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哼了一声,说道:“如此便好。”说完一甩衣袖,饿狠狠的看了看许图,口中骂了几句,转身向门口走去。
张远叫道:“将军且慢?”
文丑头也不回得问道:“怎么?后悔了?那你可抓了我便是,我若是皱眉一下或者向你求饶半句,我就不算是一个好汉。”
张远道:“我知道将军不会皱眉,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武器还在我这里,想让你带上,当然,如果你要是想留下这些破铜烂铁,我们也可以帮助你处理了。”
听张远说自己的兵器居然是破铜烂铁,他心中甚是恼怒,回头很狠狠说道:“我总有一天要用这破铜烂铁取下你的首级。”
张远笑而不语,命人将文丑的东西换给他。文丑接过,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走不远,张远又将他叫住,未等文丑发怒,张远告诉他是要归还他的坐骑,至于他的不死的士兵,不能让他带走。
文丑跨上战马,说道:“望你们不要残害我的士兵,有朝一日我会将他们救出来的。”
张远道:“我们自会尚待他们。将军你只管回去,尽量想好如何能打败我军,如果不能,那么就带着军队回你们冀州去,不要再来,记住,下次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文丑哼了一声,说他也不会放过张远兄弟,特别交代让许图保重好身体,因为他一定要亲手取了他的脑袋。许图笑而答曰:“我定好好看好我这人头,等着将军来取,不过将军在取我这项上人头的之前,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先我之前身首异处了。”
文丑又骂了几句,这才双腿一夹,纵马而去。
待文丑走后,许图幽幽说道:“文丑这一回去,宋欢必死。可怜了宋欢,他本是好计谋,却因为我而死,这心中实在有些愧疚于他。我和他倒是也有些交情,就这样看着他死去,真有些不忍呢。”
张远安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的事情忍对都会心怀愧疚的。不过这乱世之中,谁也说不准自己的命,特别是追随一个好的主公,这才是最重要的。宋欢死或不死,那就看他的命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图点点头,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之声,希望宋欢能看破文丑的暴戾,早些离去才好。不过宋欢愚忠,定不会走,现在文丑大败,自然怪罪宋欢的计谋不行,不杀他只怕是难平心头之恨,宋欢之死,十有**。
且说文丑纵马而回,在途中便遇到一支军队,真是宋欢和其他副将带着军队前来。他们知道文丑一夜未归,后来探子回报,文丑和他的部下都不抓住了。所以宋欢这才带着大军想要去救文丑。
现在在路途之中相遇,宋欢问道:“将军,你不是被抓了么?”
文丑道:“没错,我是被抓了,可是我回来了。”
宋欢激动的说道:“将军神勇,能从敌人手中逃出,将军无恙?”
文丑哼道:’你自然希望我有恙?可是我还真没事。”说着也不管宋欢一脸的黑线,带着军队徐徐向营寨中归去。宋欢愣在远处,许久才跟着部队的后面。他有一同乡,见到文丑面色不悦,又这般对宋欢嗔怒,心中感觉不对,凭借他对文丑的理解,这次文丑败仗,一定会追究一些人的责任,而这次出击的策划者就是宋欢,只怕文丑会怪罪与他。于是对宋欢说道:
“你看将军那脸色,十分不悦。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可是他心中充满了怒气。我看他对已尤其痛恨,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多次是将手按在腰间剑上的。我看你还是悄悄离开,否则恐怖将军会对你不利。”
宋欢道:“我追随主公多年,和文将军也共事良久,他们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打了败仗,心情不好是正常之事,你又何故多疑呢。”
那人道:“问将军性情,你也知道,他对于帐下之人,丝毫不留情面,说杀就杀,想之前他刚刚拜偏将军的时候,有几次出兵不利,他可是杀了不少的谋士良将的,那一次连主公都责备了他,可是他后来还是一样,一旦打了败仗,就会杀人泄愤,将责任推到他人头上。这次他失败了,不会就此罢休了,他一定会杀人泄愤的。而你是这次出击的出谋划策者,必定是首当其冲,你还是离开。”
宋欢笑道:“兄弟多虑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之前问将军杀人的事情我也知道,确实是有人私通外敌才导致被杀的。我自问心中一片清白,他有何理由杀我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你和许图有些交情,他现在又在地方阵营中,你说将军他不怀疑你怀疑谁呢?而且刚才他对你的态度你也看见而来,你还是快走,你要留下来白白送死。”
宋欢不听,还教训了同乡一阵,说他这是胡乱的怀疑自己的将领,这是大错特错的,作为同一阵营的人,就是要相互谅解,相互帮助,而不是成天怀疑这个心中不轨,怀疑那个可能会反叛。他的同乡听了,不禁摇头感叹,幽幽说道:“希望你的想法是对的。”
果不其然,文丑回到军中,立刻就叫人把宋欢绑了来,此刻宋欢才有些吃惊,问这是为何,自己有何过错,要绑了自己。
文丑怒喝道:“大胆宋欢,你是不是和许图里应外合,故意陷害于我?”
宋欢辩解道:“将军请明察啊,我宋欢一心忠于主公,全心为将军筹谋划策。这次失败,实在是许图太狡猾,他知道我们的情况,这才识破了我的计谋,将军,此错不在我啊。”
文丑喝斥道:“不在你难道还在我不成?你私通外敌,陷害我们将是,其罪当诛。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将尸首遍示三军,以儆效尤,投敌叛变者,设无赦。”
卫兵得令,将宋欢压了出去,宋欢边挣扎边叫:“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我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事情来。将军,你留下我性命,我保证定能将张远和许图等人捉了来,以表明我的中心。”
文丑冷小,让士兵快速将其推出去斩了。宋欢哭天喊地,说自己真是无辜的。其他将领看宋欢哭的悲切,心中也不禁都是一凛,可是谁也不敢求情,他们都清楚文丑的性格,这个时候求情,他会认为求情者也是有外心,必然被杀。
宋欢被推至营帐门口,被一人拦下,此人真是之前劝他离开的老乡。这人跪而进见文丑,说宋欢实在不该杀,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他追随袁绍多时,袁绍也时有夸奖宋欢忠义,现在情况不明,一败而说他是有异心,真心难以服众。
这家伙本是求情,可是言辞激烈,而且一直用袁绍来压文丑。根式让文丑大怒,直接下令将他一同推出前去斩了。此人闻之,也不惊慌,说愿意用自己的命幻宋欢的命,到时候若是胜了,再给自己少些香烛钱纸就行。
文丑怒笑:“我会取胜的。说完命人将他们推出去斩了。在场之人无一敢求情的,只是心中暗暗说这个家伙实在够傻,求情也就算了,却丝毫没有求情的样子,到更像是威胁文丑一般,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呢。
两人被杀之后,他们的尸体果然遍示三军,然后丢在山中任由野狗撕咬,所有人都不禁汗颜。有心善者,不忍看着他们尸骨无存,偷偷将其挖坑埋了。
文丑的这举动很快就被报入张远军中,听完报告,张远也为之汗颜,这文丑果然暴戾无常,杀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将其扔在山中任野狗撕咬是,实在过分。许图更是扼腕叹息,想不到宋欢真难逃一死,还搭上他的同乡。
“将军,现在文丑这样做,一定会命令士兵和我们决一死战的,之前他没有发动猛攻,就是想要多愚弄一下我军,现在他被激怒了,一定会让士兵奋勇拼杀的。而且现在他的军队都惧怕他,出了死拼,没有退路。再则,他们有一万五千精兵,我军却不足六千,若是强硬合他们对打,一定会吃亏的,只能用计谋将其抓住,让他们退兵。”许图说。
张远点头,问他有什么计谋可行。许图在张远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张远先是一愣,后又拍手叫好,说此计甚妙,定能让文丑退回。
第90章,义释文丑
且说文丑自斩了宋欢等人之后,下令大军加强了营寨,同时在途中尽设陷进,只待张远军队来攻。可是也奇怪,张远的军队就是迟迟不来,他吃了亏之后,也不敢贸然前去进攻,现在士兵没有斗志,他自然不会这样去送死。
眼看两天过去,文丑心中自然有些急躁,再这样等下去,只怕辽西那边真就难以和颜良回合,到时候若是让祖昭夺取了辽西,那么他总是向袁绍没法交代的,除非将张远等人抓了,让祖昭放弃辽西,这样才能将人还给他。心中这样一想,文丑心中便一心想着一定要打败张远,将他们兄弟活捉,可是却苦于没有一个良策。
正这时候,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是抓住一个张远军队的信使,是一个从辽东郡来的信使。他们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文丑听了,立刻将那信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里面写着辽东内乱,小吏公孙度趁机打算清楚祖昭势力,现在局势已经失去控制,而祖昭在辽西被困,难以回援辽东,让张远速速带军队回辽东,不得有误。
文丑见了这信,哈哈大笑,直呼“天助我也”。他想立刻就派兵追击张远,这个时候,张远首尾不能相顾,若是追击他,真是大获全胜,毫无悬念。可是有谋士阻止了文丑的冲动,告诉他张远素来多谋,现在许图有喝他在一起,或者这就是他们的一个陷进也说不定,还是先让人探清楚张远军队的情况在做决定也不迟。
文丑听了谋士的话,了看派探子去张远军营中偷探信息,只要确定张远那边有什么异动,那么他就直接发动追击。果然,探子很快就来报告,张远大军的营寨还在,不过只是在显眼的地方存着些营帐,其实他们的大军已经在撤退,已经撤出了几十里。
文丑听了,命人压上那个信使,问他张远是否已经得到了情报。信使告诉他,他们出来的时候,为了防止被抓,就是两人分头走的,想不到自己被抓住,那么另外一个人一定是将信报送到了。
听信使这么说,文丑更是相信,张远一定已经退兵,现在留下来得吗,一定就是断后的军队,他们军少,自己只要全力出击,那断后的部队,对于自己的大军,完全造不成威胁。
文丑心中激动,似乎已经看自己将张远兄弟和许图活捉,立刻命三军,全军冲动,直留下少部分人看守营帐,其余人立刻追击张远的部队。文丑带着大军来到张远军对的营寨之中,果然看见里面没有什么军队,只是插着一些旗号掩人耳目的。
此刻探子再度报,前面二里外,发现张远的一支断后军队,大约两千人,正在快速的撤退,似乎已经知道他们在追击的消息。文丑哈哈一阵大笑,口中直说这次真是老天也帮助自己,张远军队定不能回到辽东了。他下令大军全力前进,而自己则带着八千轻骑兵快速追赶,让副将带着其余的大军在后面跟上。
追了将近三里的路程,果然见到前面一支军队正在快速的撤退,阵容很是换乱,丝毫没有张远治军的那种严整。文丑心中暗暗说,这一定不是张远断后,否则军队不会这样慌乱的。他心中大喜,指挥着军队快速的追将上去。
张远的断后部队听到后面有军队追来,全部丢盔弃甲,将手中大旗也全部人掉,四散逃命,完全就没有一点点军队的样子。文丑见了,不禁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张文远啊张文远,亏你自认带兵有方,你选这样的军队做押后的队伍,有什么用处。”笑了一阵,继续指挥着军队追杀,而他们坐骑快,和后面大部队更是拉大的距离。
有谋士道:“将军,我们现在离大军越来越远,若是前面有埋伏,我们定然吃亏,何不等着大军到了再追击。”
文丑怒道:“你这是延误战机,等我们的大军到了,我们早将敌将抓住了。都给我速速的,全速前进,谁要是再敢说这等动乱军心的话,杀无赦。”
眼看文丑这般恼怒不听劝,所有副将谋士都不敢在说什么,跟着他一起向前追去。追了大约半天,远远的看见了张远的一支千余军队正在徐徐撤退,而粮草就在那一批军队之中,看上面的旗号,带队的应该是张预。
文丑喜,立刻指挥军队冲了过去。那军队看到文丑指挥着军队冲来,本来都是步行的,现在眼看敌人临近,都想要上马。可是张预下令,再未得命令之前,谁也不准上马。士兵们虽然紧张,可是也不能不听令,只能继续向前走着。
随着文丑军队的进一步逼近,张预下令,将一些粮草扔掉,可是人依旧不能上马。押送粮草之人得令,立刻就将一些特别中的粮草车马丢弃,然后快步撤退。
看着张预军丢到了粮草,文丑军队见了,心中尽是非常的高兴,看来这次张预的军队是真的在逃命会辽东了,他们这些押送粮草的,自然跟不上大军,为了回援辽东,大军自然快速回去,只留下张预在这里押送粮草。
等文丑军队来到张预军丢掉粮草的地方,个个都欢喜着分头去抢夺粮食,阵型顿时就乱了。他们纷纷下马,将粮食般上马背,打战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现在有了粮食,他们自然是高兴的,先要捡了粮食再说。
文丑见士兵乱了阵,也不怎么制止,只是率领着没有下马的军队继续追击。而一路上随着张预军队丢下的粮草越来越多,文丑军自然也就分散了更多的力量去分抢粮草。
最终,文丑带着的八千轻骑兵,在追上张预军队的时候,只有三千不到。就在这时候,张预下令,所有士兵上马,回头冲杀。士兵得令,个个飞身上马,举着长矛长枪,直接杀了回来,文丑军没有料到张预会突然指挥着军队杀将回来,顿时都是乱了阵脚。
张预挺着长枪,威风凌凌,吼叫着直取文丑,而其他士兵则直接突破文文丑军队,不顾一切的杀向那些正在掠夺粮草的士兵。文丑大军人人心中恐惧凌乱,丝毫没有斗志,被张预军队杀得七零八落,本来是八千轻骑兵,瞬间就被杀死杀伤近一半,而张预的一千士兵,却只有少数人受伤,没有一个死亡。这更是让文丑的军队心惊胆寒,这一支押送粮草的队伍,为何比断后的队伍强那么多。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一支千人队伍,是祖昭特意给张远的精英轻兵,受过冯落雪的最严厉的训练,个个都是以一打十的好手,进能单挑好几人,退能拉开阵容和敌人抗衡。
文丑眼睛自己的八千轻骑兵伤亡惨重,心中也是有些惊慌,不由得怒从心气,快速的攻打张预,可是大战两百回合之后,却丝毫没能取得上风,而张预看起来也是很轻松的样子,枪枪支线,丝毫不偏差,和之前的偷袭营寨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倒是有些能耐。”文丑赞道。
“问将军也不错。只是你的士兵就不敢恭维了。”张预故意这样刺激文丑,为的就是要让他心中大乱,这样跟方便攻击他。文丑听了张预的话,果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想,向张预杀了。章张预挺枪接住文丑的攻击,两枪相交,响声嘹亮,纵使是日中,也能清晰的看出枪头对撞的时候发出的火星。
交了几个回合,两人各自纵马后撤一段距离。文丑盯着张预,心中暗自说道:“这小子,勇猛程度倒是丝毫不逊色于他哥哥张远,我须得全力以赴才能将他擒住。”
张预也心中叹服,说道:“文丑果真有勇冠三军之能,我之前看他和哥哥交战,倒是没想到他这等大力,每一次枪和他相撞,都震得我手臂发麻。看来接下来的小心些。”
两人相互看了一阵,又纵马冲杀起来。张预一枪搠出,文丑将其挡住,顺势也回了一枪,张预低头躲过,拍马而起,一枪直取文丑面门,文丑躲闪不及,挤满举枪格挡,可是还是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