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作下决定,褚灵媛咬咬牙道:“兄长说的对,拂了宗室的脸面总是不妥,小女任凭父亲做主!”
“哈哈哈哈~~”这话刚刚落下,一阵令她浑身战栗的狂笑伴着马蹄声从远处蓦然炸响:“褚灵媛,你他娘的少作白日梦!有老子在,你休想嫁人!”
所有人都朝来声处看去,正见卫风领着几名战士策马狂奔而来,马蹄纷飞中,精致的花草被踏的一片狼籍,但褚氏诸人已经顾不得了,均是面色大变,褚灵媛更是吓的面如死灰,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她这时只转动着一个念头,湖泊就在边上,要不要投水自尽?
原来,卫风在听到回报之后,立时急怒交加,娘的,春暖花开,这小骚蹄子动了春心啊,老子看中的女人,如何能放她去找野汉子?卫风可从来没升出过征求女方同意的想法,他看中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动,于是率骑旋风般冲出营地!
“咴溜溜~~”卫风领着骑士于三丈距离勒马停住,也不下马,冷眼扫视着地上众人,配上那一身亮银色的明光铠与浑身缭绕的煞气,给人一种魔神从天而降的错觉。
褚爽勉强打起精神,厉声喝问道:“卫…卫将军,老夫嫁女碍你何事?你怎能如此蛮横霸道?”
卫风冷冷一笑:“琅琊王绝非灵媛良配,此子幼时性颇忍急,及在籓国,曾令善射者射马为戏,既而有人谏曰:马者国姓,而自杀之,不祥之甚!再配上昌明之后有二帝的谶讳图说,末将可以断定,晋祚必终于琅琊王之手!况且此子深信浮屠道,曾铸货千万,造丈六金像,亲于瓦官寺迎之,步从十许里,晋室已危在旦夕,却如此穷凶极奢,与司马道子之流有何区别?司马氏不亡当真没有天理!”
这是卫风第一次公开表露出了反意,褚氏诸人均是噤若寒蝉,好半天,褚爽才哆嗦着嘴唇道:“卫将军,老夫可当你是酒后戏言,但琅琊王乃灵媛亲自认可,他日是祸是福,自有她来承担,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便是。”
“哦?”卫风嘴角现出了一抹挪愈,狞笑道:“府君,是不是末将这些时日忙于军务,较少来给府君请安问好而忘了末将脾性?实话对你说,末将看上了令爱,除了末将,她谁也不能嫁!”
“你…”这就是**裸的威胁啊!当人面对威胁时,如果第一次软了,以后就会次次软,褚爽也不例外,他虽然气的须发飞舞,也虽然很想说不,可这个不字就是堵在喉咙口吐不出来。
褚爽勉强伸手一指,忍着怒道:“卫将军,你岂非说笑?我堂堂高门甲族,如何能与庶人通婚?好,退一步说,既便我不嫌你门第低,但如果把灵媛许给你,我褚氏将从此自绝于士林!,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颜脸去见列祖列宗?”
第四十五章直接掳走
仿佛担心卫风不明白,又似乎怕激怒卫风,褚爽赶忙解释道:“数十年前,曾有士族王源嫁女于庶族满氏,立时引起轩然大波,有朝庭官员上表弹劾王源,谓曰:源虽人品庸陋,胃实参华,而托姻结好,惟利是求,站辱流辈,莫斯为甚,王满联姻,实骇物听,一宜实以明纠,黝之流任,使已污之族,永愧于昔辰,方靖之党,革心于来日,故臣等建议,请以见事免王源所居官,禁锢终身!卫将军,你可不能害我褚氏一门啊!”
所谓禁锢终身,便是剥夺一辈子的出仕资格,具体到褚爽,则是罢免去义兴太守,士族如果不掌权,家族会很快衰落下去,为此,褚爽的话语中竟带上了些哀求,他是真的没辙了,硬来干不过卫风,只能寄期望于以情动之。
卫风淡淡道:“末将出身于河东卫氏,如何配不上你褚氏…”
这话刚出,褚氏诸人均现出了欲言又止之色,卫风冷眼一扫,跟着道:“我知道诸位想说什么,不就是没有碟谱,尚未认祖归宗?好,我也不强人所难,今日与府君立下誓约,三年之内,卫氏家主卫屿必会上门求我入宗,倘若不成,我便还令爱自由,之后再不纠缠,但我若侥幸得了士族身份,还请府君将令爱许配给我,这三年内,令爱不许与任何人缔结姻缘,这是卫某的最后底限,诸位不要试图挑战,现在请府君去把那孔道打发了罢。”
“这…”褚爽颇感为难,得到士族身份哪有如此简单?由庶人转为士族,在孝元皇帝定鼎江东之初虽然条件极为苛刻,但至少还有一丝机会,而如今,士庶泾渭日益分明,士有可能被打回庶,庶想一跃为士那是绝无可能!
最关键的原因,在于士族队伍日益庞大,各门各户经几十年来的开枝散叶,人数已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而大晋的土地就那么点,僧多粥少啊,最开始南渡的士族,当个小郡太守都要犹豫再三,至少也要一富足大郡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而如今,别说小郡太守,即便是县令以及郡县僚属都抢破了头,就这样,还有些士族连什么官职都谋不到,那被卫风灭门的钱姓士族正是属于混的差的那种。
不过,话又说回来,河东卫氏早已衰败至游走在了士庶边缘,顶着士族的名号,过的却是庶族的日子,如果不是勉强仗着先祖卫瓘的余荫庇佑,恐怕连士族身份都保不住,照这么看,卫风走卫屿的路子倒不失为一条捷径,可天下间姓卫的多了去,卫屿凭什么会留意到他?招卫风认祖归宗,先决条件便是此人能够名扬建康,给建康卫氏带来看的见的好处,卫屿才会甘心替卫风伪造一份碟谱,只是,短短三年内,他有可能吗?
在阳羡,卫风可以欺侮自已弱小而作威作福,可到了建康,那里满城公卿权贵,凭着义兴郡军司马的身份,根本就没人理睬!答应了,假如他做不到,岂不是耽搁了灵媛三年宝贵光荫?还要冒着开罪琅琊王的风险,如果不答应,看他那副煞气腾腾的样子,恐怕动手抢人已是最低限度了吧?
三月虽然春暖花开,但并不是过于炎热,褚爽只觉得自已的脑门都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其他人,包括睿智镇定的褚夫人也不敢多说,背后议论诋毁是一回事,当面顶撞又是一回事,他们都清楚,劝说不会有用,卫风往好了说是心志沉凝,换种说法则是一根筋拽不回头!
卫风也不催促,目光如炬,继续给褚爽施加压力,凝重的气氛,似乎连鸟儿都能感觉到,纷纷扑腾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半伏在地的褚灵媛,俏面渐渐现出了一抹挣扎,这丝挣扎很快就凝成了坚毅,她猛的把心一横,斩钉截铁道:“父亲,您不要为难了,小女说什么都不嫁他!”
“哦?”卫风把目光投了过去,恰与褚灵媛视线相交,这个女人的美目中竟现出了视死如归之色,显然对自已无比痛恨,想想也是,如她这般的娇娇女,该是门当户对的俊彦郎君,再投其所好才对啊,偏偏自已要出身没出身,要温柔没温柔,一上来还使用下流手段,难怪人家不待见自已。
其实卫风对于褚灵媛谈不上有多喜欢,他的心里装着小兰与王蔓就已经够了,对于褚灵媛,更多的是征服欲,褚灵媛固然是美,可世上什么都缺,唯独美女不缺,据他所知,这一时期,最著名的美女是那个呆子皇帝的皇后王神爱与北燕国的大小苻后,王神爱出于士女身份,或许会讲究矜持,大小苻后却专擅魅惑男人,燕主慕容熙能为她们败掉整个国家,并在大苻后出殡之前还跳入棺材淫尸,这对姐妹花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卫风神往已久。
褚灵媛带给他的乐趣在于征服的过程,王蔓由于家族被夷,心思相对简单,是以闹腾了一阵子就甘心做他的妻子,令卫风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而对于褚灵媛,卫风会慢慢来,一点点的打击她的自信,摧毁她的意志,把她从高傲的神坛上拉下马!
卫风的眼里又现出了看猎物般的神色,褚灵媛厌恶的撇了撇嘴,站起身冷冷道:“卫将军,你不嫌过份么?天下间哪有强娶的道理?何况你已经有了王家姊姊,怎可如此贪心?”
卫风也冷冷一笑:“我不需要你教训我,王蔓那边,也用不着你来管,我这人既霸道又贪心,凡是我看中的,我都要抢到手!你褚灵媛撞见了我,只能算是倒霉!另外我再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限,如果你敢嫁给别人,那我也敢发疯,哼!你自已掂量着后果吧,如果你不在乎父兄母嫂的死活,你大可嫁人试试看!”
“你…”褚灵媛急愤交加,气的浑身都打起了哆嗦,灵秀的胸脯一阵剧烈起伏之后,才怒道:“你这样纠缠有意思吗?你…你既使强占了我,也得不到我的心!”
卫风不以为然道:“我是个粗人,出身于贱口,后落草为寇,我这种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知道何时便会头颅落地,我要的是快活,情趣与我何用?我只对你的身体,你的美貌感兴趣,你的心肯给我我还得考虑考虑!”
这么无耻的话竟然能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褚氏诸人均交换了个愤怒而又鄙夷的眼神,只不过,细细一品味,又带来了一种新鲜感,建康的权贵哪个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人都把自已装扮的有如圣人,实则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而如卫风般我就不要脸,你能怎么着?这样的人还真是绝无仅有。
在他们的识海中,纷纷迸出了真小人这三个字!
褚灵媛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她已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把自已当作什么人了?是任人玩弄的小骚蹄子吗?当即忍不住尖叫道:“你这恶贼,我宁死都不嫁你!”
“哼!”卫风阴阴一笑:“褚灵媛,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你逼我对你下手!”说着,双腿一夹催动马匹,上前一把抄起褚灵媛横置于马鞍上,调转马头,拍马便走!
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又快速散去,褚府众人全都惊呆了,说抢人就抢人啊!
褚秀之最先回过神来,急声道:“父亲,这该如何是好?幺妹被那恶贼抢去,定然清白不保啊,依儿之见,不如趁着黄门郎就在府中,索性与他翻脸算了,儿不信他真敢对咱们下毒手,他就三千多军,莫非真敢谋反?”
褚喻之也道:“儿也不信那三千多军人人与他一条心,谋反作乱又有几个有这胆子?说不定他一旦亮出招牌,手下将兵有深明大义者发动兵变也不是不可能!”
这兄弟二人是真的急了,如果褚灵媛失了红丸,他们的国舅梦也将随之破灭,寻常人家,以及一部分的士族或许对女子的贞洁不会太过在意,可司马氏贵为皇室,在这一点上是相当讲究的,要是让司马德文发现褚灵媛不是处女,多半会雷霆震怒,认为是褚氏在故意羞侮他,将会为家族带来一个死敌!”
褚夫人与褚炎之却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正要劝说,褚爽已一脸悲愤的摆了摆手:“灵媛既被掠走,恐怕与他撕破面皮也为时已晚啊,家门不幸,竟会无端招来恶贼上门!我褚氏究竟招谁惹谁了?老天爷,你倒是说个话啊!”
褚爽近乎于咆哮着仰天怒吼,随着话音落下,竟似老了好几岁,一瞬间精气神全失,其余褚氏诸人也陆续想明了这个道理,城内那么多屋舍,卫风随便找一间没人的就能把褚灵媛给强上了,要想把褚灵媛救出来那根本是痴心妄想,更何况与卫风翻脸,虽然有那么一两分的把握可激起他手下发动兵变,但更多的还是举族被诛,全城被屠!他手里的三千五百军,郡兵出身只有不到千人,剩下的全是招降而来的山贼,山贼既然敢做贼,眼里哪还有朝庭的存在?
明白归明白,褚秀之不甘心道:“父亲,莫非咱们就眼睁睁看着幺妹受辱而无所作为?将来有何面目再见先祖啊!”
“呵呵呵呵~~”褚爽惨笑道:“他手握军权,咱们还能如何?朝纲不振,宵小凌头,这就是乱世啊,看来大晋真的要变天了!也罢,只能推却掉琅琊王的好意了,为父立刻去把那孔道打发走!”
褚爽的脚步有些踉跄,褚氏诸人均是目送着他的背影,渐渐地,一股悲愤的气息蔓延开来,褚夫人也是叹了口气,向着王蔓居住的小楼走去,她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作为卫风的妻室,卫风公然淫辱女子总是让她知道为好。
第四十六章再次调教
(多谢鸿鹄愿的打赏~~~)
卫风策马狂奔出了褚府,并未回返军营,而是带着褚灵媛来到了最初的那处宅院。
马匹的一路颠簸,使得褚灵媛面色苍白,五脏六脏上下翻腾,仿佛都移了个位置一般,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半眯着秀眸看着卫风把门桕上,又命令手下散布在四周警戒之后,再把自已横着一抱,走进了一间散发出霉味的屋子里。
“吱呀!”一声,随着门被关上,屋内变得昏暗起来,褚灵媛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她不认为卫风只会是摸摸胸那么简单,自已打算嫁人的行为已明显触怒了他,这一次,肯定会夺了自已的红丸吧?
‘如果失了身,父亲、兄长会如何呢?会为自已讨还公道吗?’褚灵媛暗暗摇了摇头,曾经显赫一时的褚氏,落在卫风手里,就有如一块可口的糕点,想起来咬上一小口,平时则揣在兜里,总之,是摆脱不了被控制的命运,他们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又哪来的余力挽救自已呢?
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缓缓滑落,她不但为自已的命运悲伤,还为家族的衰败哭泣,当家族没落时,首先遭殃的会是女人,男人无非一死,女人则要忍受无尽的屈辱与折磨。
‘嗯?不对,自已没有红丸了,当他发现自已不是处女,会是怎样的反应呢?是恼羞成怒杀了自已,还是其他的泄愤手段?’正当心乱如麻时,褚灵媛感觉双脚意外的沾了地,而不象上次那般被粗暴的掷到床上,这使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卫风。
褚灵媛美目含泪,贝齿紧咬住嘴唇,俏面遍布着不安与惊惶,一幅惹人爱怜的模样,卫风却毫无怜惜之心,阴恻恻的笑道:“褚灵媛,这都是你自找的,原本我忙于练兵,根本想不到你,可是你竟敢背着老子嫁人,呵呵~~春暖花开,心里痒痒了是吧?想野汉子了是不是?那我就来满足你好了!”
褚灵媛小心肝一提,尽管已意识到了自已的命运,但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所有的侥幸全都熄灭,她强行使自已瞪大眼睛,尽量不表现出一丝害怕的神色,眼泪水却于一瞬间布满了整张脸庞。
“褚灵媛,哭什么?女人嘛,都要走这一遭,上次你不是蛮舒服的吗?呆会儿会让你更舒服,包你欢喜的直叫!”伴着*,卫风把手伸向了褚灵媛的衣襟内。
三月的天气较为温暖,已经不需要穿那么多衣服了,这只手直接捏上了那对秀挺的胸脯!
褚灵媛出于本能猛的一挣,却没法挣开,又连忙握上这只手腕,但依然撼不动分毫,她感觉随着卫风手指的抓捏拧挤,一股麻酥到灵魂深处的异样感急速麻遍了全身,这种贴肤而来的刺激比穿着衣服,甚至自已抚弄都要强烈上无数倍!
“嗯!”褚灵媛的喉咙里不自禁的发出了声音,紧接着,就像受了莫大羞耻一般,赶紧把嘴唇咬的更紧,那张梨花带雨的俏面上也现出了羞愤欲绝之色!
被强迫不是自已的错,身为弱女子面对强壮有力的男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可是明知被强迫了还居然觉得挺舒服,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已。
卫风跟着就嘿嘿笑道:“褚灵媛,怎么样,舒服吧?这才刚开始就忍不住了,你果然只是小骚蹄子,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越骚我越喜欢,我会好好疼爱你,把你的骚劲都展现出来,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许骚到别人床上噢,否则,我会发疯的!”
“你…”褚灵媛都不知该骂什么好了,这个男人集残忍、暴戾、邪恶于一身!天哪!天底下为何会有这样的恶魔?尤令她毛骨耸然的,是卫风的那双眼睛,如果眼里射出淫光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