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丽娅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勒住马缰仍怔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想起来道:“高句丽败的太快了,只不过,他们的实力只相当于我们罗马的奴隶起义军,而使君您的实力,即使与新罗马城的护卫军交战,茱丽娅都不敢断言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所以不奇怪,对了使君,您杀了多少人?茱丽娅都帮您记着呢,您虚报没用的。”
卫风微微笑道:“茱丽娅娘子,还亏得我们是情人呢,这样的话太让我伤心了,我杀了二十二人,你杀的数量我也帮你留意了,你先说说看。”
腾的一下,茱丽的俏面跃起了两小朵红霞,她立刻就意识到卫风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与自己杀的人一样多,好与自己互相那个!
茱丽娅既然能落落大方的逆推卫风,自然不会因为把那处奉献给卫风的嘴而扭扭捏捏,相反的,她的心底竟生出了一丝渴望,不禁红着脸道:“茱丽娅也杀了二十二个,还真是巧了,使君,您今晚能来茱丽娅的帐里吗?”
“这…”卫风突然想到,他已经答应了苻训英与苻娀娥今晚去她们那儿过夜。
见着卫风的迟疑,茱丽娅理解的笑道:“也不一定要今晚的,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随时来找茱丽娅。”
卫风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怔怔的看向了茱丽娅。
茱丽娅又摇了摇头,笑道:“使君,茱丽娅只是您的情人,并不是您的妻子,您没必要想的太多,茱丽娅只是暂时被您吸引,所以才会做您的情人,如果有一天,茱丽娅对您腻味了,或者找到了比您更好的男人,还可能是想要成家了,说不定会一脚把您踹开呢,所以呀,您千万不要爱上茱丽娅,否则有的你伤心的!”
卫风明白茱丽娅说的是实情,西方男女就这么回事,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但茱丽娅有逃脱出自己手掌心的机会吗?一想到这,卫风的心情又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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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九章魏军踪迹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散开的骑兵陆续回返,又经过一个时辰才初步统计出来,这一战共歼敌五千余人,俘敌近两万三千,只有不到两千人脱逃,令人遗憾的是,这其中包括高谈德。
如果抓到高谈德,卫风绝不会像慕容熙那样放了,而是会亲自押送到建康城外斩首示众!
一般来说,擒获敌国国王,要么封爵赐候,要么在都城斩首,以示赫赫声威!
高谈德是高句丽不世出之明主,拥有极强的号召力,这样的人,非杀不可,而慕容熙是个纨绔子弟,除了些小聪明一无是处,留着不但没有威胁,还能带来好名声。
当然了,卫风不可能追杀去丸都山城,对于他来说,有了数以万计的苦力,足以在天津沿海挖掘出一座中型码头,而且砂土还可以堆筑成军事要塞。
全军上下押解着俘虏向来路回返,渐渐地,前方传来了喊杀声,很明显,平壤守军正在攻打营寨呢。
蒋宣向卫风拱了拱手:“将军,高句丽人的胆子可不小,末将愿领五千骑回援!”
卫风点点头道:“好,你若能尾随溃军杀入城门,除了记功,本将另赐你两名燕女,但是,如不可为莫要强冲!”
蒋宣顿时精神大振,重重施礼道:“请将军放心,末将绝不会意气用事!”说完,策马向着一边驰去。
没多久,五千骑催开马速。疾冲向了平壤,卫风依然不紧不慢的缓缓驰行,以五千骑兵去冲击攻打营寨的平壤守军,卫风都想不出有任何失败的理由,他唯一没太大把握的,就是蒋宣能否捕捉住时机,尾随破入城门!
果然,随着骑兵杀到,平壤守军立时溃败开来,因为这也意味着他们翘首以待的援军完蛋了。不多时。又爆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声音中满含着压抑不住的**,如果细细分辨,还有几分野兽嚎叫的韵味。卫风立刻就猜出。平壤破了!
原因很简单。全军上下的绝大多数自从出征以来就没碰过女人,这是憋了几个月的男人见着女人时兽性大发的怒吼啊!
当卫风回到营寨时,平壤城门大开。虽然只破了一个门,但平壤军民已逃无可逃,而半岛人又不如林邑人天性凶悍,在逃生无望下,只能投降。
经过两天统计,加上俘获的高句丽军,共获得近四万丁壮,女人超过三万五千,只是钱财很少,毕竟平壤不是高句丽的都城,城里的权贵不多,至于高谈德的宝贝儿子高涟,直接被卫风赐死!
攻破了平壤,卫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五月中旬,收割了小麦之后,才在平壤城的冲天大火中率舰队缓缓离去。
全军于五月二十三日回到了天津沿海,在这之前,茱丽娅已经规划出了码头的初步蓝图,在海岸线开挖一条深五丈、长三里、宽达两百丈的人工港,使得开挖出的深度可以与海床自然过渡,开挖使用围堰式挖掘,完工时把围堰破坏掉就可以了。
由于需要驱赶大量俘虏一边开挖一边筑城,而且还要防备魏国或者燕国,因此卫风没有离开,就地扎下了营寨。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过去了,在皮鞭与刀剑的威胁下,施工进度还是比较快的,但让卫风不满意的是,人手不够用了!
这一天是七月二十五日,卫风正在观察着进度,规划中的港口已经挖到了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之间,一座方圆五里的土城也现出了初步的轮廓,然而,在工地上干活的高句丽人只剩下了两万五千,这表明在短短的两个月内,被活活累死的劳役竟然多达一万五千人!
卫风紧紧皱着眉头,他并不是怜惜高句丽人的性命,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怜悯低劣种族呢?他只是在计算当劳役全部死光后,工程能不能完工。
茱丽娅显然也有同样的担心,忍不住道:“使君,在冬季之前必须要结束,即使您不把奴隶当作人看也没有用的,寒冷的天气,人浸在海水里是撑不了多少的,但是光靠剩下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所以,茱丽娅提议您去附近再抓捕些奴隶。”
蒋宣看了眼卫风,也拱了拱手:“将军,虽然俘虏的口粮被限制在了每人每日三升,而且还能从海里捕鱼,可军中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关键是从会稽运一趟粮食过来不容易,照这样下去,最多只能再食用三个月左右,因此末将倒是觉得茱丽娅女郎说的很有道理,是该出去碰碰运气啊。”
“哦?”卫风淡淡问道:“蒋宣,你有什么好主意?”
蒋宣向东南方指了指,神秘兮兮道:“将军,你虽然打劫过了新罗与高句丽,可是半岛上还有个百济啊,百济的都城慰礼城就在阿利水岸边,再是弱小三五万人总有吧?末将愿领军前去,最多两个月,定然灭去百济,把百济的王后、王妃与郎女擒来献给您。”
这话一出,别说刘兴男、苻氏姊妹花、王道怜与陈少女、甚至茱瓦娅那碧绿的眼珠子里都隐约闪出了不满的光芒!
蒋宣顿时暗骂自己嘴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几个女人面前提这事,不是纯属找不自在吗?于是讪讪道:“百济女人又黄又瘦,如何能与几位娘子相比?将军应该看不上眼的,呵呵~~”
卫风哭笑不得道:“蒋宣,攻打慰礼城是可以的,这样罢,你先去准备,三日后领步骑一万、一千条船出征,但两个月不行,来回限时一个月,可能做到?”
蒋宣没敢一口应下,从这里去慰礼城,约为两千四百里,帆船如果扯开风帆全速航行,一个时辰四五十里不在话下,即便运气不好遇上飓风需要临时躲避,跑一个来回二十天也绰绰有余,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用来攻打,以百济那弱小的实力,领一万步骑足够了。
于是,蒋宣郑重施了一礼:“一个月内,末将必能灭去百济,请将军放心便是,末将这就去准备!”说完,匆匆离去。
目送着蒋宣的背影消失,刘兴男却似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将军,这座坞堡虽然简陋,却是您在北方的第一个据点,可是目前连名字都没有呢,您不如起个名吧。”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此处为陆地尽头,通天海之津,是为天津,将来设天津县,港口命名为天津港。”
苻训英笑吟吟的赞道:“的确是这样呢,放眼望去海天一色,天津二字恰如其名,妾想不到将军竟会有这样的文才。”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你们不了解的将军还多着呢,区区文才算得了什么?就连我朝的谢公义都自愧不如,谢公义你知道吧,素有文章之美,冠绝江表的美称,现在也在将军手下做事!总之,那个叫什么的小白脸?对了,叫慕容熙,他连给将军提鞋都不配,将军一根手指就可以戳死他!”
“呃?”卫风有些愕然,这还是刘兴男第一个说自己的好话啊,忍不住看了过去,刘兴男面带得色,以眼角的余光瞥着姊妹花,仿佛是在夸她自己一样。
很快的,卫风明白了,刘兴男很明显是吃的暗醋,这是好事啊,于是一把搂上了刘兴男的纤腰。
果然,刘兴男没挣扎!
苻娀娥也款步走上前来,偎着卫风的另一边,盈盈笑道:“兴男妹妹,如果论起对将军的了解,咱们的确比不上你,毕竟你跟在将军身边有三年多了,而咱们才几个月,但是嘛,在对将军身体上的了解你肯定不行,对了,你见过将军的身体吗?”
刷刷刷!
陈少女、王道怜与刘兴男瞬间俏面通红,心里连骂不要脸,茱丽娅虽然脸也红了,只不过,她偷偷的瞥了眼卫风的胯下,隐秘的舔了舔嘴唇!
卫风也把苻娀娥向怀里一搂,向刘兴男嘿嘿笑道:“刘兴男,娀娥的确没有说错,你看,这你就不如人了吧?要不,今晚你来我帐里,我让你深入了解一下,如何?”
“哼!”刘兴男把俏面扭向了一边,却破天荒的没从卫风怀里挣脱开来。
卫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有戏,争风吃醋还是有点好处的嘛,正要再加把力,却看到一名亲卫策马驰来。
这名亲卫随即翻滚下马,急声道:“禀将军,魏人前天晚上突然有步骑八万兵临蓟城,其中骑兵约有三万!”
那旖旎可人的气氛立时消散不见,卫风放开刘兴男与苻娀娥,连忙问道:“可知是谁人领军?”
亲卫施礼道:“末将与弟兄们特意在蓟周围多留了一天,此次行军主将是拓跋仪!”
苻娀娥的俏面现出了一丝凝重之色,接过来道:“将军,拓跋仪是拓跋什翼犍之孙,魏主拓跋珪的从兄,此人有谋略,少能舞剑,骑射过人,为魏主宠信,因功进为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兖豫雍荆徐扬六州牧、左丞相、晋封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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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零章按兵不动
虽然拓跋仪攻打是的蓟,而不是天津,但没有谁敢掉以轻心,毕竟天津距蓟只有两百四十里。
燕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或许不会留意在海边的一个角落正偷偷兴建的城池,可是魏人不同,魏国如日中天,开拓进取,一旦攻破蓟,必然会派人来海边察看地形,天津很快会暴露在魏人的视线当中,拓跋仪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天津对于整个河北、辽东的特殊意义。
没有人料到魏人会来的如此之快,也没有人对燕人能否守住蓟抱有信心,因为魏军在北方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了,更何况来的还是拓跋仪率领的八万大军,拓跋仪论起政治手腕或许不如拓跋珪,但在军事才能方面,不会比拓跋珪逊色分毫。”
好半天,王道怜才不安道:“将军,拓跋珪定是打探到了燕国的变故才趁虚来攻,在魏国的兵锋下蓟肯定守不住,您要不要先暂时放弃攻打百济,出兵救援燕人?只有蓟在燕人手里,天津才能安然无恙。”
卫风寻思半晌,摇摇头道:“不必多此一举,燕人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咱们出兵救援,先不说人家领不领情,首先便会陷入与魏人作战的泥沼当中,另外一点,我这几万军是孤军,孤军深入最为危险,即使魏人一时轻敌为我所败,却可以源源不断的派军来援,我这点人马哪能拼得起他?
所以按兵不动,固守天津方是上策。别看天津只是一座还未完工的小城,但咱们有神臂弩,有弩炮,魏人来攻只是找死而已,天津城下就是魏人的绞肉机,若他想断我粮道也是不可能,天津的补给全从海面运送,魏国又哪来的水军?
至于攻打百济,倒是没有取消的必要,只有越快挖出港口与堆筑起城池。抵挡住魏人才越有把握。再怎么说,蓟总有个三两万的守军,我倒不信拓跋仪能在十来日之内把蓟攻破!”
众人想想也挺有道理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刘兴男却又道:“将军。如果您救援蓟。真能以奇兵破了拓跋仪,魏国应该不会源源不断的派援军来吧?在魏国的西南面,有秦国。秦国的国力既使不如魏国也相差不太大,在魏国北面的草原上,还有柔然,听说魏国这几年没少与柔然作战呢,否则燕国哪能撑到今日?您不救援蓟,是不是太过于保守了些?”
“这…”卫风陷入了迟疑当中,依他的禀性,当然是与魏军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最为舒爽,其实刘兴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不能不考虑到后果,他的根基在江东,现在就与魏国大战,既便胜了又能得到什么?败了那是连老本都蚀光,总之是得不偿失。
卫风刚要开口,苻训英已先行留意到了卫风的神色,明白这人不愿冒险,于是盈盈笑道:“兴男妹妹,你恐怕对北方的形势不了解,魏主已于去年将刘皇后所出华阴公主送给了柔然酋帅闾大肥和亲,因此魏国北方边境几年之内将不会再有大的战事。
而秦国虽因拓跋珪以千匹良马欲迎娶秦国公主而与魏国反目,似有随时兵戈大起的可能,但秦主姚兴长于内政,韬略不足,贪图小利,乘晋国衰乱,一再发兵东进,先是逼迫弘农(今河南灵宝县北)太守、华山(今陕西华县)太守俯首称臣,进一步占据上洛(今陕西商县),又命其弟姚崇、镇东将军杨佛嵩攻占洛阳,掠丁口二万余户迁往关中,还得寸进尺,趁桓玄东进建康,攻占南乡、顺阳、新野等十二郡,看似夺取了淮水、汉水以北的大片土地,乃一开拓进取之明君,实则是主次不分!
秦国的大敌乃是魏国,而洛阳一带乃是秦魏间的天然分野,隔着人畜无害的晋国,秦魏尚可相安无事,各自壮大之后,再寻决战之机,如此浅显的道理,拓跋珪岂会不知?所以一心东向,以图吞并燕国,无后顾之忧方可回师攻打秦国。
而如今,秦国不顾腹心秦凉二州的各路豪强未定,率先攻取晋国土地,等同于打破了平衡,既是与晋国结下了死仇,也是逼迫自己提前与魏国为敌,想那区区姚兴如何是拓跋珪敌手?拓跋珪雄才大略,心性阴险,与我氐人的世祖宣昭皇帝(苻坚)可并为北方之雄,若是秦魏起刀兵,一年内,拓跋珪必大破姚兴,因此,将军按兵不动,坐观秦魏争斗方为上策。”
所有人全都把诧异的目光看向了苻训英,这是真的惊讶了,原以来她们无非是两个颠倒众生的女人罢了,却没料到,竟有如此见地,一般般的军师也没这样的水准啊!
刘兴男忍不住道:“训英姊姊,你太让兴男意外,想不到你对天下形势看的如此之准,只是兴男有一点不理解,你别怪兴男直言啊,听说当时是你与娀娥姊姊提议慕容熙在山谷里扎营,而那山谷乃是绝地,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苻训英抛了个媚眼给卫风,没好气道:“谁能料到将军会有胆量千里奔袭慕容熙?即便是拓跋珪也不敢以轻骑深入燕国腹地,像将军这样的人,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何能以常理推算?”
说着,苻训英把娇躯偎入卫风怀里,又道:“妾再大胆猜一次,如果将军在晋国掌了权,肯定不会放过姚兴的,妾可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