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赋(女尊) 作者:三月阁(晋江2014.3.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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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赋(女尊) 作者:三月阁(晋江2014.3.26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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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华摸摸下巴,觉得盼兮说的对,自己对自己的个人魅力还是满有信心的,并私以为攻玉是害羞不愿意表现出来。
  
  当下一想,便也释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君番外

  凤君与明光帝的番外:
  
  初见她时,她略带羞涩地从座上站起,但仍然风度翩翩地向我拱手行礼,右相府中大片大片的琼花盛开,我听见她说:
  
  “李公子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我听罢,不由得微微一笑,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她的愣愣的眼中,突然,她竟似男儿般羞涩地偏过头,只露出一片通红的耳根。
  
  母亲见到这里,满意地一笑,略带慈爱地向我介绍:
  
  “这是大皇女,今日刚好来府中做客。”
  
  天圣的大皇女,许畟……
  
  我在心中喃喃默念,转目看了眼母亲满意的笑容,便明白,右相府是打算支持这弱势的大皇女争夺帝位了。
  
  我微微点头,向她躬身行礼,她慌忙地向前想托起我的手,刚触碰到指尖,又慌忙地退后,连连摆手:
  
  “不用!李公子不用多礼!”
  
  看到她这青涩的样子,我“噗嗤”一笑,又向母亲微微行过一礼,便转身翩翩离开,直到转过院门的花架,仍可以感觉到身后紧紧纠缠的既羞涩又炙热的目光。
  
  天圣三十七年四月初七,我遇到了让我爱一辈子又让我恨一辈子的女人……
  
  女皇的身体愈发不好,朝堂上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更加肆无忌惮地纷纷出击。母亲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在书房议事,灯光透光窗纸,照亮了一地清幽。
  
  我几次捧着父亲炖的参汤,在书房外驻足,内心随着传来的谈话声忽高忽低,透露着浓浓的不安和担心,其实我想问一问母亲,许畟她过的好不好……
  
  这晚我仍然伫立在书房外,看着清冷的月光照着整个右相府,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母亲一脸疼惜地注视着我,我右手一紧,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烙儿……她很好,皇上还为她挑了一门亲事……”
  
  我突然松了口气,她很好,只要她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就好,母亲早些休息吧,孩儿也回去了……”
  
  我面带笑容的回答道,衣抉翩翩的我仍然是名动京城的右相家大公子。
  
  我强撑着一口气,脊梁微微僵直,但是仍然一步一步走回了卧室,我想起去年初见她时那盛放的琼花,一大朵一大朵的布满整个院子,她就在那阵阵花香中对着我羞涩的笑。
  
  那晚之后,我便烧了起来,浑浑噩噩地说着胡话,只把未绣完的琼花巾带紧紧抓在手里。我听见来来回回的人声,听见母亲的叹息声,听见父亲的啜泣,唯唯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
  
  我不明白周围的人做什么这么伤心,我只是想睡一觉而已。
  
  我仍然浑浑噩噩地时梦时睡,恍惚间听见有人低低地唤着我“烙儿”,声声似哭似叹,带着阵阵心疼和无边的爱恋,我心中一悸,便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两个月后,大皇女抗旨拒婚,被打了五十军棍,行刑期间,其几度昏死过去,但仍不发一声,另多少沙场老将也啧啧称奇。
  
  天圣三十八年五月初十,宜婚配、嫁娶。
  
  我坐在花轿中,身穿凤冠霞帔,随行送亲的只有简单的十来仆人,但我仍不觉得委屈,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
  
  我想,当今世上能有几个男子,能像我一样,在皇权的压力下仍能与相爱的人厮守。
  
  我想,我这辈子定然会十分幸福,我这辈子都要在那阁楼中为她一个人绽放。
  
  踢过轿门,跨过火盆,我被媒公背到卧房,四周静幽幽的,没有一个来道喜的人,世人都说大皇女父亲身份低贱,为皇上所不喜,如今看来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为那个爱脸红的少女感到一阵心疼。
  
  一阵脚步声靠近,喜帕忽然被掀开,我抬起头望向今生的妻主,她也面带潮红地看着我,我一喜,却不由得落下泪来。
  
  天圣四十一年十月十三
  
  我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向花帐,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今日,第二个孩子又流掉了,太医说,是我身体太弱的缘故。想起大皇女,不,现在是皇太女了,想起她略带失望悲伤的眼神,我心里就是一片愧疚。
  
  这几年间,她对我一直很好,但是我仍然会想念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一脸羞涩的样子,那么青涩,只在眼中流露出淡淡地欣喜。
  
  “在想什么呢?”
  
  她从外面走进来,带进一阵凉气,我微微瑟缩了一下,她才察觉道自己带进来的凉风惊到了我,不由得一笑,说了句“你先躺着,我去书房处理下事情”,又细心地吩咐了侍婢们用心照顾我,便抬脚离去了。
  
  空气中,不光有凉意,还有淡淡的,我从来没有闻过的男子的香粉味……
  
  天圣四十四年九月二十一
  
  我穿着庄重的大红凤袍,走过那沾染过无数人血的宗庙大道,在我从许畟手中接过代表皇后君身份的凤印时,我突然很想问一句“你看我如今一身血染的大红,与那日我嫁给你的情况是否相像?”,可现实是我嘴角含笑地接过,俯首一跪,嘴里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仍然温柔地扶起我,拉过我的手接受百官的朝贺,我随她立在这堂堂太庙大殿之上,看着百官恭敬的模样,想起大婚之日无亲友朝贺的新房,心中却已经早没了什么感觉。
  
  眼角扫过右相的位子,却发现空空如也,母亲并不在此列,当下心中一沉,知道那个在琼花院中对我羞涩一笑的少女终究是回不来了……
  
  当夜,我忍住胸中翻涌上来的酸水,到德君那里找她,侍婢们不敢怠慢,忙忙前去通报,我站在正院中等了整整半个时辰,她面带潮红地匆匆而来,脖子处还有几处吻痕。
  
  “你怎么来了?更深露重的!”
  
  她温柔的要来揽我的身子,我却侧身避过,跪在地上。
  
  她尴尬地缩回手,脸上有一丝薄怒,厌烦地不再开口。
  
  我垂头盯着地面,请求道:“家母病重,请皇上允许我回家侍疾,待家母身体好些了再行回宫!”
  
  她听到这话,骤然转过了身子,我能感觉到她的愤怒,但是我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烙儿……”
  
  听到这话,我身形一颤,突然想起有好长时间她不再唤我的闺名。
  
  “烙儿……你就好好的呆在宫中不好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可以保证你的后位不被动摇。”
  
  我在心中摇头苦笑,这算什么?你都要对李家动手了,却还想念及一下年少时的情意么?就算如此……
  
  我抚上自己的肚子,再次沉声道:“请陛下恩准!”
  
  她略带失望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再睁开,眼中早已经恢复了清明。
  
  我听见她说:“罢了!凤君早去早回,代朕向右相问好!”
  
  我含笑谢过,当夜便乘车,回到了养了我十六年的右相府。
  
  我看着母亲微红的双眼,看着右相府萧条的景色,不由得重重地跪在地上,对母亲磕头:
  
  “孩儿不孝,求母亲再为孩儿操一次心,救救您的孙女!”
  
  母亲大惊,连忙拉起我,望向我微微隆起,但还不显的肚子,随即老泪纵横地哽咽道:“好好!母亲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会护着我李家的孙女!”
  
  大姐也惊喜地上前看着我,吩咐姐夫赶紧收拾好卧房,我望向这位才进门的姐夫,只见他面目柔美,空气中还带着阵阵梅香。
  
  六个月后,我生下一名皇女,母亲跪着求自己的生死交,江湖奇人白涯收其为弟子,连夜送离京城。
  
  明光帝许畟得到消息,盛怒之下摔碎了数十盏白玉杯,命人追回皇女无果,便怒地大笑一声,一封诏书发到右相府,给新诞生的皇女赐名为:
  
  许瑶华……
                      
作者有话要说:  最是皇家薄情人啊啊啊~ 

☆、第十四章

  春雨渐渐急了起来,吹的窗户一阵轻晃。
  
  盼兮轻轻地抬脚,走到窗台前将窗户掩上,又将炉中的檀香燃起,不一会,室内就弥漫着暖暖地檀香味。
  
  “天黑了吗?”
  
  瑶华从榻上醒来,睁着迷蒙的双眼,感觉前面已经是一片黑暗。
  
  微光打在其身上,渡上一层浅浅的光晕,瑶华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额头上,动作自然而慵懒。
  
  盼兮迷恋地看着瑶华,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想起瑶华现在看不见,便走上前去替瑶华把被角掖好,道:
  
  “刚过未时,殿下要不再睡会儿?”
  
  瑶华却是摆了摆手,昨日从朝中下来,派去盯着左相府的人回报说近几日天气突然又转冷,左相的腰椎疼痛便又犯了,瑶华听到这个,便知道五皇女他们定然依然确定自己失明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左相曾救过先帝而伤了腰椎,每到阴冷天气便疼痛难忍,直不起腰。昨日在大殿前瑶华按照左相往日的高度与其对视,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看的竟然都是左相的头顶,这样还不被人发现,那言伽白在朝堂混那么多年了。
  
  一把将盼兮拉近怀里,用丝被将两人牢牢裹住,瑶华将脑袋搁在盼兮的肩头,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盼兮也不挣扎,只温柔地环住瑶华的腰,问道:“殿下在烦心什么?”
  
  瑶华狠狠地嗅了下鼻尖前的芳香,闷闷道:“在烦美色当前,可我偏偏看不见,只能靠记忆回忆眼前佳人的模样,这还不够恼人的么?”
  
  盼兮抿嘴一笑,将环在瑶华腰间的手扣的更紧了些,眼睛却呆呆地不知看向了何处。
  
  “盼兮会一直陪着殿下的,不论殿下什么时候能够复明,都会第一眼看见盼兮。”
  
  瑶华感觉到了怀中人情绪的起伏,便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其肩膀,低低地“嗯”了一声,就这样不再说话,两人依偎在一起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有人求见之时,瑶华已经一身寻常白衫坐于书房内,客椅边的茶桌上摆好了上好的香茗,一看就是早知道有人会上门。
  
  “臣,王宇参见殿下!”
  
  来人身量不高,异常消瘦,颧骨突出,正是在瑶华回京之日被抓住口角的户部侍郎王宇。
  
  “自己人,不拘这个礼,坐吧!”
  
  王宇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行完这个礼,道:
  
  “要不是殿下为臣平反,五年前王宇就死在大牢里了,何来今日的户部侍郎,殿下对臣有再造之恩,臣定铭记于心。”
  
  瑶华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讲了,你如今已经不是山东巡抚的独女,只是豫州首富家的大小姐,不要记错了!”
  
  王宇连声称是,又从怀中掏出一叠文碟,上面或有五皇女的私印或有其他官员的签名,零零总总地记载着这几年五皇女私下的交易。
  
  “这是臣近几年查探出的一些证据,但是五皇女为人实在谨慎,涉及大的银两交易从不自己出面,所以并未找出户部缺损的那三百八十万两白银的下落。臣惭愧!”
  
  “小五此人谨慎多疑,连多年的亲信都不完全相信,更别说你这个才进入朝堂用钱买来的官。”
  
  王宇垂头不语,瑶华用指尖敲击着桌面,房内只听见清脆的“叩、叩”声。
  
  天圣六十年初,五皇女许瑶池领军入岭南岛对江北水匪进行围剿。许瑶池一反往日谨慎小心的作战风格,贸然前进,不光手下三万亲兵全军覆没,连从京城带去的一万皇家军也只出来了几名大将。一时间,全国哗然,因损失惨重,明光帝至今仍未将岭南岛划入天圣的边界。
  
  天圣六十一年凤君逝世,皇太女许瑶华为父守灵三年,户部交由五皇女许瑶池代为掌管。
  
  此后三个月内,瑶华的人便探出五皇女的人在岭南一带频频进行交易,多为粮食、布匹,这两样的证据已经被王宇拿到,但是交易的还有打量铁器、马匹,这些瑶华的人查了整整三年也只是知道却没有丝毫证据。
  
  而这些银两的出处兜兜绕了那么多圈,却明显地直指户部,但竟然被瞒的死死的,明显是想等许瑶华回来以后再揭穿,来个栽赃嫁祸!
  
  想到这里,瑶华不由冷笑。许瑶池做的这些事情怕是连明光帝都瞒在内的,明光帝虽然一心想将李家彻底除根,废掉自己改立五皇女,可是在这些动摇国本的事情上却绝不允许他人动心思,她霸道狠绝了一生,根本眼里容不得沙子,怕是再宠爱许瑶池也绝对不能忍受有人去触她作为皇帝的威严。
  
  “四年前小五前去剿匪可受了不小的伤啊,听说岭南水匪加上男女老幼也只三万人,怎么就令我朝整整四万士兵全军覆没了呢?”
  
  听到瑶华的问话,王宇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按照当日五皇女的说辞是军中混入了奸细,导致军令外泄,奸细已经被斩杀,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另四万虎狼之师一个不留。
  
  “许是岭南水匪过于勇猛。”
  
  瑶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道:“你这些文碟上面大多交易的是大量的生活用品,且数量巨大,哪怕是整整四万人怕也是绰绰有余了!”
  
  王宇一听,顿时吓的冷汗直冒,又想起前一句瑶华的提醒,不由大惊:
  
  “殿下是说……五皇女她、她瞒下了四万大军,在偷偷训练军队!?”
  
  “是三万,皇家军的一万不好驯服,估计已经被全部斩杀了!”瑶华纠正道。
  
  “咚!”的一声,王宇吓的从凳子上摔下来,脸色发白:“这是要造反吗?!一万天圣子民就这样被斩杀了!”
  
  “不到最后时刻,我想她是不会轻易出兵的,要等也要等到母皇咽了气,她再来个‘清君侧’!”
  
  王宇颤抖地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问:“那殿下看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此事必须要及早通知陛下才好。”
  
  却不料瑶华却“嗤”地一笑,道:“通知?怎么通知?你又有何证据?且不论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就算母皇相信了你,你也是一条死路!倒不如……”
  
  说道这里,瑶华慵懒地向后倚着靠背:“倒不如,咱们慢慢地将小五逼的狗急跳墙,让母皇自己看看,她一心想栽培的皇位继承人竟一心藏着造反的心思。”
  
  王宇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心里默默觉得皇太女说的有道理,便也不那么急了,试探地问道:
  
  “那依殿下之见,如今该如何行事?”
  
  “今年边疆各个地方的夏日军需储备单子可报到了户部?”
  
  “上个月刚刚到达,但是一般军队的夏装都是五月末才开始发放的。”
  
  瑶华嘴角勾起一抹笑,喃喃道:“无妨,今年西南雨水大,看来会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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