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成忠笑道:“但我观林少将军可是信心百倍之样,兴许他真有办法也不一定。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两千大兵行走,七八里的路程也只不过是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到得刚建好的训练营地,两千大兵列队站好,一个个就象是发瘟鸡一般垂头丧气地站着,也不说话,估计是心里难受,憋得慌着呢。
寒晓走上点将台,炯炯目光一扫,众兵士只觉得他的眼睛就象是黑夜里的星星一般明亮,但那目光却是那么的冷,冷得两千士兵齐都打了个冷颤。一时间个个都挺起了胸膛,目视前方,不敢稍有分心。
寒晓甚觉满意,又扫了这两千兵士一眼,这才缓缓道:“或许你们都觉得心里窝得紧是吧,但我林晓在此告诉大家,你们,这两千士兵,三个月之后,你们就是全京国最为精锐的军队。”声音似是轻轻说了,但予人之感却是铿锵有力,似是一阵激鼓一般落入校场中两千士兵的耳中。
寒晓话声一落,底下便传来一阵唏声,想是不甚相信他的说话。
寒晓早料到他们会有此反应,续道:“众位是否都不相信呢?”又道:“或是你们都不相信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给你们带来那么大的变化?”
见两千士兵尽皆沉默不语,似是在默认了他的说话,寒晓续道:“人在什么情况之下才能发挥出身体的最大潜能?人的潜能究竟有多大?”见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寒晓突然大声道:“你们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就出来一个给老子放一个屁。”
那声音宛若平地的一声雷,随着寒晓的龙阳真气威势,轰的一声,猛地灌进了校场上两千士兵的耳中,两千士兵似是被人施了妖术一般突然间尽皆往上行进了一步。他们都被寒晓的这一声惊雷般的叱喝给吓着了。
男人,尤其是当兵的男人们,他们都是一些热血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们最怕的是什么?最怕便是被人称为孬种,此时被寒晓这一喝,自是有人隐忍不住,当下便有人大声应道:“禀将军,我们都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寒晓道:“好,这样才对,我们是男人,是男子汉,就应该挺起胸膛来做人,不要他娘的整天象夹着一条尾巴似的,有屁不敢放一个,那还是汉子吗,不如给老子去投胎做个娘们算了。”
“轰”,底下传来了一阵轰笑声,两千兵士皆被寒晓这粗话连篇的说话给逗乐了,均想:“这少年将军倒也不错,说话甚对人的味口。”
寒晓的几句粗口话一下子便把自己的心与士兵们拉近了不少。其实寒晓是知道的,这些个士兵都是喜欢直来直去的男儿汉,与他们说些文绉绉的话,可能他们会把你当放屁,唯有首先从语言上与他们打成一片,才能让他们认可你,亲近你,这样才能做好他们的工作。
寒晓又道:“人在什么情况之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潜能,人的潜能究竟有多大,这两个问题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十分深奥的,但你们可以想想看,为什么一个几岁小孩在火灾发生之时能够背起一个重他数倍的大人冲出火海?为什么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在火海之中能够背出几百斤重的物件……
“这些种种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们一般人的潜能在平常之时,运用还十不到一。一般情况下,人只有在绝境之中才会发挥出本身的最大潜能,才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来。因此,我们要想取得成功,首先必须得把自己的潜能挖掘出来,“本将军就刚好有一种办法让大家的身体潜能很好的发挥出来,既简单而又有效。只要你们能够很好的配合本将军,相信不用三个月,你们就会成为军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不要说先前在比拼中胜了你们的同伴,就是军中的精兵亦是不能与你们相比。”
寒晓说完,扫视了全场一眼,但见两千士兵似是有些怀疑,不信的占了大半部分。于是吩咐人拿了一根老竹出来,对着对大家说到:“人的身体跟天地间的万物都是一样的,有其纹路脉理,你们相不相信我能赤手把这根老竹切开,就象是这竹子本身原来就是如此一样?切过之后看不出一丝痕迹?”
众兵哗然,更是不信,俗话说刀过留痕,就是切豆腐都会看出痕迹来,何况是竹子。至于说一掌切断老竹,他们却是不觉得奇怪,就是校场上的两千兵士之中亦是有人能够做得到。
寒晓也不再言语,拿起那竹子,气运右手掌尖,一丝丝龙阳真气透过老竹传入竹身,意识亦随着浸入竹子的纹路之中,意念到处,突然手起掌落,斜切在那根老竹之上,老竹应势而断,却是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如同刀切在豆腐之上一般。
自有士兵将那断竹取了来,连同寒晓手上那一截拿去给下面的兵士传阅,众人一看,无不震惊:但见那两截断竹被切之处,没有一丝断筋残络之痕,好似那根竹子本来就是这般生成一般,这少将军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不解、敬佩、折服,这就是这些士兵们此时的心情。
寒晓见众人皆服了,这才道:“大家可能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原理,我说一个简单的故事,大家应该知道,你们都听过鲍丁解牛的故事吧?”见士兵们尽皆点头,道:“那你们应该知道,这是怎样一个道理?鲍丁为什么能够把一头牛就象是拆解一个机械一般剖得干干净净?那是因为熟能生巧。同样的道理,我们之所以不能在正常情形之下发挥我们自身的潜能,便是因为我们对之不认识,可以说,在今日之前,可能你们大部人都还未听闻过人的潜能为何物?”
见众人又是点头,寒晓又道:“人对自己的身体都不了解,又如何能够去挖掘它呢?而我却极为了解人体的机构,以及潜于体内的种种经络脉路,以及这些与人的身体潜能的运用的关系,我不敢说如古人鲍丁对牛的身体那般了解,但十之三四却是有的。本将军此法,不敢说能让你们把全身的潜能挖掘完全,但我敢保证一定比你们现在能够利用的潜能增加一倍以上,你们自己想想,如果现在你们的能力突然增强了一倍,那你们会怎么样?”
众兵士一想,一时之间不禁兴奋起来:“如果自己的能力突然之间增强了一倍,那么自己还会在‘劣兵甄选’之中中选吗?”想想都觉得振奋了,对此次的训练不禁充满期待起来。
寒晓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这才道:“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要想得到,那必定要有付出,不经过努力,不经过无数汗水的洗礼,你们想达成理想那是不可能的,这次的训练将是一次比你们平时在军营的操练苦十倍不止的训练,本将军在此问你们一句,你们有信心撑下去吗?如果没有,本将军也不阻拦,你可以直接捡包袱回家了,回家做你一辈子的宿头乌龟去;如果有,那就挺起你们的胸膛来,气沉丹田,大声给本将军回答一声。”
“有,有,有……”校场下两千兵士齐声呼应,声震四方,周边的冬树枯叶被震得簌簌而落,呼应声传飘山峰之上,在谷中回荡,久久不绝,而两千兵士们的士气一下便被提到了致高顶点。
寒晓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心里甚是满意,便接着说道:“以后,我们这个军队就叫做‘晓子兵团’,这将是一个全新的兵团,当然,其实一个团是没有这么多人的,我们姑且叫做加强团。以后大家不要叫我将军,我就是晓子兵团的团长,大家记住,我是林晓团长。
“大家都是从各个军营选出来的,都还没有分队,现在我们按照四百人为一个大队称为一个营,每个大队分成三个中队,每个中队称为一个连,每个中队分成三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称为一个排,每个小分队又分为三个班,班设班长副班长各,排设排长副排长,以此类推,都是一正两副,先由你们自己选出来或自荐或公推,给你人半天的时间。
“不过各营的营长人选我已经有了,目前正在特训之中,估计一两个月以后就能与大家见面。各营只选出两个副营长,一个是第一副,一个是副的。各人是否称职,半个月后考核,合格者续用,不合格者选能者居之,或有更合者替之。至于各长官的职责,大家选出来以后我会一一给大家详细的书面材料。”
众兵士对寒晓所说的营长排长之类的职务虽是不甚明白,但此时各人均是士气正高之时,也不去细问为何如此划分,又为何与以前军中的职务大相径庭。大家皆是兴奋地按寒晓所提的去做了。
寒晓指定龙五龙六做了团级参谋,龙五是参谋长,龙六是副参谋长,未设参谋,两人暂做光杆司令。
到了中午用过午饭之后,各分队对于长官的选推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直到了下午时,各队长官才全都选了出来。当然方法有很多,有公推的,有自荐的,有比试武艺的,各有各法,法不相一。
各营副营长、连长、排长、班长及各队副职全都选出来以后,寒晓这才召集各营按块排列,把相关职位的职责范围、士兵的各种纪律及处分方法等均一一大声宣读了出来,然后分发到各负责长官的手中。就这样,一个现代军队组成模式的加强团在一天之内便给寒晓硬捣挠出来了。
第54章:劣兵甄选
细分到班之后,两千人便被分为了一个个小块,又有了明确的分工和详细的职责和目标,要做起事来便方便得多了。然后寒晓宣布,晓子加强兵团正式运作,明天早上每一个人都要把部队的纪律背熟,背不出者每错或漏一条罚跑校场十圈,班中有一人背不出者班长陪跑一半,有两人以上背不出者班长等罚同跑,有两人以上者不合格该班视为不合格,所受之罚牵连到上面的排长,以此类推。
这处罚之法一出来,各班那还不是象是如临大敌一般各自加紧背组织纪律去了,而作为各分队的长官,人人皆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当天晚上,竟有三分之二的士兵硬是背着部队纪律过了夜。
有了纪律便好办事,第二天考核,寒晓果然是严格按着处罚之法做了,有一小半的人不得不围着校场不停地转圈跑着,不跑完绝不许停,对于自认为已精疲力尽跑不动的,寒晓还是老办法:狼狗追逐法。这招是万试万灵,那些被罚的兵士又不得不强忍着冲过终点。
寒晓的特训之法是十分残忍的,也是十分有效的,他一边用前世的特种部队的训练之法强训着士兵们的体能和技术,又把他自行研制的一套独特的调息行气法教给了两千兵将,并在部队特训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运用了上去。
两千士兵虽然是训练极苦,但看到自己一天天地进步,而且是十分的神速,早已忘了苦滋味,心里只想着“劣兵甄选”所带给他们的耻辱,个个都是拼了命地依着寒晓的独特的训练方法练着,到了半个月之后,这队晓子加强兵团的整体操练水平已与初时相差极远,进步之速,可用刮目相看称之。
这里且不表这边士兵的特训情况,且说那边林昆五人的特训之况。他们五人所运用的调息行气之法自又与这两千士兵的不一样,不单单是一种调节呼吸之法,还隐含了龙阳经的高深的自然之理在里面,因而五人的训练期才相对比两千士兵长了许多。
五人本以为他们第一关熬过来了,以后可能会好一些,哪知寒晓给他们的训练任务后面更是变态。比如要背着重一百斤的木头在林幽山路中跑一百里,要他们在一天跑上一座海拔约有两千米的高山,一天要跑二十个来回,一趟之中中途不给停留休息,等等,比之先前的体力潜能测试之时,已不知又强了多少倍。期间五人曾有人动摇过,但大家在共同的训练之中互相勉励着,最后还是咬紧牙关顶了过来。
一个月后,所有的人都基本上适应了寒晓的特殊训练之法,不管是从体能上还是从心理上,都认为那是可以接受的。但寒晓对他们的训练强度仍然是一天大过一天,不过随着众人对他所授的呼吸调气之法的熟练掌握和更深入的领会,他们仍在一天一天地进步着。
这日,一月的初训期满,寒晓吩咐所有的士兵召集到校场之上,朗声道:“为期一个月的体能强化训练今日可说是完成了,但大家的成绩怎么样,呆会自见分晓。”
扫了底下站得整整齐齐的两千士兵一眼,虎目中射出神光,寒晓大声说道:“现在,大家请把绑在你们腿上的五十斤重的沙袋给本团长给解下来。”
原来,从体能训练的第一天起,寒晓便要求每个人的腿上绑上两边共计十五斤重的沙袋,十天以后解下换上三十斤重的,到了二十天后则换上五十斤重的,可以说,这一个月来,士兵们的身上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沙袋,哪怕是吃饭洗澡睡觉都不能解下,否则一经发现,军法处置。
此时两边腿上一取下各重二十五斤的沙袋,众士兵尽皆到全身说不出的轻松遐意,那种如获重释之感让他们感叹不已,但尽皆有些恋恋不舍:对他们来说,这一个月来,这两腿上的沙袋几乎已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了,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沙袋在身上的存在,对它们早已有了感情,此时解开,自不免依依恋惜。
寒晓吩咐装上沙漏,在他的一声令下,战鼓“咚咚咚”地擂动起来,对这两千士兵的这一个月来的成绩开始验收了。
沙漏在慢慢向下面的木框里漏着沙子,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沙漏上的刻度正显示着各班集体体能及基本军事技能测试的成绩。
校场上,但见解下沙袋之后的两千士兵犹如身体没有重量一般,动作灵敏,健步如飞,如鹰飞鹤翔,若兔跃虎扑,一个个看上去如风驰电掣,气势如虹。
“一营三排三班,三万尺极速跑,集体成绩:两刻又二一”、“二营一排二班,两千尺阻碍跑,十分之二刻”、“三营二排二班,阻碍攻击,集体成绩:十分之六刻……”,随着一个个成绩从报数兵士的口中传出,各个班、各个排的集体成绩不断的传入到寒晓的耳中,寒晓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两个时辰之后,所有班组的测试全部完全。一个身着彩绿军装的士兵跑了过来,“拍”地向寒晓行了一个标准有力的军礼,大声道:“报告首长,所有各营测试全部完毕,请指示。”
寒晓嗯了一声,道:“给本我报成绩来。”那士兵又是“拍”的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是,团长。所有测试全部完毕,成绩如下:所有班组成绩均在特优以上,其中破纪录的班组有一营二排二班,三排一班……”
随着士兵一个个成绩的报了出来,寒晓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刻之后,那士兵全部成绩报完,寒晓挥了挥手,龙六大声道:“全都有了,首长训话,立正!”两千士兵刷的一声立时站得直直的。
寒晓叫了声“稍息”,朗声道:“刚才报绩兵报出的成绩大家都听见了吗?”
“报告首长,都听见了。”底下两千士兵同时应答,声震天宇,山谷回应,气势磅礴。
寒晓挥了挥手,道:“兄弟们辛苦了。”底下便传出整齐的声音:“为人民服务。”
寒晓道:“所有成绩都在显示,我们的训练是有成果的,而且是明显的,在此我感到很欣慰,但是我们距目标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以后的路还会很辛苦,大家跟我说说,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接下来的艰苦训练?”
“有!有!有!”两千士兵连喊三声,声声震耳。
寒晓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将进行军事技能特训和配合训练以及野外作战能力的训练,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训练期,它关系到下一步我们野外实战演练的成败,大家都给我听好了,若是哪个敢懈怠,误了老子的整体训练计划,老子一脚把他拽到山沟沟里面去。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保证完全任务,绝不会让首长失望。”两千士兵齐整地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