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女子嘛,在某些场合具有天然优势,为了家族长远计,只能委屈你了。”
卫双的俏面现出了明显的挣扎,好半天,才猛一咬牙:“那…那好吧,阿兄你要赶紧来啊,咱们快点走吧!”
“嗯!”卫彻点了点头:“莫要跟的太紧,远远盯着即可。”说完便招呼上卫双,向着卫风的方向跟去。
越是往前,人就越多,当来到边淮列肆时,街面上已人群涌涌,街道的一侧挨着淮水,一排柳树郁郁葱葱,仿佛一道绿色的堤坝,由于是白天,河面的画舫不多,行驶的船只以商船与民船为主,另一侧的商铺鳞次栉比,家家门口都挂着硕大的招牌,顾客穿梭络绎不绝,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的繁华都市!
卫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突然向前一指:“陈少女,前面有一家首饰铺子,走,进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陈少女俏面微红,嚅嚅道:“将军,妾不用的,您前两年打家劫舍不是抢了不少珠宝首饰吗,家里多的都戴不过来呢!”
卫风无所谓道:“抢来是不劳而获,买给你是代表我的心意,这能一样吗?”说完,拉上陈少女的手腕,快步迈向了街对面。
陈少女虽然嘴上说不要,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可没走两步,卫风突然停了下来,略有些尴尬的笑道:“陈少女,你可有带钱?”
“这…”陈少女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这人两手光滑滑啊,当即娇哼一声:“妾从未听说出门在外得由女子付钱呢,妾也没带钱!算了,将军您有这份心意妾已经很满足了!”
“呵呵~~”卫风干笑了两声,其实也不能怪他出门忘带钱,而是带着不方便所以没这意识,当时流通的钱以铁钱为主,币值极低,采买要用筐子装,数额大的还得用车载,卫风出门的目地仅在于拉着陈少女闲逛,不可能拎着一大筐钱!
第二六五章那一撞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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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魏晋南北朝,受长期战乱影响,商品经济严重倒退,庄园经济大行其道,币值高,体积小的黄金仅用于赏赐与对外贸易,对内是不流通的,而白银由于产量稀少,在汉朝时的价值要高于黄金,近百年来随着银矿治炼技术的发展,与黄金的比值渐渐回归到了五至六比一的大致范围内,虽在赏赐出现了白银,但仍然不作为流通货币。
市面上流通的是劣质铁钱、布帛与粮食,不主政一方,卫风暂时也无可奈何,暗暗摇了摇头,便招呼道:“陈少女,咱们再走走逛逛,下次出来你记得提醒我带钱,知道吗”?
“嗯!”陈少女点了点头,虽然两手空空,却不影响她的心情,说到底,女孩子逛街不一定非要买什么,四处看看,置身于繁华热闹的氛围里也可以带来快乐,更何况卫风能惦念着她,这已经足够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走上两步,卫风却是心中一动,前方一名妙龄女子似乎心事重重,低着头向自已疾步冲来!
卫风下意识的向边上让了让,诡异的是,这名女子的头顶仿佛长了眼睛,也跟着略微转过了方向。
出于本能,一丝警惕浮上了心头,但根据步法身形判断,这名女子很明显只是个普通人,卫风对自已的眼力有十足的信心,立刻把危险排了开去,难道只是巧合?
略一迟疑。女子眼见就要撞上身,卫风索性不躲了,给女人撞上那是艳遇!
这个念头刚出,已是“哎唷!”一声娇呼响起,女子准准撞了个满怀,卫风连忙去扶,双掌前托,一把握上了女子的胸脯!要知道,早春时节的衣衫已经很单薄了!
嗯!软软腻腻,还带着点坚挺柔韧。座子虽然不是很大。也不太过于丰硕,料却很足,也很饱满,好胸脯啊!
凭着前世今生把玩过的诸多胸型。卫风仅一抓可以分辨。这是一对笋型胸!
笋型胸坚挺多汁。是男人钟爱的小蜜桃,卫风抓着了哪舍得放?何况这是自动送上门的,借着女子和身撞入的冲势。把手指摊开,以最大的截面迎上,几乎把那对笋型胸满满的握入了手心!
卫风手指稍稍一紧,身子向前凑了凑,这才作出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样,关心的问道:“这位娘子,你没事吧?”
这名女子正是卫双,她以身体撞向卫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据她对卫风反应的猜测,一是站着不动被自已白撞一下,二是如兄长所说的扶住自已的胳膊,顶死了也不过是给抱一下腰,这些,卫双咬咬牙都可以接受,却没料到,这个人一出手就握住了自已的胸脯,抓着了还不放开!
卫双懵了!刹那间识海一片空白,还伴有胸脯被握住的酥酥麻麻感觉引致的芳心阵阵颤动!她只有一个念头,自已的清白没了,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就这样白白失去了,但问题是,是她自已撞的卫风,不能怪人啊,难道有谁规定了男人扶女人只许扶胳膊不许扶胸脯?这份羞耻与憋屈令她欲哭无泪!
卫双半伏在卫风肩头,脸颊通红滚烫,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胸脯正被一双大手有力的握住,一时之间,小心肝砰砰狂跳,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忘了把卫风推开!
对于男人来说,最走运的不是在路边捡到钱,而是出门有艳遇!卫风把与卫双的相撞当作了一场艳遇,这名女子虽身着布衣钗裙,却身形修长苗条,浑身上下没使用丁点香料,却散发出一种最为纯正的女子体香,清新淡雅,扣人心弦!
透过细密的发丝缝隙,可以隐约瞥见她的半张侧脸,线条柔和,下巴尖尖,清丽而又脱俗,与精心打扮过的陈少女相比,不逊上分毫,尤其她的性格显然内秀,往不好听里说,这是逆来顺受,但是换个角度品味,又如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令人会忍不住的生出一种搂入怀里呵护怜爱的冲动!
如果说王蔓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那么这名女子,便是小家碧玉的极致!
陈少女也微红着脸颊半转过身体,她清楚自家将军的德性,这分明是故意轻薄人家,可这是街上啊,也不看看场合!果然,身边经过的女子无不是脸面通红,头一低加快了脚步,男人则是满脸的羡慕,似乎在遗憾为何撞上的不是自已呢!
而掩在一边侧应的卫彻却是暗道一声糟糕,他也没料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一怔之后,赶紧快步上前,唤道:“阿妹,阿妹,你没事吧?”
卫双随之警醒,第一个反应是挣脱,奈何胸脯被紧紧握住,挣不开啊,而且随着挣动,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立时被千百倍的放大,令她的小心肝扑腾不已!
卫双浑身一个激凌,以近似于哀求的语气低声求道:“郎君,快点放手!”
“啊?呵呵~~”卫风不舍的收回狼手,呵呵笑道:“这位娘子,意外啊,全是意外,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从记事起到待字闺中的十来年间,卫双从未与男人有过如此亲蜜的接触,哪能不放在心上?然而,是她主动撞的人,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低低垂下蝽首不说话,一副又羞又臊的可人模样。
卫彻也看出来了,摆明是自已的妹妹被打蛇随棍上,吃了一记千年老豆腐,这姓卫的什么人啊,整个一兵痞子作派,却偏偏无从发作,还得赔上笑脸!
卫彻无奈的挤出一丝歉意,拱手道:“这位兄弟,舍妹一时不察惊着了尊驾,实在是对不住了。”
卫风草草回了一礼:“无妨,是我闪避不及,害得令妹受惊,还得向你兄妹陪个不是啊!”
这令兄妹二人稍稍舒坦了些,卫双偷偷翻起眼皮打量起了卫风,倒是身材高大,眉清目秀,嘴角挂着和善的笑容,顿时,扑入卫风怀里的那一瞬间不受控制的在眼前接连闪现,小心肝也不由自主的再次起了阵阵狂跳!
卫双虽未经历过男人,却不代表她不想,少女还怀春呢,逞论她身为二十四岁的妙龄女子?也尽管她是士女,而卫风只是庶人,但自家的穷困潦倒早使她放下了身为士女所应有的自傲与矜持,如果不是朝庭明令禁止,她甚至都有寻个家境不错的良人嫁了的打算,因此并不会对卫风的身份生出轻视。
‘他是故意,还是无意?他为何抓着不放手?难道是被自已的姿色吸引?他的妻子还在边上,他怎么敢轻薄自已?都不管他吗?’卫双心乱如麻,卫风是触碰到自已身体的第一个男人,也由于除了已经有了妻室,卫风的各方面都很合她心意,念头便不受控制的纷沓而来,她的心里没有太多的恼怒,反而是羞怯与慌乱更多一些!
卫彻不可能明白妹妹的春心已被拨动,按照预定计划,突然现出了不敢确定之色,猜测道:“这不是卫将军么?”
“嗯?”卫风一怔,不解道:“这位兄台,你是…?”
卫彻微微笑道:“卫将军初入建康,便威名远扬,建康谁人不识谁人不知?在下河东卫氏卫彻,这是舍妹卫双,今日有缘相遇,实是三生有幸哪!”
陈少女不禁丢了个诧异的眼神给卫风,还隐含着些特殊意味,卫风也是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难怪这名女子会冒冒失失的撞上自已,还专门盯着自已撞,原来人家才是真正的河东卫氏啊!
同时,还很好的释去了卫风心里的另一个疑惑,要知道,如卫双这类姿色,即便放在高门士女中也是出类拨萃,更逞论在民间?
但卫双既然出身于河东卫氏,就不用惊讶于她的美貌了,晋武帝司马炎曾打算以卫瓘女为太子妃,曾称赞卫公女有五可: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
具体到卫双,种贤无须置疑,卫玠能让万人争睹,其美貌由此可见一斑,他的嫡系子孙想丑都不可能,是否多子虽不清楚,美而长、白却是不假,卫双正是面容秀美,身形硕长,肌肤胜雪,那一身粗布衣服遮挡不住她的半点芳华!
卫风一阵狂喜涌上了心头,卫双的投怀送抱说明了河东卫氏有与自已结交的意图,只不过,从卫双的年龄判断,恐怕孩子都有了吧,这又让他的心里有些遗憾,卫风虽然不是好货色,却不至于去强夺别人的妻室,最起码王蔓那关就过不去。
怀揣着一线希望,卫风试探道:“人海茫茫,竟能遇着本宗,实为意外之喜啊,只是…不知卫兄与卫家娘子行色匆匆是要上哪去?可是送令妹回返夫家?”
这话一出,卫风心里竟有些紧张,卫彻却是苦涩的摇了摇头:“说来也不怕卫将军笑话,舍妹尚未婚嫁,仍待字闺中!”
卫风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搞定卫双这种类型的女子对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这段日子,虽然有王蔓的小手,可手带不来那种湿湿滑滑,还会收缩的感觉啊,他需要真正的女人!
当然了,卫风虽饥渴却不至于不择食,身边美女多了,他对女人其实挺挑恤的,而卫双在各方面都合他心意!
只不过,另一个疑惑又升上了头心,卫风忍不住问道:“请恕卫某多嘴,令妹貌美体佳,又是士家女郎,为何尚未婚嫁,呵呵~~卫某只是好奇,如卫兄有难言之隐,当我没问也是无妨。”
第二六六章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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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卫彻现出了为难之色,还带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赫,自已与妹妹因为贫穷而无力嫁娶,这如何能开得了口?
陈少女的美目中也闪出了一抹惊愕,不自禁的打量起了卫双,卫双却是略一挣扎,便抬起脑袋,咬咬牙道:“也不怕卫将军笑话,如今的河东卫氏早已不比百年前的显赫了。
自先祖卫叔宝(卫玠)南渡以来,族中再无人出仕,家道也随之代代衰落,传至父亲这一代,竟连生计都只能勉强维持,呵呵~~哪来的余力操弄婚事?别说妾未嫁人,既便兄长也至今未娶,只勉强纳了个妾氏维系着宗族血脉罢了,我卫家虽是士人,论起处境却连稍好点的良人都比不上,士籍反而成了包袱。”
卫彻的脸面顿时涨的通红,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卫双也浑身散发出了一股自艾自怜的意味,望向了由身边经过的抱着孩子的妇人,久久收不回目光。
卫风却是大吃一惊,他虽然猜到了卫氏的处境必然不妙,但怎么都料不到,竟穷困潦倒至无力操持婚嫁的地步,说起来,士人成亲与民间成亲有着很大的不同。
由于沉苛的赋税与长期的动荡不安,普通百姓朝不保夕,因此,传宗接代成了第一要务,男女双方只要觉得合适,别说六礼,就连最基本的聘礼都很少行。一般是两家聚在一起撮一顿有肉有米的丰盛饭食,席间拜了双方父母,便算是完成了结婚仪式,朝庭虽屡加禁止,却禁之不绝,最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广大的中下等良人能维持着最基本的温饱已算是家道尚可了,哪有多余的钱财来操办符合士大夫阶层标准的婚礼?
而士人成亲,必须要依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个步骤一个都不能少。以足值五铢钱计价,公卿显贵男性成员光是娶妻的聘金就在数十万至百余万钱之间,女性成员的嫁妆花费普遍为二三十万钱,偶尔也有陪嫁在百万钱以上。
中下等士族的聘金约为二到十万钱。陪嫁费用在两万钱左右。李林为了把王蔓的异母妹妹王欣扶为嫡子正室。给了卫风十万钱、十斤黄金和五十匹绢作为聘礼,这远远超出了中小门户的嫁娶开销,更多的还是作为补偿。显然,以卫氏那紧巴巴的日子,根本负担不起如此高昂的嫁娶费用!
卫风总算明白了卫双为何会以二十四岁的高龄仍待字闺中,出不起嫁妆是不合礼仪,不合礼仪只能待字闺中,不由心中暗喜,他可不忍心让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过穷受苦,要说钱财,他有的是,这些年四处劫掠,早已发家致富了!
当然了,在明面上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兴灾乐祸,卫风叹了口气,郑重的拱了拱手:“卫兄、卫家娘子,人不可能一辈子走霉运,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以卫兄的一表人才,无非是欠缺个机会罢了,他日机缘一至,家族定将蒸蒸日上!”
“托卫将军的吉言!”卫双盈盈施了一礼。
卫彻也苦笑道:“愚兄也盼着这一天哪,算了,不说了,倒是卫将军你刚刚提起与咱们兄妹是本宗,不知卫将军出自哪一支?父祖又有何人,籍贯何处?”
卫风心道正戏来了,当即正色道:“卫某也是河东卫氏出身,家父卫景,伯父卫屿,家父幼时不知何故离家出走…”
卫风把那令陈少女听的耳朵起茧的身世侃侃道出,说的就和真的一样,兄妹二人暗暗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他们终于可以确定,卫风的确有与自家攀亲的意愿,不由双双松了口气。
卫彻立时现出了交织着惊讶与欣喜的表情,跟着就道:“愚兄早年曾听父亲提过一次,他是有个兄弟,刚出生不久便被拐走,至此了无音讯,想不到时隔经年,竟传来了叔父的消息,我就纳闷呢,为何会看卫将军如此眼熟,原来是自家兄弟啊!”
这话一出,卫双那本已渐渐恢复的面色又变成了绯红一片,心里禁不住的暗暗啐骂,父亲是家中独子,哪来的兄弟?还父亲卫景,叔父卫屿呢!卫将军需要入列士籍,杜撰个身世倒也罢了,可是兄长呢,撒谎都不带脸红!
陈少女也是暗道吃不消,两个大男人睁着眼睛说胡话,还你来我往满脸笑容,她有种不忍目睹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在为卫风高兴,虽然入士并不是与卫屿攀了亲那么简单,往后必有波折,但攀上亲是先决条件,如果连第一步都迈不出,还谈何入士?
陈少女不由丢了个鼓励的眼神给卫风,卫风微微一笑,向卫屿一躬到底:“父亲离家数十载,终至埋骨他乡,倘若知道卫某有与从兄重逢之时,九泉之下亦会含笑,看来冥冥中自有主宰,从兄在上,请受弟一拜!”
攀亲只是各取所需,卫彻哪敢受卫风如此大礼,连忙侧身一闪,谦让道:“自家人何必多礼?卫将军快快请起!”
卫风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