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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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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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面对骑兵,生死只在须臾之间,恐惧、求生是人的本能,人在本能的驱使下会最大限度的暴露出真实的一面,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只能单独面对成千上万的骑兵,尽管陪练的都是自家骑兵,可是生死仍然只隔一线,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这样的训练每进行一次,都是一次在生死之间的磨砺!
而且这种训练,除了要求骑兵的马技绝对精湛,便是步卒对骑兵的充分信任,只有把生死完全交托给了同袍,才会坦然面对迎面奔来的骑兵!
能把如此残酷的手段用于训练当中的人,绝对是疯子中的疯子,只是又不得不承认它的有效,生死之间有大恐惧,挺过去就是大收获。无视生死,克服恐惧,还会惧怕什么呢?
孙武曾有云: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只不过。当孙武面对着一支意志坚强的铁军,他的攻心之策还有效吗?这样的军队,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会退缩半步。也最是令人头痛!
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向那五千步卒看去,都想弄清楚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昂然面对来自于骑兵的冲击!
骑队旋风般冲来,裹挟着的大团尘土从前到后,有如一道土墙般把那五千人一口吞噬进去,当马蹄声彻底消失,尘土也才渐渐消散,只见每一个人都是灰头土脸,可令人惊骇的是,队形居然没散,也没有人倒在地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蜂涌而起,卫风却挥了挥手,让那五千军卒去一旁休息,又向邓逸唤道:“邓将军,要不要试一试?骑兵骑术精湛,绝不会发生意外,请不用担心!”
邓逸顿时陷入了为难当中,对于他来说,这不仅仅是练胆,更是一次冒险,假如卫风心生歹念,他与麾下的五千军卒连逃都没法逃,尽管这不大可能,但人都不会无瑞的把命运交给别人,生死不由自已掌控也是一种恐惧!
甚至他一瞬间都冒出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念头,最有可能的便是卫风是不是要借这机会来考验他的忠心?其实卫风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让交州军练练胆而已!
也不能怪邓勉这么想,毕竟人心是最复杂的,即使是对卫风忠心耿耿的亲卫,又怎么可能不揣着点私心呢?
卫风既没有解放全人类的远大理想,也没有邪门外道的盅惑人心手段,别人为他卖命,固然与他的人格魅力分不开,另一部分,则是通过追随他来求取一个美好的未来!
万般念头一闪即逝,邓逸明白自已势必不能回绝,索性豁出去,咬咬牙道:“末将正有此意!”
卫风以平平淡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示意道:“邓将军,请于一刻之内列好阵形!”
邓逸下定了决心,但交州军卒显然是不大乐意,虽说没人敢起哄喧闹,却畏畏缩缩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卫风也不多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邓逸,邓逸的老脸有些挂不住,连忙催促道:“人家敢为何你们就不敢?以往浴血奋战的勇气都上哪去了?别他娘的丢人现眼,否则军法处置,快去!”
交州军被强令站在了广场上,也间隔五步列成了松散队形,与广州军不同,他们是第一次面对骑兵冲击,如果出于本能四散而逃,反而会带来难以想象的伤亡,要知道,骑兵冲锋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停的,所以每四个人都用绳索把腿和胳膊绑在了一起,邓逸为了表示与部下同生共死,领头站在了阵前!
不多时,马蹄声再次响起,旁观与亲身体验绝对是不同的感受,眼见密密麻麻的骑队迎面冲来,邓逸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转身飞奔,还是花了好大的毅力才勉强没让腿动,接下来,则是睁不睁眼睛的问题,好比现代人玩蹦极,玩多了,自然而然会练出胆量,可以从容观察那急速掠过的风景,但第一次跳,没几个人敢睁着眼睛往下跳!
邓逸一开始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随即又觉得闭眼是一种逃避行为,于是凭着莫大的毅力强行睁开,恰见成群结队的骑兵一掠而过,还有被映的雪亮的马刀,这一刻,他的识海中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是在心里狂呼:‘来吧,老子不怕你们!’
虽然邓逸很想从头到尾都睁着眼睛,可没多久还是闭上了,骑队带来的沙尘迷眼睛啊,这也恰恰给他找到了闭眼的借口。
其实站在局外的角度观察,骑兵冲击的速度要比第一波明显慢了少许,而且卫风平日训练也不是这么训的,而是循序渐进,一开始是百人左右的规模相隔十步,在骑兵克服了恐惧之后才慢慢才往上提升,因此这不止是训练步卒的过程,同时也是对骑兵的考验。
当马蹄声渐渐远去,邓逸睁开眼回望已军时,不禁又羞又怒,交州军卒大多都瘫倒在了地上呢,还亏得拿绳索把四人一捆,要不然,地面就该是一堆堆的肉泥了,不多的仍能站立的军士,基本上面如土色,既使没倒,也和倒地差不多了。
“废物!都给老子站好!”邓逸忍不住的大怒!广州军面对骑兵冲击若无其事,可自已的军卒,也太差劲了啊,男人最丢脸的地方,不是能力不足,这不能强求,人的天赋有高有低,而是没种,没种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便是没胆!
自己带的兵竟然是一群没种的怂货,这让邓逸情何以堪啊!
“诶~~”卫风却走过来摆了摆手:“邓将军不必发怒,他们只是第一次,以后适应了会慢慢好起来,想当初,本将带的兵也不比他们好上多少,胆气不是热血,需要花时间锤炼,急不得!行了,上午的训练暂告一段落,大伙儿都休息下,下午去军营操演战阵,这可是本将的独门法宝,不能随便让人看了。”
卫风打算教给邓逸的正是鸳鸯阵,鸳鸯阵对付训练有素的北府军或北方胡骑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可这种阵法,恰恰是乌合之众的克星,比如倭人、林邑、俚僚,与各路农民起义军。
得了卫风的开解,邓逸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又喝道:“还不快把绳索解了都给老子起来?”
系绳子容易解绳子难,何况又是受了惊吓手脚酸软,交州军卒们正费力的解着,尤利乌斯已大大冽冽的走上前,也不施礼,操着更加生涩难懂的腔调说道:“这位年轻的将军,您的练兵方法独具一格,您的士兵也勇敢,我们日耳曼人向勇士表达敬意的方式便是击败他,所以,我向您发起挑战!”
尤利乌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卫风也是配合他的神色才摸清了他的来意,不由问道:“你打算如何挑战?”
尤利乌斯傲然道:“军团作战讲究的是战阵配合,我们日耳曼人出两百人,将军您也出两百人,一决胜负!”
卫风原以为尤利乌斯是向自已挑战,因为也没放在心上,在这世界单打独斗他不惧任何人,而群战又有不同,卫风的脸面立时现出了一抹凝重之色,日耳曼人论起身高普遍不如晋人,却粗壮,来自北欧的大块头们又以牛肉、鲸鱼为主食,想不壮都不行!
在卫风的认知中,雇佣军的战斗力并未逊于正规军,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雇佣军为了钱而战,执着而又勇敢,残酷的生存环境加大了优胜劣汰的力度,只有残忍、血腥、狡滑、强壮的雇佣军才可以在战场上存活下来,而且长期的生死搏杀,也带给了雇佣军丰富的作战经验,对于雇佣军,不能当人来看待,他们只是一具精密的杀人机器,既使以卫风都不敢有任何轻视!
卫风还在沉吟当中,尤利乌斯又不耐烦道:“将军,您干嘛不回答我?您是胆怯了还是瞧不起我们目耳曼人?”
“大胆蛮夷,莫非你找死?”邓逸的喝骂刚刚脱口,卫风已挥了挥手,一口应道:“好,我也想见识下日耳曼人的厉害之处,只是交战之中难免会有死伤,出了人命又该如何?”
尤利乌斯哈哈大笑道:“我们日耳曼人都是不怕死的勇士,死在你们塞里斯人的手上,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我担心的是将军您的人被我们日耳曼人杀死,您会不会恼羞成怒?”
卫风淡淡一笑:“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本将没有那么小心眼,你现在去叫人罢,半个时辰后还在这里!”
尤利乌斯二话不说,撒腿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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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八章偃月阵与罗马战阵

尤利乌斯刚走,安东尼奥已带着茱丽娅急匆匆的赶来,满脸不安的施了一礼:“使君,那些蛮人不讲理,我劝不住他们,还请您不要生气啊!”
卫风摆了摆手:“战士岂能惧怕争斗?这事怪不得你,刚好我也想见识下蛮人的战斗力!”说着,转头喝道:“张宁,去唤些弟兄来,这次全交给你了,莫要心存轻视,却也不用畏惧!”
“遵命!”张宁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跨上战马匆匆而去。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怎么着,使君的军队将与罗马商人决斗的消息如瘟疫般散播了全城,瞬间满城轰动,原本散去的百姓与各国商队纷纷向着城外涌来,当张宁领着亲卫与尤利乌斯领着两百名日耳曼人陆续回到场中的时候,场外已是人山人海!
原本大清早赶来观看两军联合操演的百姓约有万余人,可这时,足足有三五万都不止,而且还有人来,照这势头看,除了老弱病残,能来的都该会来,其中也包括除了卫双与小兰之外的卫风的全体女人们与女罗刹。
一见面,褚夫人就不满道:“飞扬,你和野蛮人斗什么气?亲卫都是你一手训练出的精锐,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万一有了死伤,看你心不心疼!”
庾氏也跟着冷哼一声:“哼!索性以大军围住,乱箭射死得了,杀一儆百谁敢乱动?”
卫风顿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看了眼一脸愕然的安东尼奥与茱丽娅。便摆摆手道:“庾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给射死,这以后谁还敢来与咱们做生意?罗马人讲究契约,重信诺,我要是真的听了你的建议,丢的是咱们全体晋人的脸,不能图一时之快啊,在决斗上明刀明枪杀死是另一回事,别人只会竖起大拇指,赞兄弟们一声勇武!”
张宁拱了拱手:“请二位主母放心。弟兄们这几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对付两百个蛮人不在话下!”
“有信心是好事,但也别大意!”卫风叮嘱了句,又道:“等李驻回来,把茱丽娅带到岛上去设计战舰之后。我自己得出一趟远门。恐怕明年才能回来了。在这之前,必须要立威,以防止番禺生出乱子。这些日耳曼人送上门来,正是最好的立威对象!”
从头到尾,王蔓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茱丽娅,有关茱丽娅的一切都由陈少女汇报了给她,也包括抱着卫风亲了一口!
原本王蔓心里还在啼咕呢,可细细一看,茱丽娅不但相貌怪异,身材五大三粗,尤其是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具体说不清楚,但立刻被她定义为骚味的味道,除了胸前那两团确实雄伟的很,其他地方根本没一处像个女人样,她不相信卫风的品味会如此低下,应该是真的当作下属使用,也暗暗放下了心。
这时听着了卫风要出远门,王蔓不由讶道:“卫郎,你打算上哪里去?”
刘兴男连忙把目光投了过来,出门是她最愿意的。
卫风向正南方向指了指,无奈道:“你们也清楚,军中的粮草其实并不多,最多两个月就没了,撑不到明年早稻收获,所以,只能卡在稻谷收割的时候去抢收稻谷,我的目标是高凉郡李家坞堡,趁着今冬明春气候干燥,一举解决高凉郡的问题!”
众女心里都有些黯然,才落下脚就又要走了,只是她们也明白这的确是实情,入城时对番禺文武说粮草不缺,那完全是为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其中又以谢氏姊妹花与王蔓的心情最为复杂!
姊妹俩初承恩泽正是如胶似漆之时,难免心生不舍,而王蔓每天都掰着手指数日子呢,这倒好,眼见自己即将出丧,男人又要走了,她还想早点抢在姊妹花之前给卫风怀个孩子,把自已的大妇地位彻底巩固下来,但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女儿的失落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庾氏眼里,庾氏柳眉皱了皱,转头提议道:“卫将军,那么急着走干嘛?蔓儿再有个十天就要出丧了,你们行了夫妻之实再走罢!”
卫风两手一摊,无奈道:“稻谷本月中旬收割,高凉距番禺五百来里,我以轻骑奔袭,最迟十日就得离开,要不这样吧,让王蔓跟着我也行,反正她也不是没和我出征过!”
王蔓有了一瞬间的动心,可随即便摇了摇头:“卫郎,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有了家妾哪能随便乱跑?妾不去了,留家里陪着阿母,你也要小心点,要早点回来。”
“我明白的,最迟不会拖过明年夏季!”卫风理解王蔓,笑了笑之后,向张宁挥挥手道:“你们去吧,是杀是俘你看着办!”
“遵命!”张宁施了一礼,领着两百名亲卫向场心走去,均是全副明光铠,弓弩刀枪齐全,暂时列的是变过形的偃月阵,即以百名弓弩手布于阵前,分为左右两队,如果是大型偃月阵,在两队弓弩手后方各有旗手,但由于是二百人规模的小型战役,用嘴喊话完全不影响命令的传达,因此省去了旗手,之后的一百人分为五队,每队二十人,在张宁的身前布有四队,另有一队在他背后,作为替换使用。
随着亲卫上场,喧闹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那头的尤利乌斯也带着两百名日耳曼战士奔入了场中,距亲卫约两百步,日耳曼人是标准的罗马剑盾兵装扮,披着短装环甲,护住肩膀、胸腹与大腿,这种甲的甲片比鱼鳞甲要大一圈,但覆盖方式相同,与明光铠相比,它的头盔更有特色,顶上有如一只鲜艳的鸡冠,头盔两侧的甲护住了整片脸颊,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嘴。
他们用的短剑长约三尺,宽达两寸,泛出森森寒光,盾则是高达半丈,宽也有三尺的长圆形,木制蒙皮用金属条加固,看上去精致而又结实,除了剑和盾,每人背上还插着两支丈许长矛!
罗马军团主体是棋盘式的三横队战阵,所谓三横队,不是指三排士兵,而是三排小方阵,但同样受限于人数,日耳曼人只布了前二后一呈倒三角型的三个方阵,每阵宽十人,纵深六到七人,方阵和方阵之间的间隔稍微大于一个方阵。
原本侧翼应该有骑兵掩护部队,只是卫风没有以骑兵出战,他们也不好意思讨要战马,其实这多少正中日耳曼人的心意,罗马军团的骑兵不发达,唯一的作用便是掩护侧翼,作战的主力依然是剑盾兵。

第三七九章神箭无敌

两边都没有主动进攻,而是观察着对方,无论对于亲卫还是日耳曼人,从甲、武器再到作战队形,都是非常新鲜的。
一名亲卫忍不住道:“张将军,听说他们是蛮人,果然是够野蛮的啊,作战连弓弩都不用那不是找死吗?就靠着短剑与盾牌?”
张宁却摆了摆手:“大伙儿莫要轻视,将军曾提过,罗马立国数百年,从一个小村庄发展为国土不下于我中土的大国,定然有些斤两,另外将军派咱们出战而不是普通士卒,已从侧面说明了敌人的难缠,咱们瞧不上眼的盾牌和短剑,或许在他们手里能发挥出妙用。
你们再看,他们背上的长矛定是用来投掷,但依其形体,想必投不了多远,也就十来丈罢了,咱们暂时先不要和他们接近,以弓弩射住后发制人!”
“遵命!”全军上下均是低声应诺!
张宁在布置作战任务的同时,一名日耳曼人也转头道:“头领,他们塞里斯人连盾都不带,难道只攻不防?更不可思议的是,人人都佩有弓箭,这玩意儿能射穿我们的盾吗?以前罗马人进攻希腊人,希腊人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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