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枕边人(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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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枕边人(典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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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尽快把花穗卖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现,到时候这儿只怕要血流成河。

    脸色苍白的李芳农,紧靠着墙壁,软弱的滑坐在地上,震惊过度的猛摇头。

    心中对黑衣集团的好感,持续激增中。

    花穗带着坏坏的微笑,将李芳农与倒地不起的园长抛在脑后,被簇拥着进去豪华的特殊电梯。

    拍卖“特殊”商品的地点,活像是歌剧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红色的丝绒廉幕,舞台上聚集着闪亮的灯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则有着数十个隐密的小隔间,…个隔间里都坐着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双手分开横绑在木架上,看来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猪。从她这个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许多买家大概为了隐藏身分,还特地戴着面具进场。

    “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她一被绑上台,就故技重施,气定神闲的对着台下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没让她失望的,舞台下当场清场一半以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桌人。

    花穗的脸上出现狡诈的笑容,看着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样有办法,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保证,这个拍卖品绝对值回票价。”主持人绞干手帕,连忙出声挽留买家大爷。

    开玩笑,人都已经掳来了,“绝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不论如何,也要把这摊生意做成,赚饱了钞票,他才能死得甘愿些。

    “你好坏,鼓励他们送死。”花穗摇摇头,泄愤的踹主持人一脚。

    主持人跳开,离开她腿儿的可及范围,继续游说下头的宾客。“这个女人,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拍卖品。她拥有逵克亟需的心脏,买下她,无异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钥。”他握着木槌,谨慎的环顾四周,再看一眼门口。还好还好,屠夫还没赶到。

    “这次的拍卖品,底标是五千万美元。”他公布标价,屏气凝神的等待。

    五千万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气,眼睛瞪到最大。“这么多钱?你去抢劫比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会有钱没地方花,把钱洒在这里。

    “喂,我说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动我,到时候他来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后警告,这几句话又吓得好几个人夺门而出。

    会场一片死寂,哪里像是热闹的拍卖会,简直像是在守灵时的追悼会,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一个脸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来,一手抚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瞪着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家伙跟老子还有仇没了呢!”他冷笑着,抚摸脸上的狰狞刀疤,接着瞄往她光滑无瑕的脸蛋。“我正巧准备去欧洲发展。不如买了你,玩残玩破,在你脸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卖给逵克,把躯壳扔回给屠夫。”他喃喃说着最可怕的话。

    花穗全身紧绷,到了这紧要关头,终于开始感到恐惧。先前瞧见讨人厌二人组遭受教训的愉快,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该死啊,那个万夫莫敌的英雄老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反倒是先冒出一个先前吃过苦头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这弱女子泄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脸上来,花穗颤抖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会因为恐惧与恶心,当场吐出来。

    时间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闭眼的瞬间,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飞刀划破空气。飞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还不断震动,可见出刀者力道有多强大。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握着鲜血直冒的掌,睁着通红的眼睛吼叫。“谁?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我?”他气疯了。

    没人吭声,所有人的视线,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个黑暗的高大阴影。

    那阴影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来,高大健硕的身躯裹在一袭暗色的披风里。连他的脸部,也戴着皮制的面具,众人只能看见他的薄唇,以及那双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锐利目光。

    狂狮成了病猫,基于丰富的江湖历练,马上知道这男人不简单,光看那双冷酷的眼睛就让人手脚发抖。

    “滚。”简洁有力的单字,表达无限的权威。

    “办不到,这女人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心窝,让他猛的飞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惊吓得无法呼吸,只能瞪着蒙面男人,双腿开始发软。天啊,只是一场拍卖会,用不着这么残暴吧?这些人的礼仪课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虚张声势被中途打断,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当场昏厥过去。黑衣集团默默的将他扛出去。而标下花穗的荣耀当下“让贤”给新登场的蒙面男人。

    换了一个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词。不过这回,她的声音颤抖,跟先前冷静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天,这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准确的塞进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尽全力,赏给那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会,脱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胆的往她伸来。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热烫,还带着厚厚的硬茧,触摸她颤抖的粉颊时,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抖得更厉害。

    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连触摸,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他抚摸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无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恳求他,希望他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最起码不要再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伤似的,热辣辣的,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的感觉。恍惚之间,那些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冷天霁抚摸她时,所产生的酥麻搔痒……

    呜呜,她一定是吓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联想在一起?

    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摸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脸部、颈部,以及双臂。虽然没有触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抚摸她的方式,却像是她正赤裸着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发抖,被这可怕的触摸逼得快哭了。她紧闭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况,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呜呜,她已经结婚了,这男人不可以这么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缓的开口,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花穗心跳停止的数字。

    “好,五号买主喊价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点喜极而泣。

    “本拍卖品,卖与五号买主。”他喊得格外大声。

    花穗泪眼汪汪,猛摇着头,却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间送去。

    呜呜,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来救她啊──

 第八章

    “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虽被五花大绑,还尽力的扭动,企图挣脱。但是活虾般扭了半天,绳子却仍绑得牢牢的。

    真是可恶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

    黑衣人们做足了售后服务,不但将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间,还将她四肢大开的捆绑在床上,裙摆自动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长的腿儿,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天啊,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了这房间。

    花穗的神经紧绷,咬紧嘴里的手套,竖起耳朵倾听动静。

    阴影出现在床边,透过黑色丝绒看去更加神秘莫测,那道透过面具射来的锐利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该死的面具男人,视线缓慢的从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审视。呜呜,讨厌!她都要被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权,肯定会很生气的。

    大床的另一边下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虽然说不出半句话,但是惊恐的小脸,已经充分表达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视她,注视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时,才有动作。

    他缓慢的拾起放在床边的丝巾,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内侧。

    冰冷的丝绸布料滑过肌肤,带来火花般的触觉上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颤抖,既想紧闭双眼却又没那个胆量。要是在她闭上眼睛时,蒙面男人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

    “呜呜……”花穗发狂似的猛摇头,无法抵抗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挖出她心脏前,蒙面男人另有计划。

    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下的东西,换做是她,也会“善加利用”,务必榨干剩余价值,才剖开胸膛拿心脏去救那个独裁者。

    但是,呜呜,不论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头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擦过她的发,她紧张得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朦胧之间,花穗产生错觉,像是闻见属于冷天霁的气息……

    他拿开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阴暗的黑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儿一张,僻哩啪啦的开始游说。“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会非常不高兴。”为了自由与贞节,她卯尽全力,努力苦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那么我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很大方的说道。

    男人无动于衷,仍是俯视着她,呼吸扫过她的粉颊。

    “喂喂喂,回头是岸啊!”她像个积极的传教士,小嘴不停的动着。

    面具外的半张脸,仍旧酷得像石像,没半点反应。

    糟糕,这男人是聋子吗?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会把你碎尸万段。”劝说不行,换恐吓登场,小脸硬是装出狰狞模样。

    男人的唇缓慢的游走,来到她的唇上,伸出热烫的舌,缓慢的舔过。

    花穗吓得呆了,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开口便骂。

    “你这王八蛋,调戏良家妇女的……呃,唔──”咒骂的声音因为男性唇舌的覆盖闯入,瞬间变成惊慌的低吟。

    男人罔顾她的威胁,决心享用她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喂入她口中,纠缠搅弄柔嫩的香舌。

    呜呜,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惊慌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绝望的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花穗的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难受的挣扎,不断的敲打。呜呜,讨厌讨厌,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着,仍旧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热烈,用尽先前曾对她做过的方式,尽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这个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挣扎不休的身躯缓慢的软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眼儿缓慢睁开,渐渐浮现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对方,弯弯的眉儿皱拧着,开始客观的回忆与比较。

    虽然这辈子,吻过的男人只有冷天霁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个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两者还同样有着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气息与霸道,就连此刻,抵在她柔软小腹上的灼热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花穗瞪着对方瞧,一双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脑后,解开面具的皮绳。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她的猜测。

    瞬间,各种情绪蜂拥而来,有喜悦、有释然、有不敢置信……

    还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愤怒!“你!你吓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声,像头被触怒的小母狮冲进他怀里,抡起粉拳猛打,这个戴着面具,戏弄她、欺负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压根儿就是冷天霁!

    呜呜,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坏,蒙起脸来戏弄她,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清白不保。

    “不吓吓你,让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冷天霁瞪视着她,随她发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哪有闯祸?!”她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俊脸阴沉,不答反问。“我警告过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幼椎园?”

    “不告诉你。”气愤他恶劣的欺骗,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你翻过来,狠狠痛打一顿吗?”他浓眉皱拧,瞪着她气呼呼的脸儿,双手刺痒着,渴望“照料”她可爱的圆臀,打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先前客气生疏的语气,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敢不敢!”冷天霁咆哮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知道她抛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园周围埋伏了人手,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胆大妄为,上班时问擅自外出,轻易就被人掳走。

    是火惹欢尽力安抚,言明情况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涛,重拾理智,思索该如何营救她。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隐藏着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胆怯。

    花穗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衔着红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想、只想……呜呜,我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扑进他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这句简单的话,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气,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句子、最美丽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癫狂的愤怒。

    只有在花穗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静,血腥与愤怒,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气慢慢褪去,冷天霁拥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轻颤,以及芬芳的气息。他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印下一吻。

    知道危机过去后,她尽情哭泣,从他放松的身躯,以及温柔的轻抚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险。

    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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