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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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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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丽也问道:“咱们有两个呢,你一个人哪能带两个?”
在接到了卫风的威胁眼神之后,王道怜策马上前,微微笑道:“姊姊是卫将军麾下母夜叉首领,名为王道怜,如不嫌弃的话,姊姊可以带上一个。”
“嗯!”姊妹花再不迟疑,猛一点头,跃跃欲试之色溢于言表!
刘兴男招呼道:“把车门打开,先出一人在门口准备好,用不着停车。”
谢文丽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抓住门框,刘兴男顿时撒开马缰,探下半边身子,双手就着谢文丽的腰背用力一抄!
“啊!”的一声惊呼,谢文丽被稳稳抱上了马匹,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俏面布满了由惊吓而来的潮红!
“文丽,抓着缰绳,心放宽点,不要看脚下,向前看!”刘兴男一本正经的指导着,实则心里无比得意,在她探下身抱住谢文丽的那一刹那,恰好见着卫风隐秘竖起的大拇指,她理所当然的解读为了是称赞自已马技,至于是否有其他寓义,这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王道怜也依样画瓢把谢文蝉接来自已马上,两匹马驮着四个女人缓缓驰行,渡过了最初的紧张,姊妹花顿觉心胸一片开阔,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种居高远眺,春风拂面的畅快感的确不是缩在小小的车厢里所能比拟!
心情舒畅之下,谢文丽忍不住道:“兴男,能不能快一点?”
“文丽抓稳了!”刘兴男自信的点了点头,一手搂紧谢文丽,另一只手抖了抖缰绳,马儿会意的小跑起来。
这下子,谢文蝉坐不住了,连忙催促道:“道怜姊姊,咱们也快点吧,别让文丽与兴男给甩了。”
王道怜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眼卫风,便把马速催快了少许。
一路上遇车过车,渐渐驰到了车队前方,晋陵公主终于发现了自已的两个宝贝女儿居然骑在马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之后,赶紧探头出车窗唤道:“文丽,文蝉,你们搞什么?女孩子家哪能骑马?还不赶紧回去?”
姊妹花的小心肝一紧,可怜巴巴的望向了母亲。
“诶~~”坐在一边的谢混摆了摆手:“孩子难得出门,理会那么多作甚?让她们疯一整天又有何妨?你呀,管的太多了!”说着,也向外唤道:“注意安全,别跑的太远!”
“嗯!父亲、阿母,都放心吧!”姊妹花的俏面立时阴转睛,重重一点头。
晋陵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丢了个不满的眼神给自家夫郎,便把身子靠回了原位。

第三零八章谢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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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父亲的允许,谢文蝉与谢文丽被束缚良久的心灵立如脱了缰的野马,连声催促着刘兴男与王道怜,渐渐地,马儿撒开了蹄子,不知不觉中,已是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不好,可别出了意外,过来十个人,随本将去前面看看!”卫风这才恍如回过神来,大呼不好,便猛一招手,策马疾追而去。
雷鸣般的蹄声骤响,亲卫与母夜叉各出五人跟上卫风,一小片烟尘急速远离,司马德文顿时回过了味,如果让卫风追上了谢文丽他哪能放心啊,上回在谢氏府宅,谢文丽瞪向卫风的那一眼,似是嗔怪又隐藏着几分打情骂俏,每当回想起,就令他心里憋的慌!
司马德文跟着狂呼道:“快去,快去,去保护文蝉与文丽,别让她们落入淫贼手里!”
“遵命!”司马德文带来的护卫中分出十骑紧紧追了上前。
虽然稍稍放宽了心,但司马德文仍嫌不够,不亲眼见着心里总是不踏实,奈何他不会骑马,只能焦急的催促道:“快点,再快一点,追上去!”
“驾!”车夫一扬马缰,两匹马儿撒蹄飞奔,紧接着,便是哎唷一声痛呼响起,司马德文呲牙咧嘴,倒抽着凉气,额角起了个红印子,原来,车辆在加速的一瞬间,猛一跳动,把他的脑袋磕上了车壁,这没办法。当时的马车没有减震装置,全赖厚厚的褥子防震,低速行驶还能勉强凑合,高速状态就不好说了,而道路也是崎岖不平的黄土路,追求速度,需要以牺牲舒适性作为代价。
“你他娘的不长眼睛啊!”司马德文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恨恨的咒骂了句,就紧紧抓住车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卫风由于率先驰出。没多久。前面的四个女人已经映入了眼帘,但他的目地并不是追赶,而是尽管放远,可以有充足的时间与姊妹花玩游戏。因此只隔着百来丈远远坠着。
“嗯?”卫风突然心中一动。身后多出了一股杂乱的蹄声。不由回头一看,正见又有十骑快速奔来,于是想都不想的转头喝道:“拦住他们。莫让靠近!”
“遵命!”十名男女骑士拱了拱手,立刻散开,马速也降了些,堪堪堵着路面。
不多时,伴来越来越近的蹄声,后方有呼喝声传来:“让开,老子们奉琅琊王之命去保护谢家小娘子,速速闪去一边,可别碍着老子们的事!”
“哧!”男女骑士纷纷调转马头,一名亲卫轻笑一声:“你他娘的算那根葱?老子们凭什么让路!有种你过去啊!”
“原来是故意挡道,好大的狗胆!”又一名府卫厉喝道:“谢家小娘子出了事你们可能担待的起?你们有几个脑袋?”
这名亲卫冷冷一笑:“这条道是你家的?你说让就让了?琅琊王身为堂堂皇亲国胄,怎会如此蛮横霸道?老子看你是狗仗人势,来,跪下磕两个响头听听,说不定老子们一高兴会放你过去!”
说到这个地步,已没了转圜,第三名府卫怒道:“他娘的,一个小小郡都尉的手下都敢大言不惭,也罢,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老子们了,弟兄们,上,给他们长个记性!”
在桓玄进京之前,虽然大权握在司马道子父子手中,但司马德文因着事实上的皇太弟身份,走哪儿都能换来表面上的尊重,连带着府卫也成了横着走的角色。
虽然桓玄进京意味着司马氏陷入了穷途未路的境地,可是对自我定位的转换并不是一蹴而就,这些府卫还当老子天下无人敢惹呢,今日居然被小小州郡武将的下人欺上头,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更何况对方还有半数是女人!
十名府卫抽出木棒向前逼近,均是嘴角带着狞笑,还有人眼里闪动着绿芒,直直盯着母夜叉那鼓鼓的胸脯,要知道,母夜叉虽未必个个姿容娇美,却由于大运动量的关系,身形刚健婀娜,皮肤细腻有光泽,最是易于引来男人的兽性目光!
“哼!”一名母夜叉娇哼一声:“都被人欺上门了,莫非以为将军官小位卑就能任人欺凌?跟他们拼了!”
母夜叉与亲卫纷纷一勒马缰,连阵都不布,也抄起木棒,迎面直冲而去!
前方即将展开的斗殴引来了后方的关注,大多数人都不明所以,如王凝之的子侄们,只是伸长脖子,脸面现出了看好戏般的神色,谢道韫则是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了王蔓,亲卫们虽然做出了一副被迫还手的姿态,但她如何能不明白?王蔓也是哭笑不得,递给了谢道韫一个同样无奈的眼神。
晋陵公主却是一丝愕然闪过之后,俏面跟着一沉,怒哼道:“卫将军究竟要做什么?故意挡着道不让人走,难道德文派人去保护文蝉文丽都不允许吗?德文可是与文丽订了亲啊,哼!照妾看,他定是仗着有姑母撑腰才会嚣张至此!”
卫风的手下拦住司马德文的随从,无论是否故意,在客观上,都为卫风制造了与自已宝贝女儿单独相处的机会,极有可能顺势挖了琅琊王的墙角,但谢混并不过于恼怒,只是暗暗摇了摇头,他甚至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司马德文知难而退,不要再娶自已的女儿了。
这不能怪谢混势利,联姻的本质是为家族获取利益,与司马德文联姻,非但带不来好处,还有可能受拖累,而谢氏随着谢琰父子三人的兵败身亡,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大为削弱,这由不得谢混不为家族的长远谋划。
就目前来说,谢混是谢安的嫡孙,因着谢玄的关系,与出身于谢奕一脉的谢道韫与谢公义较为亲近,暂处于嫡系,王恭前儿媳,谢月镜的父亲谢重出自于谢安兄长谢据一脉,因谢据早亡,故不显,可传至谢重又有不同,他人丁兴旺,其中谢重子谢晦已暂露头角,文才虽不如谢公义,却有将才,而谢混这里只有他自已与谢公义,两个亡兄无子嗣,在这样的形势下,嫡庶之势随时有被逆转的可能!
可以说,谢混处在了内外交困的境地,这自然是他极其不愿面对的局面,因此对谢文丽的婚事都想重新安排,女儿是宝贵的资源,用在刀刃上,自已这一系并不是没有摆脱危机的可能!
然而,司马德文是妻子的亲弟,该如何达成目地,又不过于触怒妻子?这显然是个棘手的难题,因此,略一沉吟,谢混含糊其辞道:“想必也闹不出什么乱子,再说也未必如你所想,或许是双方言语间起了冲突呢?”

第三零九章躲猫猫

ps:谢谢劳资大种马的打赏~~~~~~~谢混的敷衍之辞刚一脱口,晋陵公主就再也控制不住,怒道:“你和姑母都瞧不上德文,连带着文蝉与文丽也起了心思,无非是司马家失了势,寻常人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把女儿贴上去的道理?这都是人之常情,妾能理解,因此,每次见到你们对德文冷冷淡淡,妾从来不说什么,时势如此,如之奈何?
只是,妾不明白,卫将军明显对文蝉和文丽起了色心,姑母纵容倒也罢了,毕竟有救命之恩嘛,何况在山阴的那两年,恐怕也早被灌足了**汤,但谢郎你为何纵容不理?
好吧,即使卫将军成功入士,有了迎娶文蝉或是文丽的资格,可是他已经以王家女郎为妻,难不成还能离婚?而文蝉文丽情窦初开,卫将军有文才,有长相,又巧舌如簧,你以为你那两个女儿能经得住他的挑弄吗?真要做了苟且之事,这算什么?做妾吗?你堂堂谢氏的女儿给人做妾,他日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去见安石公与你父亲?你怎会如此糊涂?
你莫要怪妾说话难听,姑母曾说过,妾虽姓司马,却是谢家妇!妾再说句不中听的话,倘若姑母为卫将军求娶,你应还是不应?你说妾该如何应对?你不要以为不可能!”
谢混重义,他欣赏卫风的才华,又感念卫风的恩情,因此明知任由卫风接近谢文丽与谢文蝉不是长久之计。但板起面孔拒绝,总是开不了口,今日妻子的发难也正是他的担忧,关键还在于王蔓,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他认为,由自已劝说卫风并不合适,得找机会向谢道韫陈述厉害,由谢道韫婉拒较为妥当。
“打起来了!”谢混正暗暗盘算着,突然车外传来了惊呼声。这让他与晋陵公主双双把脑袋探出了车窗。两队人马各十人已经近入了短兵交接的距离,一名府卫把木棒高高举起,借着马匹冲势,猛的一抡。横扫向了距离最近的一名女子!
“啊!”晋陵公主忍不住尖叫一声。她虽然对卫风有诸多不满。可女人对弱者具有天生的同情心,在她眼里,母夜叉身为女子。又身材瘦小,不是弱者还是什么?
这一刻,晋陵公主把对卫风不满的绝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她亲弟的府卫身上,对女子也能下得了手,真是狠心!另一小部分则是她不理解卫风干嘛搞些女子做护卫,显摆吗?
谢混也是暗感不忍,正要喝止,司马德文已兴奋的狞叫道:“给孤打,狠狠打,冲过去重重有赏!”
这话一出,别说谢混,即便是晋陵公主都把不悦挂在了脸上,在心里狂呼你快躲开啊,要知道,这一棍势大力沉,被扫中不说毙命,至少也要身受重伤!
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名女子不闪不避,也把大木棒毫不示弱的竖档在了腰侧!
“扑!”的一声闷响,被格开的不是母夜叉的木棒,竟是府卫的木棒!这让人不得不怀疑,那瘦瘦的小胳膊莫非是生铁浇铸?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名女子趁着对方架式被震开的一瞬间,猛的一棒抽打而上!
“啊!”的一声痛呼,府卫胳膊中招,木棒被甩上了半空中,紧接着,女子欺身又进,抓住双马交错的刹那工夫,电般出手,一把揪上衣领,用力向后一抡!
“呼!”的一声,一名七尺大汉居然被一名弱女子活生生从马背扔上了路边的草地!
没看错吧?每个人都禁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既使是王蔓清楚母夜叉的厉害,可真正出手还是头一回目睹,俏面挂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这还只是开端,在府卫被甩出的同一时刻,乒乒乓乓声不断,呼呼风声大作,府卫一个接一个的腾空飞起,重重摔落地面,不多时,十匹马上已空无一人,两边的草地则是哎唷哎唷声大作,府卫都给摔的七晕八素,睡在地上翻滚呼痛呢!
司马德文吓傻了,引以为傲的府卫一个照面全干趴,这让他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觎,终于再没有人怀疑卫风的自夸,这份战斗力强悍的没谱啊,谢公义更是目中闪出了异芒,灼灼打量着亲卫与母夜叉中的每一个人,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
其实,亲卫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府卫太弱了,个头大不代表能打,或许他们的力气未必逊于母夜叉,但母夜叉天天苦练,手眼招式都配合的无比娴熟,更关键的是,母夜叉在爆发力的运用上得了卫风真传,克敌制胜,以快打快,靠的不是蛮力而是爆发力!
琅琊王府的府卫不光没有训练爆发力的秘诀,平时的基础训练与战阵配合也很少,毕竟司马德文只图个花架子,身高体壮,腰大膀圆,看上去有派头已经足够了,贵为皇太弟,谁会没事招惹他呢?他没有寻常士人守卫家族财产的需要,所以也不能怪他只重外表,而不注重实际能力。
一名亲卫伍长也不解释,向众人拱了拱手:“倘若惊扰到各位郎君与女郎,末将表示歉意,今奉将军之命开道探路,我等先行告辞,请诸位自便!”
十骑纷纷勒转马头,向前方疾驰而去。
直到此时,司马德文才回过神来,脸色无比难看,当经过那满地打滚的府卫时,忍不住的探头大骂:“废物,孤养你们何用?滚!有多远滚多远!”
骂归骂,让司马德文独自去追赶卫风可没这胆量,他只能跟着大队慢吞吞的行进。
司马德文心急如焚,而卫风经过一路尾随,只要过了眼前的一片小树林就是破岗渎了,往来客商又将变多,不适合下手,因此催开马速向前追赶。
其实去破岗渎通常不从这条路走,而是在方山以北的土山,即距建康十来里处折向东南,经湖熟抵破岗渎,可那是一条康庄大道,人车密集,卫风就让亲卫把车队引上了岔路,也没人持有异议,虽然要多绕十来里,但士人好清静,并不愿意与贩夫走卒挤在一起。
马蹄声惊动了前面的四个女人,除了王道怜心道来了,姊妹花与刘兴男均是诧异的回头一看,刘兴男忍不住惊呼道:“将军,您怎么追来了?其他人呢?”
“呵呵~~”卫风呵呵笑道:“你们光顾着跑的欢畅,莫非不怕被歹人劫了道?这可是四个如花似玉的娇娇娘子啊,我放心不下,所以赶来护着你们。”
卫风的话有明显破绽,真要担心安全,怎么可能独自跟来呢?三个女孩子却均未留意,谢文蝉俏面微红,赫然道:“谢谢阿兄挂念,是咱们疏忽了。”
“没事就好!”卫风一勒马缰,张望了一番,这才示意道:“前方不远便是破岗渎,跑这么久该累了吧?咱们先休息一会儿,顺便等等后面,如何?”
王道怜也不开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刘兴男与姊妹花则是相互看了看,刘兴男点点头道:“好吧,以后找到机会,兴男还带你们出来骑马!”
“嗯!”姊妹花双双一点头,分别被刘兴男与王道怜小心翼翼的送下了马匹,虽然跑了这么久,但神色间不见任何疲惫,反而是小脸蛋红扑扑的,鼻尖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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