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骚,直来直往,庾氏的骚却是内蕴含蓄,优雅宜人,这是来自于高门士女浸透到骨子的风韵仪度,胡女拍马难及!
根据前世对心理学的些许钻研,重症偏执狂病人会伴随有强迫性的系统化妄想行为,庾氏正是重症偏执狂的典型,为了掩饰内心的无助与虚弱,她把自已假想为了荡妇,并强制自已进入角色。这种状态非常危险,假如现在唤上三五条大汉过来,说不定庾氏真能不管不顾的宽衣解带周旋于其间,虽然这未必她的本意,但偏执的性格会对她的心性行为起着主导作用。
迎上庾氏那春意涟涟的的美目,卫风冷冷笑道:“庾夫人,我劝你别做梦了,我有数百名带刀侍婢,她们都可以看管你,你想勾引男人根本不可能!”
“哦?”庾氏秋波一转。款款走上前来。几乎要贴着卫风才堪堪止住身形,嗔道:“卫将军,瞧你说的?有这么狠心吗?咦?你不就是男人吗?先让妾闻一闻!”
庾氏微微凑上俏面,从上到下深深一嗅:“嗯~~你虽然好些天没沐浴了。但恰好。那股子浓浓的男人体味妾喜欢。比孔道那老家伙多了些清新的味道,毕竟是年轻,太好闻了!妾再来看看你的身形。嗯~~结实修长,肯定很强壮!妾猜呀,他那两个小畜牲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呢!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让妾换上孝服给先夫祭拜吗?可以,只是必须由卫将军你亲手给妾换,来吧!”
庾氏微眯双眸,带着满脸的迷醉之色,张开双臂,把她那火爆丰盈的身体展现在了卫风眼前!
卫风与庾氏的距离不足一尺,一阵阵幽香扑面而来,这种香味,掺杂着成熟女人所特有的浓冽荷尔蒙气息,庾氏夸赞卫风身上的男人味好闻,卫风又何尝不喜欢闻庾氏散发出的浓浓女人味?这已经不是吃不消了,而是简直要命!
卫风本就对庾氏怀有一份不足为外人道的念想,现如今,庾氏又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他就感觉胯间一股无名邪火蓬的一声熊熊点燃!
凭心而论,在庾氏精神状态正常的前提下,卫风很乐意与她偷偷保持着某种隐秘的关系,可这时,即便不计较庾氏正处于偏执狂病症发作期间,王蔓还在外面偷听呢,更何况这里是灵堂,当着老丈人的灵牌与妻子的面那个…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卫风强按下内心的激荡,使神色保持不变,淡淡道:“庾夫人,请自重!”
“自重?咯咯咯咯~~”庾氏纵声娇笑道:“卫将军,你刚刚不是称赞了妾的美貌吗?难道只是为了讨好妾?又或者,你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你的呼吸为何急促了呢?妾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吧?刚刚妾闻你的时候,你也偷偷闻了妾一大口恰好被妾见着了,哎呀,你的裤裆为何在跳动?这里面是什么?你看,都撑起一小块了,你不觉得?这里的环境很特别,也很刺激吗?”
这一刻,卫风只有一个念头,有其女必有其母!王蔓的言辞素来露骨大胆,今日见着庾氏才知道,原来庾氏才是露骨大胆门的祖师爷,这是遗传啊!
屋子外面,王蔓已经臊的面红耳赤,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已的母亲竟然在勾引卫郎,还以污秽不堪的言语与卫郎打情骂俏,幸好身边只有当作妹妹看待的陈少女,如果再多几个人,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脸面见人了!
陈少女也是满心的惊愕,丁太后不要脸,王蔓母亲也不要脸,她不明白这世上的中年女人怎么了?只是当着王蔓的面,势必不能表露出异常。
同情的偷偷看了眼王蔓,陈少女小声劝道:“姊姊,伯母一定是故意的,你要相信将军,也不要有想法啊,伯母是个病人!”
“嗯!”王蔓勉强点了点头,侧耳向内听去。
果然,卫风没让这两个女人失望,强使心头生出恼怒,义正严辞斥的道:“庾夫人,你知道王蔓在外面,你故意说给她听,对不对?你真的无可救药了,如果你由于我坏了你的好事只针对我,我可以理解,但王蔓是你亲生女儿,你怎能不顾母女亲情?你知不知道,当王蔓听说你落在孔道手上是怎样的心情?
她既欢喜又愤怒,欢喜是因为你还活着,愤怒是出于你可以预想到的遭遇!而你呢?非要把她的心伤透,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本份吗?你有任何怨气可以冲我来,请不要伤害王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容任何人伤害她,哪怕你是她的母亲,也不可以!”
卫风声色俱厉,王蔓固然是松了口气,庾氏也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就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妾已经说过了一万遍,在蔓儿没有离开你之前,妾不是她的阿母!
还有,卫将军你确确实实对妾动了心,至少妾的身体对你存有吸引力,所以,妾也奉劝你一句,请不要在妾面前装,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你不过是顾忌蔓儿罢了,哼!太难听的话妾不想多说,虚伪的男人!
行了,时候不早了,妾不陪你玩了,妾困了,想早点睡觉,这衣服你究竟脱不脱?要脱就赶紧脱,替妾换上孝服参拜了先夫走人,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婆婆妈妈?脱件外服怎么了?是怕把持不住还是心里有鬼?妾又没让你把妾脱光!你如果不敢脱,那就让开,妾可不想和没种的男人耗下去!”
第二四七章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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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氏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摆出一副自荐枕席的姿态,可眨眼工夫,又疾声厉色,满脸的轻视与不屑!
卫风突然有些动摇了,庾氏究竟是不是重症偏执狂病人?或者是她天性凉薄,本性便是如此?在太原王氏未被族诛之前,由于优越的生活环境尚能以和善面目示人,但在经历过三年的非人折磨之后,被隐藏的恶念滋生壮大,使她眼里再也没了亲情,只剩下她自已,完全凭着本心而不顾他人感受!
卫风弄不明白,哪一个庾氏才是真正的庾氏,抑或,她是偏执狂与天性凉薄两者兼具?
卫风怔怔的看着庾氏,庾氏已不耐的催促道:“卫将军,你脱又不脱,让又不让,难道就这样一直耗着?”
‘他娘的,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落老子手上,还能翻了天?’卫风意识到自已误入了思维的死胡同,纠结于枝节而忽略了本质,哪怕庾氏对自已再有天大的怨恨,都不会有制造麻烦的机会,至于庾氏与王蔓的母女关系,不认就不认,凑合着也能一起过,甚至如果某一天不小心越了界,还能少些对王蔓的愧疚呢!
庾氏心性扭曲,卫风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货,顿时豁然开朗,转头唤道:“王蔓,陈少女,你们进来!”
“吱呀!”一声,两个女人步入屋内,陈少女目光闪烁。时而看看庾氏,又时而看看卫风,要说对卫风的了解,她与王道怜恐怕超过了王蔓与小兰,男人并不是所有的心事都会向妻子吐露,对红颜知已却极少隐瞒,卫风也同样如此,她俩跟在卫风身边形影不离,卫风的所有心事从不避讳,陈少女自然清楚卫风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就担心卫风与庾氏一拍即合。干出苟且的勾当!
王蔓却没有太多的想法,红着脸低下脑袋,既不敢看卫风,也不敢看庾氏。
卫风只回头看了眼陈少女与王蔓。便淡淡道:“庾夫人。你不把我当女婿。我也没把你当外姑,你在我眼里暂时只是一个孀居妇人,特殊之处在于你的女儿是我妻室。除此无他,所以,帮你换孝服并不需要太多的顾忌,而且你说的对,时候不早了,拜祭过孝伯公用了膳都早点休息罢,庾夫人,请怨我冒犯了!”
二月中旬,对应的时令为后世的三月初,正是早春时节,除了体弱多病的老年人,青壮年包括女子基本上都除去了丝絮绵衣,庾氏也不例外,上半身着一件斑点大袖衫,下半身是间色条纹裙,以宽大的深色束腰连接衫裙。
庾氏再次张开手臂,凝视卫风的美目中带上了丝调戏意味,王蔓刷的抬起脑袋,神色复杂到了极点,自已的夫郎替母亲更衣,虽然她明白这全是由母亲的蛮不讲理导致,可问题是,母亲并不是年老色衰的老年妇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熟妇啊!
更衣,尽管只更外服,不用脱去内袍,但在更衣过程中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这也意味着夫郎将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母亲的身体,王蔓只觉得五味翻陈,万般滋味尽在心头。
咬了咬牙,王蔓不死心的唤道:“阿母,男人粗手笨脚,还是小女来侍候您吧?”
“哧~~”庾氏不齿的轻笑一声:“我早说了,就要他来,卫将军你不是要冒犯妾吗,为何还不冒犯?”
“王蔓,你母亲不是个正常人,先祭拜了你父亲,剩下的以后再说罢。”摞下这句话后,卫风双手轻轻捏上庾氏的束腰,驾轻就熟的解了开来!
随着束腰被陈少女接过,庾氏上半身的斑点衫衣敞垂到了臀际,一股被束缚许久的浓浓香味蓦然向四面八方扩散,卫风不由心中一荡,由于王蔓就在边上看着,他不敢流露出任何异状,面不改色的伸手到庾氏胸前,把搭绊稍稍一挤再一挑,又抓住衣襟向两边掀开,顿时,庾氏那丝质的月白中衣一揽无余!
去了一层衣服的束缚,庾氏那丰挺的胸脯更加雄傲,卫风竟产生了种在向自已招手的错觉,一时目光有些发愣。
“咯咯~~”庾氏对卫风的失神显得相当满意,咯咯娇笑道:“卫将军,怎么停住了?是不是隔着衣服看意犹未尽,还想把里面这层给脱去呢?”
王蔓仅一眼就连忙把脑袋偏向了一边,她感觉自已的脸颊已经烧的滚烫,母亲的放浪形骸她可以理解为病态,她只是在一遍遍的暗骂卫风的不争气,自已的没给你看够吗?盯着母亲的胸脯发什么呆嘛?母亲还穿着内服,没脱光呢,这要是脱光了那还了得?
不过,她也清楚,卫风饿了,已经接近了饥不择食的边缘,男人饿极了,才不管什么外姑不外姑呢,没有血缘关系的都不会放过!不禁把征询的美目投向了陈少女,陈少女明白这道眼神的含义,俏面现出了显而易见的挣扎!
卫风的脸面也终于微微一红,强辩道:“庾夫人,王蔓与陈少女哪个不是青春美貌?你以为我会对一名女儿都成年的三十来岁中老年妇人感兴趣?你太自作多情了!”
“哦?卫将军这话妾可不爱听,妾的身体不比女孩子差呢,你要不要试一试?”庾氏现出了似笑非笑之色,仿佛是要揭破这个男人的虚伪面目,把那高耸的胸脯又向上挺了挺!
卫风连呼吃不消,丈母娘当着女儿的面调戏女婿,尤其还是在老丈人的灵堂当中,这份刺激简直没法用言语来诉说啊!
卫风强按下澎湃的心绪,勉强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就小心翼翼把一只手探入到庾氏袍服内侧,尽量不沾到她胸脯的任何部位,奈何庾氏的胸脯实在是太饱满了,纵使小心又小心,手背仍然靠贴在了一小片软绵绵上面!
暗暗道了声**,卫风手指轻轻一伸,抓住庾氏那柔软的胳膊,另一只手从肩头扒着外衫,替庾氏缓缓褪去了衣袖,脱去一只袖子,另一只就方便多了,卫风只一扒,就把庾氏那散发着诱人体香的外衫捧在手里,略有些不舍的递给了身边的陈少女。
庾氏凤目一勾,瞄了眼卫风,指了指自已的裤腰带。
卫风的心潮再次起了澎湃,按理说本不该激动,他脱女人衣服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奈何这一次太特殊了啊!
在当时,松紧带还未面世,衣衫的面料也不具有弹力可以贴在身体上,裙子之所以能系在腰间不下坠,全赖缝在小腹前方两侧的细长布条系住,一般打成蝴蝶形的结扣。
卫风又一次强定心神,一只手提着裙腰,防止突然下坠,另一只手伸向了庾氏的小腹,轻轻一拉,把蝴蝶扣拉开,这才蹲下身体摸上庾氏的腰部两侧,把条纹裙向下褪去。
“哎哟!”刚褪完屁股,庾氏却娇呼一声,像是没站稳似的,一屁股坐上了卫风的肩头!
顿时,卫风感觉胯间猛的一跳,差点叫起了娘!他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古时女子的裙装里可是开裆裤啊!
在贴身亵裤的半遮半掩中,小半片白花花的屁股准准的贴在了脖子上,腻腻滑滑的感觉中,还带着一丝毛茸茸的痒痒,卫风只以眼角的余光一扫,就把眼珠子移开,再向深处,他不敢看了!
陈少女也不清庾氏是不是故意的,暗暗骂了声不要脸,便不由分说的把庾氏的半截裙子强行拽下,紧接着,将她拦腰一抱,庾氏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从卫风的肩头拉起!
陈少女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体遮挡卫风的视线,这才催促道:“将军,快点替伯母换孝服吧!”
“干嘛抱着我,你这女人快放手,我只允许卫将军碰我!”在庾氏的抗议中,卫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取来孝服,手忙脚乱的与陈少女替庾氏穿戴上身。
庾氏看了看自已,秀眉微蹙,不满道:“卫将军,你怕什么?替妾换身衣服至于吗?你如果心里没鬼干嘛不敢看妾?一个大男人连给女子穿衣服都不利索,就你这样还想站上连妾都不敢想象的高度?妾奉劝你省省吧,别搞成另一个孙恩!”
庾氏的诅咒又难听又恶毒,王蔓再也忍不住的怒道:“阿母,男女授受不亲,您自已不顾忌,卫郎怎能不避嫌?父亲与诸位叔伯兄弟在看着您,您难道想让他们不得安歇吗?小女知道这不是出于您的本心,但现在,小女只求您好好的祭拜他们,可好?”
“算了,算了!”庾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吧,拜完了该干嘛还干嘛!”
王蔓收回愤怒的目光,拉上卫风与庾氏一起跪在了灵前,抬头向上看去,那一座座灵牌仿佛化作了一张张埋藏于记忆深处的脸庞,脸面还带有临去前的愤恨与不甘!
王蔓悲由心生,大声恸哭道:“父亲,各位叔伯兄弟,三年前你们被贼子陷害,时至今日才得昭雪,都怪小女无能,让你们白白受了三年冤屈,请父亲与各位叔伯兄弟莫要怪罪,蔓与卫郎已经尽力了!
如今,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头颅呈给了你们,你们看到了吧?另外还有刘牢之、刘敬宣与高雅之的头颅,请父亲与各位叔伯兄弟再等上一段时日,卫郎会取来献上的,呜呜呜~~”
第二四八章奏哀乐
王蔓伏地痛哭,直如杜鹃泣血猿哀鸣,连娇躯都抑制不住的阵阵抽搐,卫风也在脸上挂上了悲凄之色,虽然他的内心不一定悲伤,可无论如何,总要在王蔓面前做个样子。
受灵堂的氛围与王蔓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影响,陈少女泪眼朦胧,不自觉的抹起了眼角,‘嗯?’非常突然的,却是心中一动,她无意中见着庾氏尽管也直挺挺的跪着,但面无表情,一滴眼泪都不流,一副应付差使的模样。
陈少暗生恼火,忍不住责怪道:“伯母,灵堂里供的都是太原王氏族人,孝伯公是您的先夫,其余诸人也曾是您的亲眷,都在您的记忆里留下了痕迹,如今与您天人两隔,您怎能冷眼视之?难道一点都不悲伤吗?”
王蔓缓缓转过脑袋,红红的眼眸里满是哀求看向了她的母亲,在这样的场合,哪怕装两声也好啊!
“哧!”庾氏不以为然道:“我眼中无泪,心里无悲,你让我哭什么?再说了,我是孔家妇,不是王家妇,是被你们强掠过来!我能陪着磕头全因与卫将军的赌约,他脱了我衣服,虽然这其中有你插手,严格算起应看作无效,但我懒的与他计较了,所以,这只是一场约定,你们懂不懂?”
“阿母~~”王蔓悲呼一声!
庾氏索性站起身,冷冷道:“我已经说了一万零一遍,在你离开他之前,不要叫我阿母!”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丢了个极为不齿的白眼给卫风,又道:“惺惺作态我可不会,可比不得某些人,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却还得陪着一副哭丧脸!
这话说到了卫风的心坎里,四年前王国宝被逼死之后,王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