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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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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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的修为不弱,身法也非常轻盈灵巧,但手上提着个百十来斤的刁小四,速度未免受影响,始终无法彻底摆脱身后穷追不舍的那五个虎戈寨匪盗。

她携着刁小四风驰电掣进了密林,原本希望借助林木掩护甩脱追兵。不料虎戈寨的匪盗盘踞大巴山多年,终日与山林为伍,入了密林反而如鱼得水,反而有渐渐追近的趋势。

她暗自焦灼道:“这几个贼匪的修为虽不算高,但以一敌五我必输无疑。可恨手头上拎的这家伙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偏还沉得像头猪。”

正自抱怨间,忽听刁小四开口道:“敢情你也比我快不了多少,照这么下去咱们俩不出十里地就得被他们追上。”

婉儿怒道:“你说怎么办,要不我把你丢在这儿?至少本姑娘可以跑得再快点儿。”

刁小四嘿笑道:“我倒无所谓,就怕耿老爷子和令尊问起来,你不好交差。不过假如你能挡住后面那五个家伙十息的工夫,我说不定可以解决了他们。”

婉儿怔了怔,娇哼道:“莫非你是想骗本姑娘帮你拖住追兵,自己却趁机逃跑?”

刁小四笑道:“莫非你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一猜就中?”

他这么一说,婉儿反而有些将信将疑了。她迟疑片刻,猛地振臂将刁小四奋力向前抛出,冷冷道:“若是敢骗本姑娘,管你是谁的二弟,看我剥了你的皮!”

刁小四便觉双耳灌风,前方高大的树木不停迎面扑来,又呜呜生风从身体的两侧一晃而过。只要稍有偏差,自己的脑袋不免就会撞得万朵桃花开。

他吓得闭起眼睛听天由命,口中怒骂道:“小娘皮,你当老子喜欢逗你玩,还他妈的玩空中飞人?!哎哟,妈呀……。”

第7章 四叔公(下)

第7章 四叔公(下)

看到刁小四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上,婉儿噗哧一笑,返身扬手打出一蓬银光烁烁的寒芒,正是家传的绝技“寒羽袖箭”。

这寒羽袖箭每筒装有十二支,平时捆缚在小臂上以袖袂遮掩外人难以发觉。需要用时,便可以凭借机括之力弹射而出。每支袖箭的箭头上都镌刻着符纹,能够破气穿甲端的厉害无比。

那五个虎戈寨的匪盗已迫近到婉儿身前五丈之内,但并未想到她会突然回身接战,而且一抬手就放出了十二支寒羽袖箭。

五人顿时一通手忙脚乱,或上窜下跳或高接低挡忙得不亦乐乎,却还是有两名匪盗被袖箭射中,一个伤了肩膀,另一个则是大腿上捱了一箭。

婉儿见状信心大增,不等对方反击,一声娇叱纵身掣剑攻向那名大腿受伤的匪盗。

六个人如走马灯般在密林里激战成一团。那五个虎戈寨的盗匪修为稍逊婉儿一筹,但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又占据了上风。幸亏其中两人被袖箭击伤,婉儿的身法又飘逸灵活不给对方围困封杀之机,勉强能够支撑一时。

转眼间双方恶斗了十余个回合,五名匪盗步步紧逼逐渐缩小包围圈,令得婉儿险象环生愈发吃力。

她心中估算,十息的时间已到,刁小四却依然毫无声息,不由愠怒道:“罢了,是死是活由得他去,我还是赶紧突围去找爹爹。”当即扣动机括,安装在右臂的十二支寒羽袖箭嗤嗤破空而出。

五名匪盗先前吃过苦头,此刻已有防备,耳听机括声响立时腾身后跃,挥舞兵刃将身前的一亩三分地护得风雨不透。

婉儿趁势冲出包围,全速施展身法往密林深处隐去。不防背后“啵啵”连声,一名匪盗拉开弹弓,一气射出六颗银弹。

婉儿心知自己若回身招架,对方势必会迅速跟进重新将自己包围。无奈之下也只得如乳燕投林挺腰飞起闪躲银弹。

“啪!”一枚银弹应声嵌入婉儿的大腿上,距离臀部不过几指之遥。

婉儿嘤咛一声,只觉股骨剧痛传来,娇躯一个踉跄勉强落地,左腿上顿时如有万针攒刺,疼得她眼前一黑,就听到身后众匪欢呼道:“这臭丫头跑不了啦,抓活的!”

婉儿以剑支地,心道:“与其落入贼匪手中受辱,不如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绝不束手就擒!”

她咬牙站直娇躯,正准备回转身去和追来的匪盗拼死厮杀,忽见刁小四从一株古木的背后闪身出来,不由分说一把将自己横抱在胸前叫道:“我来了!”

婉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横抱在怀,虽说这人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却仍禁不住满脸晕红羞恼交集道:“你放手,我自己走!”

刁小四哼道:“不想死就乖乖闭嘴,不然老子打烂你的屁股。”

他这句话说得豪情万丈霸气十足,自感大出了一口憋在肚里的鸟气。

说话间,他抱着婉儿跌跌撞撞在林间穿梭,步幅不大速度也不快,只见左一步右一步飘忽不定,好似喝醉了酒般,有时甚至还会在原地转几圈。

然而说来奇怪,那五个匪盗竟然被他渐渐甩远,在一株株茂密的古木之间兜起了圈子。明明一抬眼就可以望见刁小四,这几人偏偏视而不见,就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双目,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见此情形,婉儿的俏脸上不觉流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你搞了什么阵?”

刁小四软玉温香在怀难掩兴奋之情,得意道:“他们进了我的阵法埋伏,没有三五个时辰休想走出去。”

婉儿愕然道:“你会奇门遁甲之术,刚才是在林子里布阵?”

“你以为呢?”刁小四搂着这丫头柔若无骨的腰肢,鼻子里嗅到阵阵淡淡的香甜气息,不由心怀大畅道:“我胸怀百万雄兵,腹藏千军万马,区区几个蟊贼自然不在话下。”

“吹牛。”婉儿嗤之以鼻,忽感刁小四一口口火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登时耳垂一阵发烫,用手轻拍他的肩膀道:“喂,你可以松手了!”

没想到这次刁小四异常听话,不带半点迟疑将双手一松。

婉儿猝不及防,砰地掉到地上,左腿上的伤口痛彻肺腑,几乎掉下泪来。

她怒冲冲抬起头,不想刁小四满脸无辜殊无歉意地摊开两手道:“是你说的,让我松手。”

说这话时他的心里暗道:“六月债,还得快。小娘皮方才摔老子那么狠,如今老子一报还一报,不加带半点利息,已算很对得起她。”

婉儿没说话,一双明眸冷冷地紧盯刁小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近。

刁小四心里一惊,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开个玩笑嘛,可别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婉儿俏丽的玉容上煞气越来越浓,琼鼻低哼道:“我不认真我也不开玩笑,我只要在你腿上先捅一剑,再摔你一次就够了。”

刁小四叫道:“老子是你四叔公!”

婉儿怒道:“你还想占我便宜?”

刁小四闻言也不由火往上撞道:“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几个蟊贼做成如夫人了!”

婉儿从小就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江州分局里上到总镖头耿南翼,下到看门的趟子手,谁不对她千依百顺敬畏宠爱有加?

闻听得刁小四如此羞辱自己,气得娇躯发抖引剑斜指道:“你敢再说一遍!”

刁小四见婉儿双目含泪粉脸通红,心道这丫头真急了,转念又想:“她伤了左腿,我还怕她作甚?难道她还能单脚跳着追杀老子?”

如此胆气一壮,说道:“嗯,我是说错了话。”

婉儿听他肯认错,心气稍平,却依旧俏脸紧绷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是——”刁小四道:“我向姑娘赔不是。我不该高估那些蟊贼,就姑娘这类型的,恐怕白送给那些人当暖床丫鬟都不肯收!”

“刁小四,我杀了你!”婉儿粉面含煞,提剑就向刁小四刺去。

谁知她甫一运气,顿感左股伤口生出一缕麻痒,旋即通遍全身手足酥软。她强自又往前迈出一步,眼前景物骤然晃动模糊,仿佛有无数七彩的光斑在嗡嗡飞舞萦绕,身不由己地软倒在地。

刁小四看到婉儿提剑上前,一溜烟便逃出数丈,一回头刚好见到这丫头倒下去,双目紧闭竟似昏迷了一般。

他半惊半疑站定脚步,远远打量着婉儿喃喃道:“你个笨丫头,想骗老子上当,也不换个新鲜点的花招。”

可等了一会儿,婉儿依旧毫无反应,晶莹白皙的玉容上却渐渐泛起一层青气。

刁小四愣了愣,弯腰戒备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嘴里恫吓道:“再不起来,小心扒光了你,先给老子做娘子。”

按他想来,只要这丫头神智有一丝清醒,听了这话必定会按耐不住。即便能忍住不动,于神色之间也必能看出蛛丝马迹。

然而婉儿却毫无反应,怕是真的人事不省。

刁小四一惊,走到近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撩起婉儿的衣服,正见那颗镶嵌在她大腿根部附近的银弹,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透出妖艳的青色丝芒。

“格老子的,是颗毒弹,这下麻烦大了。”刁小四心一沉,缓缓放下了婉儿的衣衫。

也是婉儿没有江湖经验,似虎戈寨匪盗使出的暗器,十有都会淬毒。她先前强行提气去追刁小四将银弹里蕴藏的毒性彻底激发了出来,却又不晓得运功压制,这才一下子昏迷倒地。

幸好她的修为颇有小成,体内功力自然运转暂时延缓了毒性的蔓延,未令其攻入五脏六腑,否则焉有命在。

刁小四皱起眉头寻思道:“这小娘皮是耿老爷子一家的心头肉,若是不明不白死在林子里,他们惹不起虎戈寨的蟊贼,却肯定要拿老子开刀。赤大哥虽然厉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老子可有点玄乎了。”

但打这里回城,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婉儿能否坚持犹未可知。

刁小四思来想去,当务之急还是先取出丫头腿上的银弹,再设法吸出毒液,或许能多拖上一会儿。只要把人送回会通镖局,那就万事大吉。就算这丫头死了,也只能怪耿老头自个医术不精,于己无关。

想到这里他拔出幽泉刀望着婉儿道:“臭丫头,你对老子又打又骂,还差点下手弄死老子,现在反要我来救你。算你运气好,换个人可未必有老子这般高风亮节既往不咎。”

他将婉儿的娇躯放平,只见伤口血肉模糊,四周的皮肉都已发黑坏死,若不尽早清除怕会落下终身残疾。

但是如此势必要褪下婉儿的衣裤,像这般高难度的技术活刁小四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手举幽泉刀盯着婉儿凹凸有致的翘臀,不由得咬紧牙关双眉紧锁陷入到一场艰难的选择中——到底脱不脱呢,怎么脱?

第8章 吸星大法(上)

第8章 吸星大法(上)

有道是医者父母心,又道是人命大如天,刁小四最终决定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不脱裤子谁脱裤子的大无畏牺牲精神,准备加入到救苦救难的菩萨行列。

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为人宽衣解带,其难度尤胜于第一次面对一把九连环秘锁,抑或撬开一座密室的暗门。但很快刁小四就发现它们之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一旦打开了,自己的面前将出现一个无比诱人的宝藏。

罗衫轻解,玉体横陈,刁小四忍不住心跳加速血往上涌。

尽管上衣的下摆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婉儿的翘臀,但那若隐若现的勾股曲线,白嫩腻滑的修长美腿,一直不停地在刁小四眼前晃来荡去。

刁小四觉得自己的心咚咚乱跳,脑海里绮念丛生,鬼使神差地伸手就在婉儿细白的臀上摸了一把道:“小娘皮,看上去挺瘦,肉倒挺多。”

他勉勉强强集中心念,将视线凝定在了银弹上,开始动刀。

锋利的刀刃贴着银弹慢慢刺进了发黑腿肉中,婉儿在昏迷中仍是疼得一声嘤咛。刁小四急忙停住幽泉刀,紧张地看着婉儿,心道:“这丫头若是此刻醒来,瞧见自己成了一只光溜溜的小白羊,那还不得跟老子拼命?”

他屏息凝气做好随时抽腿亡命的准备,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婉儿有其他反应,这才把悬着的心慢慢摁了回去,长舒一口气道:“死老头说过,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有些事说得做不得。今天的事,以后就烂在老子肚里,不然四叔公就得变成死叔公。”

他强按心猿意马继续动刀,好不容易将淬毒银弹剜了出来,直累得满头大汗,浑身燥热,体内的寒意倒也消退了不少。

接下来的差事相对轻松些,刁小四再用幽泉刀将婉儿伤口附近的腐肉全部清除,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抬手抹去额头上的热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俯身低头用嘴对准婉儿的伤口猛吸一口,登时一股腥臭的毒血涌入口中,直呛得脑袋发晕恶心欲呕。

刁小四忙将口中毒血吐了,气道:“倒霉,老子还不如啃条金华火腿。”

他拼命捏鼻屏息又在婉儿的伤口上吮吸了二三十口,只见流出的鲜血颜色渐渐由黑转暗红,由暗红而转深红然后就不再有变化。

刁小四自感头晕眼花,晓得多多少少有些毒血被自己咽进了喉咙里,便不敢继续吮吸。

他连往地上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无意中看到脚边的杂草竟被吸食出来的毒血枯萎了一大片。

刁小四看得骇然,心道:“听说魔门有一种专门吸食少女精血元阴的邪功,老子今天也尝试过一回吸血的勾当了,也没觉得怎样。”

忽然婉儿轻轻呻吟道:“好热——”眼睛却没有睁开。

刁小四听得心头一荡,无奈满嘴的腥臭委实没心情再对这丫头干点什么,寻思道:“老子得赶紧找水漱口,不然臭也臭死了。”

他扯下身上一截衣衫,将婉儿的伤口绑扎起来,费力地抱起她滚热的娇躯,婉儿充满弹性的小蛮腰触手润滑犹如丝绸,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赞了声道:“娘的,把她讨来做老婆倒也不错。可惜小娘皮太凶悍,不是老子喜欢的那种号。”

他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抱着婉儿找水,行出里许就看到道旁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涧顺着山势潺潺流淌。

刁小四心下一喜,迫不及待放下婉儿,奔到溪涧旁趴下身子先漱了漱口,然后贪婪惬意地猛灌了几口甘冽的溪水,筋疲力尽地往溪边的草地上一躺。

他歇了半晌渐渐缓过气来,一扭头望见不远处的山石缝隙里探出几簇兰草来,不由精神一振道:“死老头说过,这玩意儿清热解毒,将就着能用。”

他的幽泉刀削铁如泥,切开山石将一把兰草拔了出来,摘下根须用溪水洗干净,塞了几根在嘴里咀嚼几下,和着水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想了想,刁小四将剩下的兰草根须尽数嚼烂弄成糊状,全部涂抹在了婉儿的伤口上,又替她重新做了包扎,最后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地将衣裤穿好系上腰带。

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儿,就婉儿痛楚呻吟道:“水,我要喝水……”

刁小四怔了下,只当没有听见。可没一会儿,婉儿又轻轻唤道:“水,水——”

刁小四无可奈何,从怀里掏出翠玉盘盛了清水送到她的唇边。

婉儿星眸紧闭,昏沉沉地连喝了几口才又安静下来,接茬睡去。

刁小四放下婉儿,靠着山石思量道:“不晓得耿少华情形如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耿老头也不能把账算在老子头上,何况我还救了他的宝贝孙女儿。”

这么一想,刁小四心里定了许多,百无聊赖地拿起翠玉盘在手中打量。

这东西他不知琢磨过了多少次,始终没能寻找到特异之处。但以赤尊侠的为人和眼力,他说翠玉盘是仙家神器就一定不会有假。

刁小四捧着翠玉盘左瞧瞧右瞅瞅,自言自语道:“盘子老弟,你也帮过我不少忙,不如好人做到底,再帮老子一回,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嘛用的?”

蓦然,他的目光被翠玉盘里的水光吸引住。在午后的秋阳照耀之下,翠玉盘里的清水闪烁着无数炫目的小光点。起初刁小四以为这是光线照射下的自然现象,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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