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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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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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距离又近了些,石弹开始发射,落水里的自然不用理会,但是打中艨艟的,竟被弹了开去!
艨艟与斗舰不同,一般船面不站人,它在甲板以上有船舱三层,全都以生牛皮裹住,结实而又防火,每层船舱四面皆开有弩窗矛孔,可作攻击各方向敌人之用,艨艟的形体虽较斗舰小,但论起攻击力并不逊于斗舰。
当时刘裕就任句章太守只带了斗舰,那是因为艨艟没帆,只能在江中行驶,而出海使用艨艟,那巨大的海浪与混乱的洋流,恐怕划半年都到不了句章,可是在狭窄的江面上,艨艟显然比斗舰更加适用。
虽然船只的数量较少,刘毅与何无忌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只要能把距离接近到二十来步,投掷手会立刻投掷出犁头镖,完全可以击穿对方的船舷,至于射来的弩箭与石弹,根本不用担心,即使火箭都能防的住。
可是不等艨艟冲上,对方船只的侧舷突然弓弦声大作,道道乌光疾射而出,紧接着,就是撕拉撕拉的撕裂声伴着砰砰巨响不断,冲在最前的数艘艨艟竟舰身一滞,在原地打起了转!
二人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艨艟顶部的生牛皮被击穿了,粗大的镖杆没入其中,有个别破洞中还有丝丝鲜血向外渗透,而艨艟的前舷几乎被打烂掉,江水正呼噜呼噜的向内涌去,船上仿如末日来临,战士水手纷纷跃入了江里!
刘毅不敢置信道:“他们竟然能从船上发射犁头镖?”
何无忌也是脊背深处涌出了一股寒意,对方的远程攻击能力如此强悍,这还如何打?要想击破这支水军,唯一的方法只有以数量众多的船只团团围住,然后施以火攻,只是目前的北府水军就这百来条船,显然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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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五章击沉楼船

何无忌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未脱口,夹杂在石弹中的犁头镖又射了过来,这一次被击中的艨艟扩大到了十几艘之多,而原先那些将沉未沉的艨艟在多挨了几镖之后,船尾越翘越高,很快就沉入了江里,除了留下一个个的旋涡与几片碎木板之外,仿佛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刘毅骇然道:“无忌,以咱们手上的近百条船,强行攻打只能是全军覆没,这该如何是好?要不退吧!”
何无忌不甘心道:“莫非江陵就白白送给那姓卫的?”
刘毅苦笑道:“眼前这一关咱们就过不了,何况德舆兄答应我,荆江二州刺史任取其一,既然荆州已不可得,不如回师取来江州,我料想卫将军必然是先灭桓氏才能回手取江州,到那时,江州已在我手,除非他与咱们北府军撕破面皮,否则也不用怕他,只要有个两三年时间的缓冲,我在江州立稳阵脚,他再想取将难于登天!”
何无忌略一寻思,便点点头道:“好,快打白旗,看看那女人可愿意停战!”
在当时,白旗并不代表投降,而是停战的意思,可纵是如此,当看到已方的旗手挥舞起白旗时,刘毅与何无忌的两张老脸也是禁不住的憋的通红,丢不起那人啊!
茱丽娅也见着了北府军舰船上挥舞起的白旗,不齿道:“北府军真不要脸,明明说好了让道,我们行到一半他跑来偷袭。尝到厉害没落着好,又打白旗请求停战,世界上无耻的人恐怕不外如是!”
陈少女抿着嘴笑道:“茱丽娅,算了吧,将军与北府军的关系纠缠不清,他们既然要求停战,那就让他们退走好了,免得结下解不开的死仇,将来该如何,还是由将军来处理吧。”
茱丽娅抱怨道:“你们塞里斯人的关系真复杂!”说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后便吩咐道:“打白旗!”
见着江心打来的白旗,并且犁头镖与石弹都停止了发射,何无忌与刘毅双双松了口气,这时的他俩也不敢再耍滑头了。甚至连场面话都没交待。就下令各船调转船头。向着下流驶去。
满脸通红的刘兴男这才从仓中钻了出来,嘟囔道:“希乐叔父与无忌叔父太丢了人,连兴男都脸红呢。不过,他们代表不了北府军的,茱丽娅姊姊,咱们快点去追桓玄吧。”
茱丽娅回头看了看,北府军是真的在撤退,作为一名在大海上战斗多年的海盗,这一点还是能分辨出来,于是唤道:“全速前进!”
水手卖力的划动起大桨,激起道道白练,不多时,就看到江岸边逐渐有了零星的船只,并且越往上游船只越多,而且每条船上均是空空如也,显然,这一路都不断有人逃散。
又向前追赶了数十里,三艘硕大无比的楼船出现在了视线中,周围还围绕着些斗舰与艨艟,茱丽娅不由惊呼道:“噢,我的天主啊!这样的船节构一点都不合理,行驶起来又慢又不稳定,这么糟糕的设计是谁提出来的?”
陈少女红着脸道:“茱丽娅,你不了解,楼船虽然可载员两千到三千人,从外观上看,列矛戈,树旗帜,巍峨威武,似乎戒备森严,攻守得力,但它的缺陷的确很大,抗风浪的能力极差,因此它的主要用途不是作战,而是显摆身份,桓玄身为龙亢桓氏之后,又僭称皇帝,当然要乘坐楼船了。”
茱丽娅崇拜的是如卫风这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人物,每一场胜利,都会衬托出那尊贵的身份,可是,乘坐一艘大船能显摆出什么身份?站在西方人的角度,她很不理解!
暗暗摇了摇头,茱丽娅向陈少女微微一笑,就喝道:“普通船只放慢行驶,战舰发起冲锋!”
一道道旗语打出,战舰纷纷加快了进行速度,向着前方的船只猛冲而去,很快已穿插入敌船之间,犁头镖、石弹、一阵阵的倾泄而出,就看到无论是斗舰还是艨艟,均是弹孔遍布,有些支撑不住的,就渐渐倾覆在了江里,对于落水军卒,只要愿意投降,便由后面赶上的船只打捞上船,而一心想跑的,则由船头专门的弩手负责射杀!
桓玄水军本就没什么战斗士气,这一见敌人如此凶猛,剩下的船只纷纷调头向上游猛逃而去,茱丽娅也不刻意追赶,只是团团围住了那三艘楼船。
不是楼船不想跑,实在是体形太大,跑不动啊,而且对方水军的行动速度太快,连逃生小船都来不及放出来!
茱亚娅望向了最近的一艘楼船,这艘高达十五丈左右,比她的座船差不多高了三倍,尤其是长宽比更令她无语之极,长度大约百丈,而宽度,竟在五十丈上下,二比一的长宽比,让她对于楼船的设计者,不得不赞一声服!
这时的楼船,楼面上挤满了人,虽然均是手持弓弩,仅有的几架投石机也开始拽拉起了梢杆,但每个人的脸面都布满了浓浓的紧张,甚至都有人的手臂在阵阵颤抖。
茱丽娅站在最高的望楼上,却仍要仰视楼船,尽管很不舒服,却只能向上问道:“桓玄可在?”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在这条船上,请问来者可是北府军?”
茱丽娅冷笑道:“我们不是北府军,北府军被打跑了,我们是广州刺史卫将军麾下!”说着,猛一挥手:“把这条船击沉!”
霎时间,十余艘战舰同时开火,石弹一阵阵的抛洒向了甲板,碎木屑漫天飞舞,惨叫声响彻半空,犁头镖则直接打向了船舷,一个个碗口般的大洞凭空出现,到最后,或许是一圈都被打烂了,整艘楼船竟轰然垮塌,十余丈高的建筑重重砸落到了水里,光是激起的浪花就有四五丈高,浪花过后,一个巨大的旋涡赫然呈现,方圆近千丈之内的木板、尸体全被吸了进去!
每个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另两艘楼船上的桓玄军士,已经有人不管不顾的跳入了江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啪滋!”一声,桓玄坐垮了第二架床具,一把拉住卞范之,面无人色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先生,朕不想死啊!”
卞范之也是额头冷汗直流,好容易才定下心道:“陛下,或许平固王与平固王妃能救你一命,您别忘了,当初卫将军入士时,平固王妃出了大力,现如今,平固王妃在您手上,您可以此为挟,与卫将军谈些条件。”
被吓的俏面煞白的大楚皇后刘氏连忙道:“先生,我夫妻二人的性命就拜托给您了。”
“殿下言重了,臣自当尽力!”卞范之的谦让刚刚脱口,外面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唤声:“桓玄可在?”
卞范之立刻向一名亲随挥了挥手,这名亲随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大声叫道:“陛下在这条船上!”
外面再次唤道:“让他出来!”
“朕不去,朕不去!有先生你就可以了!”桓玄听的清清楚楚,把那肥硕硕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卞范之强忍着焦急劝道:“陛下,咱们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见与不见有何区别?您放心,一切有臣在。”
桓玄还在犹豫当中,卞范之已给几名随侍的黄门施了个眼色,这几名黄门也顾不得了,小命要紧啊,赶紧架起桓玄向外走去。
卞范之又喝道:“来人,把平固王与平固王妃请出来!”
“遵命!”几名亲随匆匆而去,卞范之这才离开了船仓。
。……
由于楼船实在太高,也由于小命握在人家手上,卞范之不敢站在最高处,而是带着桓玄与刘氏,还有司马德宗和王神爱下到最低一层,这样比对方的船头稍微矮些。
两个五六百斤重的大胖子站在一起,其中一人面如死灰,肥大的身体阵阵起伏,另一个左顾右盼,脸面布满了好奇之色。
刘兴男忍不住道:“晋室皇帝看上去呆傻,可是整天乐呵呵的,像他这样无兵无权的人,置身于乱世当中,还坐在高处不胜寒的皇帝宝座上,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陈少女点点头道:“不错,再看那桓玄,处心积虑想当皇帝,真当了又能如何?没有能力,只是枉自送命罢了。”
茱丽娅也心有所感道:“我们罗马的很多皇帝,其实只是军人扶持起的傀儡罢了,稍有不顺心,立刻会被杀掉,然后换一个,在东西罗马分裂之前,也不知死了多少皇帝了。”
说话间,三个女人又向二位皇帝的身后看去,桓玄的妻子刘氏没什么看头,虽然可以称得上貌美如花,但是与王神爱一比,立时就掉落入了庸脂俗粉这一档次。
王神爱除了容貌更胜一筹,或许是参悟佛法的缘故,那逼人的贵气中竟似有一股淡淡的仙气在缭绕,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果然不愧为与王蔓和褚灵媛齐名的建康三大美女!
三个女人情不自禁的相互看了看,均是有些恻然,王神爱的美貌固然无可挑剔,可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与王蔓和褚灵媛相比,又显得极其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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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章兵抵江陵

茱丽娅突然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王蔓与褚灵媛都跟了卫风,而王神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也会留在江陵,那么,会不会被夺了芳心呢?
她觉得卫风在对付女人方面颇有一手,就比如自己,当年跟随叔叔来塞里斯国冒险,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竟会倾心于一名塞里斯男人,罗马女人虽然秽乱放荡,可是茱丽娅始终洁身自好,不是喜欢,别说自荐枕席,就是当着卫风面脱光衣服也不可能,为艺术献身只能是骗鬼,茱丽娅早已对卫风动了心,所以才会让他看自己的身体。
茱丽娅的俏面染上了两小酡红霞,禁不住的再次看了看陈少女与刘兴男,竟意外的发现她俩的目光也有些闪烁,显然与自己想一起了,于是摇了摇头,放声唤道:“桓玄,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否则这滔滔大江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扑通!”桓玄立时浑身一软,给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甲板上,黄门都没法扶住,因为太重了!
卞范之回头看了眼,不慌不忙道:“这位女将军言之差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晋主、皇后与我等同处一船,你若进攻,必将同遭不测,卫将军乃胸怀大志之人,挟天子以令诸候方能成就大业,莫非你不怕坏了卫将军好事?”
“这…”茱丽娅立时哑口无言,论起斗嘴,卞范之虽然给卫风连提鞋都不配,可是她与卞范之相比。还是嫩了点啊。
陈少女与刘兴男也是面面相觎,卞范之只一张嘴,就让她们无言辩驳,茱丽娅见着这二人的神色,只得无奈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
卞范之精神一振,捋须缓缓道:“老夫只提一个条件,南郡公可自去帝号,重新就任荆江二州刺史,一切回复到前些年下都讨伐相王父子之前。如若应允。南郡公可恭送晋主与皇后回返建康!”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老狐狸,想的倒美,见谋反没了前途就想收手?他自己坐享荆江二州,让将军回建康与父亲死磕。真把人当傻子了!”
陈少女看向了王神爱。王神爱的神色平静。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只是她的眼眸中,却含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哀伤。这令得陈少女的小心肝一抽,恨恨道:“他以皇帝皇后做人质,而皇后与将军有恩,又是琅琊王氏出身,王蔓姊姊还特意交待过,一定要保住皇后呢,在这种事上,咱们是没办法,看来,只能等将军过来再处理了。”
这话刚落,卞范之那令人讨厌的催促声又传了来:“这位女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茱丽娅恨恨瞪了卞范之一眼,不愤道:“使君不在船上,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放你们回江陵,等回禀将军再作决定,在这其间,如果皇帝与皇后少了一根毛发,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桓玄与刘氏明显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先避过眼前这一劫才最为重要,到时是固守江陵,还是逃窜向巴蜀都好商量,至于那大楚皇帝已经成了个笑话!
夫妻二人又双双看向了卞范之,卞范之微微一笑,示意宽心,这才向茱丽娅拱了拱手:“南郡公对于晋主从无半分轻慢,请这位女将军放心便是,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等离开了?”
茱丽娅沉着脸猛一挥手:“散开!”
围住这仅存两艘楼船的战舰分向江边驶去,但不得不说,楼船真的很不灵活,慢悠慢悠的调了个头,然后以极慢的速度向上游驶去,如果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桓玄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呢,可实际上,楼船上的每个人都急的五内俱焚,想快快不了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艘楼船终于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茱丽娅长吁了口大气,问道:“陈少女,接下来咱们该往哪里去?”
陈少女无奈道:“再往上游七百余里便是江陵了,江陵在北岸,而南岸则是江安县(今湖北公安县),素有东联江汉,西接巴蜀,南控湘越,北通秦豫,与青草湖(洞庭湖)一衣带水,位置极其重要,咱们可以攻下江安,等着将军到来!”
茱丽娅点点头道:“那好吧,全军先上岸休整两日,咱们的船太快了,追上桓玄还不能打,不如让他走远点,免得看着憋屈!”
其余诸人纷纷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
。…
两日后,舰队缓缓向上游驶去,由于担心桓玄的楼船太慢,所以并未全速行驶,足足花了五天工夫才抵达了江安县。
在孙吴时期,荆州是与扬州并列的大州,由于荆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又可以影响到大江下游的局势,因此于惠帝元康元年(公元291年),析扬州七郡与荆州之武昌、桂阳、安成三郡置江州,又于永嘉元年(公元307年),析广州始兴、如安、临贺三郡与荆州长沙、衡阳、湘东、零陵、邵陵五郡及江州之桂阳郡置湘州,这使得荆州的主体大为缩小,大部都位于大江以北,直接面对秦国的威胁,而大江以南只余下了寥寥数郡。
江安为南平郡治,与江陵仅一江之隔,为江陵的南大门,但桓玄军早已军心溃散,虽有守军数千,却根本不抵抗,举城降了茱丽娅,于是茱丽娅领着部分将士进城,把整编降卒交给了随行的亲卫,她自己耐心等待起来。
又过了十天,于六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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