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妹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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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妹妹回家-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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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语塞。
浩哥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瞳中却透出一股莫名的伤感,放缓了声音,慢慢说道:“每个人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世界,阿鸣他虽然还在我们的身旁,却已经和我们身处不同的世界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包苦笑道:“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咋越听越像是被抛弃的怨妇口吻呢?”
“去你的怨妇口吻!”浩哥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小子满脑子除了女人还有什么东西!”微微沉吟,浩哥却认真考虑起面包适才所说的东西来了,良久,他开口说道,“你考虑的问题我想应该不会存在。毕竟在平安夜那天过后,明眼人都看得出阿鸣和楚蝶衣楚留芳之间有问题,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重量级人物在场,你没看到学校里面那些稍微有点身份的家伙最近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吗?无论楚家到底是偶然失察还是楚蝶衣的坚决求死,现在楚蝶衣自杀身亡的消息传出来只会对阿鸣不利,对楚家来说也是一样,他们在这个时期终于派人来找我们,他们的用意无非是想要试探阿鸣的态度而已。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根本没必要将这个消息藏着不公开。”
“你是说,他们在等阿鸣的态度?”
浩哥推了推眼镜,答道:“不错,他们在等阿鸣的回复,不过依我来看,他们多半是不愿公布真相的,无论是出于世家大族的面子还是想要讨好阿鸣来说,他们都不会这么愚蠢的将楚蝶衣的死因大肆宣扬,要我说最有可能的死因大概会是因病去世这类古今中外用了无数次的经典理由可能性最大。他们甚至不会立刻公布楚蝶衣的死讯,毕竟虽然楚安然那手稍微缓解了楚家现在的困境,但是那天在场的可都不是白痴呢!如果现在突然传出楚蝶衣的死讯,恐怕任他吹得天花乱坠也不会让人相信了。”
脸色微沉,面包知道浩哥说的是实话,只是,虽然不齿楚蝶衣背叛自己的兄弟,但是她毕竟是阿鸣喜欢过的女人。楚家的那些白痴把她软禁起来,难道不知道要保护好她吗?阿鸣那家伙心肠软,难道他们不知道楚蝶衣活着才是他们最大的王牌吗?
“话说回来,这个自杀身亡的事情真是让我很好奇呢!”看见面包脸上的神色,浩哥大概可以猜到面包在想些什么,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怀疑,“新任的楚家家主你也见过了,那家伙绝对是不比楚留芳差的BT,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楚蝶衣的价值?又怎么会白白的让楚蝶衣在情况未明前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你是说那小子耍我们?!”面包第一个反应便是楚蝶衣没死!这是一个试探的陷阱!可惜浩哥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楚蝶衣的确是死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查过了,绝无花假,但是她到底是不是自杀,还很难说。不过,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再害阿鸣一次,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所以今天你阻止我说出楚蝶衣的死讯?”
“嗯,虽然不知道阿鸣在做什么,但是我有预感,他在做的一定是一件非常危险而我们根本无法插手的事情!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也不能让他再因为楚蝶衣的事情分心!”
“那你今天还故意提起楚家的消息?!”面包不满地道。
浩哥微笑了笑,答道:“阿鸣的心太软,他既然回到沧海,心中肯定会牵挂着楚蝶衣那边,与其让他发现更添他的烦恼痛苦,不如让我抢在他忍受不住之前先小小的刺激他一下,让他暂时不会再去想楚家的事情。你看,现在他把楚家那边的事情都全权交给我们处理了,你觉得他还有机会发现楚蝶衣的死讯吗?至于楚家那边,我相信让楚蝶衣的死讯继续掩埋会更合乎他们的心意吧。”
面包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身上更是阵阵凉风:“靠你丫的真是太阴险了!”
浩哥微微撇了撇嘴,没有说些什么,他的眼却只是望着天空,心中突然浮现一道疑问——
人死了,是否真的会变成星星回归天空呢?
人活着的价值在于她死后会有多少人伤心落泪。
楚蝶衣,上任楚家家主楚安然的掌上明珠,楚家的公主,她的葬礼却显得有些凄凉。为了维护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家族局势,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楚家高层都是统一采用了楚安然那一手“四大家族联手拯救楚家”的论调来解释平安夜的事情,为此,楚蝶衣的死必须保密。
她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楚家的新任家主(虽然名义上还不是)楚留名在心中感慨着,在接掌了楚家之后他所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将楚蝶衣软禁起来好好保护,对于楚蝶衣会选择自尽这条路他早有预感,那些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更是早已被他统统收了起来,再加上24小时随时侍奉在侧的几个侍女的监视下,他自信就算是稍微锋利点的纸片都到不了楚蝶衣的手上,没想到她仍是想办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个堂妹,他说不上什么恶感,也不会有什么好感,换在往日楚蝶衣死不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甚至他还要庆幸少了一个继承者的竞争对手,但是现在不行!秦一鸣的资料他已经翻来覆去看过好几十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却差点将整个楚家逼入死地!
幸好这个人重情,楚留名自信只要楚蝶衣一天活着,秦一鸣便不会真的把楚家给怎么了,重情的人往往都是些傻瓜,这一点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清楚,因此,对于这个已经失势的堂妹,楚留名绝对是毫无吝啬的“保护”!但任他聪明似鬼,他也想不出来,楚蝶衣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自杀身亡的!
岂止是他想不出来,便是两位楚家供奉多年的私人医师也无法看出楚蝶衣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真的是自杀还好说,但连自杀的手段都找不出来,楚留名陷入的尴尬境地可就更他头疼了。重情的人往往也都是疯子。楚留名不敢想象如果秦一鸣知道了楚蝶衣的死讯并误认为是楚家为了讨好他而把她给害死的话,那楚家还能存在多久。楚蝶衣死都死了,找不出她死法的楚留名只好很干脆地用自杀解释了她的死因。
幸好,对方并没有生疑。在得到对方的回复之后,楚留名暗自松了口气,而对方的回复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秘密葬礼很快地就举行起来。参加的人不多,甚至应该用稀少来形容,就在这么一个不起眼不知名的荒郊野外,连一个简单的仪式都没有,曾经的楚家公主草草的被埋入地底,观礼者只有两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上任家主楚安然,一个是现任当主楚留名。
看着昔日疼惜的女儿在那黑色的棺木中渐渐被土掩埋,楚安然突然问身边的继承者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吧?”
楚留名挑了挑眉,低声答道:“那边的意思,显然已经不再在意小蝶了。”
楚安然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但却更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无论如何,楚家还要继续,而自己,终究没有成为楚家的罪人。
“那就好……”
风中传来楚安然最后的叹息,终于低不可闻,就仿佛那新起的墓碑,上面淡淡的红字仿佛溢着血。这里,本就是荒僻的墓地,终日看不见人影,盘旋在附近树木的乌鸦却惊奇地见到了今天的第二批客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黑色的长袍下,女孩的身影莫名地颤抖着,她站在楚蝶衣的墓碑前,看着“爱女楚蝶衣”五个大字,突然直想放声大笑!她身后的女子掩在斗篷连帽下的阴影却露出一抹苍凉的笑意。
“参加自己葬礼的感觉如何呢,我的妹妹?”
“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楚蝶衣不答反问,脸上却看不出讥诮,便连这语气,也是那般淡淡的,听不出其他意味。
藏在斗篷下的白皙脸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即便早已过去多年,黑衣女子却仍然无法放下,更何况是刚刚经历大变的楚蝶衣。只是,黑衣女子不曾想到却又仿佛该是预料之中的,是楚蝶衣对他的执着,这本不在计划之中。只是,这感情的事,又怎么可能计算?黑衣女子没有回答楚蝶衣的问题,她更清楚,对于这般把她唤醒的楚蝶衣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复杂,特别是当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的时候,便是自己,当时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
“不论如何,死结已经打开,脱出了命运掌控的棋子又回到了棋盘之上,而我们……”黑衣女子微微笑了笑,在楚蝶衣的眼中却仿佛多了几丝讥诮,“我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楚蝶衣微微一颤,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最诡异曲折的小说般让她经历了一个人所能经历的几乎所有,爱情沦陷,与家庭争,背叛与被背叛,亲人仇杀,爱人报复,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沦为了不过是平息某人愤怒的祭品,楚蝶衣已经分不清楚了,就算自己没有被强行唤醒,自己的结局又会有什么区别?
“结束?”楚蝶衣笑了,凄然,仿佛那黑色的墓碑上苍白的字眼,“已经结束了吗?”
黑衣女子没有回答,沉默的脸孔在阴影下忽明忽灭,天,突然阴了。楚蝶衣的话她无法回答,无论是她还是她自己,在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明白,她无法去恨。若要恨的话,那她又该恨谁?
她只能沉默,良久,轻轻叹息:“已经……结束了……”一如许多年前一般,就仿佛劝慰着当年的自己一样,“你该知道……从我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今天的结局就已经写好,便是我们也……”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楚蝶衣笑,惨笑,落下的斗篷连帽露出了女孩绝望的凄然,那一双金色的双瞳里却泛着血色的薄雾,仿佛滴血,“这是楚蝶衣注定了的结局,这是我们编织好的命运,只是……我不知道,竟是这般的痛!”
怜意大起,黑衣女子上前一步,将那瑟瑟发抖的身子拥入怀中,心中却响起了当年的自己,同样的孤苦无依,同样的黯然心碎,因着,同样的因由。
“这是我们的使命。”黑衣女子轻声说着,坚决而肯定,仿佛是在对楚蝶衣说,又仿佛是在抵抗自己心底的软弱,她的声音却更加的软弱,“而且……你也不想他继续痛苦吧……”
楚蝶衣如遭雷击,手却抖得更加的厉害,终于,忍不住反抱着这“残忍”的姐姐,痛哭失声。
哀嚎,哭泣,绝望呼号。
黑色的天幕下,迷茫的亡灵徘徊在漆黑的河流里,惨呼着。
摇曳的摆渡声在迷雾中忽隐忽现,一叶扁舟上,摆渡人的旁边立着现在在冥域中手握着最高实权的男子。高大的身影也无法掩去他眼中的疲惫,从容的宽厚脸庞下却有一丝焦虑不时游荡,塔那托斯站在缓缓摆动的小舟上,心神却牵挂着那刚刚传来的消息,希弥斯失踪了。饶是他身掌冥域雄兵,哈迪斯手下最忠诚最受信任最出色的战士,却也再受不住心底的猜测,踏上了摆渡三涂河的扁舟。只是,即便已经踏上了路途,塔那托斯的心却无法平静,神族高贵的血统给了他金色的双瞳,他却看不清未来的脉络,如同眼前的迷雾。
希弥斯失踪了?当塔那托斯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哪个白痴在开玩笑!但是很快的,他笑不出来了,最近在神山海城中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在这个时候传来希弥斯失踪的消息,塔那托斯能联想到的东西绝对让他心惊。乱,塔那托斯心中混乱,让他再无法静下心来坐等消息,没有人能在心爱之人生死不明之时依然心平气和,即便他塔那托斯身为死神,也不行。
而塔那托斯没有发现,在那巨大的门后,一双金瞳,正冷冷地笑着。
阿波罗讨厌黑色,他是太阳神,在太阳的照耀下,所有的黑暗都要退却,这本是他的自信与骄傲,却在万年前,在那个男人的面前被冷冷而笑,在那个男子的黑色双瞳里,自己的骄傲和自信仿如蚂蚁的自豪一般可笑。
从那之后,阿波罗更加厌恶黑色,而现在,他却不得不来到这黑色的土地,即便他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但是,在他的光芒之外,那浓郁的黑暗却仿佛直要将他吞噬一般。
冥域,这就是冥域。
阿波罗缓缓地走着,那些徘徊在河岸旁的亡灵无法正视他的光芒而烟消云散,他就像太阳般耀眼,在这黑色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就仿佛恐惧的亡灵中那一个屹立的身影一般显眼!
阿波罗一眼就看见了他,那个站在小船上的男人,那一双混浊双瞳里的平淡。
两人就这么相对着,良久,摆渡人霍地开了口:“你不是亡灵?”
这本是显而易见的,阿波罗身上那太阳般耀眼的光芒便是最佳的标识,他却仍点头,阿波罗那为众神赞赏的谦逊品质终于得到机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摆渡人却似乎并不领情,纵然明知眼前人和他所恨的男子不是一路的,也无法释去他心底的愤怒。
“那请走吧,这里是亡灵的归宿,并不是你现在该来的地方。”
阿波罗却仍是微笑着,丝毫不以他的无礼为意,他需要的是仍带着利齿的狼而不是已经被驯服的家犬。敌人的敌人,便是他该拉拢的对象,从死亡边缘归来却被再次推入绝望的阿波罗最清楚这一点。
恍若不经意地瞥了下摆渡者长袍下的右脚,那枯瘦肮脏的只掌上一圈生冷的黑色铁环赫然醒目,那铁环上附着的黑色石头正如同他曾经在灰色平原上所看到的任何巨石一般,阿波罗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名字。
那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阿波罗甩甩头,很快的平静了心情,他无视摆渡人冷淡的眼神,踏上了他的小船。摆渡人眼中的淡漠变成了冷淡,冷冷地注视着这位奥林匹斯的来客,良久,他支起了手中的黑杆。
船行。
奇怪的摆渡人和奇怪的乘客,在黑色的河流上起航,静寂的河流如同这一弯死水,阿波罗突然想起了传说,传说中,跌落三涂河后便再也无法浮起,但,如果是神呢?他没有问,他没有答。
看着那漆黑的河水,阿波罗突然开口了:“摆渡人啊摆渡人,你天天在这河上走,你可知这条河的名字?”
“高贵的太阳神啊,难道您屈尊来到这黑暗的世界,便是向我这无名小卒询问这无聊的问题吗?”灰色的雾阻挡了彼此的视野,摆渡人的脸庞在那宽大的连帽下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声音并不苍老,但却仿佛已染上沧桑,却又似乎带着丝莫名的讥诮,仿佛他的眼,在雾气中忽隐忽现。

☆、第三百四十四章

对于他的无礼,阿波罗没有在意,或者说,在另一道雄烈的愤怒烈火下,摆渡人的小小挑衅根本不算什么。阿波罗轻叹了声,没有理会摆渡人的挑衅,只是望着那黑色的河流发呆,就仿佛连片刻前的询问都已忘记,又或者他根本就在意自己的回答?摆渡人心中疑惑,塔那托斯的匆匆离去让他惊讶,阿波罗的到来却让他更是疑惑丛生。
良久,阿波罗轻轻的叹息,金色的双瞳中仿佛也露出一丝悲哀:“人们死后,由引导之神赫尔墨斯将他们接到冥界。在这里,汹涌奔流着一条黑色的大河,阿刻戎河——即痛苦之河。大河阻住前进的道路,只有一个满面胡须的船夫卡隆可以将亡灵们摆渡到对岸。但是,亡灵必须交纳一定的过河费方可上船,否则将在痛苦之河的沿岸流浪,找不到归宿。”
摆渡人笑了,即便是在黑暗的天幕下,即便被灰色的雾气阻挡,阿波罗仍是看清了对方露出来的半边脸颊,光溜溜的看不见半点胡须。
“剥夺着失去所有的亡灵最后剩下的眷恋,真的这般快乐吗?”阿波罗轻轻叹息一声,眼中金芒骤然大盛,那一瞬间,仿佛穿越了那永远无法拨散的灰色迷雾,看穿了摆渡人埋在黑暗下的血色,摆渡人的手一颤,他听出了这位神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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