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兄,那小子不过是初入先天四境的废物,没必要动那么大的干戈,师弟我来帮你教训他…”
“李师兄,一个废物,怕是脏了您的手……”
“李贵友,你还要脸不要了,身为先天六境的师兄,居然让一个先天四境的师弟同你上演武台…”
……
围拢而来的外门弟子中,同贵友关系甚好的有之,看不惯李贵友如此蛮横的也有,一片喧哗之声,让王宇倒是有些许无奈。
李贵友乃先天六境的青门弟子,这个修为,在青门算不上顶尖,不过李贵友的结拜大哥孙奇却是青门弟子中的顶尖人物,修为乃先天十境,极其强悍,已经快要突破至武者境界的高手,孙奇的亲姐姐又是白门的武者境高手,势力庞大,所以也导致有两位强者撑腰李贵友在青门嚣张蛮横,却从来没有人想去招惹于他。
王宇脸色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无所谓道:“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说完,王宇便丢掉了手里的青花板砖。
“你也知道怕了?识相随我上演武台,即便你不上,我将你打成残废,怕道院也只不过会治我个同门相残之罪,倒时不过被打几十大板,我是无所谓…”李贵友邪邪一笑,起身大步朝王宇走去。
眼见李贵友气势汹汹的走来,王宇暗忖片刻,忽然笑道:“李师兄且慢,我接受你的挑战。”
“爽快!”一见得逞,李贵友瞬间则跃上了演武台,等待着王宇上来。
“不急,方才一战有些劳累,不如明日再战,我想李师兄也不会为难一个方才已战过的师弟吧。”王宇满脸从容,丝毫不惧李贵友的威势压迫。
“好你个废物,我便随了你的心思,明日午时,演武台上较量,若是你能接住我五招,我以后见到你便退避三舍,唤你爷爷,若是你败了,就当着各位众多师兄弟的面,给我跪下叫爷爷,以后见一次叫一次,你可敢!”李贵友藐视的看着王宇,不过是初入先天四境而已,五招之内,打趴在地绝对没问题。
“我若胜了,往后见我退避三舍便可,师兄这样的孙子,师弟我可不敢收。”不顾众弟子的爆笑和叫不堪入目的叫骂,王宇挥了挥手,便带着雷大漠和张鹤便离开了演武场……
……
“王宇师兄,你脑子没烧坏吧?和李贵友单挑?”张鹤一路上不停的抱怨着,那李贵友先天六境的修为,莫说王宇一人,就怕他三人一齐上,都要被揍趴。
王宇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约战已成定局,在多说也是无益…”
王宇这一路上可被两人烦的耳朵都生出茧子来了,索性不再多话。
“张鹤师兄说的不错,王宇师兄这么做太不明智了,但我还是赌王宇师兄你胜出!”雷胖子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数了起来。
“雷胖子,刚才你被打的时候,不是没钱给李贵友吗,这钱哪来的?”张鹤奇怪的看着雷大漠。
闻言,雷大漠尴尬的笑了笑:“咱还能叫他白打,看到没,一千三百两银票,被扇几个大耳光———值了!”说完,雷大漠还将一叠银票在张鹤面前晃了晃。
“你个死胖子,还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不过牵的好,我喜欢,让李贵友那家伙破产,哈哈!”张鹤似乎很满意雷大漠的顺手牵羊,当即大笑了起来。
王宇看着嬉皮笑脸的两人,暗叹还是太年轻了,无忧无虑的,且不知在不久的未来,两人便会命丧黄泉,剑下饮恨…
可王宇却不会再次让悲剧重来,只是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回家取得帝金塔,否则明日之战,必败。
自己的天赋、修为都平平,实不足以逆天改命,虽然自己拥有极为强悍的经验,但是修为却无法提升,以后的危机还很多,四年后的帝陵园、两年后的开阳府事件,乃至迫在眉睫的道院大典……
当年王宇在道院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更是受到不少的欺辱,当百年之后,王宇得到了帝金塔,才开始纵横五地八方,唯一遗憾的则是还不曾知晓帝金塔的玄妙所在,否则,得塔千年,王宇早就该化作上仙,更不可能在封魔地落得那么个下场。
拒绝了张鹤雷胖子的晚饭之约,王宇从道院牵出一匹千里马,侧身而上,轻轻一拽缰绳,便飞快的驶出了道院。
目前唯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得到帝金塔,而帝金塔现在的位置便是在家中后山洞。
王宇粗浅的算了一下,自己得到帝金塔应该是一百零三年之后,在家中后山所得,如今提早了整整百年,也不知道此时的帝金塔是否在后山之中。
虽然无法肯定,但王宇还是要去试一试的,自己的修为必须尽早提高,唯一的捷径,便是帝金塔!
第五章 逆天改命(上)
第五章 逆天改命(上)
“驾…”
王宇骑着马匹,足足狂奔了有五个时辰,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才到了锡北镇的王家府邸。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一个睡眼惺忪的黑衣仆人,听有人敲门,开门之后却发现是离家两年,去了道院修行的少爷,当下有些奇怪。
王宇点了点头也没答话,直接让那仆人将马匹安置好,便朝着族内书房奔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现在为时尚早,王爷叔叔应该还没睡才是。
刚想敲门而入,却听闻书房内有些争吵之音。
而王宇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附耳门外,细细听着…
“塞北皇朝已经名存实亡了,大批的忠臣剑下饮恨,青元宗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宗级五品,凭我们几人如何抗衡,如何复国!”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屑的声音,传入王宇的耳中。
“不管怎样,国一定要复!你身为武机大臣,这么说对得起皇子吗!对得起先帝吗!”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位老者激动慷慨之声。
“哼,皇子?去了道院修行两年,从先天三境迈入先天四境,如此龟速,又有何用,倒不如安安心心的发展王氏家族,等日后做大,做强,有了青元宗对抗的资本,在谈复国不迟…”
这一席话,又将王宇带入了回忆之中,自己幼时乃塞北皇朝的皇子,同现在的大赵皇朝一样,同属五品国,也是未来国君的继承人,不久皇朝内变,赛北国五品宗派青元宗连同一位先帝的贵妃,推翻了父亲的统治,随之弑帝,而王宇也是被庆王爷拼死救出,免遭一难,如今的塞北皇朝已经名存实亡,背后统治的便是青元宗。
青元宗的势力极其庞大,为五品宗派,宗内弟子更是极为强悍,王宇也是差不多百年之后,成为了极道强者,才灭了青元宗,复了家国,当初的损失,也是极为惨重。
“做大做强?即便连李、孙、吴、赵家这样的小家族我们都要处处忍让…”老者之声,尽是愤怒,他的意思便是回到塞北皇朝,联系当年的众多大臣,劝告他们皇子已经长大,复国时机已到,而另外一人的意思却不然,觉得塞北皇朝已经易主,无论如何,也是枉然,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倒不如在此地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便算了。
复国?王宇无奈的笑了笑,当年的自己,也是时刻嚷嚷着要复国,国破家仇,更是每日怨天尤人,可现在的王宇,却完全将这样的想法泯灭了。
国得复,仇当报!
但时机却是最重要的,当年的自己为了复国,牺牲了大批的兄弟,尚武十三太保、棋局老人、等等好兄弟,如今想来,真是一大遗憾,若是自己能够冷静应对,思考周全在行动,又如何会损失惨重!
……
“话不投机半句多!”书房内一声冷哼,房门便被打开了,屋内走出一年过四旬的锦衣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武机大臣向中,当年侥幸逃出一劫,修为平平,野心却不小,在王宇的印象中,此人最后将强势起来的王家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更是斩杀了庆王爷,王家在他手中不久,也被其余实力剿灭。
“此人当死…”王宇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不过现在却不是下手的好时机,一来,自己的修为不够,还敌他不过,二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得到帝金塔。
“宇皇子?你何时回来的?”那中年男人向中忽见王宇在此,顿时有些奇怪道。
“我也是刚刚回来,等下便要回道院,向叔不必如此客气,唤我王宇便成,此时我也不是什么皇子。”王宇淡然道。
那男子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王宇,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王宇进了书房,见一黄袍加身的老者,正在独自垂坐,一头雪白的银发,道尽了一世沧桑经历,此人正是王宇的亲叔叔,塞北皇朝的庆王爷。
当年庆王爷,一身武技,纵横整个塞北皇宫,只差一步便能晋升大尊者之境,奈何为了救自己,被青元宗的贼人联手重伤,全身经脉尽断,成为了实力仅有先天九境的废人,苟活至今。
“叔父…”王宇踏门而入,本以为自己早已刚强如铁,波澜不惊的内心不会在任何事所动摇,但见到此人,口中的声音居然有些不自主的微微颤抖了起来,时光如梭,千年不过梦一场,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见到了庆王爷,那个甘愿舍去一身修为,只为了救自己的叔父!
“宇儿!”老者闻声一惊,转过头却发现,满脸歉然笑意的王宇站在门口。
“叔父,别来无恙啊…”王宇走上前,给了庆王爷一个拥抱。
怀抱之后,庆王爷怜爱的看着王宇道:“宇儿,你为何从道院回来了?是否银两不够买修炼丹药?若是的话就给叔父说,最近叔父开了一个粮店,也赚了一些银两…”说着,庆王爷便伸手入怀,掏出了大约五百两的银票。
王家在锡北镇过的并不算好,就连府邸都极其粗陋,甚至道教廷的十品家族考核都过不去,如今的五百两,怕是王家唯一的积蓄,王宇自然不会收下。
“叔父,您不必为我担心,我在道院很好,暂时也不缺银两。”王宇将庆王爷递过来的银两又推了回去,叔父当初拿出全部家当,这才让自己去了道院修炼,如今虽不能说家徒四壁,但王宇也不会在拿王家的钱财,看来自己要尽快猎取一只三阶的妖兽之骸,让叔父换取正宗家族的资格,不然许多的产业,王家是没资格涉及的
庆王爷略微诧异的看着王宇,虽然模样还是原本的模样,但是性子,似乎却产生了极大的转变,想他庆王爷当年也是纵横塞北皇朝之人,对于强者,也是本能的有些敏感,而王宇,居然让他有这样的一丝感觉,当然,庆王爷也只能将此当做错觉,只是接下来王宇的动作,却是让庆王爷目瞪口呆。
“叔父,您经脉尽断,修为大降,如今这一套剑法,可以主修体内三百六十正奇经穴,您注意看了…”
王宇不知何时提起了木桌上的普通长剑,单手一扬,身体朝后微微弓起,整个人如同一只灵敏的猴子,脚迈八字,一招一式,都有深邃久远之感,直至最后将长剑收回,整整十三招,却被王宇一气呵成,连贯之极。
久久,庆王爷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宇,方才的一套剑法极其深奥,即便是当年巅峰时期的自己,也不可能一气呵成,做到王宇这样的地步!
“剑者,未出鞘,不溅血、剑者,若饮血、先饮恨、剑者若斩敌、先强己……”这句话便是此套剑技的心法,是由王宇当年在九皇十二洞府所得,虽然无法杀敌,却可以巩固修复经脉,刚好庆王爷用的上,他日只要在配合疗伤圣丹,相信庆王爷必定可以修复经脉,恢复巅峰之境。(://)。
“剑者,若斩敌、先强己…”庆王爷也是主修剑道,看王宇施展的剑法,在加上此心法,立时便判断出是地阶中品剑技!
“宇儿,如此高明的剑技,你又是如何能够施展出来?”王宇不过是先天四境的修为,又是从何处得来如此高明的剑技,看起舞的如此娴熟,更是诧异无比。
闻言,王宇淡然一笑,嘴下道:“叔父,此剑法是如何得来,又是如何被我施展至此,您不需要知道,您当务之急便是将这套剑法融会贯通,修复筋脉才是关键。”庆王爷此时的修为,实在有些弱,修炼这套剑法之后,功力应该可以恢复少许,虽然作用不明显,但总比没有好。
知晓王宇不愿多言,庆王爷虽有奇惑,却始不曾在问,当下对这套剑法似是着了迷,一剑挥出,有的不是剑中杀意,而是博大深沉的气息,这套剑法奇就奇在不是为杀敌而武,则为己所‘舞’…
王宇陪庆王爷练了大概数十分钟,庆王爷才将这套剑法融会贯通,其中当然是离不开王宇的种种不动声色的提示。
一套剑法了然于心之后,庆王爷放下手中长剑,点头道:“此剑法的确玄妙无双,似波澜阔海,又如柔和微风,妙,当真是妙…”庆王爷只感觉体内的正奇静穴若淌过些许琼浆玉液,经脉倒象是干枯的沙漠,两者瞬间便融合与内,惬意舒适。
第六章 逆天改命(中)
第六章 逆天改命(中)
两人家常许久,庆王爷句句离不开在道院可曾逍遥自在,同师兄弟的关系,还有日常生活开销等等,而王宇也是随意敷衍而过。
“宇儿,你此次回家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许久,庆王爷话锋一转,对王宇的突然出现,很是不解。
王宇回来取帝金塔之事,自不可能会随意透露,只得笑道:“入道院许久,有些挂念叔父,意之所起,便回来看看,等会还要回道院的。”
听闻王宇还要离去,庆王爷面色有些不舍,叹了口气道:“宇儿,复国之事…”
“此事不急,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复国乃大事,更需从长计议,如今塞北局势显然已平稳,贸然行动,势必引火烧身,实是不明之举。”王宇摇了摇头,庆王爷的满腔怨怒王宇知道,从先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但现在对活了千年的王宇来说,凡事当理智而为,方可成功。
王宇能说出这番话来,倒是让庆王爷既惊讶又欣慰,既然皇子都能忍,那自己还在急个什么东西,也便同意了王宇的意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爹…”
正说着,门外忽然进来一人,此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身黑色宽袍加身,身后还有一只黑玄琴,倒像一个舞文弄墨的俊俏书生换上了一身武者的行头把玩一般,唯一不美的是,少年左眼有些淤青,身上也沾满了淤泥。
“云儿,你怎么弄得如此难看!”庆王爷见到来人,面容忽然冷了下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此人乃庆王爷唯一嫡亲血脉,也是王宇的哥哥王星云,让王宇动容的是,此人乃日后的九指琴魔,一身琴修纵横各地,日后古墓之战中牺牲…
“父亲,别提了,方才向青同我争吵,我修为不如他,便被他打翻在地…”王星云满脸愤恨的表情,可能是脸部肌肉被牵动的有些剧烈,扯到了伤口处,骂过之后忽然捂脸一阵哼哼。
“咦,宇弟,你不是在道院吗,咋回来了?”王星云注意到了眼前的少年,忽然讶异出声。
“你宇弟是想家了,所以回来看看,倒是你,为何同向青殴斗?”庆王爷一声冷哼,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是不给自己省心,不过王宇却是看得出来,虽然庆王爷面色严厉,但双眼之中却流露出关心的神色,反观王星云,被揍得确实不轻。
王星云被庆王爷责备,显得有些委屈,这还有天理吗,自己怎么说也是塞北皇朝的大贵族啊,皇帝乃是自己的大伯,皇子是自己的兄弟,如今被那些狗奴才揍了,父亲还来责备自己。
向青乃向家之人,一身修为强过王星云,初入先天五境,而王星云同王宇的修为却同是先天四境,自然敌不过向青。
在向家的脑海中,早已经没了塞北皇朝,更没了尊卑有序的意识,管你是皇子还是王爷,他们已经没有了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