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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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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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诸将陆续想透了个中关键,面色纷纷大变,失去了道义的制高点,北府军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孙无终却不死心道:“本将劝你一句,我三万多大军就在城外,由辅国将军长子小刘将军统辖,倘若我等经久不出,或会引兵相向,你也莫拿我等作挟,无非与你玉石俱焚罢了,咱们久经战阵,岂会怕死?到那时,恐怕会给山阴带来无边浩劫啊!卫将军,年青人行事难免会有冲动,你若就此撒手,辅国将军可不与你计较!”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长笑道:“孙将军,你太高看自已了,不错,你北府军野战天下闻名,但攻打城池,能比孙恩那群乌合之众强上几分?卫某敢以三千步卒救援山阴,就敢捋你北府军的虎须!天下事不出道义二字,你北府军失道无义,何惧之有?
哼!今日也不瞒你,山阴粮草充足,箭矢不缺,你尽管派人通知刘敬宣,让他挥军来攻便是,老子倒要看看你北府军能否攻下!可别介时骨头没啃动,反磕去了大门牙!刚好,你既然无所顾忌挥军攻城,那老子取了辅国将军头颅奉以外舅灵前也无人能道上半个不是!去罢,赶紧派人出城,教刘敬宣速速来攻,老子等不急了!”

第九十三章仍不死心

(爆竹声声除旧岁,一篇新章迎春来,马年吉祥如意到,事业兴旺发大财!另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北府诸将均是满面怒容,十余年的征战生涯,又何曾被要挟过?既便当年为谢玄效命,谢玄也是好言好语,尽量以安抚为主,而从不恶语相向。
在北府诸将眼里,王恭待人傲慢,对以刘牢之为首的自已时常呼来喝去,只是与眼前这卫风一比,王恭态度上的小小不敬算得了什么?简直称得上心慈面善啊!
偏偏卫风面色狠厉,目中闪烁着野兽所独有的狞狰兴奋,令人毫不怀疑,他就是一名亡命之徒,只要刘敬宣胆敢放马来攻,他会立刻以刘牢之、甚至被困在山阴的所有北府军将士的首级来祭奠王恭!
每个人都明白,这一刻,卫风与北府军彻底翻脸,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只要有机会,双方都会置对手于死地,不会再有任何转圜,但北府诸将也清楚如今正置身于险境,包括孙无终都不敢再出言反讽,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刘牢之。
刘牢之正面临着自轼杀王恭以来的人生第二个重大选择,是含辱俯首,还是拼死一搏?释放女子意味着颜面尽失,只不过,拼死一搏能有几分胜算?自已这百人不到能逃出城吗?他的面色剧烈变幻,一时拿不定主意。
大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刘裕的开声却打破了这份沉闷:“卫兄弟,你既口口声声朝庭,那辅国将军受朝庭委任兼督会稽军事,按理说,你当对辅国将军执下属之礼,但你以下犯上,扣留都督何异于兵变?若是朝庭追究,又该当何罪?”
“哼!”卫风冷哼一声,不讲理道:“人都死了,还督他娘的**军事?刘兄,今日之事与你无关,实为兄弟看不惯辅国将军纵兵淫辱女子才不得已而为之,他若洁身自好,以府君为首,我山阴文武自会好生款待,我岂会出此下招?纵是闹到朝庭,也要讲个理字!老子偏不信朝庭里没有明事理的人在!兄弟知道你尚有几分良知,莫非你营中啼哭不止,你就能忍心不理?好了刘兄,请不必再言,今日若有得罪之处,他日兄弟自会摆酒赔罪!”
刘裕老脸微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卫风又把目光投向刘牢之,不耐道:“辅国将军,当日你行军至竹里,诱斩帐下督颜延,又命刘敬宣与高雅之攻打卫某外舅,不是利索的很吗?怎的今日犯起了犹豫?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席中这多人都在等你发话,你他娘的倒是给老子快啊!”
卫风这话难听之及,所有人都能听出,他在激刘牢之动手,杀机已是毫不掩饰,一时均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王蔓更是心情无比复杂,美目中的焦急、解恨、期盼、不安、悲愤与紧张等诸多神色变幻不停。
刘牢之的身体起了阵阵颤抖,捏住剑柄的指节啪啪作响,显示出内心的愤恨已无以复加,他的眼睛越眯越小,面容也愈发冷肃,熟悉他的人不由暗道不妙,毕竟刘牢之以骁勇善战闻名于天下,自有一股武人的血性伴身,又岂能忍受得了卫风一而再,再而三的羞侮?明知前面是个坑,也明知会把北府军送入万劫不复之境,可就是要往下跳!
刘裕心头大急,再顾不得尊卑之分,连忙劝道:“将军,今日一时不察,落入磬中,凡事当容后计议,韩信尚有胯下之辱,何况那些女子本就可怜,交还给山阴也不失为一大善举,将军,小不忍乱大谋啊,请您三思而后行!”
“请将军三思啊!”北府诸将也明白此时绝不能图一时之快,齐齐躬身施礼。
刘牢之举目四顾,北府诸将的脸面全都泛出了焦急之色,还带着劝诫的意味,他连连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勉强压下满腔的愤恨,转头怒视卫风,猛一咬牙:“你果然是个人物,今日算你狠,今夜会把所有女子交还给你,老子也记住你了!”
“好!”卫风尽管暗道可惜,表面上却屈指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辅国将军虽为流民帅出身,但能一步步爬至六州都督,倒也非是浪得虚名,你既当众作下应承,料来不至于撒赖不认,今日之事且告一段落,你他娘的记着老子,老子也记挂着你的项上头颅,你得给老子留好了,别让他人先取了去!散开,让他们走!”
围住大殿的军卒纷纷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哼!”刘牢之怒哼一声,招呼都不打,领着北府众将及其亲随快步抢至马前,拍马便走!
马蹄声如一阵风般急速远去,席中诸人也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卫风,就是他令即使以朝庭都不得不笼络的刘牢之吃了个大亏?怎么看也没比其他人多长只鼻子眼睛嘛?
谢道韫却是俏面现出了一抹忧色,幽幽叹道:“卫将军,今日你已得罪了北府军,他日必会寻机报复,你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卫风郑重的拱了拱手:“多谢谢夫人提醒,不过,末将与北府本就誓不两立,与其虚以委蛇,倒不如撕破面皮来的痛快!何况刘牢之本自小将,一朝得据高位,难免会进退失据,其人生灵道断,忠贞路绝,弃彼弊冠,崇兹新履,且事非其主,抑亦不臣,功多见疑,势陵难信,而投兵散地,二三之甚也,这等小人,他日必自绝于天下,末将又何必惧他?”
“哈哈哈哈~~”王凝之顿时拍案大笑道:“好,卫将军的分析字字精辟,刘牢之乃一小人,放他离去又能如何?来,咱们不必为小人扫了兴致,皓月当空,当把酒尽兴,乐起!”
乐师们扬起素手,奏响了动听的乐曲,换了身装束,打扮的如花蝴蝶般的歌舞姬载歌载舞奔至殿心,虽然右侧空出了一列,但丝毫不受影响,每个人都推杯接盅,席间一派欢乐融融的气氛。
卫风却不敢殆慢,酒过三巡,便与王蔓告辞离开,由于刘牢之承诺今夜会放还那万余女子,而夜间视线不清,为防北府军趁乱入城,他必须要亲临城头。
卫风、王蔓,领着向弥诸军向着东城门匆匆而去,刘牢之也携北府众将一路默不作声的回返了营寨,这座营寨是孙恩的营寨,恰好被北府军拿来用了。
刘牢之立刻把幢主以上将领全部召来中军大帐,也不讳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一时之间,帐内陷入了沉默当中,今天是彻底的栽了!
好半天,刘敬宣才拱了拱手:“父亲,耻侮必须以血才能洗刷,这笔帐,我北府军八万将士,京口、晋陵两地近四十万百姓记着了,终有一日会向那姓卫的讨还回来!虽然咱们不能攻打山阴,但父亲与诸位将军既已安然离城,又何须理他?咱们不将女子交还,他又能如何?莫非还敢来兴兵讨要?”
“闭嘴!”刘牢之怒斥道:“我北府军一世英名岂可毁在几个女人身上?难道你想让全军将士被天下人耻笑?此话休要再提,所有女子一个不留全给他,免得日后被有心人说三道四,任何人不许私藏,如有发现,军法处置!”说着,目含警告看向了刘敬宣。
刘敬宣暗暗肉痛,他刚从两名士家女郎的床上爬起,士族女子与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但肤白胜雪,叫声也轻吟婉转,尤其是那幅哀求乞怜的凄苦模样,简直都能把人的魂儿给勾了去,但北府军法之严天下有名,以刘敬宣都不敢稍有触悖,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儿即刻去操办,请父亲放心!”
“嗯!”刘牢之点了点头。
桓宝却又提议道:“将军,此番吃了大亏,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那姓卫的与咱们北府同殿为臣,他若是龟缩山阴不出,何况还有王凝之、谢道韫为他撑腰,短时间恐怕拿他毫无办法,故末将以为,那万余女子趁夜入城必会引致混乱,我军可尾随其后杀入城中,以报一箭之仇!”
“不可!”孙无终面色一变,赶忙拦阻道:“这岂不是变成了攻打山阴?如此一来,我北府军何异于谋反作乱?辅国将军精忠报国,岂能负上不忠之名?”
“诶~~”桓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孙将军多虑了,我军入城只为斩杀那姓卫的与抓捕王恭余孽,一旦得手,立刻退出,并约束军纪,不得骚扰城中士庶,我军纯为报仇,又不据山阴不走,天下人岂会不明事理而横生指责?即便闹上朝庭,也无非是私斗罢了。”
桓宝紧接着就向刘牢之郑重施了一礼:“末将愿领骑兵待命,择机杀出!若是朝庭追究,所有责任末将愿一力承担!”
“好!”刘牢之脸面闪出了一抹狞狰,拍案叫好:“罪责不须你来承担,莫非本将还怕他司马道子不成?限时一刻,桓宝你速去准备,其余诸将也各归本寨,一旦骑兵入城,立刻奔赴其他三门,严防那姓卫的逃窜,无论成功与否,总要试一试,不过,非本将号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遵命!”包括劝诫的孙无终,与卫风的好兄弟刘裕,众将的心里都窝着团火,既然有了妙计,再也无人多说,纷纷施礼离开!

第九十四章趁夜入城

(谢谢扣扣名峰起云与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山阴东门瓮城上,卫风领着众人立于城头,城门虽然还没来的及修补,但正门紧闭,瓮城里圈已围上了满满的军卒,投石机、床弩全处于待发状态,熊熊的炭火舔着油锅,一扎扎的箭矢堆放在城垛后方,黑夜里,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刘牢之有着趁夜突袭的打算,卫风又何尝不予以防备呢?
不远处的北府军营寨黑灯瞎火,令人摸不透玄虚,只有隐隐的马嘶声与女子的哭泣声传来,王蔓有些焦急,转头问道:“卫郎,怎还不见刘牢之放人?他该不会反悔了罢?”
卫风摇摇头道:“除非他不要脸,但他承担不起这份后果,若所料不差,他应在布置如何趁乱入城,以取你我二人的性命,你别急,候着便是!”
“哦~~”王蔓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声。
片刻之后,北府军营中的哭喊声骤然放大,朦朦胧胧的大团黑影从营寨中涌出,这正是白天被掳走的女子,尽管正值于黑夜,可随着距离的渐渐接近,借着清洌的月色可以看到,其中的大部分衣不遮体,仅以有限的碎布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甚至还有人一丝不挂,一手捧胸,一手捂着下面,夹在人群中苍皇奔跑。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北府军?简直是一群畜生!妾看他们连孙恩都不如,孙恩怎么说还给那些女子穿上衣服!”王蔓气的脸色铁青,连娇躯都在微微颤抖。
与之相反的是,城头众兵将却睁大了眼睛,目光尽在那些白花花的身体上四处乱瞄,就生怕看漏了似的,卫风顿时大怒,喝道:“看什么看?都他娘的没见过女人?想要女人,呆会儿有愿意嫁给你们的尽管领回家去,现在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让贼兵混入城中!”
“遵命!”将士们轰然应诺,一瞬间精神大振!
“哎~~”王蔓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些女子已经够可怜了,可你们呢?你们男人都不是好货色!”
卫风立时现出了委屈之色,辩解道:“王蔓,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条船,我看了吗?”
“哼!你也好足有限!”王蔓冷哼一声,把脑袋别了过去,但芳心深处还是挺欢喜的,因为卫风的确没有盯着特定的目标看。
可是,那些没穿衣服的女子听到卫风的大吼,竟然往地上一蹲,索性不跑了,这么一来,后面的想尽快入城,前面的不好意思再靠近,女人堆中立刻有了些许的混乱!
“都是你干的好事!就不能小点声?”王蔓狠狠瞪了卫风一眼,把身体俯上城垛,大声唤道:“姊妹们,快点入城啊,不要乱,贼兵就等着你们乱呢,他好尾随在后,大家快起来吧,不要耽担时间!”
王蔓把音量放到了最大,喊的嗓子都有些发疼,她自信下面的女子应该能听清,但出乎意料的是,女人中没几个站起来,偶尔有,也是跑了几步就重新蹲下,显然,城上那一大排男人眼中闪烁的绿光令她们羞愤欲绝。
“卫郎,外面呆的越久越危险,这该如何是好?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王蔓急的问道。
“我来试试!”卫风也俯上城垛,向下喊道:“那些暂时没衣服穿的姊妹们,本将乃山阴都尉卫风,正是本将逼迫刘牢之,他才肯放了你们,机会难得,莫要错过啊,免得又被贼兵掳了去,你们现在把脸捂上赶紧进城,进了城就安全了,没人会伤害你们,捂住脸,也不会有人把你们认出,都快点,不要乱!”
卫风这一喊,还真起到了效果,在一两个人带头之后,女人们陆续捂住脸,也不管胸前的晃里晃荡,又或是胯间的那一团漆黑,纷纷起身向城门跑去。
城头众兵将,包括王蔓在内,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这就可以了?向弥忍不住赞道:“将军果然厉害,竟能让那些女子俯首听命,只是,末将又不大明白,光捂着脸可身体不是全露出来了吗?还不如之前的半遮半掩呢!”
所有人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卫风,卫风微微笑道:“向弥,你也是花丛老手,怎么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女人的身体大同小异,还会随着年岁胖瘦发生变化,我再问你,你光看女人身体能否认出她是谁?何况在正常情况下,一名女子与你非亲非故,怎会让你看她的身体?可脸不一样,每个人的面相各不相同,脸天天都得露在外面,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哦~~”众人相继发生出恍然大悟的惊叹声,王蔓也粉面微红,丢了个算你厉害的眼神过去。
而城下的女人又稍稍恢复了些许的秩序,但到城门口,由于争先恐后向内涌,混乱再度开始蔓延,于是,卫风又唤道:“姊妹们,都不要急,你们只要不乱,哪怕到天亮贼兵都不敢来,他们就等着你们乱,现在都听本将号令,大家在城门处站好,城上会扔些火把下去,你们向后传,把身后点亮,这样,既使有贼兵趁虚尾随,城上的守军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他们,你们都要听令,否则,就算进了瓮城,里面的城门也不会打开!”
“姊妹们,将军说的对,大家都停下,城门就这么点大,一窝蜂有几人能跑进去?万一贼兵上来,咱们只能是死路一条,不许跑了!”底下有女子自发的维持起了秩序,并有人向上喊道,“将军,咱们都相信您,您放心吧,妾等都听您的安排!”
卫风向后招了招手,一支支火把连同引火之物被扔到了城下,女子们拾起,依次向后传递,不多时,远处数百步外,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并迅速蔓延开来,把周围照的雪亮,这使得城上城下的男男女女均是信心大增,再不担心北府军会趁虚而来。
王蔓又俯首向下唤道:“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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