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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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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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摇了摇头。招呼道:“辅国将军生死由命。那好兄弟来与不来全在于他。用膳就不要想东想西了,来来来,快吃!”说着。当仁不让的夹起一只狮子头,咔滋一口咬了上去!
嗯!鲜香味美,汁多肉滑,刘裕忍不住暗暗称赞起了卫风!
不多时,几案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古人在晚间,尤其是小门小户谈不上什么娱乐,在收拾了碗筷,又闲聊了一阵子之后,刘裕一家便各自洗洗准备睡觉,而这时,已接近了戌时(晚上九点)。
刘兴男由于在新罗与刘娇睡在一起,她很享受缩在姑母那软乎乎的胸前渐渐进入梦乡的美妙感觉,因此回来也缠着刘娇一起睡,刘娇不认为是大多的事,都是女子嘛,搂着睡觉怕什么,更何况刘兴男似有意又若又意的翻身或伸展四肢时,那身体的触碰往往会给她带来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感!
刘娇已经洗过澡了,正坐在床上拿干布擦拭着秀发,刘兴男也刚刚出浴,湿潞潞的黑发贴在红扑扑的脸蛋上,身着一袭月白内服,胸脯也大了一小圈。
见着刘娇的目光投来,刘兴男骄傲的挺了挺,嚷嚷道:“姑母,还是你说的对,女孩子会慢慢长大的,你看,兴男比去年要明显大了很多吧?个头也高了不少吧?去年的衣服鞋子有很多都不能穿了,哼!兴男一想到在新罗居然会被将军蒙骗,到现在都气不过呢!”
刘娇哑然失笑,心想这真是个缺心眼的小侄女啊,一步步落入陷阱没一点觉察,到后面被猥亵了,也不懂得呼救讨饶,还在做着胸部被揉大的美梦,这能怪谁?
刘娇看了看已现出了几分窈窕少女雏形的刘兴男,无奈道:“吃了亏就得记在心里,好在卫将军算是有分寸,没趁势取了你红丸已经很不错了。”
“哼!姑母,您就知道向着他!”刘兴男不服气的闷哼一声,跟着又道:“姑母,算算时辰,将军的细作该回建康了,兴男猜他一定会以轻骑奔袭京口,只是,他究竟会不会来探望您呢?”
“这…”刘娇的表情立时僵硬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然希望能被心仪的男人惦念在心上,具体到刘娇,她恨不得卫风立刻就出现在眼前,只是,卫风来与不来哪是她能决定呢?
“哎~~”刘娇幽幽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正西方向,仿佛要透过那堵厚厚的墙,再越过一百五十里,从建康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寻找出卫风的身影。
而这一刻,卫风也与王蔓洗完了鸳鸯浴,夫妻俩均是一身丝质纯白内服,王蔓铅华尽去,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而又脱俗,面对着卫风那灼热的目光,王蔓有些欣喜,也有些羞涩,微红着脸颊招呼道:“卫郎,时候不早了,上床早点睡吧!”
卫风摆了摆手:“急什么,天又不冷,咱们先去院子里散散步,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去你母亲的小楼后面,听听有没有奇怪的动静,如何?”
刷的一下!王蔓顿时俏面绯红,这什么人啊,他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要去偷听阿母做那羞人事情的声音?
之前用膳的时候,庾氏容光焕发,席中谈笑风声,那浓浓的呛人味道不但消失的无影无踪,言语间也少了对卫风的引逗,很显然,她的心情非常愉悦,肉苁蓉取得了不蜚的效果!
王蔓狠狠瞪了卫风一眼,不满道:“阿母已经够可怜了,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你还要拿她取乐子,有没有同情心了?不许去,咱们立刻熄灯睡觉!”
正说着,王蔓气势一泄,又自嘲般的叹了口气:“说到阿母没有人陪。等过几日小兰和道怜来了,妾打算搬阿母那里住一阵子,也好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到今日妾才知道,做一个好妻子挺不容易的,既要侍候夫郎,也要照顾母亲,还得操持家里,做女人真难啊!”
“呃?”卫风诧异的看了眼王蔓,他很是费解这样的话居然会从王蔓口中吐出。这不是现代女人常挂在嘴上的吗?难不成…王蔓也如自已般。躯盖里装着个现代灵魂?
这荒谬的念头仅一闪,卫风便排了开去,微微笑道:“王蔓,你既然想去。明日便去。我这里不用担心。自个儿一样睡,只是你别总和你母亲呆一起,每天要给她留半个时辰的私蜜时间。至少没来月事时一定要留出,你懂的,对吧?”
王蔓真想狠狠咬这人一口,当即没好气道:“你究竟睡不睡了?你不睡妾可要睡了!”说完,一屁股坐上了床,身体一翻,拽起被子蒙头便睡!
卫风不急不忙的把油灯吹熄,屁股刚挨上床板,却是心中一动,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陈少女的声音响起:“将军,姊姊,你们睡了没?”
“嘿嘿~~”卫风嘿嘿笑道:“陈少女,你莫不是想通了?虽然我白天与双双姊连战了两场,但再侍候你一场不成问题,进来吧,咱们三人大被同眠!”
王蔓忍不住凑上脑袋,掀起卫风腰际的衣服轻轻咬了一小口,以表示不满,屋外的陈少女却冷哼一声:“将军,妾和您说个事,是关于刘牢之的,不知道您听了后还有没有心思再玩大被同眠了?”
“卫郎,快去开门!”一听与刘牢之有关,王蔓连忙拿胳膊肘子捅了捅卫风。
卫风也收起了笑脸,快步上前把门拉开。
就着清冽的月光,陈少女竟然披着一身软甲,一副随时将出征作战的模样,王蔓赶紧坐起身子,问道:“少女,是怎么回事?刘牢之怎么了?”
陈少女郑重的拱了拱手:“少女恭喜姊姊了,据京口的细作快马回报,今日傍晚,桓玄下诏调刘牢之任会稽内史,刘牢之欲举兵相抗,但麾下众将无一跟随,弄致众叛亲离…”
陈少女把细作传回的信报原原本本道出,虽不详细,却可以判断出大概脉络,王蔓的面孔瞬间森寒一片,冷笑道:“刘牢之众叛亲离,必然会趁着桓玄派人来之前连夜循逃,想不到他也有今日,果然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辰还未到啊!”
卫风跟着挥了挥手:“王蔓,感慨明日再发罢,当务之急是立刻以轻骑奔袭京口,说不定能截住刘牢之,若是让他逃往江北,投了燕国或是魏国,甚至秦国,那就麻烦了。”
王蔓的俏面现出了一抹挣扎,迟疑道:“卫郎,妾担心深夜出兵或会引来桓玄的误会,何况京口是北府军的根基,带兵前去总是不大妥当罢?”
“哧!”卫风轻笑一声:“我与桓玄只差一层纸便撕破了面皮,理他作甚?他若敢派军来拦,老子的铁骑也不是吃素的,深夜正是以骑兵破步卒的天赐良机,一战灭了他都不是不可能,到那时,请府君录尚书事,我往上游任荆江二州刺史…”
“停停停!”王蔓没好气的打断道:“你连士人身份还未取得,就想刺荆江二州?做梦吧!”
“嘿嘿~~”卫风嘿嘿一笑:“想一下又如何?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我料定桓玄不会多事,而京口方面也不用担心,刘牢之大势已去,北府军突遭剧变,必然军心惶惶,谁会替他出头?你看,陈少女连甲都披好了。”
陈少女也劝道:“姊姊你是当局者迷,将军对京口军民还有援手之德呢,于情于理,北府诸将都会选择装聋作哑,来,少女替你和将军披上甲,抓紧时间应该来的及。”
“嗯!”王蔓重重一点头!

第二八六章穷途未路

ps:谢谢阿贝儿与云歧青谷的打赏~~~
在陈少女的帮助下,王蔓一袭软甲披上了身,暗黄颜色的牛皮软甲完美的衬托出了她那爽飒的英姿,卫风却没披,仅身着劲装,这一趟奔袭京口的要点在于赶时间,作战的几率少之又少。
三人急匆匆的奔下小楼,王蔓向后看了看,迟疑道:“卫郎,去和阿母打个招呼吧,咱们最快也要明日白天才能回来呢,这不明不白的走了,妾怕阿母惦念着。”
卫风回头张望了眼,庾氏居住的小楼黑灯瞎火,已与夜幕融为了一体,便摇摇头道:“别去了,说不定你母亲正嘿咻嘿咻快活着呢,打扰她岂不是平白招她责骂?明早你母亲起了床,让人给她递个口信不就得了?”
陈少女暗暗啐骂,这是人说的话吗?当即红着脸道:“将军,伯母没您想的那样,妾来之前已经和伯母打过招呼了,她说您和姊姊不用特意过来,抓紧时间赶紧去!”
王蔓也是恨恨一眼瞪了过去,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污蔑阿母,卫郎,你究竟走不走啊!”
卫风一阵无语,但他也清楚尽量不要和女人讲理的道理,于是吩咐道:“陈少女,半刻之内召五十名姊妹在府门汇合!”
“遵命!”陈少女匆匆一拱手,转身离开,卫风也带着王蔓向外宅走去。
不到半刻,五十名母夜叉与一百名亲卫已整装待发。随着卫风的猛一招手,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爆响!
卫风是亥时一刻(晚上九点半)离开的府宅,赶到军营之后,又经大半个时辰的准备,领三千骑,配三马,于子时整(深夜十一点)奔向了京口。
由建康往京口最便捷的道路是沿大江南岸,经幕府山、直渎戊、摄山(今南京栖霞山)、江乘、竹里一路西行,这一路烽燧处处,尤其幕府山与江乘还驻有桓玄重兵。但卫风顾不得了。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口。
而刘牢之与刘敬宣约定的时间是在子时二刻,地点位于京口城南五里处的一个小山头,他于子时便率着两千多部曲抵达,可时间已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刘敬宣领着家小前来。不禁愈发焦燥!
焦燥的不仅止于他。军中也生出了不安。
“小刘将军这么久没来,不会出事了吧?”
“将军大势已去,虽迫于将军余威。没人敢对将军下手,但难免不会有人利欲熏心,执住将军家眷向南郡公请功啊!”
“很有可能,丹徒不过二十余里,收拾家什需要多久?要来早就来了,说不定小刘将军与将军的家眷正如当年的王恭,在被押往建康的路上呢!”
络绎不绝的议论声四处响起,尽管都是小声交谈,却仍有相当一部分随风飘入了刘牢之的耳中,刘牢之益加惶急,很明显的坐立不安,频频回头向后望去。
身周的部将也是心头的恐惧渐趋浓冽,众人相互看了看,一名部将拱了拱手,吞吞吐吐道:“将军,如今军心浮动,咱们总在这儿候着也不是个事啊,小刘将军…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他若见您不在,理当自行北上,这个…吉人自有天象,末将只担心,越拖延下去,情势越是不妙,就怕朝庭来人连夜赶至,到那时,想走都没法走,您…还是别犹豫了,尽快渡江往广陵才是正理,免得迟则生变啊!”
“难道你要本将置族人亲眷于不顾?”这名将领说的虽委婉,刘牢之却能听出其中的意味,脸面一瞬间布满了怒容,只不过,自身处境又使他没有发怒的资本。
刘牢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左右,军卒们东一堆西一团,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将领们也向自已望来,目中充斥着不安与彷徨,还有人竟然眼神闪烁,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一股寒意由脊背涌出,以领军多年来的经验,刘牢之一眼就可以看出军中那沉闷的气氛正是兵变的前兆,诸如营啸、兵变等突发事件,诱因往往是过度的沉闷压抑导致的心理失衡,离开驻地,换个环境或许能让人重新生出希望,把不良情绪渐渐排解出去,至不济也可以起到转称注意力的作用。
刘牢之明白,再不走真要生变故了,不禁最后望了眼丹徒方向。
‘也罢,生死由命,万寿若遭了不测,我亦无可奈何,何必留在此地坐等生变?’刘牢之狠了狠心,大声唤道:“全军听令,立刻往江边渡江北上!”
“遵命!”稀稀落落的应喏声响起,将士们拿起兵刃向北行走,有人的把长矛扛在肩上,还有人拖在地上,脚步声杂乱无章,一副士气低迷的模样,很难相信,这便是曾经跺一跺脚,天下也要随之震动的北府军,要知道,跟随刘牢之北上的都是他的亲军,是他的部曲,等同于卫风的亲卫,是一军中最为精锐的存在!
刘牢之也没有心思整肃军容,这时的他,只想尽快渡江。
预定的渡江地点在京口东北方的蒜山,约十余里距离,两千余人坑着头匆匆向北奔走,但出乎了刘牢之的意料,拔营开拨并未能缓解军士们的不安,反而出现了慌乱!
“真要过了江,还不知哪一天才能回江南啊,恐怕一辈子都回不来喽!”
“高雅之兵力不过数千,加上咱们,也不超过万人,如何是桓玄敌手?真要血战而死倒是不怕,怕只怕将军自知不敌,带着咱们投了北方胡虏,那即便是死了都无颜再见祖宗先人!”
“咱们的亲眷家人都在京口晋陵,走了他们怎么办?家里没有男人会不会受欺凌?桓玄会不会报复他们?”
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零零散散的小声议论再度响起,刘牢之虽又急又怒,却不敢喝止,也无从喝止,将士们的顾忌令他哑口无言,军心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欠缺的,只是个领头人罢了。
果然,队尾有十来名军卒的步伐越来越慢,与大队渐渐地拉开了距离。其中一人咬咬牙道:“弟兄们,将军虽待我等不薄,按理说不该于此时背弃,奈何家人亲眷皆在江东,这一走,心里难安啊,兄弟我只得对不住将军了,请诸位好自为之!”说着,拱了拱手,撒腿向着原路狂奔而去!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相视一眼,也不声不响的循入了夜幕当中,距离最近的军士一见身后的同伴没了影子,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人都有从众心理,尤其还是前途不明,人心不稳,于是有样学样,纷纷默不作声的离队而走。

第二八七章生擒活捉

渐渐地,由一开始的数人,发展到数十人,直到整队整队的军卒不告而别,刘牢之再也无法坐视,颓然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去,正见一堆堆的身影迅速融到入了黑幕当中,他已经无力愤怒,目中蓄满了英雄末路式的悲哀。
最后陪伴刘牢之的十余名将领,脸面相继现出了挣扎之色,谁都清楚,仅凭着十来人过江,别说反攻桓玄,连保命都成了问题,在刘牢之已被北府军抛弃的事实之下,没人能摸清高雅之的心思,自已犯的着抛家弃口陪着他孤身犯险吗?
一番眼神交流之后,其中一人拱了拱手:“将军,末将们的家小亦在江南,请恕…请恕我等不能侍奉您了。”
“呵呵~~怎么?你们也要离开本将?”刘牢之转回头,一一扫视着诸人,嘴里虽在呵呵直笑,可那笑声中充满着悲怨,笑容也比哭要更加难看!
凡是被他目光扫中,均是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毕竟背主叛逃总是心虚气短,只不过,心虚归心虚,却没有一人表露出半点回心转意的意愿。
刘牢之怔怔打量了一会儿,心头迅速蒙上了一层绝望,他明白,大度的放手下离开,彼此间还能留个情谊,强行留之,恐怕会惹来群起围攻,于是无力的挥了挥手:“去罢,去罢,你我共事十余年,本将也不为难你们,想走,就都走罢!”
将领们也不说话,陆续施了一礼。转身奔入了黑暗当中,刘牢之又看向了仅余的两个老仆人,惨笑道:“人都走光了,你们为何不走?走啊,都走啊,本将不需要你们!”
“哎~~”一名老仆摇了摇头,叹道:“咱们从小被郎主您的父亲收养,早把刘氏当作了自已的家,都一把年纪了,走能上哪去?咱们俩个老家伙愿追随郎主。算是报答您父亲的收养之恩!”
“哈哈哈哈~~”刘牢之蓦然仰天长笑:“想不到全天下人都背弃了我。还有你们不离不弃,如今我穷途未路,如何有颜脸往投高雅之?天下之大,哪有我刘牢之的容身之所?无非一死而已!但天不负我。总算留了人给我收尸。虽死也无憾!哈哈哈哈~~”
伴着凄厉的大笑。刘牢之跌跌撞撞的向一颗大树奔去,两名忠仆相视一眼,目中均是闪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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