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冯小姐慢走!”沈景冰从脸从车窗离开,对她行使注目礼。
那让所有男人望而却步的高贵气质……一刻不停的打消着沈景冰心中那肮脏的想法。
和这个女人呆一块,连你的心灵都会变得纯洁干净,灵魂都会被他所陶醉。
看着车子徐徐开走,沈景冰这才转过身来招呼众人:“走,咱们到里面去吧。”
众人这才点头,然后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去。
他心里一直在思考着里面的光亮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事务所招贼了?
咔嚓咔嚓咔嚓!
阮双晨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拉开了卷帘门,面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目瞪口呆。
现场凌乱的很,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桌子椅子以及各种装饰物将地面都给覆盖住了,凌乱的摆放了一地。
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认为这个地方是原来的冥婚事务所……肯定会认为是自己走错地方了。
可是当门悬挂着的曹操塑像还是证明这里就是他们的冥婚事务所。
“怎么回事?是谁他妈的把老娘的公司给搞成这样?”阮双晨这个泼妇撒泼起来,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她这一声叫骂可是充满了十足的怨气和泼妇的泼辣。
“哎哟,哎哟!”就在这是时候,房间内却忽然传出来了一阵哀嚎惨叫的声音。
“是谁?”沈景冰立刻拉开了警戒线,目光谨慎点的在四周扫视。
终于,他在歪倒的沙发那边看到一双翘起的鞋。鞋子是道家代代相传的土布鞋,半裸出来的脚腕到处都是伤痕,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将鞋都染红了。
“掌门人,救命!”那惨嚎的声音嫣然是白发道长的。
“白发道长?”他警觉的喊了一句,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看着白发道长,忙将她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掌门人,我没事!”白发道长一脸暗淡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说,满脸的悔恨。
他的身子被拴在了一张老式椅子上,手和脚都没法动弹。嘴巴上也蒙着一块布,不过上面漏了一个大洞,看来是被他给咬坏的。
“掌门人,快点帮我把绳子解开。”白发道长喘息着,有些窒息的迹象。
看他全身凌乱,身上也满是伤痕,他自然就把白发道长也当成了是受害人,于是毫不犹豫的帮他解开了。
“掌门人,我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白发道长得到解脱之后,松弛了一下浑身的肌肉之后,才看着沈景冰,满脸真诚的说道。
“哦?是什么东西?”他好奇的问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阮双晨等人,摇摇头道:“这是咱们茅山喜宗的传家宝,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你跟我来!”
说完白发道长便一瘸一拐的拉着沈景冰急促的钻入了小小的练功房。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白发道长这奇怪的动作给搞糊涂的沈景冰好奇的开口问道。
他啪的一声关上练功房的门,然后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了口袋中,并且示意沈景冰靠上去。
沈景冰被他的这奇怪举动给搞的头晕脑胀的,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当他走上去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一阵风从白发道长的方向吹来,同时一道光亮在自己眼前闪过。
“危险!”这是他的第一警觉,接着双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来,挡住了那扇明晃晃的东西。
明晃晃的刀子划过沈景冰的胳膊,将他的胳膊划出了一道血口,鲜血从伤口上滴答下来,地面都被染红了。
“你……”他连忙向后躲去,怒视着白发道长:“早知道你不是好人。”
“早知道?可惜你知道的还是太晚了。”白发道长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沈景冰:“快说,你把我儿子关在什么地方?若是你不告诉我的话……哼,就休怪我不给你解药了。”
“解药?什么解药?”他明白,白发道长的刀子上肯定下了毒药,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在刀子上涂抹了五毒散,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儿子的下落……哼,你就和我儿子陪葬吧。”白发道长一脸怒像的逼问道。
他怒了,彻底的怒了,他不容许自己的儿子被别人伤害,他必须快点去救自己的儿子。
“陪葬?好啊,我一个人能换来你们两个人的性命,也值了!”他哈哈一笑,然后径直往白发道长的方向走去。
“你……别过来!”他手上的匕首举起,对准沈景冰的心脏位置:“再过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好啊,那就别客气啊!”他一脸冷漠的走上来,似乎根本没把他手中带毒的刀子放在眼里。
“好,这是你逼我的……本来我没打算让茅山喜宗绝代的,但是现在……哼,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话毕,持着匕首冲上来,手臂凶猛的用力,就要扎进沈景冰的心脏。
他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了匕首的攻击,然后一个顺手牵羊,将白发道长给拽了个大跟头。
白发道长摔倒在床上,手也磕在了墙上,匕首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上。
沈景冰快速的走上去,用脚一踩刀柄,匕首一个反弹从地上跳起来,他动作优雅的伸出手抓住了刀子,猛然扎入了白发道长的后背上。
啊!
他惨呼一声,鲜血汹涌而出。
他将匕首从白发道长的肉里抽出来,冷笑了一声:“小子,和我斗,你还嫩点。现在说吧,解药在什么地方,否则你也得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芝东,芝东,父亲来陪你了,父亲去陪你了!”
他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悲惨,全然忘记了后背的刀伤和鲜血汹涌。
砰!
练功房的门被踹开了,李元和尸王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看到沈景冰和白发道长鲜血淋漓,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草,你这个糟老头子,敢在我们的地盘袭击我们老大,你不要命了!”说完抬起腿就要踹他。
不过却被沈景冰给拉住了:“李元,不要杀了他。他还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李元看着那糟老头子问道。
“我中了他下的毒,得从他身上得到解药才成。”沈景冰苦笑一声。
这时候阮双晨和冯秀玉也都挤了进来,看着鲜血直流的沈景冰,都紧张的掏出手绢要给他包扎。
不过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明白,若是止住血的话,毒就会进入血液流向心脏,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任凭鲜血往外流。
“解药?我嘞个去,这家伙可真够狠毒的。”李元骂了一句,同时伸手在沈景冰的手腕下用手接了一些血,对尸王说:“尸王,快点帮忙,把这小子的嘴给我掰开。”
“干嘛?”尸王被他的奇怪举动给搞的有些糊涂,就好奇的问道。
“喂他喝点毒药,让他也尝尝这毒药的威力。”
“好办法!”尸王赞叹了一声,忙上前去帮忙,将白发道长的身体给翻了过来。
“该死……你们两个该死的家伙!”白发道长破口狂骂道。
被两个人给按住,他还真的没办法动弹,只能张嘴骂着两人。
“草,还他妈的嘴硬!”尸王干脆甩给这家伙两巴掌。
这两巴掌可不得了,打在尸王的脸上,竟然让他的脸红肿了一大片,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酱猪头。
第110章 复仇
“你……你他妈的……”
啪啪啪啪啪啪!
巴掌好像不要钱似的打在尸王的脸上,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嘴肿胀的好像一根香肠。
“好了,快点喂。”尸王对李元说了一句。
他点点头,然后将手中捧着的几滴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进了尸王的嘴里,最后还不忘记把手上的血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
“好了,现在你要是不说的话,你就给我们老大陪葬啊。”李元一副聪明一世的样子,得意的向沈景冰邀功。
“放心,这招我已经试过了。他是一个亡命之徒,不会招的。你们在他身上搜一搜,试试看能不能搜出来解药。”
虽然他知道把解药戴在身上很愚蠢,不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解药的机会。
两人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最后集体摇头:“没有,根本找不到。”
“哎,这下可麻烦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仍旧在滴着鲜血的伤口,无奈的叹了口气:“阮双晨,先把我的伤口给我包扎好吧。这样不被毒药毒死,也要血流干净而死了。还有,把那家伙的伤口也给包扎好。”
“恩,你放心。”李元和尸王点点头,便是准备扶起白发道长。
“放开我,放开我!”他怒声叫着:“让我死,让我死!”
“草,叫什么叫!”李元抓起旁边的一块垫床脚的砖头,重重的敲在白发道长的脑门上。
叫声戛然而止,他晕了过去。
处理完两人伤口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要天亮了。
虽然生活在茅山,但是对他口中所说的五毒散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不知道那五毒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再看看白发道长,已经被他们两人给打晕了,暂时没法从他口中得知这五毒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身上的疲惫感袭来,让他感觉一阵困意,便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黄氏家族的宅院内,黄剑锋脚步匆匆的带着黄天霸往牢狱的方向赶过去。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剑利怎么会冒充您呢?您这几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黄天霸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这辈子最敬畏的便是自己的爷爷。
“天霸,难道这么多年,黄剑利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吗?”黄剑锋声音平和,不像是在逼问。
不过黄天霸却能听得出语气中的那股霸气和逼迫。
“爷爷,我一直对您很崇拜,怎么会怀疑他呢?只当是您年纪老了,偶尔会大发雷霆……就算是有时候想想,也会很快打消这大逆不道的想法!”
“哎……”黄剑锋叹了口气:“这也不怪你。你二叔从小就奸诈狡猾,为人圆滑,他能将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也是情理之中。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动你,就是看你有还握有家族的实权,这次他们主动出击,就是为了要把你也给办了。幸亏我徒弟出现,才让我们黄家不至于沦为京城人的笑柄啊。”
“爷爷,都怪我!”黄天霸抱歉的说道。
别管他们怎么说话,都不会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算了,这件事本来也没有谁对谁错。别管了,还是去牢笼看看黄天博和沈芝东那两个家伙吧,我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死去。
黄剑锋说道黄天博和沈芝东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恨得是咬牙切齿。
“恩,爷爷,还有白发道长……今天沈景冰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捉到了白发道长,他还告诉我,当初将您弄到地下牢笼的,这白发道长也有加入。”
“白发道长?那老家伙怎么还没死?正好,哈哈哈,老天知道我要出来,所以特意安排他或者来让我报仇。你告诉我徒弟,让他尽快把白发道长送来,我要好好的惩戒那该死的家伙。”说完还疯狂的大笑起来。
“恩,爷爷,您放心。”黄天霸点点头,脚步不自主的慢下来,拨通了沈景冰的电话。
当两人走入黄家私设的牢狱的时候,门口的两个看门人都很诧异的看着黄剑锋。
他们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他们看守这座空牢房不是目的,而是看守的被困在地下的这个老怪物。
而且据说,这老怪物在地下生活了十几年……他是吃什么活下来的?他们从来没见人给里面送过饭。
倒是有几个被关押进来的犯人神秘失踪了。难道是……都被这老者当成午餐给吃掉了?
想想都觉得后怕。
黄剑锋懒得和门口这帮收了他十几年的人开口说话,径直跨入了牢笼内。
牢笼内那股熟悉的腐败气息让他有些亲切感,他不由得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咚咚咚,咚咚咚。
他硕大的身躯踩在地上,每一步都会引起地面的阵阵颤抖。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人,他又回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他的每一步,都是让被关在下面的众人感觉到死神的逼近。
“贤侄,下面感觉如何?”黄天博在外面按了一下开关按钮,那张茅草床竟然分开了,一个大洞从里面露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黄天霸愣愣的看着那分开两半,而出现一个地牢的茅草床,心中震撼。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掌管的黄家地牢,竟然还有这种神秘莫测的机关。
这里是黄天博掌管的地方,所以他从来都不过问这里的情况,没想到黄天博竟然暗中搞鬼,用地牢囚禁了老爷子。
“爷爷,他们把您囚禁在地牢下面。”
黄天霸满脸愧疚的问道。
“是啊!”黄剑锋态度迥然的回答,没有多说,迫不及待的钻入了低矮的牢笼当中,从茅草床那个洞口望向地牢:“贤侄,下面的滋味怎么样?”黄剑锋居高临下的看着在下面缩成一团的众人开口问道。
地牢下面阴冷异常,若是青壮年第一次下去都会感觉冷气袭人,到了晚上,那更是会达到零下。
若不是黄剑锋在自己身上涂上一层稀泥来保暖,恐怕他早就已经变成一块冻肉了。
“快……快放我们……出去!”一个陌生的声音哆哆嗦嗦颤抖着说道。
那应该是其中一名保镖说的话吧。
昨天他们跳下来的时候,只想着找个机会逃出去。可是当他们跳下来才后悔当初没有放弃黄天博而逃走。
四面墙壁光滑的很,想爬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冷气森森,不少人都已经冻得全身发麻,失去知觉。
“好啊。想要从里面出来容易!”黄剑锋哈哈的笑道:“你们谁要是把黄天博的脑袋给我割下来,我就把他放出来。”
他的脸上闪过阴狠的表情,目光在那群黑压压的人头中寻找黄天博。
当初就是他和白发道长将自己送入里面,让自己在里面生不如死了十几年,自己一定也让他好好的尝尝这种滋味。
“放屁,放屁!”一个粗鲁的咆哮声从人群中传出:“该死的,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一张熟悉的脸从人群中抬起来,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看来被冻得不轻。
“哈哈哈哈,放屁?难得你还有胆量敢这么跟我说话!”他哈哈狂笑:“天霸,辱骂爷爷应该被怎么惩罚?”
“应该用杖刑!”黄天霸语气温和的对黄老爷子说道。
“杖刑?可是他们被关在下面,我们没办法用杖刑怎么办?”他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看着黄天霸。
“这个容易!”黄天霸冲他神秘笑笑,走到茅草床前,看着下面的人群,大声喊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生存的机会,谁要是帮我实施杖刑,我就给他一个生存的机会!”黄天霸说完,便将弯曲的身子直起来,他要看看这群人的反应。
首先下面是安静一片,没人开口说话。
而后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黄天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忙解释说:“你们不要听他们胡说。黄剑锋是什么人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当初你们拿枪指着他,难道你们觉得帮他做了这点小事儿他就会放过你们?醒醒吧你们。”
黄天博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于是地牢重新安静了下来。
“好吧。”黄天霸淡淡的一笑:“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就证明给你们看。现在我给你们每个人一个生存机会,我把绳子丢下去,谁第一个抓住绳子,那么我就把他救出来。”
黄天霸说完,从茅草床的下面抓到了一根绳子,丢到了下面。
起初绳子很安静的悬浮着,没人去抓。
因为任何一个人抓绳子,都可能会被其他的保镖给撕了。自己不能出去,他们也绝不允许别人出去。
“那……好吧!”黄天霸苦笑一声:“既然你们都决定给黄天霸陪葬,我就不勉强你们了。”说完便把绳子一点一点的往回收。
可是收了一段时间之后,绳子的另一端猛然一紧,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忙快速的拽起来。
当绳子末端出现在茅草床一边的时候,绳子上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
那张脸他不熟悉,可能是黄天博众保镖其中的一员吧。经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