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写,如果没猜错的话,安东尼奥只要从高州取得了福仙膏之后,立刻会迫不及待在船上吞云吐雾一直到回返罗马!”
“嘿嘿~~”卫风怪笑道:“那不是我的事!”
刘兴男颇为不齿的瞥了卫风一眼,又问道:“将军,罗马人将来会怎么样,也不关兴男的事,只是,您那福仙膏是不是卖的太便宜了?又能治病,又能让人上瘾,这种东西,沾着了就离不开,您完全可以卖的更贵点嘛!”
卫风不以为然道:“刘兴男,你不懂,福仙膏正处于推广期,赚钱是其次,重要的是打开销路,让更多的人接触、了解!将来吸食的人多了,再涨价也不迟嘛,难道价格贵了罗马人还不吸了?”
“将军,您真阴险!”刘兴男夸赞了句,可是没多久,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提醒道:“将军,那安东尼奥心黑的很,您卖给他的价格便宜,可是谁知道他回到罗马后会不会再像丝绸那样的加价?一般的平民百姓不同样的吸食不起吗?”
卫风微微笑道:“我早料到了,不卖出每箱一千金币绝不是安东尼奥的风格,但福仙膏和丝绸不同,丝绸虽然也暴利,可是丝绸生产较为零散,一般的海外客商即使来我大晋也很难大量收购,所以丝绸贸易的利润只能掌握在如安东尼奥这般有实力的个别商人手上。
福仙膏则是由高州刺史部专营,任何人要想购买,只能从高州刺史部购买,而我早给冯英留下了话,凡是海外客商,来者不拒,这也意味着普通船员水手也可以夹带福仙膏回国,你想,这么多人贩卖,安东尼奥如何能垄断得住价格?并且随着福仙膏的名气日增,夹带回国,或者专门前来购买的人会越来越多,价格也只会越来越低,最终将会流入到平民大众的手里,我则会根据销量变化来适当提价,刘兴男,你明白了吧?”
“噢!”刘兴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幽幽叹道:“将军,您与茱丽娅姊姊之间恐怕不简单吧?”
卫风理所当然道:“我们是知交好友,她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是她的蓝颜知己,当然不简单了。”
“哧!”刘兴男轻笑一声:“将军,您别遮遮掩掩了,别以为家里的姊姊们看不出来,只是你们俩不说,也不屑于点破罢了,每次见到您与茱丽娅姊姊假装出来的那副井水不犯河水模样,姊姊们,包括兴男都想笑呢!”
“呃?”卫风不解的看向了刘兴男。
刘兴男得意洋洋道:“虽然你们装的挺像的,可是茱丽娅姊姊看向你的眼神总有些不正常,算了,你们愿意装,兴男也不想理会,只是不得不提醒您一句,安东尼奥肯定会吸食福仙膏,而福仙膏不但能让人上瘾,还能使人贫病交加,虽然这不是您直接引诱的,但也与您脱不开干系,您就不怕被茱丽娅姊姊知道后责怪您?”
卫风摇摇头道:“这问题我也考虑过,但福仙膏对人体的害处要连续吸食十数年才会体现出来,安东尼奥年近五旬,再过十几年就是个六十多的糟老头子了,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活到六十以上?所以他的后半生生活在美妙的幻境中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钱财,嘿嘿~~安东尼奥身家丰厚,连吸十几年他也吸的起。”
“噢!”刘兴男想想也是。
在二人边走边说中,突然一名亲卫快步奔来,呈上封书信道:“将军,有天津急报!”
卫风立刻接过,展开细细一看,不多时,脸色阴晴变幻不定,刘兴男不由问道:“将军,难道是天津那边出事了?”
卫风淡淡道:“拓跋仪率步骑七万围困天津,另河北魏军正往中山集中,看来是摆好了架式等我去决战啊!”
“啊?”刘兴男大惊道:“那您去不去?您置之不理,即使拓跋仪拥十余大军也攻不下天津的,用不了多久会自行散去的。”
卫风点了点头,问道:“你父亲兵法韬略样样出众,你应该也继承了几分,你说说看,我该不该去?”
刘兴男的俏面立时现出了凝重之色,好半天才寻思道:“目前您的江陵有大军十万,但江陵是您的根本,您最码要留下三万军防守,使得与拓跋仪决战,您只能调动七万兵力,加上天津守军,您的总兵力是八万五千,而拓跋仪自领七万,整个河北他能集中的兵力至少五万总得有吧,也就是说,他有十二万兵力!
虽然您的兵力稍逊于拓跋仪,但是您有弩炮、有神臂弩,野战未必会败给他,更何况您还有大破魏人的经历呢,所以兴男觉得,您应该去打,如果再一次击溃了拓跋仪,您可以一鼓作气取下蓟,然后顺势收复河北诸城,再想办法吞并燕国,这样在北方,您就完全有和魏人争锋的实力了,几年之后,您从东路攻打河东,王将军出南阳、取洛阳,强渡黄河与您会师,兴男想不到拓跋氏还有何逆转之法,除了退回漠北,再无他路可走,不过,听说漠北已经被柔然占据了呢,恐怕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兴男还听说,天津的不少将士们都有子嗣了,已经等同于一座城池,可是因着蓟的缘由,只能缩在城里哪都去不了,既不能外出,也不能生产劳作,所有的需要全由浙州运来,负担是非常大的,您这一次如果能大破拓跋仪,天津的将士与家眷就可以出城生产了,会极大的减轻浙州的负担!”
“好!”卫风竖指赞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刘兴男,我听你的!”
“哼!”刘兴男不以为意的哼了哼,满脸不需要你赞美的表情,小脑袋却不自觉的左右拧动起来。
第四七五章又见刘裕
卫风却眉头一皱,一本正经的问道:“刘兴男,想不到我小瞧了你啊,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以你的奇谋妙计再为我出谋划策,我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你父亲想追上我也只会越来越难,如果将来我向你父亲用兵你怎么办?你夹在中间肯定为难,我挺担心你的!”
刘兴男丢了个算你有良心的眼神过去,便没好气道:“兴男宁愿您和父亲强弱分明,也不想你们旗鼓相当,或许这样才能避免交恶,如果您和父亲的实力差不多,那谁都不会向对方低头,即使阿母与姑母,加上兴男一起劝说都没用的,您明白了吧?”
卫风又问道:“刘兴男,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解读为…你很希望我将来收降你的父亲?”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您是什么样的人,兴男与姑母都了解的,即使父亲降了您,您也不会害了父亲的性命,可是,父亲当年能把兴男拿出去联姻,又这么多年没见了,会不会变了性子那可说不准,兴男不想姑母再做一次寡妇!”
“哦?”卫风心头大喜,一把搂上刘兴男的纤腰,呵呵笑道:“刘兴男,你果然深明大义啊,我对你的迷恋是越来越难以抑制了,等你父亲降了我,我会正式向他老人家与嫂嫂提亲,当然,如果你等不及,咱们提前圆房也可以的!”
“谁等不及?兴男才不要嫁您呢,快把您的脏手拿开!”刘兴男也不顾街面上的诸多怪异目光。剧烈挣扎起来!
。……
安东尼奥只在江陵呆了三天,就迫不急待的乘船离去,还带走了卫风给奥多希娅皇后的亲笔信与与一尊纯金大梵天像。
安东尼奥原打算在江陵收些丝绸,可是与福仙膏相比,丝绸算得了什么?甚至他都后悔在来之前,胡乱花去的钱财了,卫风预计安东尼奥会把福仙膏加价到一千金币一箱,可是他万万料不到,安东尼奥的心理底价是五千金币!
卫风告诉安东尼奥,高州刺史手里有万箱福仙膏。成本是五十万金币。但安东尼奥在番禺买了些瓷器与丝绸,在山阴又从陈郡谢氏手上买了不少茶叶,如今只剩下二十万金币了,这让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五十多万金币呢!
这就相当于少进了六千箱福仙膏。而每箱的毛利是四千九百五十枚金币,理论上少赚了两千九百七十万枚金币,即使丝绸、茶叶与瓷器能补些回来。但最起码,一千多万没了!
安东尼奥连跳江自杀的心思都有,这两天魂不守舍,使得茱丽娅原本想告诉叔叔自己怀孕了,最终也没兴趣说的出口。
在安东尼奥离开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日,卫风领七万大军,工匠、水手、亲卫近万人,大小船只两千条左右,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
经十五日的航行,舰队已经出现在了建康江面,江面上的大小船只纷纷鸟兽散,好在卫风之前就放慢了速度,这才未引发太大的混乱,不过,自从过了姑熟之后,江边的烽燧无不狼烟滚滚,前方目力可及的石头城上,更是透出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茱丽娅却看了看卫风,终于忍不住道:“使君,吸食福仙膏真能见到天主吗?叔叔为此在江陵都呆不住了,茱丽娅也想尝尝什么滋味,可以吗?”
卫风一口回绝道:“不行,你不能吸食,那东西长期过量吸食对身体不好。”
茱丽娅不满道:“茱丽娅明白,叔叔去高州购买了福仙膏,肯定会自己吸食的,这岂不是害了他?”
卫风摇摇道:“你叔叔素有野心,不过要照我看,自立门户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关键在于他的一切都来自于奥多希娅家族,而无论古今中外,女人弄权往往都会不得善终,奥多希娅皇后的权力来源于东罗马皇帝,你们的皇帝明显是个傀儡,谁都想控制他!
茱丽娅,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奥多希娅家族之所以崛起,完全是由于你们东罗马的前任皇帝提奥多西看中了奥多希娅皇后,把她许给了当今罗马皇帝阿尔卡迪乌斯,但是这样的家族缺乏底蕴,很容易被人所趁。
我听说奥多希娅皇后的情夫不止一个,甚至还给一名叫约翰的情夫秘密生了个儿子,要知道,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迟早会传到奥多希娅皇后的政敌那儿,并作为打击皇后的致命武器,你认为在这样的形势下,你的奥多希娅家族还能支撑多久?
家族倒了,你叔叔纵使雇佣了数万人的军队又有何用?难道奥多希娅家族的政敌能放过你叔叔?皇后或许会有顾忌,担心在家族内斗中两败俱伤,可是你家族的政敌只会斩草除根,如果你叔叔是个小人物倒也罢了,凭着他的商业才能与疏远的血缘,说不定会另有任用,但如果他成了权倾一方的总督,结局必然是族灭人亡!
同时,日耳曼雇佣军也未必靠的住,他们难道会为了你叔叔的那点金币与一个帝国作对?要知道,这是东罗马,不是西罗马,东罗马有萨珊支持,野蛮人根本掀不起风浪!
因此你叔叔吸食福仙膏,沉迷在虚幻的世界里,久而久之失了雄心壮志,其实是件好事,另外我再实话和你说,福仙膏偶尔吸食可以治疗诸多疾病,可是长期吸食会损害身体,这个长期是指十来年的时间,那时你叔叔都六十多了,身体被毒害又能如何?我想你应该明白,经常在海上飘泊的人,到老来身体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你叔叔能不能活那么久还是个问题呢,你说可是?”
“噢!”茱丽娅点点头道:“使君,你这话的确挺难听的,哪有平白咒人死的道理?不过您说的也对,在海上呆久了,基本上都会有风湿等关节疼痛,能把人折磨死,还没法治愈,有福仙膏来镇痛麻醉,也算不错了,而且每一次出海就相当于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险,但茱丽娅还是希望叔叔能够平平安安的。”
卫风善意的笑道:“茱丽娅,如果下次你叔叔再来,我会试着劝他留下来,不要再跑了,他要是能戒掉福仙膏的话,我可以弄个官给他当当,专门负责商业贸易这一块,你叔叔做生意是个人才,不过戒不了也没什么,留在我们中土颐养天年也是可以的。”
茱丽娅突然古怪的看了眼卫风,冷哼一声:“使君,茱丽娅先谢谢您了,但您好像还欠着茱丽娅十万金币吧,您虽然从来不提,茱丽娅却记着呢,到时候就给叔叔养老吧,即使他天天吸福仙膏,也够他吸一辈子了。”
卫风老脸一红,心里到底是西方人啊,对金钱半点都不含糊,但只能尴尬的笑道:“茱丽娅,我怎么可能赖你的钱?我只是觉得你暂时用不到钱,所以先帮你存着了,呵呵~~你可以都随时支取的。”
茱丽娅的心情显然好了些,丢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过来。
卫风不敢再撩拨茱丽娅了,他可舍不得真掏出十万金币,于是看向了刘兴男,没话找话似的问道:“刘兴男,你说你父亲会不会站在石头城上看着我们?”
“这…”刘兴男怔怔的望向了石头城,仿佛真的在寻找着某人,好一会儿才提议道:“将军,看不大清楚,再靠近点吧?”
卫风向后挥了挥手,船只渐渐向石头城调转了方向,在距城池三百步外猛一声呼喝,稳稳悬停在了江中。
石头城依石头山而建,南开二门,东开一门,南门之西为西门,城池依山傍水,夹淮带江,险固现时势威,城内置石头库、石头仓,以储军粮和兵械,在城墙高处筑有烽燧,是保卫建康的重要军事要塞,由于石头城以石头山西坡天然峭壁为城基,因此城墙高度约为五到六丈,恰与舰首平齐。
刘裕果然站上了城头,与早几年相比,头上多了些斑白,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些,只是目光依然锐利,显示出他那坚强的斗志,刘兴男不由小芳心一酸,眼圈也红了起来。
卫风连忙拍了拍她,拱手呵呵笑道:“多年不见,刘兄风采更胜往昔,着实是可喜可贺啊,不知嫂嫂可还安好?”
刘裕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卫风的舰队,一眼望去,竟无边无际,尤其是那数十艘张着白帆的超大型舰船,他虽然从刘毅那里了解到了些情况,可是当真见着,仍是心下一片骇然,这种船与历来的任何船只都大不相同,尖头,两侧船舷急速向下收缩,凭着他的经验,一眼就可以判断出,速度必然极快,再配上舰船本身可以发射犁头镖与石弹,简直是恐怖之极了。
见着卫风打招呼,刘裕也回礼道:“拙荆一切无恙,愚兄谢过卫将军的关心,倒是卫将军你,短短数年便连克强敌,立下赫赫威名,果然是后生可畏,愚兄惭愧啊!”
卫风微微笑道:“北府军底蕴深厚,早晚一飞冲天,对了,双双姊数年前已于番禺为我诞下一子,活泼机灵的很,只可惜出门匆忙,否则理该把他带来与舅父舅母认个门才是。”
刘裕眉眼一展,欢喜的笑道:“哦?不忙,机会多的是,另外不瞒卫将军,愚兄去年纳了个妾氏,至今已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第四七六章路遇纠纷
卫风与刘裕两人,隔着滔滔江水,你一言我一语的拉起了家常,各自介绍着自己家里的情况,说到高兴时,更是相对哈哈大笑,就仿佛多年未见的知交好友似的。
见着卫风与父亲言谈正欢,刘兴男那高高提起的小芳心也徐徐落了下来,好容易瞅着个空档,刘兴男立刻挥手唤道:“父亲,小女是兴男啊,您和阿母都好吧?”
“嗯?”刘裕连忙看了过去,自从刘兴男被卫风拐带走之后,他就再未见着这个女儿,足足有五年时间,也该是二十芳龄的大女郎了,果然,眼前的刘兴男婷婷玉立,个头高挑,美貌竟然直逼刘娇,使得刘裕禁不住的一阵恍惚,一股岁月如梭的感慨瞬间填满了心头。
刘裕晃了晃脑袋,这才定下心神,放声问道:“兴男,为父与你阿母都好,请转告阿娇不用担心,倒是你,你不在江陵呆着,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年幼时性子野也罢了,如今早成了年,不在家相夫教子成何体统?”
“父亲…”刘兴男没料到父亲一张嘴就是责怪,俏面立时现出了一层委屈之色。
卫风却哈哈大笑道:“刘兄有所不知,兴男尚是完壁之身,暂时不需要相夫教子,请莫要责怪兴男啊!”
“哦?”刘裕大为动容,惊疑不定的目光连连打量着卫风,在他看来,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