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颂01 牡丹染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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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颂01 牡丹染情(寄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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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牡丹到了洛阳照样封后。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要回句:美人窝,英雄冢,天子折腰。

    男人难离三件事──权、利、欲。

    尤其是最后一项根本是戒不了,除了和尚之外,要做到绝对的清心寡欲是何其难,圣人都要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叹圣中之圣。

    万兽之王吗?仍逃不过她所向无敌的缠功,不出三天便一五一十地话起当年。

    说实在话,她必须同情他,尽管疑云重重,同行的折腾就够他受了,站在新闻从业人员的角度来看,他没被逼疯才是奇迹,一连串的媒体攻击对他并不公平。

    凡事有正反两面,在追求真理的同时得兼顾当事人的心情,一味的争相报导只会使真相失真,各家报社以浮夸的手法来吸引群众的注意力,致使采访不到新闻的记者胡乱加油添醋,极尽渲染地丑化事件。

    若以现今的眼光来说,顶多是件你情我愿的桃色纠纷,女孩子若是不能忍受男方凌虐大可离去,何必死守不肯走还大呼:我可怜。

    媒体的一面倒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没人猜测是谁在暗中操纵吗?

    通常一件事的发生必有两种声音相抗衡,一方强势,一方弱势,不可能完全失去声音,除非有人刻意地安排一场惊心动魄的戏。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盲目,要是这个报导落在她手中,早就水落石出了,哪会蒙尘八年。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把拼图凑齐,找回失落的真相,民众有知的权利。

    「小美人,瞧妳一脸春风得意,娇嫩的身子想必受了不少雨露滋润。」

    遍寻不着的关键人物主动送上门,该是庆幸还是感慨,不过她要违反和狮子的约定,一切都是时不我予,非她之过。

    「你一张嘴不带腥膻味很痛苦是吧?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拉拉衣襟,遮住胸口的一颗「草莓」。

    表情很臭的孟广歆不承认失败。「他的床上功夫肯定没我好,妳跑错房了。」

    「去告诉你方向感极差的大哥,要他别再左右不分地乱开我的房门,我喜欢独睡双人床。」男人的自尊维持在性能力是要不得的心态。

    光靠胯下物一逞威风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光明正大地站在太阳底下喊话,暗地里使阴算不得男人,只能称之小人。

    床笫之间的关系固然重要,挑对人才是主要因素,炫耀性功能的男人往往流于自卑,因为除了性以外一无可取,借着性来平衡流失的自信心。

    「妳很会为自己开罪,我以为妳和其它女人不同呢!」他用不屑的口气睥视着。

    「请问我犯了中华民国哪一条律法,用得着一个持美国护照的『老外』来教我认识法律?」他未免自大得过份,她爱跟谁睡是她的自由。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双方已届法定公民身份,具有成熟的行为能力,法律是无法制裁男女关系的发生,「外国人」是不能理解的。

    「自甘堕落,爱慕虚荣,妳还是不能抗拒金钱的诱惑,真让人失望啊!」他故作潇洒地叹了一口气。

    谁理你的失望,有病。「你清高嘛!不会垂涎人家的万贯家财,我比较势利。」

    一副贪求富贵模样的藏玺玺用嘲弄的口气一睨,其中的暗讽是为了刺探他的底线,她相信金钱有让人着魔的能力,尤其是同母所出的兄弟却有天壤之别的际遇。

    之前她上网查探过,他在美国的生活并不顺畅,处于低下阶层的边缘人,以打零工过活。

    后来秦狮一夜之间继承了大笔财产,上了美国财经杂志,他才以越洋电话相认,经由尚未过世的母亲证实来台依亲,自此秦家的风波便不断,闹得满城风雨。

    虽然后来不了了之地回美国去,两袖清风的他突然变得出手阔绰,出入名车代步,坐拥美女,而金钱来源不明。

    据她片面了解,秦狮未给予他任何资助,碍于外公遗嘱有言明,秦家的产业只留给姓秦的直系子孙,但是女儿所出的孟姓人不得承继一分一毛,因此他前后两位血亲得自食其力。

    一个不事生产的男人哪来的巨资?这点颇令人费思量。而且狮子的前任未婚妻在溺毙前,曾掏光秦宅的保险箱,去向不言可明。

    可是没人联想到巧合点,任由他没事人似地离开台湾,一家子陷在他留下的风暴中无暇分心细想。

    「嘿嘿!小美人,要不要试试脚踏两条船的快感?让两个男人来满足妳的欲望。」轻佻的孟广歆抛了个电眼。

    无聊。「一头狮子已经够恐怖了,我干么自找麻烦地拖条狼来咬脚,而且是条缺牙的灰狼。」

    空有狼性无威胁性。

    「瞧不起我?」一抹凶光快速地由他眼底掠过。

    「除了骗女人的本事一流,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一点像男人。」活像吃软饭的小白脸。

    一瞬间的冷酷乌沉了他引以为傲的剑眉。「宝贝,妳很不齿我是吧?」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你虽是秦家的子孙却不姓秦,凭什么来秦家摆大少爷的谱,要所有人看你脸色行事。」

    更甚之,他还反过来自以为是主人,自由进出秦家不当一回事,一副万人迷的张狂样夺人所爱,叫人看了好想开扁。

    不自觉中藏玺玺的心偏了,指责的话语顺舌而出,未站在中立立场地把话说重了。

    「小甜心,妳把我惹毛了。」他向前跨一步,笑容变得残酷。

    孟广歆这辈子最恨别人提起这件事,就因父亲是管家之子不得那名为「外公」男人的缘,因此将身后的一切全给了他血缘上的哥哥,而他什么都不能继承。

    同是一母所出,为何他一毛也得不到?他也是秦家之子,没理由被摒除于外。

    既然死老头不把他纳入遗产继承者之一,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把秦家闹得天翻地覆不罢休,顺便拿走他该得的一切。

    至少他顾着手足情,没一口气搬光,残存三分仁慈。

    她蓦地一惊?「你想干什么?别忘了狮子的怒吼,他会撕裂你。」

    「哈……妳别指望他来英雄救美,鞭长莫及呀!小心肝。」他像个好色鬼似地逼进。

    「什么意思?」藏玺玺退了几步,脑子里滑过无数个画面。

    新闻画面。

    有社会版、写实版、趣味休闲版,还有陈尸阴沟的头版,更可笑的是她还自行漫画格式化成滑稽版,看来她是中毒太深了。

    「亏妳是他的枕边人,居然不晓得他不在家。」诱狮出笼,他才好强摘牡丹。

    她很快地联想蹊跷。「是你耍的诡计吧!」

    「啧!看不出来妳还有点脑筋,我当妳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配头冷残的狮子正好。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出门?」她太大意了,错估了他的胆大妄为。

    一般人不会在最危险的地头动手,多少会有所忌惮地收敛,而她就是太过相信自己的本能,以为能全身而退地诱他说出全盘真相。

    可是她失算了,他居然就挑在最明显的地方露出本相,毫不在意被人得知他的恶行,似乎还有种变态地乐在其中,好像看着别人痛苦是件快乐的事,满足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上亿的南非钻石在海关失窃,妳说重不重大呢?」他狂笑地身往后仰。

    他有犯罪的金头脑,只要打通电话到南非请钻石商慢一天交易,然后照常由南非进口一批珠宝,只不过是钻石换成廉价的水晶原石罢了。

    台湾的交易商在验货时发现并非原钻,当场通知公司老板,也就是秦狮前来处理此事。

    来回少说一、两个小时,加上交涉和联络南非钻石商,以台湾的办事效率,不耽搁个四、五小时是无法得知被耍了一道。

    而他早已得逞了,采了狮子娇宠的花儿。

    「是谎报对吧?我想你的本事是跨不出国界,全靠一张嘴作祟。」以海关的严密是不可能弄丢钻石的。

    他表情一狞,为她的轻视大感不快。「女人少话点较可爱,太聪明容易招来灾祸。」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附近有二十几个保全人员,他们不会让你动我的。」她表面装镇静。

    面对犯罪智商高超的人,她已不预设肯定的退路,他必然有另一套说法。

    果不其然,他笑不可支地拍了大腿一下。

    「来呀!把整座先人的坟墓都搬来挡也无所谓,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妳。」他用她的名义把人调走了。

    心跳加速的藏玺玺评估她有几成逃脱的机会。「黏好你的舌根,小心风大。」吹走了它。

    「幽默,失身前不忘调侃一番,我会对妳温柔些。」他的表现像大众情人,眼中的淫色冉冉浮起。

    「专挑人家吃剩的豺狼,我早失身给你亲爱的大哥,你忘了吧?」她不逃不避地等待时机。

    冷静,是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显现出慌乱让他有所提防。

    「妳……」一听到此的孟广歆猛力箝制她双肩。「看来妳比较喜欢粗暴式的温存。」

    「强暴就强暴,少自我美化,你也不过是条人家不要的弃犬,强迫女人就范只表示你是孬种,没胆子屠狮,只好弄别人的女人来修补你烂到不成形的自尊。」?的一声,细致的粉颊泛起一道深深的五指痕,嘴角有股腥甜味让她硬往腹里吞,倔强地睨视着他。

    「被人说中心事了吧!滋味不好受是不是?要强暴我好突显你的懦弱就赶快,我张着腿等你。」死。

    好可恨的女人。「尽管嘴硬,等我上了妳以后,妳会快活地要我多来几回。」

    「嗤!你确定你的『小』朋友能出来见人吗?我怕找不到它。」她拿他引以自豪的器官奚落一番。

    男人是种奇怪的生物,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唯独那话儿遭鄙视必定勃然大怒,孟广歆亦不例外,他一俯身就要咬上她的嘴,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优越无比。

    人在气愤当头往往失了防备,一心要掠夺口出恶言的女子,欲望在此时凌驾了理智,以她的身体为终点站。

    倏地,藏玺玺量好角度弓起膝盖,直朝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哀号声立起。

    人有打落水狗的习性,她生平的一次不聪明就用在此,先入为主地认为男人一旦受了攻击便会变弱,甚至无力反噬。

    而她错得离谱,不待此时离开还打算以胜利者姿态送他两句箴言。

    谁知她才一靠近,脸色极度痛苦、犹自按着下腹的孟广歆朝她伸出一只手,而手中躺着一把小型的掌中雷。

    「逮到妳了吧!狐狸女孩。」

    她错愕不已,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该因一时的轻心而错失良机。

    这下,她真的会被狮爪拆得四分五裂,如果她还有命活着回来。

    ※※※

    「咦!听雨姊,妳瞧那是不是玺玺姊?」背影好像哦!发型也很相似。

    「不是。」她记得二楼的芳邻有一头飘逸长发,虚幻得不像真人。

    应该说居住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的房客都不像人,个个特立独行又出奇美丽,每层楼都以花来命名,而她是傲然多刺的蔷薇。

    十二位女孩,十二种风貌,花一般的属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平日不常往来,擦身而过的点头之交仍在彼此心里烙下影像。

    不熟亦不陌生,淡如水的交情却又感到一股来自前世的熟稔感,不由自主地付出关心。

    看似各自生长的树干根扣盘结,分不清原根归属于谁,相互纠葛到死亡的那一天。

    「怎么会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我从衣架上收到包包拿到医院给她的。」好久没赚她的打工钱。

    「她住院了?」怎么没听说……嗯!她这阵子到欧洲比赛,许久不曾回国。

    一回国就遇上丢三落四的怜怜,忙着打工忘了缴学期报告,只好拜托身为赛车手的她送一程。

    「出车祸,看来好严重哦!不过也很幸运啦!」她是这么认为。

    「幸运?」表情淡漠的冯听雨斜瞄她一眼,宋怜怜的脑筋有问题。

    她露出和见到钞票同等值的梦幻眼神。「妳晓得她被什么人撞上?」

    「不知道。」因为妳没说,她冷淡地想着。

    「我告诉妳哦,是好有钱的秦狮吶!她住的是总统级的病房。」她兴奋地发出羡慕声。

    该不该载她去医院挂个精神科。「受伤不是件好事,代我送篮进口苹果去。」

    她大手笔一掏就是五张千元大钞,可想而知有多少油水好捞,可惜宋怜怜赚不到。

    「听雨姊,我帮妳洗车好了。」女工价很便宜,她有八辆车耶!

    「五千元?」她的意思是昂贵了些。

    她眨着小狗似的纯真眼眸。「她人已经出院了嘛!另外让我赚点打工费有什么关系。」

    「随妳吧。」随性的冯听雨将钱交给她。

    「哇!谢谢听雨姊的慷慨。」正当她不客气地收下钱时,两车一会……「啊!是玺玺姊啦!她在比什么手势S……O……S……」

    冯听雨立即技术高超地在车阵中回身一转,没注意的宋怜怜差点甩出车外,额头重重地撞上车窗。

    「确定是她?」有些面熟,为求肯定她问一声。

    宋怜怜揉揉肿了一块的额埋怨,「当然是她喽,人家又不像听雨姊喜欢往死路转。」

    好痛,她要索赔一笔医药费,后面最少要四个零。

    「怜,SOS是什么意思?」她语气淡然地给予清醒的机会。

    「是ASOS,很红的病态姊妹花,主持娱乐新闻……啊!妳敲到我的肿『瘤』了。」痛上加痛。

    朽木难雕观音。「是求救讯号。」

    「哦!求救……什么?是谁绑架了玺玺姊,他不怕狮子吼吗?」隐约瞧见驾驶是男性。

    「秦狮太有钱了。」惹人眼红。

    「嗯!玺玺姊好可怜,她受到无妄牵连。」断送日后大好的打工机会。

    秦狮吶!光是名字就值千金。

    「妳不说幸运了?」谁比她更可怜,名字中就有两个怜。

    「这……嘿!嘿!咱们快追上去给他好看。」她可以试试刚学三天的女子防身术是否管用。

    「两个弱女子?」她很怀疑,通常歹徒都有枪。

    冯听雨的猜测成真了,当她以一个优美的滑线追上载着藏玺玺的车,里头的驾驶一见那完美的驾车技术,心头一紧张地当是警察追赶。

    为了甩脱后车的紧追不舍,他放下车窗朝后射击。

    「意外」表示突如其来,迎面而来的子弹让宋怜怜尖叫不已,冯听雨纯熟地握紧方向盘左右闪避。

    所谓十枪总会中一枪,忽然听闻很大的爆破声,车身一斜地慢了下来停在路肩,有一下没一下地喘息。

    「呃!听雨姊,妳的轮胎好像……破了。」车子是她的生命,她一定会发火。

    「是好像吗?」冷冷黑眸中扬起红色火光。

    她要同车共济还是弃车而逃?「妳……妳去向秦狮请款买辆新车,我们是为他的红粉知己而壮烈牺牲。」

    「宋怜怜,妳该回去吃药了。」什么红粉知己、壮烈牺牲,她只想骂人。

    不过这个小笨蛋说得对,若二楼芳邻是秦狮重视的爱人,那么她的新车就有望了,施恩一定要索报。

    「听雨姊,妳是不是在骂我?」没病吃药也会变有病,她欠挂号费。

    「对。」

    「嗄!好伤人哦!」她的心受伤了。

    她不理会宋怜怜的自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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