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之虞道:“我已经和他定亲,我和他抱一起又有何过错。你胆敢要劫持女王,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你带着你的步卒退下,我可以少追究你的责任。”
偏将军冷笑道:“别拿你女王的架子吓唬我,现在新罗有了新的国君,而不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这就抓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回京都,到时候加官进爵,岂不快哉。来人,将这两个狗男女抓住。”
士兵得令,立刻挥舞着刀枪剑戟向祖昭和全之虞冲来。全之虞又哪里见过这样的冲杀,立刻就吓得脸色煞白,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稳。祖昭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怎么说也得撑到张远他们到来,可是现在手中没有武器,还要兼顾全之虞,对方是几十个武装的人,自己只怕撑不住多久的。
正思忖着,当先一人挥舞着剑冲了上来,祖昭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从他手中夺过长剑,和其他冲上来的人拼杀起来,由于太过于混乱,不知不觉间已经无法照顾到全之虞,正拼杀着要冲出门口,忽然听到一声爆吼,接着是很不熟悉的汉语传进他的耳中:“放下剑,否则我就杀了她。”
祖昭闻言回头,只见全之虞已经被那偏将军抓住,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目光冷冷的看着祖昭,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说道:“果然汉邦大将,能力果然了得,可是你再了得又如何?现在女王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再动手,我就将她杀了。”
祖昭闻言,手中的剑握得紧紧,恨不能一剑将那偏将军斩杀了。可是他还没有明显的动作,那将军手中长剑一动,全之虞尖叫一声,她那白嫩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新罗偏将军狠狠的说道:“要想救她,立刻将你的武器放下,否则我就杀了她。”
“不要,放下了武器,我们都会死的。”全之虞大声说道。
祖昭呵呵一笑,柔情的看了全之虞一眼,说道:“可是我不可能看着你先死,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话音落,只听得咣当一声,手中的宝剑已经落在地上。
而他剑刚落地,一旁的一个新罗士兵立刻就一剑刺来,祖昭没有防备,腹部立刻中了一剑,好在他及时扭身躲闪,这才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割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可是还是疼的他嗷叫一声,跪倒在地,手捂着伤口,血汩汩的从指缝中冒出来,染红了衣服。
全之虞看到祖昭受伤,记得哭泣起来,眼中满是泪花,悲切的说道:“你快走啊,你不要管我。”
祖昭挣扎着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不管你么?是你说的你已经和我订婚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哪怕是我自己死了。”
全之虞心中早感动得稀里哗啦,想不到祖昭心中居然这样看重她,宁愿为了她而死,想想初次见面的时候,祖昭可是对她没什么好印象的,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自己宁愿受伤或者被杀,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又岂能不感动。
“你太傻了。”她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述自己的心。
偏将军冷笑道:“果然是友情有意的一对啊。不过可惜了。将他绑了,立刻离开这里。”
“是。”士兵们答应一声,掏出绳子将祖昭绑了起来,然后押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快马加鞭的往城门赶去,共计两三百骑。
行了一段,忽然听得后面一声爆喝:“休伤我主,快快受降。”
众人回头,却是张远一骑当先的杀将过来,后面跟着的骑兵早被他甩在后面。新罗偏将军知道张远威猛,立刻命令侍从逃走,不得应战。一队人猛然挥动鞭子,驱赶着马,非一般的望城门逃去。
可是张远马快,立刻就追了上来,只见他长枪一挑,跑在最后的两个骑兵已经被刺于马下。新罗偏将军见了,心中大骇,命令道:“将他扔下去。”这言语中的他,自然就是指祖昭。
士兵得令,立刻将祖昭扔下马,然后护着那个偏将军继续向城门逃去。
张远见祖昭被让下马,在地上滚了数滚,最终撞在墙角上,心中大惊,立刻飞身下马,几步冲上前,当的一声,将长枪插在地上,俯身扶起祖昭,见他浑身是血,心中骇然,大声道:“将军,你不可以有事,将军。”
祖昭只是被摔得有些头昏,现在清醒过来,虽然浑身痛的厉害,可是没有什么大事。张远见祖昭睁眼,心中大喜,立刻抱着着他要上马,口中说道:“将军,我这就带你回去治疗。”
祖昭却一把拉住他,说道:“文远,我没事,你现在不用管我。”
张远惊道:“将军,你浑身是血,我岂能不管你。你放心,我立刻带你回去,你不会有事的。”
祖昭道:“我只是皮外伤。你命令你立刻去追他们,一定要将全之虞追回来,不能让他们带回京都,否则我们这次兵出新罗就失败了。”
“可是将军,你现在这样,我岂能放任你不管?我先带你回去,在去追他们?”张远急道。
祖昭道:“等他们出城,你一旦丢失视野,就追不上他们了,这是他们的地盘,你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怎么找他们?全之虞不能有事,否则我唯你试问。“
“可是将军。。。。。。”
“去追他们,这是命令,若是全之虞有事,你就是最大的罪过,军法处置不容求情。”祖昭大声喝斥道。
“将军。。。。。。”张远也急了,他可不希望祖昭有事。
“我没事,去追他们,难道你想抗命不成?”祖昭咤道。
张远一愣,立刻道:“属下不敢。”他眼看后面马元已经带人追了上来,又看看那些新罗人就快要出城门了,说道:“将军保重,我一定将女王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说完将祖昭放下,提起长枪,跨上马背,双腿一夹,只听得马声嘶鸣,眨眼的功夫,张远已经冲出几十米之外。祖昭看在眼中,口中幽幽说道:“你必须将她完好的追回来。”
正此刻,马元也带着人追了上来,看见了祖昭,全队人立刻翻身下马,围着祖昭,看到祖昭腰部流血,所有人都是大惊。
“将军,属下来迟,还请恕罪。”马元等人立刻单膝跪地向祖昭请罪。
祖昭道:“都起来,新罗人突袭,谁也没有想到。马元,你立刻带人去接应张远,不得有误。”
马元道:“可是将军你?”
“我没事,你立刻领人前去,必须将全之虞完好的带回来,否则一律军法处置。我自会乘坐骑回去的。”祖昭提高声音说道。
马元一声“喏”,派了十几个人护送着祖昭回去,他带着百余骑追了上去,此刻已经不见了新罗士兵和张远的踪影,只是在微暗的火光之中留有阵阵灰尘,在空中飞舞蔓延。
且说张远一骑单先的追着新罗士兵出了城门,对方进入一条小道,也不敢停步,押着全之虞快速前进。那新罗将领眼看张远马快,很快就要追上,他下令十几个骑兵回身阻击张远,他则带着全之虞继续前逃。
骑兵得令,纷纷转身,挺着枪向张远刺了,张远丝毫没有惧色,马不停蹄,怒吼一声,枪走如风,一枪搠死最前面一人,然后飞身而起,又是一枪搠出,直接一箭双雕刺死两人,其余人见状,不禁凉气倒吸,口水暗吞,拉住坐骑不敢上前。
张远抽回长枪,丝毫不怠,纵马上前。众骑兵见状,知道敌张远不过,纷纷调转马头,也不敢走路面,纷纷闪入丛林之中。张远驱马上前,也不追赶他们,而是望全之虞而追去。
追不多时,那新罗将军听得后面有马蹄之声,回头一看,张远已经追了上来,不足而是来丈。他心中惊骇,这将军到底是有多神勇,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射死他。”新罗将军喝令道。
众士兵得令,分拔出四五十人,搭箭拉弓,只见飞箭像雨点一般射向张远。张远丝毫不惧,用枪拨开射来的箭,加速前进。那些士兵见了,心中无不骇然,继续搭箭拉弓向他射去,而且前后有序,势必要封住张远的路。
只见张远抖擞精神,长枪一舞,纵马上前,枪在他前面舞得飞起,形成一道屏障,将飞箭纷纷格挡下来。冷不凡间,丛林中又射出数支飞箭,他格挡掉一些,其中一直却直接射中他的肩头,差那么丝毫就射中他的脖子,血喷射出来,染红了他半边脸。
这可彻底惹恼了张远,他怒吼一声,一枪搠出,刺死一人。那些新罗骑兵的坐骑听到张远的爆吼,受到惊吓,抬腿嘶鸣,将骑兵纷纷抖落在地,兀自逃去。
第79章,势如破竹
张远拔出肩头飞箭,一手镖出,镖死一人,又搠死一人,马蹄落出,一阵鬼哭狼嚎,踩翻两人,这才纵马追去。
那新罗将军眼看张远又追了上来,心中又惊又怒,将全之虞交给其中一个将领,他带着十几个人回身阻挡张远,口中叫道:“你真当我新罗无人耶。”
张远也不打话,直接挺枪纵马上前,两将交锋,两个回合,张远一枪压下,那偏将军举枪托住,连人带马背压低几分,他感觉自己的骨骼都要尽数被压断了。张远吼叫一声,抽回长枪,又一枪刺出,那将领无暇躲闪,眼睁睁看着张远的寒枪刺进自己的胸口,只见血光喷起,立刻翻落马下,气绝身亡。
“就这能耐,也敢绑架女王造反。”张远冷冷说了一声,立刻纵马追去。
前面的人看到最有能耐的将领也就只接得住张远一个回合,胆小一点的,早已肝胆破裂,跌落马背吓死过去,其余几人,浑身颤抖,心中明白张远是为全之虞而来,为了活命,将全之虞抛下马背,绝命逃亡而去。
张远见全之虞被推下马背,不等坐骑停住,飞身而出,两步上前,扶起全之虞,问道:“女王陛下,你无恙?”
全之虞虽然觉得浑身摔得痛,可是知道自己没事,见到张远半个身子都是血,她惊讶道:“张将军,你没事?”
张远道:“些女王陛下关心,我没什么大碍,一点小伤。”
全之虞又道:“祖将军他如何了?”
张远愣了一下,道:“回女王陛下,将军他也没大事。属下这就护送女王回去,有得罪之处,带回城后在向女王陛下请罪。”说着抱起全之虞,飞身上马,望要塞而去。
行不多时,前面马蹄混乱,原来是马元带着军队赶来,见到张远救得了全之虞,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护送着她一同快马加鞭向要塞赶去。
且说祖昭被卫兵送回居室之中,苏德立刻就带着军中最好的大夫感到,而新罗的大夫听到有人造反攻杀女王和祖昭,也早就带着各种药物来见祖昭。在几位大夫的诊断之下,最终众人得出结论祖昭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他的伤口有些深,当初刀子可是擦着里面的肠子而过的,所限没有伤到内脏分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新罗士兵知道是那个偏将军造反,将女王掳了去,心中也是很湿不安,在他们心中,女王就是女王,虽然听闻女王不务正业,到处的游走,可是今日见女王这般陈说,知道她是为了新罗的百姓在奔走,而且有些士兵也从家中得知,女王这些年确实给新罗的百姓带去了不少好的消息,包括能那些山中能食用的野菜野兽,还教授他们各种种植和养殖技术,虽然这理论很不成熟,不过他们切实得到了实在。
现在女王居然被叛将抓走,他们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都叫嚣着要将那叛将砍为肉泥,一定要救出女王。祖昭听着新罗士兵的呼喊,心中也为全之虞高兴,她现在回归,走到这一步,倒是也算有些成就,起码有一些士兵和将领是忠心的跟随她,至于以后会不会叛,那就看全之虞之后的实力了。而且自己要在新罗驻军,倒是能获得新罗的第一手资料,到时候全之虞控制不过来的话,他的军队也可以第一时间出面干涉。
现在全之虞被带走,虽然张远和马元等人已经去追了,可是毕竟张远对于环境不熟悉,而且敌人有两三百骑,现在夜色凄凄,祖昭心中还是有些为张远担心,一直坐立不安。大夫们担心他的伤势,让他静静的躺下修养,可是祖昭心中一则担心全之虞,一则担心张远,又哪有什么心情静静的修养,若不是苏德阻止,他已经跨上战马追带队追去了。
苏德知道祖昭是对全之虞动了情,而且他视张远为自己的手足,早料到他知道自己无大碍之后一定会要吵着带队去。所以一早就安排全之虞白天选出了三员新罗猛将带队去接应张远。祖昭得知有新罗军队接应,这才没有要带队前去。
等了一阵,忽听外面一阵马蹄之声,祖昭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只见外面火把闪烁,人马之声嘈杂,有大队人马集结在外面,随着一道通道让处,张远抱着全之虞出现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了祖昭,张远快步上前,将怀中的全之虞放下,这才跪下说道:“将军,女王陛下,之前文远多有不敬,还请责罚。”
全之虞本没什么大事,不过她由于受惊过度,又被人从马上扔下,所以骑在马上的时候一直在发抖,张远顾不得什么男女或者下属上级之禁忌,将全之虞紧紧抱着,他知道全之虞现在对于祖昭很是重要,无论是私情还是公事,都是很重要的,他宁愿自己受到重罚,也不能让全之虞出事,这才一直抱着全之虞,直到交到祖昭的手中。
祖昭扶过全之虞,见张远跪倒在地上,立刻就将他扶起,说道:“你有何过?你顺利救回女王,这是大功一件,我岂能是非不分责罚你了,速速起来。”
可是张远依旧跪在地上,说道:“我冒犯了女王陛下,不敢起来。”
祖昭无奈,只能看着全之虞。全之虞知道张远抱着她不是要冒犯她,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于是说道:“张将军快快请起,你救了我,又岂是冒犯我呢。再说你我也没有什么接触,何来冒犯之说,纵使有了,也是情非得已,快快起来。”
张远听了全之虞的话,这才谢过恩德,从地上起来。这样的良将,不单祖昭心中更敬重,连全之虞心中都感慨,祖昭能有这样的将领辅佐,不怕不成大器。自己在新罗为王,要是也有这样誓死效忠自己的勇猛之良材,又何愁新罗不富强的。
祖昭扶着全之虞进入屋子,让大夫给她做了检查。最后大夫得出结论,全之虞没什么事情,只是有轻微的擦伤,她主要是受到一些惊吓,只要喝了压惊汤,静心修养一阵就会没事的。而祖昭伤**深,近期能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发作,引起各种败坏反应,那就会导致很坏的结果发生。
这点祖昭自然知晓,史书记载,周渝本只是受了箭伤,不过他一直心中不服诸葛亮,每次被诸葛亮欺负了,立刻就心中不爽大发雷霆,最终落得一个被气死的下场,还真是有些不划算呢。自己可不能先周渝之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大夫放心,我自会好生修养的。可是这修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祖昭问道。
大夫道:“若是安心敷药,静心修养,一个月可痊愈。”
祖昭点头,对苏德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们就在此处休整半月,待半月后再整军出发,直捣京都。”
苏德不解,大夫明明说的是一个月,为何祖昭却只休整半月,问道:“将军,何不休整一个月呢,这样等你痊愈了好一鼓作气啊?”
祖昭笑道:“军师,兵贵神速啊。你让人将消息放出去,就说我伤势严重,需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带兵出征,这一个月就在这要塞之中修养。让其他的新罗放抗势力在这个月放松警惕,等半月一过,我们突然出击,他们没有防备,等他们发现之时,我们已经兵临城下了。”
苏德自然明白这道理,不过他还是担心,说道:“可是将军,你的伤势。。。。。。”
祖昭道:“军师,指挥大军有你,攻城掠地有文远马元等人,我只用看着就行,我痊愈和不痊愈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经得起在马背上颠簸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