝中各府的内命夫人纷纷进宫求见,为的就是一睹我的容颜;这种情势之下,宫外的讨论越演越烈,几乎将我传得像下凡的仙女一般◎天蔷蔷”薇带着子鱼进宫来看我,绘声绘色地将所听闻的数十个版本一一讲给我听,差点没把我笑晕过去,直叹传言相差太远,全成了以讹传讹,和我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听刘云说,这些天姬滟被禁足在正阳宫,出人意料地安静↓是个要强的女人,以她的个性只会在沉默中爆发,不会在沉默中消亡。后宫之中,只余她和我两人,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不知道这一次她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娘娘”春菊和数名宫女对我拜了拜,拉回神游太虚的我。
“怎么了?”听刘云说,这些天皇后被禁足在正阳宫,出人意料地很安静。
“娘娘,皇上吩咐奴婢们为您试穿礼服”八个着清一色宫装的宫女托着托盘,托盘上摆满了华贵服饰、环佩、头饰等,件件皆为珍品。
“好吧”他为我所做下的已经太多了,甚至违背了这个时代该有的规律与秩序既然这已经是定数,即使我内心不愿,也无法对他再加苛责,因为独宠一人需要有旷古烁今的勇气和魄力。
宫女们紧张有序地为我换下衣衫,从内里的衬裙到外衫、披肩,她们的动作小心翼翼,轻如羽毛°足一柱香的时间,整套繁复的礼服才中规中举地套在了我身上。接下来,一个生得极为白净的中年女子负责为我梳妆,不停赞叹:“娘娘的皮肤真细”
听着这话,我想起在木家出嫁时的情形,莞尔而笑:“还好”眼下的情形仿佛我要出嫁一般,隆重得不像话,心里装的全是淡淡的幸福,脸上不知何时已闪现出陶陶然的欣喜来。看来,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除了幻想丑小鸭变天鹅外,还奢望能得到从一而终的爱情。不过,老天厚待了我,这两个愿望中,前者已实现,后者也为期不远″云,这一生,你没白活,除了走不出这皇宫,你什么都有了——有一份真心实意的爱,还怀有一个与他的爱情结晶。
再抬眼,宽大的铜镜之中那个女人是自己吗?镜中人,弯眉似月,明眸善睐,削颊如玉,微微翘起的唇此时正染着诡艳的蜜;头簪晶莹,几只镶嵌美玉的钗斜插在发际两侧,金钿碧瑶铸的圈形后冠穿过密织的发束轻灵地落在额前,两缕细软的发丝悠然垂落于颊边;鲜红如血且滚着金色云边的外衫,金丝细绣的凤纹披肩,玄古的黑色高领勾勒出长长的脖颈线条……原来在这菲图皇朝最传统的华贵礼服下的我竟然可以如此突然地高贵起来我笑了,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绝世美人,这番打扮下来,自己也还是吃了一惊,看清自己还有这么令人惊异的另一面,三分骄傲、三分英气、三分自然再加上一分满足,俨然成就了眼前这摄魂夺魄的红妆,果真是‘人要衣装’
“啧啧,怪不得昕儿将你宠到骨子里了云儿穿上这身装束,真是说出不的优雅”太后不知何时已站在殿堂之内,对我这身礼服夸赞有加。
“给太后娘娘请安”我被她赞得有些羞敛,慌忙行礼。
她亲手扶我起来,触到我那一年四季都冰凉的手,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有身孕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行大礼。你的手怎么冰成这样?”
“回太后娘娘,臣妾这手一年四季都这样,您别见怪”
“唉,你真是教人心疼的孩子,难怪好事都尽归你了”我知道她指的是皇甫文昕这些日为我所做的一切——这原本也是她年轻时的梦想吧
正文 第四卷 云且留住 第七十三章 皇后无冕(2)
“太后姨娘也在?”眉眼盈盈一望,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已飘至我面前,满眼惊艳,“云儿,你穿上这身礼服,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也是了,他从没见过我这么隆重的扮相,一年前他眼中的我还是个胖乎乎的肉球,滑稽得要命。
“云儿是打扮得太少了,应该多打扮,别教人看了笑话去本宫像你这般年纪时,可爱梳妆了”太后转着圈儿看我这身扮相,谈笑间仿佛看到了她自己年轻的时候。
我没敢为她的话笑出声来,只略微低头,噙了些笑意在嘴角↓哪里知道我在现代的衣服简单易穿到了什么程度?对于我这样极怕麻烦的人来说,要是天天都穿身上这样的服装,一穿就要穿一炷香的时间,还得在好几个宫女的帮助下才能完成,完事再梳妆一番……干脆啥事也不干,天天照镜子好了
“云儿是怕麻烦”看穿我的想法,他微微一笑。关于穿着,他是知道的了。记得有一次我让人照图做了一件短袖的衣裳要穿,他看了半天,说是太暴露硬是给没收了。从此,我再不敢将一些现代的创意做给他看。
“好了,好了,本宫走了昕儿,可得把云儿照顾好了老天眷顾,皇甫天下后继有人了”太后一脸喜色地嘱咐着,让宫女将她扶出殿,将满殿的温馨都留给了我们。
望着镜中一对璧人,我俩四目相对,深情不移地相视一笑
宫女们见状各自退了下去。
“烟波横扫,眉峰紧聚,玉人似水娇花”一时兴起,他随口吟了几句词来,“皇朝可不只石之彦能吟词,我也可以为你作词的”
“怎么突然提起这么久远的事来?那都是过去了”我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宽怀渐笑,到底是了解他的。
“是,都过去了”
突然地,“过去”两字突兀地浮现在我心坎上。我在喧闹的宇阳殿挥霍着幸福,被禁足在正阳宫的皇后呢?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镜中,我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心里有些不踏实。
“怎么了?”他复而问道,俯下头,吻吻我的额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恬静一笑,我不自在地说,“这身服饰穿在身上,我总觉得不自在,感觉有点怪”
“习惯了就好”他轻言,眸光如溪,和缓淡定。
“还是先脱下换回原先的吧,以后再穿”如果穿得这么隆重,我怕自己迷失在这禁锢之中,连话也不会说,遂坚持让宫女前来为我换下。
他无意勉强我,顷刻间茫然笑了一回,不语,眼见宫女七手八脚地为我换衫。
也许是心情大好,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即是五月十三,离明月满圆的日子仅剩下最后两日。即使这样,我还是从心里抗拒着领受皇后头衔。在外人看来,这多少有矫情的成分,但我却不这么想。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虽华丽、宽大,却极度缺乏安全感。我想做的只是他的妻子,与他过简单平淡的生活。
因为有了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我每天有大半时间都在昏睡。这夜也不例外,早早地沐浴过后,支着烛,品着茶,我捧书而读,直到人实在是困了,再无法等他批完奏折回殿,便让春兰、夏兰伺候着宽衣、铺被后早早地睡下了。
半夜醒来,伸手一摸身侧,他不在,我绷紧心弦,隐隐地觉得不太对劲,急忙翻身下床,披了件厚实的披风,穿了绣鞋,匆匆出殿∵至殿门口,守夜的秋兰和冬兰见得我,连声道:“娘娘,您怎么起来了?”
“皇上人呢?你们可有见到他?”见不到他,我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由的惊慌,望眼殿外,黑咕隆咚地一片,厚重的乌云挡住了皎洁的月华,温暖粘湿的风拂面而来,薄薄的雾气透着让人不可喘息的沉闷。
“娘娘,皇上这会儿可能还在御书房呢奴婢们没见他进寝宫”两人摇头,齐声回话。
还在御书房?他从不这么晚,就是晚了几刻也会让人提前告知我,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心里不是滋味,我急急地问:“现在几更天了?”
“回娘娘,现在三更天”
“备灯,我要去御书房”听她们一说,我眼皮儿直跳,就怕这宫里又生出点事端来。
事实上,我带着秋兰和冬兰、小德子三人赶到御书房,原本该候在门口的侍卫此时连个鬼影儿都没见。
书房里灯明如昼,座椅上却空无一人。案台上的朱笔尚在,一纸奏折半开着尚未批完。我顿时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懵了←去了哪里?
“娘娘,您别着急,看样子皇上走得匆忙,来不及告诉您”秋兰掩下眼中焦急,安抚着我。
“娘娘,要不先就在御书房等等看,说不定,一会儿皇上就回来了”小德子也劝了起来。
“娘娘——”突然,冬兰站在殿门惊叫了一声,“这儿有血迹”
“什么?”血迹?我快步到殿门,细看一眼,地上果然有一片暗淡的血迹由于血迹快被风干了,又在夜色之下,所以我们进殿时没有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御书房一个人也没有,这血从何而来?难道有刺客吗?心狂乱起来,找不着方向的我慌了。
“娘娘,您没事吧?”冬兰提着灯笼问。
“没,没事”我凝了凝神,用指尖轻按抽痛的太阳穴,费心思考起来,“小德子,你快回宇阳殿,看看皇上有没有派人回去”
“是,娘娘”小德子飞快地跑去了。
“到周围看看”我拎起裙摆跨过门槛,心想虽有血迹,殿内灯火尚在,所有的物品都整整齐齐,未见半分慌乱,倒不像是有刺客行刺的样子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血迹是谁留下的?他到底去了哪里?
虽然宫灯明亮,冬兰又掌了灯笼,通向御花园的幽暗通道还是让我打了一个趔趄,几近扑倒
“小心娘娘”秋兰提心吊胆地拉住我轻颤的手,脸色煞白≡从有了身孕后,所有人对我的衣食住行都不敢大意,一门儿心思顾着我的安全。
“我没事”我轻声说,站稳身体继续前行。哪知一个黑影迎面撞了过来,这回变成了秋兰和我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刚要出声,冬兰已大声呵斥:“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瞎了眼,竟敢撞贵妃娘娘?给我站住”
那黑影听得这话,身形定住,哆嗦得不行,慌忙跪地,紧着衣袖细声细气地回答:“奴才莽撞,请娘娘恕罪”原来是个小太监,不知他走得这么匆忙是要赶去哪儿。
借着秋兰和冬兰的力量,我站起身来,心想若不是夜色迷茫看不真切,说不定他这举动是故意的:“起来吧,哪个宫里的?”
“禀娘娘,奴才原正和宫的”听我说了话,小太监变得不是那么紧张了,声音大了些,仍不敢抬头。
淑妃宫里的?淑妃刚走,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黑灯瞎火的,半夜三更,他来御花园干什么?
“说,半夜三更,你走这么急是要去干吗?”
“回娘娘,是皇上吩咐奴才去元福宫请太后娘娘,因为事情紧急,奴才便抄了近路。花木繁多,奴才没看真切,不小心撞到了娘娘,请娘娘饶了奴才吧”说完,他怯怯地朝我叩了几个头,求饶不止。
“皇上现在在哪儿?半夜三更的,去元福宫请太后娘娘做什么?”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也不知是真是假。
“娘娘,皇上在正阳宫贤妃娘娘正闹腾着,皇上劝不开,便支奴才去请太后娘娘”他抬了头,见我没生气,据实相告。
正文 第四卷 云且留住 第七十三章 皇后无冕(3)
“什么?”血迹?我快步到殿门,细看一眼,地上果然有一片暗淡的血迹由于血迹快被风干了,又在夜色之下,所以我们进殿时没有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御书房一个人也没有,这血从何而来?难道有刺客吗?心狂乱起来,找不着方向的我慌了。
“娘娘,您没事吧?”冬兰提着灯笼问。
“没,没事”我凝了凝神,用指尖轻按抽痛的太阳穴,费心思考起来,“小德子,你快回宇阳殿,看看皇上有没有派人回去。
“是,娘娘”小德子飞快地跑去了。
“到周围看看”我拎起裙摆跨过门槛,心想虽有血迹,殿内灯火尚在,所有的物品都整整齐齐,未见半分慌乱,倒不像是有刺客行刺的样子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血迹是谁留下的?他到底去了哪里?
虽然宫灯明亮,冬兰又掌了灯笼,通向御花园的幽暗通道还是让我打了一个趔趄,几近扑倒
“小心娘娘”秋兰提心吊胆地拉住我轻颤的手,脸色刷白≡从有了身孕后,所有人对我的衣食住行都不敢大意,一门儿心思顾着我的安全。
“我没事”我轻声说,站稳身体继续前行。哪知一个黑影迎面撞了过来,这回变成了秋兰和我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刚要出声,冬兰已大声呵斥:“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瞎了眼,竟敢撞贵妃娘娘?给我站住”
那黑影听得这话,身形定住,哆嗦得不行,慌忙跪地,紧着衣袖细声细气地回答:“奴才莽撞,请娘娘恕罪”原来是个小太监,不知他走得这么匆忙是要赶去哪儿。
借着秋兰和冬兰的力量,我站起身来,心想若不是夜色迷茫看不真切,说不定他这举动是故意的:“起来吧,哪个宫里的?”
“禀娘娘,奴才原正和宫的”听我说了话,小太监变得不是那么紧张了,声音大了些,仍不敢抬头。*〃)*w》R
淑妃宫里的?淑妃刚走,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黑灯瞎火的,半夜三更,他来御花园干什么?
“说,半夜三更,你走这么急是要去干吗?”
“回娘娘,是皇上吩咐奴才去元福宫请太后娘娘,因为事情紧急,奴才便抄了近路。花木繁多,奴才没看真切,不小心撞到了娘娘,请娘娘饶了奴才吧”说完,他怯怯地朝我叩了几个头,求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