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将军商谈不迟。”
对此,周瑜只是一声轻笑。不等他们再有疑问。周瑜就此缓缓而道。
“我家主公与别路诸侯不同。一心只为抵御外敌。只要能够是对此有着相助之事,绝对是义不容辞。如今西羌虽然是被所平,但也接着西凉休养生息,如此是为我家主公所不容,之前会是与西凉军产生争斗也正是为此。”
不得不说,卫涛给人的一贯形象也是如此,加上在进入长安城,并且让麾下羌人返回西凉之后。卫涛始终不见其为难西凉军,更是让西凉军上下都是有此认知。
“这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阎行微微皱眉很是直接地问道,他身旁可没有马岱这样的人来阻止他开口。
“呵呵……我家主公如此之心天地可鉴,所以若能够是压制西羌,纵然是资助他人也在所不辞。主公与两位将军武斗,知道两位将军之武勇,可谓最是有利于压制西羌之人,若选一方相助,那么终究是绕不过两位将军,故而我将两位将军请来。便是有此语,若两位将军能够证明自己更强的话。那么我家主公则从马腾、韩遂之中择一人而相助之。”
周瑜的话犹如天下掉下的馅饼,一下子就将阎行、马超砸得晕乎乎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不过两人虽然晕乎乎地了,但倒也没有忘记将消息传递给马腾、韩遂,得到这一个消息之后,两人是心情都是涌起一阵滔天巨浪。
马腾、韩遂两人的实力在西凉一向都是相持平,最后只能够携手合作。
而又因为马腾更重于军事,这才是让马腾为首。
但其实上,哪怕是马腾,诸多事务之中也是要与韩遂商议着来。
若是没有这样的实力,韩遂也不可能是在这几月之中蚕食了马腾的实力之后,还能够让马腾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说马腾和韩遂的实力也是相当,可若是让其中一方得到了卫涛的支持之后会是如何?
那么就会在短时间之内强过对方,甚至因此压倒对方。
不要说马腾不懂得这些,若是马腾能够发现自己可以压倒韩遂,那么他也同样不会有太多的犹豫,会是选择直接蚕食韩遂的实力。
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
“此事果然是真的?那卫涛真的可能愿意相助我们西凉抵御”
当夜,马腾就将马超、马岱等人全都召集而来相问。
“是的,那周瑜是如此说的,而且还说为了保证能够办到,一旦在我们之中选中人手,他可以与我们订下盟约,此盟约不仅是可以在陛下面前所订,更可以昭告天下,而且更有所言,他们会是离开司隶,只要我西凉不是派驻大军于司隶,卫涛绝不会再入司隶一步。”
若是这话是由马超所言,那么恐怕马腾还会有几分犹豫,但听到是马岱如此所言,他不由得就此相信。
“那卫涛果然是这样的人?他值得相信吗?”
马腾毕竟也是独霸一方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事情很是犹豫。
“就算现在卫涛就此撤出司隶,也不可保证其不会再来,到时候若我军与韩遂相争,岂不是让他渔翁得利?更何况此时卫涛还在司隶,就作壁上观,打的主意未免也是太好一点了吧?”
不得不说马腾所言也是有理,但就算是马腾,也是出于一方诸侯的心理习惯于反驳怀疑,若其心中不信,那么就不会召集自己部属到此,更不会根本不与韩遂商谈。
如此,正是因为马腾心中已经是有了几分相信的缘故。
“父亲,无论我军如何,以你之见,那韩遂信是不信?”
就在这时候马超就此开口,虽然马超脾性急躁,但不得不说,在平常时候,马超也可以称得上是有勇有谋之人,加上其在马腾军中地位不低,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是认真思索其中的意思。
“更何况我与那卫涛交过手,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结合其以往所见所闻,纵然其真是如此,我也认为毫不稀奇。不管父亲你是不是相信,反正我对此倒是信了。”
虽然马超说得很是唯心,但听到马超这么一说,哪怕是马腾都是为之赞同。
因为在此之前,哪怕马腾心中都已经是认可卫涛是有可能如此而行。
“那么我们该是如何?虽然那韩遂的实力你们也是知道,若是可能,数年之前我便会是领军将其打败,如今我军是被其所蚕食,虽然未必说是会败,但一旦开战,那么恐怕我军纵然能胜也会是惨胜,到时候不说那卫涛会不会是翻脸不认人,恐怕就是羌族也是压制不住,反咬我军一口。”
马腾一开口就很是有些无奈地说到,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也无能为力。
“父亲,如今形势,纵然我军是不开战,以那韩遂的贪婪也必定是向我军下手,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如今司隶之上,可谓是十室九空,多亏了我们在西凉也是有着不少积蓄才能够坚持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岱上前一步拱手而道。
“既然如此,若我们抢先一步截断其粮草,没有了粮草供应,纵然是那韩文约也不可能是控制住军队。而后我等再以粮草为诱,岂不是可以将其军完全收纳下来?到时候整个西凉大军全都是在父亲手中,不管那卫涛是不是要守约,最后都不得不服从于父亲,如此岂不是大善?”
马岱这话听到马腾耳中顿时让他眼前一亮,若真的是能够如此,那对于马腾而言,的确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一番思量之后,马腾越来越是觉得有道理。
“好!干了!事不宜迟,今夜便是行动。孟起,你立即召集军队,连夜攻袭韩遂营地记住,若是可能,就为我将其粮草辎重全都拿下,若是不然就是一举焚毁,总之切不可让其再有粮草辎重!至于其他人,则随我一起上,若是有机会便是擒杀韩遂,如此可一举定西凉!”
这个时候马腾也是有一方诸侯的风范,下得命令,根本没有一丝犹豫。
“诺!”
马腾的确是打得好算计,只可惜他在算计韩遂的同时,韩遂同样也是在算计马腾。
当夜,西凉的各个大营便可火光涌起,漫天火光冲天,晃人眼光,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更显示出了其中的慌乱。
相对于西凉大营的混乱,卫军只是加强了警备,倒是没有参与其中。
“公瑾果然好计。”
一道道消息传来,即便是卫涛这个时候都不由得摇摇头笑着向周瑜言道。
“此等混战一起,西凉就此分裂,能不能够让我渔翁得利不说,但单单只是如此,就是可见纵然是我军兵力压进,恐怕他们也不会是再能联合。”
其实周瑜这计说穿了还真没有多少复杂,正是‘二桃杀三士’之计,只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正如旁观之人永远不知道区区寻常二桃如何可让三个勇壮万军之士自杀一般,周瑜此计一出,同样是令马腾、韩遂心中惊疑不定。
但这个时候只见周瑜一笑而道。
“主公,此乃小计也。不过此时主公还不能大动,甚至还要小退一步,甚至若两方结束得快,主公都还要如之所言进一步退让。无论如何,如今我军都当是以休养生息为主,待到我军钱粮充实,那么自可是一举夺取司隶、凉州,如今只需静待即可。”
“哈哈……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从公瑾之言,暂且是好好休养生息便是!”
卫涛听到周瑜所言,只是一阵开怀大笑,无须多言。
第二百八十三章 曹操攻江东
也许一开始没有马腾、韩遂两家还有几分顾忌,顾忌卫涛反戈一击,但见到卫涛果然是没有动作,甚至有将司隶让出作为战场之后,那一点也是消失殆尽,真正的大打出手。
而这个时候,卫涛早就是在返回冀州的路途当中。
这一次不是因为有着什么人入侵。
而是消息传来,蔡琰随时会是分娩。
卫涛将有后,哪怕两世为人也不能够冲淡这一份喜悦,所以卫涛正是快速向冀州赶去。
蔡琰乃卫涛正室,其若产子,便为卫涛嫡子,这在整个卫军当中都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如今年岁不大,但若无有继承人的话,必定是让全军上下为之不安,尤其是卫涛每每杀敌都在第一前线,更是加重了其麾下谋臣将领的担忧。
在数次苦劝无果之后,诸多谋臣将领只能够祈盼卫涛能够有后,如今果真如此卫涛麾下可谓是一片欢腾。
一月之后,果有子降生,取名‘战’,而后不久又是有貂蝉再生一女,可谓是双喜临门。
而后卫涛便以嫡子降生,不易见血光之祸为名,将各路兵将收回,只是稳守不动,坐看天下风云。
就在冀州喜庆的时候,曹操也是一路打开寿春城门,那袁术仓皇出逃,可天下之大哪里还有袁术可逃之处,最后逃至一处小山丘之后终于无路可逃,干渴而死,可悲之极。
“哈哈哈哈……袁术果然鼠辈耳!扬州如此便为我所下。实在是天助我也!”
曹操拿下寿春之后。不数日便将整个扬州全都掌握。真论势力,可谓是天下一诸侯,实力甚至更在卫涛之上。
“文若、仲德,若我直下江东如何?江东‘幼狮’新丧,正是人心混乱之际,若我以大军逼压之,可令其降否?”
“这……”
听到曹操一问,程昱、荀彧全都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江东世家林立,若是孙策尚在,凭着孙策的威望自然可以将所有人全都压服,可如今孙策已丧,没有了孙策压制, 江东各个世家难道还会是继续听从孙家号令?
到时候大军压进,那些世家大族为了保全自身利益,恐怕还真是会投降。
不得不说这一个诱惑极大,但如荀彧这等谋臣,思虑还是慎密。思量过后还是说道。
“启禀主公,若能够趁势直下江东。自然是大为有利,不过如今扬州新定,尚不安稳,而且袁术暴虐,还需钱粮安抚百姓,如此一来我军后勤粮草辎重便有所不足。而且若下江东,需以水军,如今我军却无水军还需训练。”
“呵呵……文若之忧我已有所谋,若下江东也非立即可下,其中时间正可是让我军打造战船,积蓄粮草,训练水军。而且以军相逼,正可是让江东士族为之慑,如此待到军成,正可一举而下。先下江东,再去荆襄,到时候正可实现奉孝临终之时为我所谋划。适时,大汉一统,可再行我欲征西之志也!”
曹操一番话下来,哪怕以荀彧之智都无法可答。
正因为荀彧、程昱智谋深远,才是明白,如今江东的确是不稳,就算招募士卒也不过是数万,虽然是占了地利,但只要肯多做牺牲,谋取江东真的不是虚言。
江东若下,则郭嘉临终谋算方是可成。
所以荀彧、程昱几番思量过后,终于还是认同了曹操之策,在打下扬州不久,便任命毛介,满宠为水军都督,训练水军。
曹操如此一为,江东为之震动,打造战船,此为欲下江东之志也。
不过曹操毕竟没有立即有所行动,所以江东之人虽然是有慌乱,但也不过就是加紧防备边患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动作。
直到半年之后,战船初步打造而成,其实这也多亏了袁术虽然败家,但扬州还是保有水军,虽然不强,但也可是让曹操省去了不少建造的工夫。
而随后曹操一封书信以来,言说将以三十万大军下江东,劝说孙权欲降服。
一时之间江东大乱,各个世家大族在比较之下,的确是起了降曹之心。
当然,有人欲降,自然也有人不愿意如此降曹,尤其是孙策旧部,军中将领,一个个好不容易打下江东,就此俯首称臣,哪里甘愿?
孙权接下孙策之位未有多久,便欲上此事,心中也是烦闷之极,但又不得不好生以应。
而这个时候,孙策麾下最重要的谋臣,鲁肃却是一力主战,甚至甘愿为使,前往荆州劝刘表以出兵。
“子敬,这一行却是如何?”
虽然自己父兄欲荆州是有大仇,但孙权也是希望能够欲荆州联合。
“让主公失望了,虽然那黄祖是有几分心思,可无奈刘表老迈,竟然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欲要坐视我江东覆亡。”
“什么!”
听到鲁肃如此一说,那孙权也忍不住大惊失色,虽然才干是有不凡,但如今的孙权可还不是历史上那个东吴之主,欲曹操、刘备天下三分的一代雄主。
如今的孙权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年轻人而已,虽然凭着自身才干得到原来孙策麾下的认可,渐渐坐稳其位,但真的面对这般大事,还是不能够始终保持喜怒不形于色。
但孙权毕竟是孙权,虽然心头很是震惊,但同样也很快就此平静下心神,让一旁的鲁肃也是暗自称奇。
“子敬,你看如今吾当如何?父兄的一番心血吾亦不愿败在手中,但若不降曹操,吾恐到时候连家业亦是不存,实在不知当如何也!”
“主公万万不可如此。不说这一片基业乃伯符将军好不容易打下,就说如今,诸将皆可降,唯有主公不可降。不说主公降后是否还有这等待遇,单单只是那曹孟德,就可容主公乎?不见如今吕奉先,纵然是以其能,也不过只能够为一副将,连独自领军都不能?”
鲁肃所言,乃是曹操攻打扬州之时,吕布虽然也是从军,但无论是为先锋,还是为后营,他都只为副将,或者是曹氏将领,或者夏侯惇兄弟,总之让吕布也无话可言。
事实上,那吕布也是有几分懊悔,想起了陈宫临终所言,但这个时候吕布也是无法,纵然其是天下第一武将,但在没有兵权之时,他也同样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只能够无奈认服,甘为以先锋勇将。
孙权本来也不想降服,寄人篱下,哪里比得上自己独霸一方,如此所言,只是希望能够更得鲁肃支持而已,如今试探已毕,自然而道。
“哪如今可为如何?”
“主公勿忧,曹孟德麾下士卒乃北人,虽占了扬州,人心也不稳固,训练水军不过半年便想上阵,如此可见那曹操其人不通水战。若是那曹操能够忍耐数年,恐怕我江东一时难挡,但如今曹操若来,我江东只要上下一心,必可败之。”
鲁肃言说之中,极俱信心,这一份信心甚至让孙权也不由得为之暗暗点头,相信其所能为。
“虽然曹军军力强大,但我军也不是不可以与之一战。不过若主公愿意一战,还请主公明告江东,唯有如此,才可上下一心以迎曹军!”
“吾有子敬何惧曹操!吾便此下令,与曹操一战!”
听闻鲁肃所言,孙权当即下定决心,长身而立,欲要与曹操一战。
孙权毕竟是江东之主,他若有言战,那么江东上下自然也不得不战。
消息传到曹操耳中,言说孙权撕毁劝降书,殴打使者,曹操顿时怒不可遏!
“区区幼童也敢与我争锋?纵然孙坚在世,吾亦不惧,此幼童如何敢为?”
正好这时候船舰已经是打造完好,虽然水军训练未熟,但以曹操三十万之众以下江东,断然没有不可打下之说。
曹军上下也同样是极有信心。
曹操南下的消息同样也飞传各地,本来就已经是拿下了扬州,若再得江东,那么曹操就有一统天下之势。
消息传到北方,这一段日平日逗弄小儿的卫涛也是闻知,当即是将荀攸、周瑜齐齐找来而问。
“曹操果然是有此动作,不知道此战结果如何?”
“孙权占据天时、地利,然兵将却少,不过四万人,而那曹操虽然战舰不丰,水军也未锻炼成熟,但既然称有三十万大军,恐怕不为虚,这也是曹操后勤辎重所能够支撑的最大军力。”
一阵沉默之后,荀攸先是开口。
“虽然孙权是占有天时地利,但曹操毕竟占据人和。其一封书信已经动摇江东心智,只要初战得胜,那么双方士气必定此消彼长,若为我言,当是曹操可胜也!”
荀攸之智也不容小觑,听到此言,哪怕是卫涛也不由得点点头。
“公达若言不差,但以如今曹操之势,若能够再等半年,便可纯熟水军,又可进一步积蓄粮草,到时候取胜可能是有七八成,如今仓促而行,而且是接到孙权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