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类似的感觉,还更强烈一点。这打真人,和打靶确实不一样!
财迷突然又惦记起几个小孩了。他第一次杀人,还是当着四个小孩的面杀的。自己都有点发毛的话,这些孩子……
大龙和三龙,问题还小一点,这二凤可是个女孩,而咪龙,还这么小。明天要做做思想工作。
好在没让他们看到傅家兄弟处理伊滕,光看他们回来时这一身的血,就可以想像,这要拍成电视剧,绝对要评到三级以上!
第一部 1929年 第十九章 小资情调
◆字数:4073◆
第二天,财迷观察几个小孩,好像除了兴奋,都一点没事的样子。这才让财迷放心一点。小孩们互相的影响很大,三个大一点的孩子,特别是三龙,胆子最大,今天最高兴的样子,把二个小的孩子也带得只觉得高兴了。
财迷也觉得高兴,特别在他清理了战果后。
缴获的武器是二把手枪,一把是南部式,有一百三十多发子弹;另一把是勃朗宁,但只有十八发子弹;刀有七把,四长三短。
财迷找到的钱有四万另八百五十元,小孩们搜到了一百七十多元,都交给了财迷,有不少是铜钱,真是“颗粒归仓”,一个铜子都不放过。
至于鸦片,一共有七十八斤。财迷不知道当时毒品政策,就先暂时收起来了。
不过财迷不久就知道了,这时候买卖鸦片是不犯法的,说是要领个“特别经营许可证”才能经营,实际上只有开很大的大烟馆的人,才领个证。多半商人就这么半公开的买卖,以逃避税。
而且鸦片像硬通货一样,很容易变现钱。在上海的价格是五百五十元左右一斤,这些鸦片就值四万二千多元!比同重量的银子还值钱。
财迷奖励大龙他们五个每人五块钱。命令给所有小孩每人做一套新衣服;伙食费加到每人每月十块,也就是每天有荤菜的水平。
财迷去找傅家兄弟分钱。俩兄弟说什么也不要钱,还说要实现诺言,以后就为财迷干了,“我们兄弟这俩条命,以后就是徐先生的了”。财迷以为他们是说说而已,没想他们就当真了。
这些钱本来就是大华人的,财迷就用来为大华人办事吧!第一件事,是把孩子们院子的房子盖起来。也算是对孩子们的奖励。
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这几天的晚上,财迷给孩子们讲了鸦片战争以来,帝国主义对大华的侵略,对大华的抢掠;特别是甲午年以来,日喷帝国主义对大华的侵略和野心,要大家记得民族复兴的责任,学好本领。
财迷还找了傅家兄弟,还有大龙、二龙、三龙,一起对那天晚上的行动作了分析。批评了孩子们不听指挥,例如他叫他们留在楼上,他们还要跟下来。不过孩子们说,他们看了这个手势,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为让他们跟上呢。
这倒也是,这些部队上的手势,他们还没学过,以后慢慢再教他们。
财迷也分析了傅保田的行动,特别评述了傅保田在不清楚房间里有几个敌人,又没等财迷到位,就冲入房间的事。讲了应该怎样正确行动、互相掩护。
这些知识,他可是在军营中与特种兵一起训练过的,与小K他们一起也不是白混的。
傅家兄弟听了都觉得佩服,这徐先生以前肯定也干过胡子?不,还一定是胡子头吧?
至于三龙,以前在孩子们中,相对不很听财迷的话。但从此事后,对财迷钦佩得不得了,变成最听话的一个,什么都学财迷的样,文化学习也有很大进步。
财迷知道推销对企业是很重要的,所以全力以赴。一天,财迷在向一家美国洋行介绍自己产品后,想走到另一家商行去。
这是走到了南京路上,财迷发现这个时空的南京路是用木头铺成的!约六公分乘二十多公分乘七十公分左右的木块,直插排列,看路面像是用六公分乘二十多公分的砖铺的,但实际上是木头的!若不是有一处路面正在维修,还真看不出来。
若不是去了这个时空,财迷根本想不到,有用木头来铺走汽车的大马路的!
突然,前面有几个年青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一面红旗,其中一个还爬上路边一个邮筒。当时的邮筒是铸铁的,柒成绿色,立在路边有一米左右高。同时,边上出现了七、八十个年青人,向这个邮筒涌来。这七、八十个人刚才不知道在哪儿、在干什么,现在好像从地下涌出来的。于是,年青人们一起喊口号:劳动党万岁!打倒新军阀!打倒帝国主义!又有往行人头上撒传单的。
这时,警察的警哨也吹了起来,好几个警察吹着警哨,举着警棍,向这儿跑。年青人们就一哄而散,四下跑去。这过程前后不过一、二分钟,这让财迷想起一个词,“闪客”!不过当时的名词叫做“飞行集会”。
这就是劳动党了!财迷跟着其中二个女学生样的人,走了过去。这二人一拐过街角,就把手里的一面纸旗子往地上一扔,装成没事人一样,站在了一个商店橱窗前面。纸旗上面写的是:武装起来,保卫罗苏!
二个警察跑了过来,狐惑地看着二个姑娘,二个姑娘脸色有点不自然了。财迷走了上去,对警察说:“伊啦二咯人是出来白相的,闹事咯人老早跑脱了。”二个警察这才向远处跑去。
这二个姑娘连谢都没对财迷说一声,转身就走。财迷跟上去问:嗳,你们是那个学校的?二个姑娘警惕地看着他,说“关侬啥事体?”然后跳上黄包车,走了。
这标语,是他们写错了,还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是罗苏正在入侵大华,怎么要保卫罗苏?大华人去保卫罗苏,哪谁来保卫大华?对拿根警棍的警察都对付不了,还“保卫罗苏”?
财迷记得,另一时空的这个时期,党内也是机会主义分子当权的。对了,好像叫王明?不对,也可能叫李立三?反正是机会主义者领导的,错误的机会主义!
国大党也是的,不去支援东北,反而是党内反蒋派与蒋中才的部队打起来了。除了广西的(“改组派”?)与蒋的军队打,中原的西北军宋哲元部,也反蒋了,与蒋的军队大打出手。
至于东北的战事,大大出乎财迷的想像。后来的几个月中,罗苏军打进来了!到十月,满洲里、黑河,都被攻占。仗越打越大,罗苏军打入大华来了!
东北军虽然奋勇抵抗,但苏军的飞机、坦克利害,力量悬殊,伤亡较大,节节败退。
某阵地对战,东北军牺牲九百多人,而罗苏军是二百多人,约四比一。东北军英勇,有整团基本全部拼光而不退的!当然有团级、旅级长官阵亡的,不过,也打死了罗苏的什么炮舰司令等官。
有一路罗苏军顺江打下同江城,大肆抢掠粮食、财物,退走前还放火焚城!在伊穆河卡伦,罗苏军屠杀居民。后来俄军攻占了满洲里和吉林的密山。这不是与所有其它外国侵略者做的一样吗?
看到报上写的这些财迷从不知道的战事等,财迷眼珠都要惊掉下来了。财迷是工科生,但也是上过历史课的。就他的知识范围可以判定,另一个时空是没有这些件事的。
财迷现在很忙,但还是抽空到上海他在另一时空熟悉的地方看看走走。他还是想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他出发的那个时空。
财迷曾回到他母校——华工——所在地,梅陇镇去看了一次。没有大学的影子是在预料中的,但镇这么小、这么清凉是财迷没想到的。
这个镇也像当时一般江南小镇,一条沿河的街,河里泊有几条人力划的小船。街上只有几家米铺、杂物铺等,这就是这个镇最繁华的地方。
镇上的人互相都认识,有人热情地过来问财迷找谁?财迷只是随便走走玩玩,让这人觉得好奇怪。这样的小镇有什么好玩的?
财迷对另一时空比较熟悉的另一个地方,是财迷大学的同学一致认为“最有上海味道”的衡山路。
一个上海本地同学信誓旦旦地说,这就是老上海的样子,是小资生活的样板,是把老上海保存得最好的地段。在衡山路上散步、喝喝咖啡,到处是小资生活的味道!
所以,财迷特地去找衡山路。从相对位置,以及街道的样子来看,一条叫贝当路的街道,应该就是衡山路了。但这儿没有一家咖啡馆,没有一家商店!这儿是个别墅住宅区,这一片都是。
财迷还把附近的街道也都走了一下,没有一点儿二十一世纪衡山路的影子。财迷在这一带走了有约二个小时,一共碰上二、三个匆匆而过的行人人影。
在铺满法国梧桐黄色落叶的街道上,只有财迷一个人在秋风行走,让人感到荒凉、凄怆。
这就是老上海的味道?这就是小资生活的气息?另一时空的衡山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咖啡馆云集的?
现在的上海也有咖啡馆,但主要是在霞飞路(以后的淮海路位置)上。都是小小的店,与一些其它类型的商店和公司夹杂在一起,供一些公司职员休闲或商人谈生意。多半是白俄开的,里面的招待也多半是白俄。
财迷至此已经确信,自己来到的时空,是一个与自己出发的二十一世纪完全没关系的时空了!
可笑的是,小K给张学亮的信中,还说根据师傅的推算,日喷人会在后年的九月十八日袭击东北!首先袭击沈阳的北大营!而财迷在知道二个时空有不同的情况下,居然没有把句话删掉!
现在上海街上的大华人,多半面有菜色,常有穷人饿死街头。这个时空的“老上海”,确实不是谈小资情调时候。
财迷根据这个时空的情形,立下了一个伟大理想。
不是一些愤青想的,杀光日喷军,扫平日喷岛,这样想的话就不是财迷了。这个时空,日喷人会不会侵略大华还不知道,不过还是要防备的,如果敢侵略我们,那还是要尽力杀敌的。财迷可不是带着几千人的部队,带着飞机坦克过去的,根据他现在的条件,还不敢立这么高的理想的。
所以,财迷立下的理想是:让全国华人都能吃饱肚子!
一些看客在发笑!这还叫理想!?还伟大!?
您是没在财迷现在所在的时空呢。您知道现在大华每天要饿死多少个人?您到这个时空问问看,是不是多数人民都会说这是个伟大理想?
至于说“每顿饭要二碗肉,我吃一碗,倒一碗”这样的理想,这个时空大华的多数百姓是不敢想像的。环境不同,境界就不同嘛!
第一部 1929年 第二十章 科辉基地
◆字数:3021◆
财迷一向最怕去衙门办事。陶瓷厂改名已经有好多个月了,但直到十月上旬,财迷才到工部局去办正式登记。这时办个公司太简单了,填了表,交手续费,不到一小时,公司注册完成,证书到手。办事员也算客气,让准备去见“扑克脸”的财迷有点受宠若惊!早知道这么简单,财迷早就来登记了。
登记完后,财迷发现大楼里还有一个办理土地登记的房间,就进去看看。这儿还在卖土地,不过标的价格有问题,太便宜了,一定是标错了。二百元一亩?虽然地点在上海的比较西边点,但在铁路的东面,怎么也在另一时空的中山环路内!在几十年后,怎么也要几千元一平方米,算下来,要几百万人民币一亩!
“先生侬想买地?”一个三十多岁的办事员上来问财迷。男的办事员,当时的机关也好、商行也好,没有一个女职员的。
这块地价钱是不是标错了?
没有!先生侬眼光真好,这是块好地!这块地二百元一亩已经蛮便宜了,老合算的!真想要的话,价钿还好商量。假使侬是办工厂的话,还可以便宜百分之十。除非侬是办学堂,可以多打点折。先生侬要买几伙?是买来做啥啊?
财迷运气真好!碰上了土地大处理?
这块地一共是一百八十二亩多,财迷要办工厂。
难得有这么便宜的,想全部买下。
全部买落咯话,算侬便宜点,一百八十元一亩,顶顶优惠价了。一共是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元,算是交侬一个朋友了。哪能?
财迷听到还能还价,更是吃了一惊。
看在徐先生嘎诚心买下,就三万一千,好阀啦?
最后,以三万整成交。签了合同,交了定金,另一个办事员带他去看地。在去看地的路上,交谈中财迷才知道这块地为什么便宜。
这地是在租界的洋人非法扩路后的市郊。
租界非法扩路始于清末。一开始,上海的租界是很小的,洋人向租界外修路,用路圈起的地方,就叫清政府签新协议,承认为新租界。租界就这样扩大了许多倍。
但最后一次,路是修了,地是圈了,但北洋军阀政府在人民的压力下,没敢签承认扩租界的协议。所以,现在这地方是中外双方共管的:理论上是大华人的,但实际上连巡捕都是租界派出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纸协议,这地方就成了外国人的了;现在政府正缺钱,所以能卖就卖了吧。
实际上,当时上海市郊外的地,都不贵,因为没人炒?如果是可以种水稻的农田,要三百多到五百元;而荒地、树林,只要一百到三百元一亩。财迷买的价钱,是买了高价,亏了!这二十一世纪的经验,有时是要害人的!
财迷买的是一块荒地,中间有些树林和一些乱坟头。曾经要价二百元,但因为有点其它问题,一直没卖动,现在内定降到一百五就可以了。什么问题?财迷到了就知道了。
这块地,北面是以一条可以通船的大河为界,西面是一条小河为界,南面是洋人修的公路,东面是一家丝绸厂的围墙。现在,西面堆放了许多毛竹,北面堆放了好多木材。原来,这儿被人“非法”占了当毛竹和圆木码头和堆放场已经好几年了,这需要业主自己去摆平的。
谁叫财迷头脑一热,现场都没去看,就把地给买下了呢?
了解了一下,毛竹的老板是浙江安吉人,手下工人也都是浙江的,有莫干山一带的,也有宁波四明山一带的。
木材老板是个四川人,工人也都是四川人。
谈判吧。毛竹老板笑眯眯的,好说话一点,承认财迷是地的主人,但要求财迷把竹子都买下,或者等他自己处理完;另外还要帮忙解决手下工人的遣散费。
木材老板叫做李二麻子,他就不是这样的了。
没得啥子谈的,老子用的地就是老子的,老子是袍哥,跑的码头多了,你这样的龟儿子,老子一斧子劈俩个……。
财迷先与毛竹老板谈成协议,以毛竹批发价百分之九十的价格,买下所有毛竹。至于“遣散费”,或者说是解聘费,财迷特地打听了一下。因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些老板,都不给工人遣散费!但这时一般工厂工人解聘,还真是有遣散费的!当然一些小厂小店的,不一定有。
不过遣散费应该是前老板负责的。财迷说,他们的工人愿意留下的,都可以进他的工厂工作。要走的,就由前老板出遣散费。
毛竹老板表示这条件可以接受,不过最好与木材老板一起谈妥,他才签约。
财迷第二次找木材老板是有备而去的。前些日子,阿德介绍一个叫做罗庆生的安徽朋友给财迷,希望财迷要招工人时,优先用他们的人。
这罗庆生以前也跟九爷一起的,现在是一帮码头工人的头。工头,这么叫在财迷耳朵里好像不是个好词。说包工头,在另一时空的名声似乎也不是太好了。反正他出面去接活,接到了大家干。
受国际经济危机影响,最近上海码头上的活少了好多,他们这帮工人接不到什么活干,生活艰难。
而财迷的企业正在扩大,在招工人。不过码头工人只会扛东西,力气大,没什么技术。
现在财迷把罗庆生一伙的二十七个人都叫上了。说明了情况,说是去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