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白旗。芦篙。孝帽等等,一片雪花白,疑是地上霜。。。。。。
呜呜的唢呐声中,治丧长队来到了郊区清河边上,棺材入土时,大爷大姑一挥手,所有队伍捶胸顿足,哭天呛地,一个个狐鸣于沙丘。
有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悄悄溜上附近一条小船,弯月小船如弯弓,强弩一发射江中,江波一叶荡飞舟,思君直下向大沽。
此时河中驶来一艘大商船,两人又爬上商船,几个小时后,到了大沽口。两天前关东军的日本货轮“太神号”早就泊在那里,一天后,婉容和川岛芳子亭亭玉立在溥仪面前。
大爷大姑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静园…………从此成了天津的一座空坟。
听她“显摆”吧
全国又一次舆论大哗,报界众说纷纭,胡乱猜疑。
有人说:“日本人派来了小飞机停在了静园屋顶上,把婉容接走啦。”
有人说:“静园里有地道直通大沽口。”
更有人说:“婉容的黄热病传染了戴笠的特工队,一个个染上了热病躺下了,婉容尸骨还魂后,就从棺材内走下来,随着灵魂飘荡到长春去啦。”
“全是胡诌,堂堂皇后娘娘能躺进棺材吗?”在长春的满洲国建国典礼上,川岛芳子玉脖一扬,气宇轩昂地向来宾们吹嘘着,她说她从此喜欢上“中药'了,恢复了爱新觉罗·显玙的皇家姓氏,再不叫“川岛芳子”啦。
“棺材只不过是我筹划的魔术法而已,其实,婉容一直就在我身旁,只不过穿了一身仆人的旧衣裳而已”,显玙又一次成为把婉容皇后从天津接回满洲的功臣。众人唱起了赞美诗:烫手的人物啊天下的女间谍,男装的丽人啊日本的一枝花。。。。。。只差没说是卖肉的屠户“孙二娘”了。
“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别说戴笠手下的特务,就是戴笠亲自来,姑奶奶照样把他玩个底盘朝天,忽悠他团团乱转。”他在来宾的啊啊声中越发得意,口若悬河地吹起了她亲手挑起的“一二八上海事变”,是如何直接引爆了淞沪大战的显赫与辉煌。
台下一个日本军官太太悄悄的轱辘了一句话:“哼,爱新觉罗·显玙,你显什么屁儿白哩?我们早在日本那会儿,就晓得你和你那父亲。。。。。。呸哟!你还“显摆”个啥哩?
她为什么这样“显摆”?原来蒙古王公闹“蒙古独立”的事被搅黄了后,川岛芳子玉脖一扬,转身便离开了甘珠王子。她为什么不显,她一定要显,显一服“中药”给溥仪喝。沾上溥仪。
司令。野霸。樱花早已觉得川岛芳子对满洲国。对关东军已经潜藏着巨大的危机,此人早晚要惹祸。
你不是要吃中药吗?野霸樱花就为她静悄悄的配了一服中药。
这味中药是什么?
川岛芳子喝下去了没有?
☆、12。野霸樱花导演“情人联谊会”
12。野霸樱花导演“情人联谊会”
导演“情人联谊会”
自从川岛芳子接回溥仪、婉容以及挑起天津事件、上海事件之后,她仗着“菊花功臣”和皇上“堂妹”的牌子,四处招摇撞骗、哗而取宠。
“昨晚有几位将军请我去喝酒,喝到半夜十二点多,抢着要看我的菊花功章,今早又有德国大使请我饮茶,说要把我介绍给希特勒。下午又有外国数位领导人同时请我吃牛排喝咖啡。。。。。。我早与各国领袖有着深厚的交情。”
野霸。樱花断定这个女人早晚要给关东军惹下祸事,成为世界谍战界的众矢之的,他俩建议本庄繁司令立刻一网收尽川岛芳子的所有情报来源和耳目线人,把她的所有情夫统统调上场,一个一个地亮相,把所有与川岛芳子的有关线人统统备案锁定。
节目:由土肥原与川岛芳子在上海召开——“日中友好联谊会”。
时间选在:2月14日情人节,也就是后天。
本庄繁司令一听,觉得野霸樱花的策划正中下怀,就凭川岛芳子的野心来看,将来一定会演变成一个双料间谍。把关东军“分离东三省于中国”;“将东三省和南韩一版划入日本地图”的一系列重要战略情报当肉价卖了,那会就成为别国发动对日战争的“润滑油”。目前对川岛芳子的所有耳目和线人必须立刻收网。
“批准。”
本庄繁司令提起电话,命令土肥原与川岛芳子即刻赶赴上海,召开中日友好联谊会。
川岛芳子又乐了,人间风光无限美啊。
特种兵立刻倾巢出动打电话。拍电报好不热闹,把川岛芳子的所有线人一个一个地侦查得清清楚楚了如指掌。所以,这幕戏就非常搞笑而异常热闹。
29个特种兵依据比较可靠的线索,分头一个一个地以土肥原和川岛芳子的身份通知了应该通知的所有情人到会“联谊”。
还有特种兵没想到的或不知道的川岛芳子的情人们,就叫川岛芳子去通知:这次会议有川岛芳子的精彩表演和丰盛的酒筵招待,还有不少日本和中国的高官与会,一定要相互转告通知到人。更绝的是,樱花模仿川岛芳子的妖妖腔调,给孙科打了一个电话:扭着孙科出面通知什么什么十几个要人,务必参加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中日上海联谊会”。孙科高兴得乐呵呵地果真一个一个地通知到了人头。
2月14日情人节,野霸樱花导演的“日·中上海联谊会”开演了。
情人节的上海;“乐乐”舞厅,灯红酒绿,绚丽多彩,富丽堂皇,一个个女招待花枝招展。
土肥原觉得这个联谊会由川岛芳子交际花主持为妥,或是土肥原闻到了什么气味?溜到一边去了。
樱花早已化妆成上海《大公报》的记者提前到场,安装了不同角度的“视听”仪器。
这时,一个个西装革履,一个个趾高气昂,一个个温文尔雅的几十个男人来喝中日友好的花酒来了。
第一个进入宴会厅的是蒙古王子甘珠,虽然“蒙古独立”破产后,川岛芳子扭头转身便走离开了他,但是蒙古王子的彪悍与豪爽魅力,引得川岛芳子常常邀他月下约会,重温旧情。
一个个男子汉阅兵式的排队进场:田中隆吉老特务、陆军将军宫三何,联队大佐木本。白面书生松下、谍报王子公鸡、日本作家村松、流氓汉奸“头一满”、吴金玉、李际春、张壁、伪满最高顾问朵田、巨商阪二……在《情人情人来相会》的轻柔飘渺的轻音乐声中,一个个昂首挺胸地迈入了“伊甸园”,焦急地等待着“夏娃”的闪亮登场。
孙科潇洒地入场了,一边走着一边挥手示意,这时,全场起立,掌声雷动,欢迎中国政府的立法院长的亲自光临。也许,他就是今天中国方面的最高权威人士。
还有不少国民党高官由于公事在身不能前来,一个个给川岛芳子打来电话表示日后一定回报她那尊贵的面子。
最后一个人沉稳持重地入场了,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到吸一口冷气——戴笠老板。戴笠眼睛迅速扫场一周,矜持地走到一个角落落坐了。
川岛芳子举起话筒启动两片芳唇说话了:“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和在座的都是老相好老朋友啦,无论在什么场合,也无论在什么‘铺面',是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们给了我不断地友爱和支持,才有我今天的菊花军功。少佐。将军奖牌。满洲国女官,皇室卫队长兼总管的地位和荣耀。此时此刻,我们啥都不想说了,都是老相好、老相识,来来来,举美酒,一千杯,一万杯,一切尽在不言中,每人至少十杯酒,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她举起一杯红酒,一扬玉脖,一口干了,再向各位一亮空杯,最后来了那么一句“来日方长啊!”
全场被川岛芳子煽起的激情,象海啸热潮般的发狂了,一个个把酒狂欢,连孙科和一些文职高官们也再没有先前的那么温文尔雅了。
川岛芳子大喊一声:“放音乐。”音乐奏起,一曲曲“情人曲”伴奏着舞步,舞场上,有的伴作神仙,有的扮作妖怪,五彩的小纸花如飞雪般漫空乱飘,松枝屏风后,两个古装的女招待,拿着云拂宫扇,簇拥着川岛芳子出来,川岛芳子戴了高髻的头套,穿着古戏宫装,外加黄缎八团龙衣——一个中国皇后。在场人就如狂了一般,一阵鼓掌,拥上前来,人们就像跳入大海那样,冲进了舞池。
她和这个跳华尔兹,翩翩得好像大风暴中坐着一条小帆船,随波起伏,又和那个跳波兰舞,再跳卡得里尔舞,她从这个舞伴的手上飞到另一个舞伴的手上。彩灯忽然昏暗,这时,一只只一个个手爪印,揉面般地痕迹遍布了川岛芳子的前胸后臀。
舞休时间,她举着酒杯款款走到一个个老情人面前,这个说:“我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花一丛,龙不抬头不下雨,雨不打花花不红。”
那个说:“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胸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是一场繁华。”
还有说:“看到你,我怕触电;看不到你,我需要充电;如果没有你,我会断电。”
更有人说:“实话告诉你,我不会打死你,也不会骂死你,我的阴谋是……想死你! ”
川岛芳子简直欣喜若狂快乐得发疯了,浪荡大笑着举起酒杯疯狂喊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们身边,我这辈子最疯狂的事就是爱上你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们疯一辈子。”
顷刻,吼叫声,鼓掌声,口哨声,尖叫声,象洪水爆发,飓风狂飙,群魔乱舞。
只有一个人没笑——戴笠。
只有一个人偷笑——樱花。
川岛芳子举着酒杯,周旋在老相好之间,引见他们互相认识,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在川岛芳子引导下,一个个心知肚明地互相招呼,微笑握手、碰杯、干杯。
引见什么她妈的朋友,都是心照不宣的“情敌”,一个个男人怒目相视,眼光发绿——男人吃起醋来是会用生命来决斗的,比起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的情仇要来得更直接更了当,更加玩儿命。
“啪!”一只酒杯摔碎了,“到底是你先,还是我先,先来后到,这是场面上的规矩。”川岛芳子赶快扶起这个醉汉送进了休息厅。
一个西装革履的胡子大汉一个箭步冲上来,朝着另一个穿裘衣长袍的就是一拳,长袍一看避无可避,只好迎风冲上还击一拳,鼻血立即喷出洒在鹅绒窗帘上,胡子在冲上来的瞬间又用脚铲倒了迎面冲上来的两个,长袍一跃而起,把胡子狂风暴雨般的踹了十几脚,只踹得胡子筋骨寸断,脸上更是血肉模糊。胡子勉强刚站好身形,又扑上几个恶狼般的大汉,只见二人背对背相站,腿舞动起来如同两把利刃。每一腿都踢在对方的锁骨上,顿时,一连串清脆的骨碎声。。。
一个眼镜一把拽住一个个子低低中山装的头发死命的往后拉,像是拉一个即将掉下悬崖的人一样拼了命的向后拽着,然而这样付出的代价却是一个手肘落到了中山装的胸前,中山装并没有多少的疼痛之色只是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拗住眼镜的胳膊,一咬牙将他的胳膊转了个弯,眼镜的骨节就这样脱臼了,然而中山装要面对的还有几十个男人,一个黑汉子一喊:“全都给我上!”其他人纷纷冲到中山装的面前抓住头发拳打脚踢,中山装悬空一踢,绊倒不少人,有几个趴在地上叫喊,中山装唇角一勾作势就抓起地上凌乱的西餐刀叉,朝还没趴下的人刺去,立即一股血浆喷了白色桌布一圈。中山装看着横的躺的躺,竖着爬的爬,他走到作势要爬起来的那个老大面前轻蔑一笑,一手扣住他的上脑壳,重重往地上一砸,血渐渐从脑门儿溢出来,中山装笑着说:“以后再和我抢川岛芳子,就是今天的下场!”说着抓起酒瓶喝了一口,又把酒浇在地上胡子的头上,然后把酒瓶砰一声摔碎,半截酒瓶玻璃刀一直插进胡子的嘴里。完了后说:“他妈的还咬舌自尽!”
一个日本人挥臂一甩手上的短刀,映着灯光闪出慑人的冷光,一挥手,发出阵阵刀鸣声, 手握砍刀的人 抬头盯着对面的一个将领,双眼微眯, 露出狠光 举刀就杀,提刀直取对方的喉咙,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 喝! 凶狠的一刀卷起刀风 ,直取对方首级。那对方将领倒也有些本事,听到耳边不善的风声,也拔刀横刀挡于头顶,“当”两刀相遇 擦出阵阵火星 。日本人见一刀没成 ,手腕横转,砍向对方的腰部,“嗤” 尖刀结结实实的砍入对方的腰部,血如泉涌。日本人一踢对方将领的身体, 抽出短刀,瞬间转而砍向其他人,一阵阵刀光剑影卷带着一阵阵血雾。。。
川岛芳子急得大声呐喊:“都是朋友,别打啦,要不你们打我好啦。”这才平息了混乱的情敌打斗,一个个丢掉了手中的利器。
还有一个对于川岛芳子的人生道路的选择起着重要作用的“情人”,由于在日本未能前来。他,就是川岛芳子的“养父”川岛浪速。
樱花乐了,身体笑得抖抖的。她忽地想起应该一个一个地数一数,她一边笑一边数。呀!总共刚好六十人,二六一二,120颗汤元,得煮上好几锅呢。就算是希特勤的“独一无二的”孤丸子,也是整整60颗,相当于几十捆柴禾玉米棒子啦。
川岛芳子!你日他哥的还真行呀!樱花又忍不住地窃笑得身体发抖了。
川岛芳子又笑着举起酒杯,一个一个地碰杯,感谢这个告诉过我什么什么话,鸣谢那个为我写过什么什么纸条。。。。。。
这些录音录像,在同一时间被关东军司令官和野霸听得真真切切,看得一览无余。
被日本改良过的美国新式快速打字机,被飞手输入特种军的特工档案。野霸毫无表情,脸色冷峻地剪辑着在场人的一张张清晰的照片。
戴笠很老成,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他已猜到这绝不是什么上海中日友好联谊会,上海市府领导,中日两国军队、各重要部门等等,均无一位代表在场,而且全是男子汉。这是一个被人精心策划的“情人节”、“情人会”“情敌会”,这难道是野霸樱花精心策划的一个黑色的阴谋?川岛芳子的情夫一个二个浮上水面,这意味着什么?
至于我戴老板与她上床时,是严格检测过,也排除了一切“音视”设备的可能性的。即便我今天到场,老头子怪罪下来, 那我也是专程前来调查川岛芳子和她所有的“一万年”的谍战情报的。
调查?此时樱花早就调查了戴笠的一切情场证据。这个老成持重攻于心计的什么戴老板终于栽在了樱花手上。
樱花早就把戴笠的情妇——邹志英、川岛芳子、蝴蝶、女佣人、女特工、女学生、女医生、某某某某朋友之妻、明娼暗妓、还有余淑衡、黄佩贞、赵霭兰、叶霞弟……上百个戴笠情妇的所有证据,谍报传给陈布雷,由他亲自呈送蒋介石,蒋介石一句“娘希匹,还敢勾结日本女间谍!”吓得戴笠赶快把一个个情妇介绍给朋友或者部下结婚。当他把叶霞弟转嫁给胡宗南结婚后,胡宗南还感激涕零地回报了戴笠一箱金条。
樱花还托人将此情报报告了戴笠的老婆毛夫人。毛夫人从此与戴笠分居。搞得戴笠既是四海为家,又是无家可归。
戴笠已经猜到这是谁冲了他的喜:樱花!你这个日本小娘们儿可真她妈的毒哇!老子非亲手宰了你不可。从此樱花和戴笠两人叫上了板,交上了手。对戴笠而言,这不仅是国仇,而且是家恨。
即“情人联谊会”之后,川岛芳子的所有情报来源,被野霸樱花特种军一网打尽。
川岛芳子身价立即下跌。
这里有一个“谜”应当解开:为什么川岛芳子如此疯狂风流地运用自己的灵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