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赖布衣传说系列- 第29部分

“什么被我怂恿，是你自己要去的。”

“好了，睡觉吧。”

赖空只好闭嘴了。

第二天早上，赖空起来时，马小玲已经买回早餐来了，两人吃过早餐，马小玲说：“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等帮手，也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如果我到时候有要你帮忙的，我再来找你。”

“不管要不要我帮忙，反正到时候你决定行动时，都一定记着要来通知我，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好啦，到时候再找你。”

“记住，宝芝林呀，很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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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空回到自己住处，沿途听闻到关于现在正流行瘟疫的传闻，虽然还没有证据确定就是“非典型性肺炎”，但看样子都不会简单，赖空不由暗暗担心。他回到住处，接着便来到了宝芝林。　


宝芝林里面人满为患，赖空挤进里面，见很多人在排队等着看病，宝芝林弟子忙前忙后，照顾病人、拿药取药、将加了预防中药得汤水凉茶分给大家饮用。

赖空见黄飞鸿正在院子中央，院子里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赖空挤了过去，黄飞鸿看到他，点头示意，没有做声。赖空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再四下一看，见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一身和服，挽着长发，肩上还扛着一把长长的东洋武士刀，看起来是个日本人。

赖空见到梁宽站在旁边，忙问他是怎么回事。梁宽告诉他说这个日本武士，早上来到宝芝林，要找黄飞鸿比武，黄飞鸿不愿意跟他比，而且这几天很多病人，也没时间跟他比，就婉言拒绝了他。但是他一直站在院子里不肯走，现在黄飞鸿见日头当空，他还站在院子里，便又出来劝他回去。

“有人来踢馆，很正常呀！这不是小事一桩？你可以代替师父出手教训教训他呀！你怎么做人家徒弟的？”赖空教训起梁宽来。

梁宽委屈地小声说：“师父不让呀，要不然我早教训他了！你以为我还怕他不成？”

这时，听到黄飞鸿向那日本武士说道：“武田先生，黄某确实无法分身与你比试，你看还有这么多病人呢！天气热，你请回。要不你到屋里喝杯茶吧！”

黄飞鸿很客气地对他说。

“我，武田宗一郎　，不会逼人比武！但是，我会很尊敬地在这里等黄师傅阁下，区区阳光，不足介意。阁下请便！”那个日本武士武田宗一郎谦卑而又倨傲地说道。

赖空一看这形势，黄飞鸿的局面很被动，既不能放下病人来比武，他一直站在这里又分散人心，而且影响也不好，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怕了日本人呢。

看来应该由自己出手来解决他。

打定主意，赖空走到武田宗一郎面前：“武田先生是吧？”

武田宗一郎一点头、一躬身，说道：“请指教！”

赖空说道：“我说你大老远来到中国，应该是为了会会中华武术高手，而不是专门为了跟黄飞鸿师傅比试，对吧？”

“不错，但是黄师傅阁下是现在广州城中最有名的武术高手。”

赖空笑了笑，“我有空，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兴趣跟我切磋一下？”

“切磋？”武田宗一郎一时不明白这个文雅词汇的意思。

“就是比武。”

说完未等武田宗一郎反应过来，赖空回头对黄飞鸿说：“黄师傅，你去给人看病吧，这里有我招呼。”

黄飞鸿感激地一抱拳：“有劳你了！”他虽然未见过赖空出手，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如何，但是素知其能、素信其能，他一直认为并且相信赖空的本领不在他之下，料想应该不会输给这个日本人。于是他叫上所有徒弟工人，全部给病人忙活去，不再理会院中之事。

一看要比武打架了，围观的人都来劲了，大家兴致高涨，有些排队就医排在后面的也走过来看。

武田宗一郎斜眼看了看赖空，接着说道：“阁下大名我请教！”

赖空一笑，也懒得去纠正他的语法，“我叫赖空。”

“赖空？我没有听说过你的大名。”武田思索了一下说道。

“很正常，我也没有听过你的大名。”

“好！我用剑，你用什么兵器？”

武田宗一郎说着摸了摸肩上武士刀。

赖空看了看周围环境，这里地方不是很大，又这么多人围观，很容易误伤到人。而且现在“非典型性肺炎”的病毒可能正在传播，人多聚集在一起会更容易受到感染。再说这里本来就有众多病毒携带者来就医看病，正常人都不应该多呆在这里。

赖空心想不能在这里比武，应该把人引到别处去。

“各位街坊邻居，我们不要在这里妨碍病人就医了，大家到西街头的广场空地去，那儿地方大，我们到那里比武！请大家带路！”赖空对人群说完，转头对武田宗一郎说：“你先跟大家到另外一个大点的地方去，我去找个兵器，随后就到。”

“好！不食言，我先走！”

武田宗一郎和服大袖一摆，扛者刀向外走，有好事观众，领着他去了。

“空哥，你要什么兵器？我们这里什么都有。”

宝芝林里黄飞鸿的一个小徒弟上前对赖空说到。

“呵，什么都有，你倒是像个搞推销的。你给我拿……”

赖空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兵器好，他不像赖风一样，赖风是个武狂，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赖空只是认真学过拳脚内功而已。

想了一会儿，赖空才拿定主意，慢慢说道：“你给我找一根比较结实的绳子过来，别太粗，这么长就可以了。”他边说手边比划着。

那小兄弟答应着跑去找了。

赖空自己则来到厨房，他在一堆备用的蔬菜里面挑挑拣拣。

拿出几个萝卜，看了看，说了声：“太大。”接着扔掉了。

又找出几根青瓜，抓在手里看了看，还是不满意，“太长。”又扔回去了。

最后，赖空看中了红萝卜！他找了两根大小长短比较满意的红萝卜。

赖空拿出两个红萝卜来，大家都莫名其妙，难道临阵前吃点红萝卜会力气大点？

接着赖空拿刀把红萝卜的头上各挖了一个孔，别人更无法理解他的意图了。赖空挖好孔，用那小兄弟找来的绳子从孔中穿过，一头一个，将两个萝卜串连在一起。再将长度比划、调整了几下，最后打成死结。

“你……你不会是想用这个当兵器吧？”

“你就拿这个去对付东洋鬼子？”

大家都糊涂了，这也太大胆了吧！

赖空神秘一笑，对众人解释说：“我要是能赢他，我空手也能赢他；我要是打不过他，拿着刀去一样没有用，也是打不过他的。所以我现在拿个红萝卜去，你们就应该想到，我是绝对能够赢他的！如果你们有人要下注，记得一定买我赢。当然赌博是不好地。”

这也太自信了吧？两人都还没打过，以前也没有交过手，甚至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底细，怎么能说出这么自大的话来呢？这种大话应该留在赢了比武之后说的呀！

大家都觉得赖空吹牛，因为他们根本没见识我赖空的功夫，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而且就是大家熟悉的功夫高手黄飞鸿黄师傅也不会说出这么满的话来。

“你们不用奇怪，在高手的眼中，任何东西都可以当作武器来用，古代剑客摘花飞叶都可伤人，何况这么结实的红萝卜？你们看好了，我一定会用红萝卜把他搞定的！走！”

众多看热闹的人簇拥着赖空来到广场，武田宗一郎直挺挺的正站在阳光底下等他。

先来的人看到赖空过来，手里只拿了两根红萝卜，不禁都惊讶起来。

“大家退后，待会比武拳脚无眼、刀剑无情，伤到人了可不好，又是便宜宝芝林有生意做了。”

赖空说完，众人推攮着向后退开去，又有很多路人，见到这么多人，给吸引过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赖君，你的兵器呢？”武田宗一郎看着赖空。

赖空抓住一根红萝卜，链着绳子的另一根在空中甩了几圈。

“这就是我的兵器。”

武田宗一郎细看之下，不由大怒：“你！你侮辱我？你走！你没有资格跟我比武！”

赖空笑道：“你远游来中华，怎么还这么没见识？这是我DIY的双节棍！你小心能不能应付过来才是。”

“双节棍？萝卜是双节棍？”

“错！萝卜不是双节棍，但是，萝卜为什么不能做成双节棍呢？”

“为什么呢？”武田宗一郎不明所以。

赖空好笑：“你还真是猪头呢。我的意思是，好比你们日本剑道练习时用的剑，也不一定非要是钢铁铸成，很多都是木头、竹子削成的。木剑、竹剑，也可以是剑。所以，为什么红萝卜做的双节棍就不能是双节棍呢？”

武田宗一郎汉语还可以，但毕竟不是母语，听完赖空的话，在脑子里翻译成日语再思考意思。一时间也没能完全理解，只是觉得赖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也就想不到什么话来回答辩解。

“好，红萝卜的双节棍也可以是双节棍！”

“拜托，别用裁判的宣布规则的口气在这里说话。”

“好，我相信你，你没有侮辱我。但是，你这是藐视我！你会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的，我不会手下留情！”武田宗一郎脸上又泛起了怒气，暗想我武田君在日本国是著名的武士，一流的高手，就是比武，谁不对我恭敬几分？这个无名小子，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简直是找死。

赖空听他如此，突然心底恼火：“藐视你又怎么样？堂堂中华藐视不起你吗？你和你的国家才不要自大、自我膨胀！你们那些忘本的人，时刻在打中国的主意，想方设法捞我们的银子、领土，告诉你，中华很快就会自强！你们也终究会为膨胀付出代价的！我知道你不会手下留情，日本人都是这样。不过，我们中华人宽大为怀，我还是会手下留情的。”

赖空想到以后日军侵华的历史，不由情绪有点激动。

围观的人群百姓，见惯晚清官府对洋人的卑膝奴颜，见到赖空对这个东洋人如此强悍的话语，不由大为爽快，纷纷叫好。

“好！打他！打败他！”

“我们支持你！打败东洋鬼子！”

“干掉他！为甲午战争报仇！”

时直甲午战争没多少年，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晚清不止是骆驼，简直是瘦死的大象，而日本是没有马大的一匹瘦小的狼。

但是因为甲午年（公元1894年）海陆大战中国的失败，清政府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空前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中日讲和条约十一款》（即《马关条约》）。条约规定：　
中国承认朝鲜为“完全无缺乏之独立自主”；　中国将辽东半岛、台湾全岛及澎湖列岛割让给日本；赔偿日本军费白银二万万两，分八次交清；……

因为这次战争，中国的国际地位从此一落千丈，国势颓微，财富大量流出，人民更深地陷入半殖民地的悲惨境地。日本则一跃成为亚洲强国和暴发户。战争赔款二亿三千万两白银！舰艇等战利品价值也有一亿多日元！而当时日本政府的年度财政收入只有八千万日元。

割占朝鲜、台湾后，在战略上对东北、华东构成了直接威胁，成为进攻中国大陆的跳板。日本第一次尝到了侵略的甜头，极大地刺激了其扩张的欲望。５０年后，中国再一次受到日本军队的蹂躏，　
更是哀鸿遍野，疮痍满目。

百姓对政府无能的只有无奈，同时也对日本有了极大的憎恨，广州在南中国，但有一样的民愤！赖空的话激起了民愤，有人喊起了极端的话语。

不过赖空心里还是明白，这个武士不是政客，也不是战犯，只是想来交流的武术家，不能过分对他。当然他也可能时日本从武术上打击中华精神的战争棋子。所以一定要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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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

武田宗一郎听到赖空批评他的国家，观众又喊出愤怒的话，他不由大怒！一挥手中的武士刀，刀鞘脱离坠地。他双手紧握长长的刀柄，将长刀举于头侧。

“出招！”　

赖空右手抓住“双节棍”一端，将另一端迅速后甩，绳子压在右肩上，使另一头弧线划向后下方，接着从臂下向前运行。这时，他的左手伸到右臂下腰侧，接住了划圆后回来的双节棍另一头，并马上甩向左肩方向，同时右手松开。右手握着的一端，向下划弧穿过腋下，从胸前往左后方落去，右手马上伸到左腰侧，接住从后面转回来的棍子。

几个动作迅速有力，转动飞快，赖空重复舞动双节棍，速度越来越快。大家只看到那条双节棍在赖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不停转动。眼睛差点的只看见几条红萝卜在空中飞舞，好像在耍杂技一样。围观的人纷纷叫好。

他这招虽然看起来威风八面，在电视电影中也经常出现，但是在单打独斗时，只有防御作用，难以攻击到敌人，只有在四面受敌时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

现在赖空只是想用这很好看的招式，给自己在观众面前加分，观众的热情支持，也会影响比试双方的发挥。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主场，只要调动起观众的热情，自然都会全力为自己助威。因为大家对自己不是很熟，所以还是需要一点点包装。

赖空一甩双节棍，一头跳了起来，他用右臂夹于腋下，向武田宗一郎喝道：“来吧！你远来是客，先让你三招！”说完眼神充满挑衅地看着武田宗一郎。

武田宗一郎的战斗性被激起来了，怒目一瞪，快速上前三步，手里擎着的长刀，迅速向赖空劈来！长刀在烈日底下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让一边围观的人们眼前一花。

劈是东洋剑道的最基本招式之一（当然我们是把单刃的叫刀，双刃的才叫剑。），这也是武田宗一郎的必杀技之一。他的师父告诉他，最简单最基本的招式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所以武田曾经苦练基本招式。

这一刀劈向赖空，武田宗一郎也留好了退路、收刀之势，毕竟他不清楚赖空的底，而且比武有受伤是常事，但是下手取人命则不太好。

赖空见到那柄锋利的长刀从空劈来，速度算是不错的了，而且力量巨大，难以招架。但是他也清楚这样的招式难以改变路线、转换成其它的招式，也就是说比较死板。他想显显威风，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将刀夹住！但终究没有，因为这毕竟不是玩的，太冒险了，一下没夹住，不但手会被剖开，头都可能被劈开！

赖空左脚向侧面滑出半步，同时右脚在地上用力一点，再双脚向旁边迅速滑出几步，避开了雷霆一袭。

本来赖空可以趁机敲武田宗一郎一记棍子的，因为他此时刀刚劈下，头正在赖空旁边。不过赖空说过要让他三招的，也就没有还手。

这时武田宗一郎不等长刀劈到地上，一看赖空已然侧身避开，马上将刀横切过来！

赖空刚刚避开，没想到他运刀如此自如。长刀已经拦腰斩了过来，他来不及思索，人向后滑步，让开武田第二次的攻击。武士刀在赖空面前划过一道弧线，旁人见了都不禁替他担心。

“你别再让他，他的是真刀！”“对呀！打败他就好，不用让他！干掉倭寇！”

赖空听到大家的喊声，笑了笑，没有出声，眼睛看着武田宗一郎，示意他继续出招。

武田宗一郎见接连两袭，不但不中，而且无功，没能逼得对方出手，也没见对方受挫。他扬刀于侧后上方，心里开始急躁，“难道今天要输给一个无名小卒？”

武田宗一郎突然“哇呀！”大叫一声，长刀由右至左，斜斜劈向赖空。赖空前脚用力点地，人向后滑步，刚好避开他的刀。武田宗一郎马上又回刀，从左上至右下，反劈过来。赖空又是向后退步，武田则迅速前行，同时双手紧握长刀，再空中以大叉之式，向赖空接连不断追劈过来！

赖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