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看着手里的两封信函已经呆坐了半天没有动静,说是两封信函,倒不如说是一则消息和一道密旨。消息是梅贵君在前段时间的百花宴上突然晕倒,第二天便传出有孕的消息;密旨便只有一句话,便是要求许瑶华回京。
瑶华到过总有一日明光帝会亲自叫自己回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急切。看来梅家勾结言家渐渐把持朝政,而身体日益衰竭的明光帝已经举步维艰、无力抵抗了,与其死后江山落入了梅家手中,倒不如让瑶华继位,毕竟国姓还能姓许。
言景行打开门帘走向瑶华,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瑶华这次却十分坚定,拉着言景行的手说道:“不行,这次前行十分的危险,你又不会武功,还是好好的待在苍西比较好。”
言景行上前拉住瑶华的衣袖,担忧的道:“就是因为这次危险,万一你落到了我母亲手里,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许还能救你一命,你一个人前去,留我遥遥千里的等在这里,我实在是受不了。会忧心、会想念、会发疯,我想陪在你身边,危险什么的对于我来说早就不存在意义了!”
瑶华在听见言景行说“会发疯”的时候,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言景行拽进了怀里,接着炙热的呼吸席卷着深深的爱意扑面而来,言景行只觉得今生所有的呼吸都在这次的吻中耗尽,只能身体无力的抓住瑶华的衣服,任这绵长的吻带着自己漂浮。
感觉到言景行快不能呼吸,瑶华便离开了其唇瓣,低头看他,见其鬓间的几缕发丝已经散开,贴在脸和纤细的脖颈上,别样的诱惑。感觉到言景行原本清冷的眼眸此刻正雾气蒙蒙的看过来,瑶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言景行抱起放在房间的软榻上,接着自己便俯身扑上去,咬住眼前早已经鲜艳欲滴的唇瓣,捻转反侧。
几番纠缠下来,两人的身体便都变的炽热,屋内本就烧了地龙,此刻两人的额前都出了一层细汗。瑶华探手将言景白色外衣绣了青竹的领口一把扯开,露出一大片白生生的肌肤,好似那上好的琼玉,泛着细腻的光泽。
言景行任瑶华将自己的亵衣扯开,一路印下红色的痕迹,便双手环住瑶华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祭献似得向上弓起,在全身都不着片缕之时,方觉得有一丝羞涩,却也只一瞬,紧接着便又紧紧的将双腿缠住瑶华的腰肢。
他知道瑶华要做什么,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你怕么?”瑶华又吻了吻眼前的唇瓣,问道。
言景行伸双手,扶到了瑶华腰间的位子,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我这辈子除了你还有其他选择么?”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就过去了。”
言景行笑道:“来吧,说这么多还不如一下子的痛快。”
瑶华听见这话,便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火热的地方,从来就连自己也甚少摸过的地方,此刻被女子握着,言景行险些叫了出来,只觉得又麻又酸的感觉从那双略带冰凉的手中传出,渐渐的便成了难耐,这样想着,身体便也不由自主的顺着瑶华的手摩擦了几下,带来的感觉皆淹没在了那隐忍的呻…吟中。
瑶华右手环到言景行的后背,食指划过那纤细优美的尾骨,在柔软的臀肉间流连,感觉到言景行细碎难耐不敢呻…吟出口,便在其眼睛上印下一个轻吻,说道:“别忍着,叫出声音,我喜欢听。”
言景行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眼睛中早就没有了焦距,只迷离的带着情…欲不能自拔。
“瑶华……”
“哎,我在……”
左手顺着那火热的硬挺上下撸动,一下一下的巧妙用力,令言景行早就抛弃了大家公子该有的矜持,只能娇喘连连,全身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看起来甚是迷人。
“景行……你爱我么……”
“什么?”言景行感觉到瑶华手中的动作挺了下来,便不由自主的用腰肢向上顶了顶。
“我爱你……”瑶华感叹一声,便用双手箍住那柔软的腰,俯身狠狠的压了下去。
事后,瑶华看着软榻上睡的正熟的言景行,便吻了吻那殷红的嘴唇,细细的将被角掖好,悄然的将衣服穿好,出了房门。
大院门外清一清五早就等待多时,此时见瑶华出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们多么怕主子只流连温柔乡,不愿再去京城,不过好在并没有让她们失望。
瑶华看了眼下面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回忆起这么多年一起拼搏的场景,内心一下子澎湃异常。那么多的明枪暗杀,跌跌荡荡的起伏,身边的人有来有走,这么多的手下好多都与瑶华结下了深刻的主仆之情。
此次去京城,不成功,便成仁,就让她们再一起拼最后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香丘的番外
我出生之时便是大胤国最尊贵的皇子,不因为其他,只因为我是大胤的凤君所出,且我有一个当皇太女的姐姐。
在我三岁之时,母皇便驾崩,年仅九岁的皇姐便成了整个大胤的一国一君。朝堂之上,老臣遍布,每有不如意,便拿着先帝的遗训,将皇姐这个一国之君教训的体无完肤。每当这时,父后便会放下身段,在朝堂之后,卑微的向各个元老大臣赔礼。
看着她们趾高气扬的样子,我便觉得她们真是一堆可怜虫,连皇姐是什么心性都没弄明白,便敢倚老卖老,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以,当皇姐说要将我送出皇宫,从师芳满道长的时候,我便欣然答应,我知道,等我再回到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时,整个朝堂之上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猖狂的声音。
我们香家的人一向如此猖狂张扬。
师傅初次见我,只略略扫了一眼,便说道:“本性肆意张扬,不受约束,男儿家的东西你也不必跟我学,我也不会教,倒省得埋没了这无法无天的自然性子。”
至此,我便开始学武功、学兵法、学行商。
当我把店铺开满整个大胤,又到了天圣、匈奴各地的时候,皇姐来人召唤我回京。这些年来,我手下的人收集来的情报说,皇姐早就将那些当年羞辱过父后和她的人诛灭的一干二净,只不过因为手段过于残暴,导致整个朝堂之上人才缺乏,百废待兴。
而此次叫我回京,不过是想将我许配给天圣或者匈奴中的一个皇太女,来给大胤赢得充足的时间来发展人才生计,免得遭受战争的波动。
我听言,不懈的冷哼一声,心里却在滴血:到最后,皇姐也被权利给磨灭了。
我易好容,一扬马鞭向西指,直奔天圣京城,就算到最后要嫁给许瑶华和耶红露其中一个,我也要看看是什么货色不是?更何况,就算是亲姐姐,大胤的皇帝也没那个资格强迫的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可等我到了京城,却看见挨家挨户都挂着白灯笼,听当地的人说凤君去世才不过三日,是以全国缟素。
我天生冷漠寒凉,看着身边的百姓泪眼婆娑的诉说着凤君生前的种种好,却不以为然。我只是好奇,那个死了亲生父亲的许瑶华如今是什么样的反应。
当凤君出殡那日,我终于得到了自己心里想知道的答案。虽然一种随性的人将近上千人,可是前面那个一身麻孝,身长如玉,气质出尘的人却显得极其显眼。
我挑了挑眼角:这个许瑶华倒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竟然将身边的人全部都比了下去。不过,亲生父亲死了,她竟然只是面无表情,跟着灵队走,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倚着客房窗台,连一点力气都懒得使,只透过层层的人群向那俊朗的人看去。也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直白,她竟然回过头向我的方向望来,就在那一刻,透过那目光中的汪洋大海,我竟然能从那漆黑一片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那目光中的隐忍、沉痛、不甘,如烈火燎原,都快将我烧的粉身碎骨。
心,莫名的跳的有点快。
我捂着胸口,一挥袖将窗帘重重打下,将随意的抛在桌子上,便下楼牵马,向南山赶去。
听说许瑶华这次去是要给凤君守孝,就在南山。
至于耶红露……看不看都无所谓,反正现在我明显对许瑶华更感兴趣。
我在通往南山唯一的客栈那里,等了许瑶华整整一个月她才出现。一身白衣也遮不住那非凡的气质和容颜,进了客栈也不说话,只点了几壶酒自酌,看得出来,她是一个酒品极好的人,喝完便不再多留,含笑留过银子便转身上山,绝没有多余的动作。
在她第三次来客栈喝酒的时候,我主动上前去和她搭讪,我已经对她过于了解,是以两人很快便坐在了一桌,天文地理聊的极其畅快,分别之时,我将腰间的金牌交给她,告诉她说再想找人喝酒,便将牌子挂起,我不日便至。
就这样,她在山上为凤君守了三年,我在山下守了她三年。
三年间皇姐几次派探子来寻我回去,我用剑将来人的衣服刺的千疮百孔,不屑的道:“告诉皇上,想让我回去,有本事就自己将天圣国踏平,再将我劫回去啊!不痛不痒的派你们这些小罗罗来有什么用!”
我心里明白,此时瑶华在天圣处于劣势地位,若我回了大胤,便只能嫁给耶红露,这样才能给大胤争得最大的权益。
只是,大胤的兴亡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如这山间每日的一壶酒来的实在。
当我最后一次上山和瑶华喝酒的时候,我便感觉到她那隐藏下的微弱的情绪波动,便明白,多半是要天圣的皇帝唤她回京了。看见分别在即,我一时间便耐不住了性子,便故意眼角微勾,做出诱人的样子,将脸慢慢靠近。
我一向知道自己长的很是漂亮,不然皇姐也不会有自信在匈奴和天圣两个国家的皇太女里面挑三拣四,再加上我故意的勾引,我相信许瑶华就算不立刻的喜欢上我,也会有两三分的动心。
许瑶华伸出手指抚上我的脸,那种流连的触感让我心里有一阵紧张,可偏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当那温热的手指抚到我的唇的时候,我心里一动,瑶华却停了下来。
她说:“你长的太平凡了,给本姑娘当小侍我都看不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但瑶华这种只顾皮面的话终究让我很是生气。我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觉得自己在瑶华的心里既然一文不值,那我也便将她当个屁。
一口将壶里的酒喝光,便把酒壶砸向湖水,一时间惊坏了一池的鱼。
我依旧一身红衣,挥舞着金鞭,过着曾经鲜衣怒马的生活,但总觉得曾经觉得的肆意潇洒如今却食不甘味,我这才发现这三年的时间对我影响竟然如此之大,大到我现在竟然对那个女人有点想念。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如今的我竟然也何寻常的男儿家一般无二。
可是寻常的男儿家敢千里去追心上人么?就算敢,有那个能力么?
我有那个勇气,也有那个能力,我所需要的,不过是布置一个细致的陷阱,将瑶华牢牢的困住,让她挣脱不得,渐渐沉沦,让她有朝一日也来尝尝为了一个人受尽相思苦的滋味。
如此一想,我心情顿时明朗,送与灵药先是将其眼睛治好,接着便设下诗局,果然引得其上门。
我斜倚在层层叠叠的红帐之内,看着外面隐约的身影,一时间有好多话想说,但在湖边瑶华变相的拒绝还深深在我脑中。我曾追过一只野狼整整七天七夜,最后其瘫软在地放弃了挣扎;我曾和一家药材世家死扛了三年,终于将其拖垮。我是个极其有耐心的人,我不该在面对许瑶华的时候便急迫起来。
想到这里,我反而放松了身体,舒服的倚着坐背。
“美人呢?莫不是骗我不成?美人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许瑶华依然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过来
。
“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什么时候顾虑过美人了?!哪怕一颗真心交给你,你也只当做是负担!”
这种酸溜溜的语气一出,我便明白,自己终究是急切了。
“非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平生只有四种情况才不接受男子的心意。其一,长相太丑,难以下咽;其二,有妻之夫,且其妻主还活蹦乱跳的在这个世上蹦跶;其三,心思不正,将来有可能残害我其他的小夫郎;其四,为了他好,和我在一起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听见这段话,我心里有一丝波动。我听得出来,许瑶华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想到这里,我心中竟然升起一股火气。她凭什么去决定别人的人生去向?她又何时问过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受苦?
当我这句话不知不觉的问出了时候,许瑶华一句话便将我内心的所以防线全部崩塌。
她说:“不是他愿不愿,是我不忍心而已。”
我想,我终究是喜欢上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结尾作者君会慢慢的更新的,尽量早点结束,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支持!三月是真心的在感谢,这句话打出来自己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嘿嘿,不要说我矫情~
☆、第七十零章
“十殿下。”皇宫寝殿门前的守候的几个小侍看见许瑶泉,连忙低头行礼。
“嗯,都下去吧!”许瑶泉淡淡吩咐道。
房门口的侍卫和奴才听见这吩咐,便都垂下头迅速的退下,整个皇宫大殿空旷旷的,只有那凤床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许瑶泉目光复杂的看了好久那明晃晃的纱帐,方才踏步上前,将床中苍老消瘦的人扶起,将旁边杯中的水缓缓地喂入其口中。
待杯中的水饮尽,许瑶泉方想将明光帝扶着躺下,却被其一把抓住了袖口,曾经戎马一生的五指如今苍白无力,在凤袍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畜生,你真的要帮梅家夺咱们许家的江山!”
明光帝因为病态的消瘦双颊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只余一双眼睛此时恶狠狠地盯着许瑶泉,也许是许瑶池的背叛,许瑶华的离去,令明光帝灵魂深处感到了一种对亲情的渴望,所以才会对这个从浣衣局出来没多久的十女儿投入了信任,一想到京城里十万进军是自己亲手交给她,而如今她却和梅贵君、左相同流合污,企图乱了许家的江山,扶植梅贵君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
连续一年她都没有碰过梅贵君,他的肚子里哪里来的孩子!
许瑶泉抬起眼睛迎着明光帝的目光丝毫不见闪躲,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被人嘲笑,看着自己父妃被人押走也无能为力的十皇女,如今她手握十万禁卫军,掌控整个京城的军队调动,除了梅家能与其一提,还有谁能够比肩?!
“母皇说笑了!”许瑶泉目光淡淡地看着袖子上苍白的手指,一把拂开,垂下眸子,笑道:“梅家世代忠良,梅贵君如今肚中又有了许家的骨肉,将来皇妹出生,由左相和我的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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