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连蝼蚁都不如吗？”陈明萧低下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无冤无仇的，凌浩也不好太过打击人家，眼看差不多了，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看你还是潜下心来好好修炼一年吧，明年这个时候，你会比天剑门任何弟子都强。”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最后再送你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另外，我这里有一本名叫《斗破仙穹》的，你可以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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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胫而走
陈明萧自暴自弃了，哪怕离宗门大比还有不少时间。
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有在天道藏经阁里面寻找合适的功法秘籍，反倒是看《斗破仙穹》看得津津有味。
主角从人人称道的天才莫名其妙变成废材，遭到周围众人无情的嘲笑，这简直就跟他现在的处境没什么两样。
当然，他修为一落千丈的事情还没被揭露，天剑门中的人，除了谢红依以外，都以为他在素经阁中认认真真地抄写经书，因此还不会有来嘲笑他的人。
陈明萧也确实称得上天才，哪怕没有刻意修炼，短短几天的功夫，依然从筑元初期提升到了筑元后期。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剑门中开始流传起陈明萧修为被废的传闻。
起初大家都不怎么在意，但是陈明萧实在是太久没露面了。
只是抄写几份经书的话，怎么也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陈明萧一直不露面，莫非真的像传言所说的，一身修为都被废了？
天剑门的长老一开始也不当一回事，但是时间越久越觉得不对劲。
身为给予惩罚的人，谢隆第一时间就想去洗剑峰探个究竟，不过这个时候被谢红依拦了下来。
本着不让太多人知道天道藏经阁的心思，谢红依自告奋勇，说是要去洗剑峰，将陈明萧带回来。
谢隆没有多想，直接点头同意。
来到天道藏经阁大门口，看到一副颓废模样的陈明萧，谢红依不由得愣了一下。
“门中很多人都在传你修为被废的事情，但是我先说好，这事不是我泄露出去的，我可没那闲工夫编排你。”谢红依张口解释道。
“不是你又是谁？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陈明萧心中冷哼一声，却只是抬头看上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谢红依解释完，这才说道：“谢长老让我带你回神剑峰问话，对了，他让你抄的《御剑心经》，你抄了吗？”
陈明萧摇了摇头，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
好半天过去，两人才从洗剑峰来到神剑峰，在执法堂见到了谢隆。
“你修为被废的事情是真的？”谢隆皱了皱眉，顾不上询问陈明萧抄写经书的进展。
陈明萧愣愣地站在原地，没说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隆忙问道。
“没什么，练功出了点意外，差点走火入魔，能保住性命都算不错了。”陈明萧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和谢红依一样，他也不希望天道藏经阁的事情暴露，至少不能太早暴露。
别看他一副颓废无比的模样，实际上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都还在想着依靠凌浩的手段短时间内将修为提升上去。
“练功出了意外？”谢隆有些目瞪口呆。
虽然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是也太让人意外了些，为何以往陈明萧都没出现练功走火入魔的情况，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
况且陈明萧的语气太过平淡了，平淡得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修为，这种态度怎么都不对劲。
换做是他，恐怕早就已经发疯了，怎么都不可能像陈明萧现在这般淡定。
向陈明萧问了好些问题，都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谢隆无奈，只好找个借口将陈明萧暂时打发走。
这件事情还被提到宗门高层会议之上，有人提出要彻底检查一遍陈明萧的身体，也有人说要去洗剑峰探个究竟，看看是不是洗剑峰上出了问题。
在检查过陈明萧的身体后，众人发现陈明萧并不是修为被废，反倒更像是陈明萧自己说的，练功出了意外以至于走火入魔。
至于去洗剑峰探个究竟这种事情，一个个推来推去的，竟都没人愿意去执行，最终还是谢隆接下了这个任务。
然而谢隆并没有亲自前往，反倒是将谢红依派出去，结果可想而知，洗剑峰上什么问题都没有。
之所以没有人愿意去洗剑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个去了洗剑峰就会倒霉的传言。
不止是天剑门的弟子知道这个传言，连那些长老执事们也都知道。
在许多人看来，传言就只是传言，终归不可相信，但是真正了解真相的人就会知道，那并不是传言，而是确有其事。
谢红依就是对此事深有体会的人，每次从洗剑峰返回，她都要持续倒霉好长一段时间，小到出门踩到粪便，大到被妖兽追赶，差点丢了性命。
正是因为有这种事情，谢红依哪怕知道天道藏经阁中有非常顶级的功法秘籍，依然不敢天天往洗剑峰跑，只是偶尔去一次。
谢隆让她去洗剑峰调查陈明萧的事情，她也没有认真执行，在洗剑峰脚下转溜一圈就回去复命。
事实上谢红依也发生了修为倒退的事情，不过并不像陈明萧的情况那么严重，加上谢红依有合理的解释，因此谢隆也没能将两件事情串联起来。
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天，都调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因此这件事情就以“陈明萧练功出意外导致走火入魔”为结果，草草地糊弄了过去。
事情定性之后，陈明萧修为变成筑元后期的事情也不胫而走，整个天剑门为之震动。
以往看陈明萧不顺眼的纷纷跳出来，动不动就是一阵嘲讽。
那些以往对陈明萧言听计从的人，也纷纷远离了陈明萧，甚至加入嘲讽陈明萧的队列之中。
还有些人更加过分，仗着现在修为比陈明萧高，动不动就是一顿毒打，要不是宗门内不允许同门之间互相厮杀，恐怕陈明萧早就已经没命了。
饶是如此，他做事还是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去人少的地方，害怕被人下闷棍，害怕就此性命不保。
每天遭人冷眼，被人嘲笑，短短几天时间，陈明萧就仿佛尝遍了世间百态。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哪怕遭受了这样的待遇，依然没有怨天尤人，甚至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在宗门高层的注意力彻底转移之后，陈明萧第一次主动地找上谢红依，想要让谢红依帮他重返洗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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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代价
“你要去洗剑峰？”听到陈明萧的请求后，谢红依忍不住皱了皱眉。
“嗯。”陈明萧轻轻颔首，“现在这种局面我早就预料到了，恐怕也只有前辈出手，才能帮我翻盘。”
“别！”谢红依并没有答应，“你要是翻盘了，师妹就得被你压制下去，这对我来说看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放心，我现在没心思跟甄小凝较量。”陈明萧微微摇头，“况且你必须答应，否则我会将天道藏经阁的事情说出去。”
“你敢！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谢红依祭出宝剑，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不会的。”陈明萧微微一笑，“天剑门禁止同门厮杀，你要是杀了我，那你这个天剑门弟子也别想当了。”
谢红依哼了一声，将长剑收了起来。
四处看了看，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她才说道：“我帮你就是。你不能把天道藏经阁的事情说出去，至少现在不行。”
“一言为定！”陈明萧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谢红依先让陈明萧在原地等着，跑去找了谢隆一趟，好说歹说，才得以光明正大地带着陈明萧前往洗剑峰。
半路上，谢红依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你怎么知道前辈有办法救你？我记得天道藏经阁里面并没有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将修为提升上去的功法秘籍。”
不是天道藏经阁没有，而是潜龙大陆有史以来就没听说过有哪部功法修炼起来是这么迅速的。
一个月不到的功夫就从筑元后期修炼到炼虚初期，这简直比坐火箭还快，这种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对于这一点，陈明萧倒是没有隐瞒，看了谢红依一眼，缓缓说道：“之前我就问过前辈，他虽然口口声声说没有，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有，只是……”
“只是什么？”谢红依追问道。
陈明萧犹豫片刻，最终回答道：“只是需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
“那什么样的代价才算大？以前辈的实力和手段，估计怎么都不会需要你的东西吧？就算你献上你的狗命，估计人家也懒得理会。”谢红依一针见血地说道。
“不是狗命！”陈明萧更正道，“我也不知道他缺什么，但是我相信一个道理，人活着就有价值，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任何价值的一个人。”
谢红依听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上避开数名天剑门弟子，好不容易来到洗剑峰脚下，方才停下脚步。
“我就送你到这里，剩下的一点路程你自己走。”谢红依转身背对。
“你不去天道藏经阁看看？”陈明萧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谢红依。
“不去了。”谢红依摇了摇头，“上次学到的东西还没消化，我等过两天再去。”
“那好吧。”陈明萧并没有强求，甚至还巴不得谢红依不在场。
分别之后，陈明萧上了洗剑峰，好半天过去，才得以站在天道藏经阁大门前。
“前辈，您在里面吗？”陈明萧在大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好一阵子，凌浩的身形才出现在藏经阁大门口。
“找我有事？”凌浩皱了皱眉。
已经好几天没有新的访客，原本还以为要转运了，却没想到出门一看还是之前的陈明萧。
陈明萧好几天没来天道藏经阁，放在以往，凌浩肯定要将陈明萧当神仙来供奉着。
但是现在，陈明萧进天道藏经阁也不过是为他提供几百玄晶石罢了，于管理值方面，于权限等级的提升并没有任何帮助。
可以说，陈明萧的价值已经被压榨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一渣渣，自然就不需要凌浩客客气气地对待。
陈明萧敲门是一回事，但是并没有想到凌浩会直接出现在大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前辈，之前的事情晚辈还想跟您商量商量，您现在有时间吗？”
“之前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凌浩明知故问。
“之前您说过，只要晚辈能给出您满意的代价，您就愿意帮晚辈渡过难关。”陈明萧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说过了吗？”凌浩装糊涂，“就算我说过好了，那你又能拿出什么样的代价？先说好，我不是什么变态大魔王，我对你的身家性命一点都不感兴趣。”
陈明萧沉吟片刻，嘴里忽地蹦出两个字来：“忠诚！”
“忠诚？”凌浩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没错，就是忠诚，只要前辈愿意帮忙，晚辈愿意奉你为主，当您最忠诚的奴仆！”陈明萧轻轻颔首。
“你觉得当我的奴仆是我亏大了还是你亏大了？”凌浩不着头脑地说了一句。
“呃……”陈明萧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普通人，陈明萧死都不愿意当奴仆，这已经不是没尊严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凌浩，而凌浩这个人，不但实力高深莫测，还拥有众多顶级功法秘籍和其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手段，给这样的人当奴仆并不丢脸，反倒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他不愿意的话，恐怕还会有很多人强者当。
当凌浩的奴仆，将所有的忠诚献给凌浩，这在他看来是很有诚意的一个条件，但是对凌浩来说，简直是没诚意得不要不要的。
正想着该怎样回答，凌浩却开口说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只要跟我签订主仆契约，你修为上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签订主仆契约？”陈明萧有些懵逼。
“就是我在你的识海里面留下一道精神印记，以后我的吩咐你必须照做，哪怕让你吞粪自尽，你也不能反抗，否则那道精神印记就会灼烧你的识海甚至你的灵魂，直至你变成一具毫无思想的躯壳为止。”凌浩随口解释道。
“吞粪自尽？”陈明萧被凌浩的解释吓了一跳。
“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要还是不要你自己选择。”凌浩并没有纠结于那些随口说出的字眼。
陈明萧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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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吞天魔功
凌浩实际上并不怎么愿意帮陈明萧恢复修为，毕竟那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然而陈明萧给出的条件让他有那么一丝心动。
倒不是说他缺少愿意为他效忠的人，而是现在这个当口比较特殊。
天道藏经阁转移到天剑门也有好些时日了，然而就只有谢红依和陈明萧两个人来过，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天道藏经阁这个存在。
只有谢红依和陈明萧两个人的话，就算进天道藏经阁再多次，管理值还是不会增加，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身为藏经阁的管理员，凌浩当然要想办法改变现状。
让凌浩自己去宣传的话，那是很冒险的一件事情，自己不是天剑门弟子的事情会被发现不说，还可以引起天剑门高层的关注。
一旦天剑门高层出手，不在天道藏经阁内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到时候很可能会有危险。
要宣传那是没错的，但是也只能通过他人之手来宣传。
连着好几天都只有谢红依和陈明萧两个访客，说明两人并没有将天道藏经阁的事情告诉他人，甚至很可能不想让他人知道。
凌浩倒也可以委婉地提醒两人，让两人帮忙宣传，但是到底会有多大的效果，他还真不敢保证。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控制一人，让那人帮忙宣传。
谢红依来天道藏经阁的次数比较少，再加上天赋有限，又没有求到他的地方，他也就不可能控制谢红依。
陈明萧却刚好合适，只要控制得当，可以很好地达到宣传的效果。
至于帮陈明萧恢复修为，那是应该的，谁让陈明萧已经成了他的傀儡。
凌浩手头上并没有任何能够帮陈明萧恢复修为的物品，不过没关系，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就想到了一样东西——《吞天魔功》。
以前翻看《潜龙大陆断代史》的时候，凌浩就知道了《吞天魔功》的强大之处。
之所以一直不购买，是因为这部经书属于魔门功法。
凌浩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派修士，但是让他购买一本魔门功法，让他在书架上面放一本《吞天魔功》，他多少会有些抵触。
如今为了帮陈明萧恢复修为，他只能暂时放下那一丝抵触。
在陈明萧识海中某个隐秘的位置留下一道精神印记后，凌浩就让陈明萧在门外等着，自己闪身回到藏经阁内。
藏经阁开放时间已经结束，既然如此，他就不能让陈明萧进藏经阁，况且他也还没将《吞天魔功》准备好。
离天剑门宗门大比之日还有差不多半个月，只要《吞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