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坚硬的钢材,而且钢材可以铸造出更加锋利的箭矢与刀剑!”
卫风点点头道:“还不仅止于此,它可以改写人类的文明史,老天爷,希望你不要玩我啊!”说着,转头唤道:“发动人手,散开找,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了!”
“遵命!”全军迅速发动起来,数万军加上俘虏与女人,分布在了方圆数十里的区域内,人多就是力量大,没多久,媒块被发现的越来越多,其中分布最集的是在往内陆十里左右的一片水沟附近。
两个时辰之后,卫风带人匆匆赶来,只见一汪汪的水坑中分布着七零八落的煤块,于是,大声喝道:“全军就地下寨,把这一块地挖翻过来!”
挖煤矿自然不用卫风的军卒动手,军中有大量的俘虏,仅仅三天时间,就开挖出一块长宽各一里,深一丈的大坑,越往下挖,煤块越来越多,但是还没有成片的煤田出现,这让卫风在愈发有信心的同时,心里又充满了不安,直到两个月后,挖到十丈深处时,赫然出现了一大片黑亮亮的煤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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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章以牙还牙
焦炭是在隔绝空气的条件下加热到1000度左右,通过干燥、热解、熔融、粘结、固化与收缩等阶段最终制成、还会产生焦炉煤气和炼焦化学产品,适用于当时生产力与地理条件的是长窑炼焦,这是卫风还能依稀记得的一些内容。
之前的几天,被卫风紧急召来的上百名铁匠已经赶来,搭建了一个长窑,是带固定拱顶的倒焰式炼焦炉,它的特点是炭化室和燃烧室以土墙分开,却上部相通,使炭化室产生的煤气转入燃烧室,并从燃烧室上部引入空气使煤气燃烧,火焰由上倒焰而下,经炉底烟道排入烟囱,这种炼焦炉的缺点是不回收化学产品,加热用煤气量不能调节,结焦末期的煤气产量小。
可是化学产品与煤气既便有条件回收卫风也不知如何回收啊,相反使用这种炼焦炉,可以最大限度的减低环境污染。
既然挖出了煤层,铁匠们立刻开始炼焦,一个长窑一次性可以炼四十到六十万斤煤,只是第一次失败了,原因是密封没做好,第二次也失败了,是因为炭化室和燃烧室的设计不合理,在一个月之后的第三次试炼,终于炼出了焦炭!
四十万斤煤出了二十五万焦炭!
看着卫风手上拿着的焦炭,刘兴男不解道:“将军,这不和煤炭一样吗?无非是颜色有些暗淡,还多了些气孔。”
卫风显然心情不错,向铁匠们微笑着吩咐道:“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遵命!”铁匠们施礼退去。
在搭建炼焦炉的同时,卫风还让人制造了坩埚,以石墨和粘土为材料,专门用来炼钢。
很快的,坩埚被数人吃力的抬来,锅里堆上了生铁块,锅底则是以焦炭作为燃料,随着火焰熊熊燃起,所有的目光都焦聚在了这一只笨重的大锅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茱丽娅突然惊呼道:“噢!我的天主啊。真的融化了!”
锅里的铁料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融化为铁水。每个人的脸面都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甚至铁匠们的目中都蓄满了泪水!
“扑通!”一声,一名老匠人控制不住的跪了下来,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将军。老朽打了一辈子铁。从来就没见到过铁料融化。今次如果不是将军,还真不敢相信会有此事发生,请将军放心。既然能治炼出钢水,咱们有信心铸造出将军您需要任何物件,与更加锋利的兵器,呜呜呜~~”
正说着,已经激动的大哭起来,其余的铁匠也紧跟着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
卫风扶起老匠人,叮嘱道:“本将只是提个建议,最大的功劳还在于你们啊,今日凡是参与炼焦与坩埚建造的所有人,每人赐金一斤,不过坩埚炼钢虽然炼的钢质极佳,却出钢量小,使用焦炭量大,如果你们再有改进,本将还将重重有赏!”
“咱们会尽力的,请将军放心!呜呜呜~~”老匠人泣不成声的一口应下。
其实卫风也清楚坩埚炼钢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炼出钢水的方法,再往后就是电弧炼钢了,只是以如今的生产条件是想都别想,因此卫风把他知道的有关高炉炼铁与平炉炼钢的基本原理交待了下来,可是他记的不全,而且知道有些技术条件很难实现的,他只是给个方向,希望劳动人民能带来更大的惊喜。
但说实话,用坩埚炼出的钢只要锅足够多,焦炭的产量足够大,就完全可以满足卫风在军事上的需要,坩埚炼钢虽然成本高,却比使用铜筑构件便宜,因此卫风在当地设下龙县,留五千驻军、五千俚女、与近万名俘虏,另外又鼓励铁匠们多收徒弟,专门开采当地的露天煤矿与治炼钢铁!
卫风在下龙县多留了一个月,于七月十五日率军离开,经大半个月的行军,终于在八月五日回到了番禺,这一趟出门近十个月,如果说前一次扫平坞堡为卫风带来了大量兵源,那么这一次,则收获了巨额的财富,以及更加重要的焦炭与钢材!
卫风还未来的及回家,就被谢公义拉到了郡府牙门,谢公义的神色不大好看,掏出信道:“将军,这是会稽内史炎之兄前几天刚刚着人送来,早两三年与燕国的战马交易一直顺顺当当,可是今年五月初,当会稽的船队抵达燕国时,慕容熙扣下了所有的粮食刀剑,不但一匹战马不给,还抓捕了包括水手在内的随船人员千人,只放回了十人,让他们带信,说是自此之后战马交易取消!”
“什么?慕容熙哪来那么大的狗胆?他娘的,老子招惹他了?”卫风顿时暴跳如雷,所有的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
谢公义暗暗苦笑,他看出卫风是真的火大了,连忙劝道:“请将军息怒,照公义看,此事颇为蹊跷,还须从长计议。”
卫风稍稍冷静了些,接过信件看去,除了慕容熙撕毁协议,另一件事则是丁太后因谋反被赐死,这让卫风有些惘然,其实他对丁太后还是挺感激的,虽然当时在海边祭了慕容盛,可事实上,真正对刘裕一家有大恩的是丁太后,因为那五千匹战马正是有了丁太后的拍板才会提前交付。
卫风眉头皱了皱,沉吟道:“我与慕容熙虽谈不上什么深交,但三年前在龙城却也相谈颇欢,他为何要对我动手?莫非是当了皇帝翻脸不认人嫌我身份底?还是把丁太后谋反算到我头上?又或是他登基没给他进贺礼?”
“这个…”谢公义不确定道:“当年将军以会稽都尉身份去出使燕国,得燕主慕容盛召见,公义以为慕容熙继慕容盛皇帝位,定不会拿将军您的身份说事,否则,岂不是显得他心胸狭小,气量不足?而且您拿粮铁与燕国交易战马,这于双方皆有益,慕容熙不会不明白,那个什么丁太后谋反更是与您八杆子也打不着,他岂会不知?至于贺礼嘛,炎之兄心细如发,理该随船捎带去了一份。”
殿内的所有人,包括邓逸与冼恩卓都认同谢公义的分析,可是如此一来越发的不明白了,撕毁协议总要有个理由啊,他们猜不透慕容熙的心意。
卫风也是想了好一会儿,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丁太后会在临死前揭穿自己,曾在慕容熙眼皮子底下与苻训英和苻娀娥的偷情,慕容熙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卫风冷哼一声:“慕容熙以为当个皇帝就了不起了?他劫老子货,抓老子人,此事绝不能善罢干休,看来我还得往燕国走一遭!”
谢公义瞬间面色大变,急声道:“将军,您不能去啊,您去了慕容熙岂会放您离开?您要三思啊!”
“诶~~”卫风摆摆手道:“公义,你想岔了,莫非你以为我要去龙城?我只是去打劫燕国几座城池,尽量捞回点损失,另外再抓捕些当地权贵作为人质,与慕容熙换回那千名将士,他娘的,他不仁在先,就别怪老子不义!”
“这…”谢公义目瞪口呆,卫风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不由看了看邓逸与冼恩卓,可这两人的目中竟射出了钦佩之色!
谢公义一阵无语涌上了心头,好半天才不死心的劝道:“将军,燕国可不比新罗百济那样的小国,精骑十余万总是有的,您不能意气用事啊!”
卫风答非所问道:“公义,这段时间桓玄可有动静?”
谢公义立刻就明白了卫风的心意已决,只得无奈道:“桓玄仍是楚公,尚未称王。”
卫风点点头道:“公义你放心便是,我领步骑三万五千,加上水手工匠等合计四万人出征,等我到了燕国已经是寒冬腊月,正是燕军防备最低之时,何况以有心算无心,燕人岂会料到我来偷袭?龙城等大城我自然碰都不会碰,但以我兵力,快速攻破几个小城不在话下,刚好已经两年没去北方练兵了,今次就拿燕国练练手。”
卫风的话音刚落,邓逸与冼恩卓已双双施礼道:“将军,末将愿追随前往燕国!”
卫风不假思索道:“邓将军,你不能去,我另有要事托付。”随即又看向了冼恩卓,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这令冼恩卓心里一紧,连忙把腰背挺的笔直!
孰不料,卫风却摇摇头道:“北方苦寒,冬季积雪往往没膝,而俚人乃岭南人士,必定适应不了,恩卓你要逞强。”
冼恩卓一听就急了,急忙拱了拱手:“将军,听说您带来广州的军卒全是吴会人士,都不是北方人,他们能耐得了苦寒,为何咱们俚人耐不得?将军莫要瞧不起人!”
“这个…”卫风现出了为难之色。
冼恩卓又道:“请将军放心,咱们俚人苦惯了,绝不会有一人喊苦叫累,而且您自己也说过的,让恩卓随您征战天下,这北方早晚是要去的,倒不如趁这机会,让俚人先作个适应!”
卫风迟疑了好久,才免为其难道:“也罢,但因人手有限,你只能带一万人同行,一个月后咱们出发,这一个月之内,我把战马全部给你使用,你挑选出骑射最精的战士!”
“遵命!”冼恩卓施了一礼,疾步向外走去。
第四二二章广州安排
冼恩卓离开之后,卫风又问道:“公义,你与王太守把市舶司筹建的如何了?”
“正要向将军禀报!”谢公义不急不忙道:“按将军您的要求,已全部筹建完毕,人员也征招到位,其中稻谷、白叠布、金钢石、铁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战略物资按一成征税,并采用阶梯税制,量越大税率越低,最低可降至五分,另外您特意交待过的如玳瑁、宝石等奢侈品,征五成奢侈品附加税,其中琉璃制品税率翻番,您请看,初步计划已详尽列出。”说着,掏出份簿册递了过去。
所谓的税,是到岸就交税,不管卖没卖掉,而且全部以金、银、铜等金属货币征收,其中商品基准价的确定是按照番禺市面上的该类物品的平价价格打七折计算,比方说琉璃珠十罗马金币一枚,打七折是七枚金币,按一倍的奢侈品附加税征收,税额为七金币。
当然了,嫌税率高可以不把商品运上岸,但是如果有走私行为,在检查中拿不出完税凭证的话,那么对不起了,除了全部没收,还得处以货物总价值五到十倍的罚款,没有钱也没关系,可以服劳役嘛,何时拿钱来赎,何时放人,拿不出钱,只能当一辈子苦力!
卫风不清楚唐宋时的市舶司是如何征税,他是按照现代社会的关税来征的。
卫风看的非常仔细,好半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来人,把王太守请来!”
“遵命!”两名亲卫领命离去。
卫风、谢公义与邓逸则纷纷落座。一边品苟一边闲聊。
卫风问道:“公义,请恕我问个私人问题,你们谢家去年卖了多少茶叶给罗马人?是按什么价格卖的?”
谢公义立时现出了古怪之色,忍着笑道:“卖了五千石,每石一百罗马金币。”
“哦?”卫风与邓逸全都动容了,这是把树叶卖出了丝绸价啊,尤其卫风更是清楚,别看现代社会某些珍稀古树上出产的茶叶能卖出一两几十万的天价,可在这时,茶叶并没有精细的品种与品级分类。甚至采摘都没有讲究。大叶子小叶子包括顶芽一起摘,究其根本,还是由饮用方式造成的,把做菜的调料放入茶水。又如何能品出茶树不同部分的口味差别?茶叶无非是江东士庶习以为常的一种普通饮料罢了。与品味和文化暂时还未搭上关系。茶叶的价格其实很便宜的,卫风虽然不清楚具休价格,但一石茶叶绝不会超过五枚罗马金币!
见着二人的目瞪口呆模样。谢公义微微笑道:“别说将军与邓将军惊讶,既便是当时的公义,与后来得到消息的家叔夫妇,也是惊的合不拢嘴呢,说起来,这全是那管事的功劳,他最初的报价是每石一百五十金币,与那安东尼奥老鬼砍了半个时辰的价,才一点点的杀到了一百金币,可笑的是,最后安东尼奥还想拿出琉璃珠骗取茶叶,当然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卫风可以想象出安东尼奥掏出琉璃珠之后,大肆吹嘘如何如何值钱时的情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他娘的,这老鬼死性不改,等下次再来,老子再送你份终生享用不尽的厚礼!’卫风暗暗咒骂了句,又笑道:“对了公义,如今咱们有了充足的金银,还有一座金山正在开采,已经足够发行金银币了,如果半年之内发行,你认为可有问题?”
谢公义沉吟道:“武皇帝太康年间,一斤黄金兑十万五铢钱,而在番禺流通的罗马金币经测算,实际购买力与之大致相当,因此可以暂时以此为基准,一斤黄金铸百枚金币,每枚金币兑一千五铢钱,其中金银的约定成俗比价为一比五,也就是说,一枚银币可兑两百五铢钱。
公义找了些足值五铢钱,称量过后的重量为十三斤,显然不便于大量携带,因此把金银币推广开来,将能有效的促进商贸流通,既然将军金银充足,发行自是不成问题,只要足值不假,无非是模具与铸造费些时间罢了,但不会超过半年。
不过,公义有个提议,五铢钱虽然面值小,重量大,却不可少,而将军您已经成功融出了钢水,料想军中的用铜量会大幅减少,所以,公义的意思是,五铢钱也同时开炉,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卫风不假思索道:“我下个月得去找慕容熙讨还本利,这事你看着办吧!”
谢公义现出了苦涩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自从来到了番禺,从表面上看,卫风南征北战,整天不搁家,显得多忙碌似的,可谢公义是有苦自己知,论起辛劳他一点都不比卫风差,操持政事也烦人的很,好容易市舶司告一段落,紧接着又要铸币,就是个操劳命啊!
其实谢公义也明白,卫风手上,至少在政务方面没什么人才,毕竟他缺了桓玄与北府军的沉厚底蕴,短时间内急不得,不禁暗暗转动起了念头,是否可以向卫风推荐些人才呢?
可令他无奈的是,士族子弟大多都是斗鸡走狗之辈,这些人吃喝玩乐在行,做事不行,而他熟识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一类型,别说推荐给卫风会不会被拒绝,他还没脸推荐呢,更何况,说不定人家根本瞧不上卫风!
至于谢氏谢重那一系他连提都不会提,尽管谢晦的才能不下于他谢公义,没办法,谢公义不是圣人,他与谢混和谢道韫交好,私心总是有的。
谢公义正暗暗摇了摇头,卫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那管事倒也是个人材,要不这样吧,我想把他要来番禺进市舶司任职,你看如何?”
“哦?”谢公义拱了拱手:“公义先带他谢过了,回头立刻传他过来。”
卫风与谢公义就没征询那名管事的意见,其实根本不用问,管事再牛比也是奴仆的身份,而进了市舶司就等于当官了,由奴一跃为官,再不必仰人鼻息,那简直是千肯万肯!
说话间,王诞匆匆来到大殿,分别见礼之后,卫风直言道:“王太守,市舶司既已筹建完毕,自是越早开牙越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