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闪烁着无数颗晶莹的星星。唐装同志说:“干得好,你把日军的坦克团和炮团变成了泥娃娃遭雨淋,全部瘫痪了。”
七号更绝,他一个春燕展翅破窗而出,不一会儿,他从日军旗舰上抓回来一个矮胖子日本娘们儿,一向冷峻又和蔼的唐装同志一下笑得背转身去,笑得脸上繁花似锦,眼波荡起碧绿的海浪。唐装同志转过身用日语问:“你随日军朝颜号旗舰来天津干什么?”矮胖子女人却用中国话说:“随我丈夫香和司令,他夜夜都离不开我。”七号飞起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怒吼:“原来你就是指挥日军军舰,向天津大街高楼开炮的香和司令的烂婆娘,我杀了你。”“住手,不许虐待俘虏,把她送到我军根据地‘日本反战同盟会’,一路上你扮作银行家儿子,她扮作老太婆成为你的佣人。”七号顿时欢天喜地说:“日本司令的婆娘居然成了我的佣人。佣人啊——”这司令婆娘倒还机灵:“唉,少爷,什么事?”“给老子倒茶。”“来啦”
唐装同志一下又笑得背转身去。
第二天,还是在天津铁桥,唐装同志抚摸着七个青春少年的头,激动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红军情报部部长李克农来电说:‘天津特别支部七人小组保卫天津,功莫大焉,日军成了鹌鹑想吃红樱桃,想得美,够不着’”七人听后,惊喜的紧紧拥抱在一起,不断用苏联红军胜利的俄语喊着:“乌拉!”
这时,一个美貌的女大学生走过来,当她和唐装同志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说了一句话:“我们明天再见。”说着话,却目不斜视,径直走过天津铁桥。
唐装同志顿时轻喊:“樱花。”
日本驻屯军司令香和与日本总领事桑岛在“朝颜号”军舰会议室,邀请来各国领事说:“中国天津地痞流氓以及治安军队互相斗殴,枪杀我日本侨民,严重违反了《辛丑条约》,日本决不能容忍,希望各国领事立刻转送各国侨民离开华界,一旦战争爆发,枪炮可就不长眼了。各国侨民生命财产利益就不听我的了,得听它的——”香司令指指炮台。
香司令是说给各国总统。首相听的。
美国领事拿出美国中情局的电文说:“天津一个叫‘唐装同志’的富翁,派出手下的七人小组,毁坏了你们日军的大和号航母。军舰。战斗机。坦克。大炮。电台等其他枪械,包括你这艘旗舰的炮台,你可以马上试试,你的炮还打得响不?”
法国领事说:“七人小组还绑架了司令你的太太,给一个银行家的少爷当仆人,有这事吗?”
香和司令顿时满头大汗,捶着桌子喊道:“我们在说天津,不是在说太太,我丢了一个女人可以再找,就是不能丢掉天津。”众人看他羞愤的样子,轰地笑了。
英国领事蔑视地耸耸肩,摊开双手说:“你们日军已经完全丧失了天津之战的战斗力了,中日双方必须立即停战,协商谈判解决天津事件。”
香和司令摘下军帽摔在桌上暴戾凶悍地说:“日本宪兵即刻追捕那个什么‘唐装同志’和七人小组。”
当天下午,一辆摩托车飘着太阳旗,车斗上架着机关枪,引着一辆辆大卡车,装满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轰轰隆隆开到天津广场停下车,一群群日本宪兵象一群群恶狼跳下来,又象野蜂飞散在大街小巷,用枪托不停撞门,边撞边喊:“我军一个逃兵,杀了十几个军官,扮成中国人,穿着唐装,胸上吊着怀表链,藏进你们家了,我们将他缉拿归案。开门开门。”
顿时,大街小巷贴满了“通缉令”布告。
这时,奇迹出现了,天津广场忽然潮水般涌出了一百个唐装,个个胸上都吊着怀表链。
☆、野霸樱花导演天津事变之二
这时,奇迹出现了,天津广场忽然潮水般涌出了一百个唐装,个个胸上都吊着怀表链。
一群群宪兵一下全懵了,一个宪兵问:“队长,抓哪一个?”
宪兵队长一挥指挥刀吼叫:“统统给我抓起来。”
此时,一个戴瓜儿皮帽的中国老汉柱着拐杖走进宪兵队长,对着耳朵小声说:“这里毕竟不是日租界,把这群唐装交给我吧,我是日本第一特种军队长。”
宪兵队长宪兵队长双脚一并,打了个军礼:“嗨”,宪兵们又如海浪般卷上了卡车,喇叭声声,车轮滚滚,驶回三口街日租界。
瓜儿皮老汉对着一百个唐装说:“站出来吧,我的唐装同志,千万别连累别人。否则,你们一百个唐装以窝藏日军逃兵的窝藏罪,全部逮捕,任何人只要进了宪兵队,大家都知道,没有一人完好地出来。终身残废,死不了也活不成,唐装同志,你忍心一百个人为你成为终身残废吗?快给老子站出来!”
人群中,唐装同志悄悄说:“连长,这人就是野霸。”
连长怒吼:“杀死野霸!”
顿时一百个唐装手上变出一百支盒子枪,同时向野霸开火,野霸的瓜儿皮帽立即被打穿一个洞,飞向天上。野霸不断地后滚翻,躲开了一颗颗子弹,野霸跃上树梢,子弹就打断了树枝,野霸跃上屋顶,暴雨般的子弹就打得砖碎瓦飞。一百个唐装飞上屋顶活捉野霸,秋风飒飒,怪扬阴阴,利刃生辉,闪闪飞鸣,唐装红光,映照落霞,匕首。尖刀。利刃。飞镖,在空中的撞击声如撞天银盘。
这时,六男一女的七人小组手持刀。叉。剑。戟各种古代冷兵器,跃上屋顶,打杀野霸。飞镖光芒,闪耀日月,大砍刀,飞云挚电,红缨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咄咄逼人,青铜剑。四明铲。直取野霸。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舞云夺了魂,刀光剑影,翻天覆地,杀得空中无鸟飞,扬沙走石乾坤黑,只听屋顶上乒乓噗噗,煞煞威风震鬼神,打杀得野霸漫天飞跳。野霸的衣领忽然被一只玉手提起,两人飞檐走壁,脚尖点着一个屋顶又一个屋顶,遁逃远去。
原来是樱花飞来了,她鹞眼扫瞄每一个唐装,都是天津铁桥上,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唐装,樱花一下傻了,不敢恋战,提着野霸衣领飞逃天津郊外。
这时,唐装同志紧紧握住连长双手感动地说:“想不到瑞金苏区谍战三杰派出了一个连,上百人的侦察兵,保护我和七人小组。不知你们一百人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呢?”
一百个唐装立即揭下了“唐装同志”的脸谱面膜,哈哈大笑。连长说:“我们是瑞金毛主席的中央警卫连,毛主席命令我们来保护你,而且点将令红军谍战龙潭三杰之一。中央政治保卫局侦察部部长胡底同志亲自带队指挥。”
唐装同志万分感激毛主席,他紧紧握住胡部长的手,没有说一句话,一颗感激的热泪闪烁在他的眼角,象一颗朝霞映照山崖松针的露珠,滴落在他的脸腮。
此刻,只听得天津郊外枪声砰砰,天津女子手枪队正向空中飞逃的野霸樱花发射出仇恨的子弹,一个个女子腰束武功带,个个手臂伸直,手枪举向天空,好像后羿射日,女子队如铁的人潮,暴风似的追击,飞奔跃过河流,子弹密箭般直射,枪声萧萧,弹壳冰雹般砸地跳跃,直把野霸樱花逼进远山密林之中。
出身周瑜故里,年仅28的胡部长,比周郎还要俊逸潇洒,多才多艺,文武双全,他演过两部武侠电影,被誉为东方武打明星,饮誉世界。也是红军谍战情报的密码宝典。
此刻,胡部长机敏地抓起电台话机,故意大声明码呼叫东北的马占山和双枪老太婆,说:“大闹关东军,动静越大越好。”唐装同志和警卫连长互望了一眼,都不明白胡部长的用意。
马占山和老太婆立即派出黄森等抗日英雄,炸毁了关东军军火库,暗杀了关东军少将田中,绑架了关东军情报部长的妻子儿女和十几个军官太太,放毒蛇咬死了正在澡筒洗澡的联队长井田,骗杀了特种军队员“麻雀”。。。。。。
这时,马占山也明码呼叫胡底:“胡马将军,这动静还够不够大?”胡马是胡底的电影艺名,马占山对胡底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早就神交已久。
胡底说:“想办法,威逼关东军司令调回野霸樱花。”
马占山说:“好!老子这就去炸关东军司令的轿车和战马。”
唐装同志和警卫连长这才恍然大悟:野霸樱花是整个天津事件的总导演,天津杀,东北打,南北夹击,逼回野霸樱花,保卫天津,这正是胡部长的调虎离山之计。
正说着,远处忽然飓风般卷来一群青年女子,警卫连战士顿时欢呼雀跃:“姐妹们打得漂亮,向女子手枪队致敬!”
红光满面的队长“小大姐”上前握住胡部长的手说:“请转告毛主席,我‘小大姐’也是中共党员,只要天津女子手枪队存在一天,天津,永远是中华民族的天津。胡部长,下命令吧。”
胡底激动,朗声怒吼:“继续追杀野霸樱花!”
月光如银,天津卫一派银色的光华,花树荫影朦胧,珍珠玛瑙似的露珠,从嫩绿的叶子上,从花卉的花瓣上,悄悄滴落下来,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花香。
密林中,野霸对樱花说:“我俩从未失败得如此狼狈不堪,你说说,为什么?”
樱花说:“敌众我寡呗。”
野霸说:“错,我们三个人曾经追杀过张学良的三个旅,不是敌众我寡吗?你知道追杀我俩的一百个唐装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正在纳闷呢。”
野霸二指夹起一颗子弹壳说:“这是瑞金造的土弹壳,我们遇上了身怀绝技的游击专家老井岗,毛润之的警卫连,而且由红军龙潭三杰之一的胡底亲自挂帅指挥。”
“一百个唐装为什么一模一样呢?”
“你忘啦?‘九一八’事变前夜,你不是给我一个东北老兵油子的假面膜吗?一百个唐装同志,那是‘伍豪’在上海演艺道具厂定做的。”
“伍豪是谁?”
“还不清楚,只知道他夫人小名叫‘小超’。红军天天追杀我俩,我们得想个法子啊。”
诡计多端的樱花心生一计,对着野霸耳朵说了一句话,野霸顿时哈哈大笑。
野霸樱花连夜敲开了土肥原情妇的朱门。樱花立即搂着她说:“芳子姐姐,为了庆祝将要来临的胜利,把土肥原叫来,我们四人痛痛快快醉它一场如何?”
川岛芳子又忆起樱花的怒目和手枪,她下意思地摸摸脑门,畏惧却奉承地说:“好主意,天津事件折腾了一个月了,是该醉它一场轻松轻松。”川岛提起了电话筒。
不一会儿,矮矮胖胖的土肥原挺着大肚子进来了:“老子累得一个月没喝虎鞭酒了,芳子,给我来个大杯。”
四人边喝边笑,醉意朦胧地唱起了日本祝酒歌,跳起了日本巫女舞和敬神舞,直到子夜,樱花瞟了野霸一个眼色,二人鞠躬告辞出门。
身后传来川岛芳子的浪荡的笑声,顷刻,床榻吱吱嘎嘎的晃动声,夹杂着呼吸急喘的声音,惊叫声,呻吟声,猛虎低吼声汇成一种奇特的混响声。
野霸樱花在大街上打开了18号电话亭的玻璃门,樱花拨通了天津市公安局长的电话:“局长大人,野霸樱花正在川岛芳子饭厅喝酒,醉得又唱歌又跳舞,已经醉疯了,醉成肉泥一团了。”
顷刻之间,十几辆摩托车开来停在川岛芳子大门口,公安局长亲自出马,追杀野霸樱花,他一挥手,一群警察冲进川岛芳子卧室,局长一把拉开蚊帐,抓起被盖一角,猛地揭开:原来是土肥原和川岛芳子裸露的身躯。局长大骂:“我们上了樱花他妈的当了,快,直奔18号电话亭。”
此时,野霸接到公鸡传来的一页电文,野霸只看了一眼,手就剧烈地战抖起来。
樱花说:“看你这个样子,电文说什么?”
“野霸速回长春关东军司令部。”
樱花说:“这回天津事件,关东军洋相百出,做了天大的蚀本生意,这叫关羽失荆州——骄兵必败,立即执行命令,速回长春,保卫司令部。”
野霸嘿嘿喝道:“究竟谁是特种军队长?”
樱花气得揪了野霸耳朵一把,痛得野霸直喊:“我回司令部,你呢?”
“就说我的每个月的那个来了,休养几天,天津不能没有人啊。你还不快去。”
野霸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依依惜别,猛一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第二天,晴空万里,还是在朝颜号军舰会议室,各国领事还是不断呼吁:中日双方立即停战,协商谈判解决天津事件。
天津成了一个炸药包,这包炸药点不点就看南京政府了。
南京政府果然竖起了“不抵抗主义”白旗,命令王树生、张学铭市长率领保安军警士们撤离天津,退到河北保定驻防。
保安警士抗命不遵,差点惹起刀枪内战。市长、局长等等军官反复劝说才制止了内乱。
当部队在泣不成声中撤离天津时,天津市民夹道相送,泪垂十里。
一位天津姑娘含泪唱起了《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妹妹我实在难留,哥哥你再回来,妹妹等你在大路口……”
天津治安军铁打的汉子,顿时泪飞如雨。
未来“捉蒋亭”的手枪队
国际联盟组织调停:双方停战,各退二百公里。否则,各国列强早就想玩玩联合军事演习了。上树打鸟,人人有份,谁也不能吃独食。
迫于国际压力,日本香和司令摘下了军帽,取下眼镜,勾腰驼背,俯首抹试眼镜,一副苍老沮丧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
近一个月的“天津事变”落幕了。
记者问市长:“天津事变中,我方三战三胜,难道胜利者还要逃跑吗?”
市长答:“战术上,我军爱国官兵英勇杀敌三战三捷,但战略上,由于不抵抗主义首先亮了“白”。你说对不对?”
那个荡妇“胜利者”一扬玉脖高兴得屁颠屁颠地跑去与土肥原上床荡秋千去了。
天津,又成了一座空城,天津港海水不兴,风平浪静。
张学铭市长辞职,孙铭九局长装病告假,解方、黄南、贾陶等高中级军官纷纷来到武昌张学良身边,成为少帅身边的核心参谋。个个心中埋下了对蒋介石的仇恨的种子。这颗“种子”变硬了,变成了几年后“捉蒋亭”的第一块砖。“西安事变”那一夜,正是张铭九的手枪队将蒋介石逼进了岩洞。
轿车后箱
谁在天津混战中吓破了胆:傅仪。《中华药典》几天没翻,蒙上尘土。
送信的来了,一粒“花生米壳”子弹,“当”的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送报纸来了,打开,溥仪如同看见了荆轲—— 一把利刃。
侍女从门口抱来一捆报纸,傅仪更吓了:“那……那是炸药包。”
枪炮轰轰真比当年武昌起义动静还大。
就在此时,傅仪门口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装甲车、汽车、摩托车,声声破胆。车声停息在门口。宪兵跳下车包围、保护了“静院”。
土肥原走近傅仪握住骨感的手:“你有生命危险,新建的义和团、大刀会、小刀会、太平军,欲要你鸟的鸟命,我是来保护你的,快跟我走,回沈阳。”
川岛芳子进门就喊:“哥,我为送来一部药书,回沈阳翻着看吧。”
傅仪接过一本又黄又厚的线装书——《黄帝内经》,翻开一看,书中夹了一块中药——当归!
“好好好,当归,走走走。”
怎么走?坐车容易挨冷枪,摩托车就更不想活。全都没主意了。
樱花扮装成一位头裹毛巾的女黄包车夫,递一纸条给宪兵转交川岛芳子与土肥原,二人打开纸条一看——“轿车后箱”。
立即行动,前推后搡将傅仪按进了后车箱,活像一只洞中老鼠。
一句闷葫芦声音传出:“婉容怎么办?”
川岛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