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孔郎?还表现出了关心?这分明既便不是日久生情,最起码也不把自已当作王家妇,而是甘为孔家妇了!
感人温馨的氛围迅速为尴尬替换,卫风却是目光闪烁,一会儿看看孔道,一会儿看看庾氏,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陈少女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来,这搞的哪一出啊?事先也不把情况弄清楚,上来就往死里打,这不?把你正妻继父的卵子打爆了,她母亲的下半生岂不是形同于守活寡了?
所有人均是默不作声,神色越来越古怪,纷纷以眼神交流着自已的猜测,庾氏却又催促道:“蔓儿,你和阿母说实话!还有你,为何一身戎装?”
第二三八章极品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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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的心情没法用言语来诉说,在来的路上,她曾考虑过各种可能性,庾氏贞洁不保那是想都不用想,其他诸如被孔氏虐待施暴,甚至由于年老色衰被充作健妇婢仆都时不时的在识海中闪过,可以说,她对母亲的各种处境都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却万万没料到,自已的母亲竟然甘为别家妇,这让王蔓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身体被霸占可以理解为身不由已,作为朝庭钦犯的妻室,不含辱偷生又哪有别的路可走?然而,王蔓没法接受母亲在心灵上对家族的背叛,她已经不是太原王氏的人了!
王蔓感觉与母亲之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裂痕,她不再是亡父的妻子了,虽然与自已还存有血肉亲情,她的真实身份却是孔道的妻妾,以孔家人自居!
‘看来,真是自已自作多情了!’暗暗叹了口气,王蔓向卫风招了招手,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卫郎,你过来,妾你给介绍下,这是妾的生母庾氏,今趟…今趟多亏你搭救,阿母才能脱出苦海。
阿母,这是妾的夫郎卫风,他文武全才,深得会稽内史王世伯与谢夫人器重,屡破逆贼孙恩,千里驰援京口,前途不可限量!三年前,卫郎在小女危难之时仗义出手,小女才侥幸逃出了建康。
今日早间,卫郎领军杀入会稽王府,亲手斩下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首级。为咱们太原王氏报了一半的血海深仇!之后,立刻分派人手打听阿母与族中各姊妹的下落,在不久前探得阿母被孔道掳掠,于是带着人马前来搭救。”
卫风连忙施了一礼:“小婿卫风见过外姑!”
庾氏愕然道:“蔓儿,你不是许给殷简之了么?怎么成了这人的妻子?简之世侄呢?”
卫风的表情僵住了,王蔓也觉得无比尴尬,赶紧解释道:“外面的情况阿母可能不太清楚,原荆州刺史殷仲堪于去年被桓玄擒杀,殷氏这一支怕是完了,小女若是依约嫁给殷简之。恐怕此刻已见不到您了。何况三年前族中遭难时情形紧迫,西、北、东三个方向都盘查严密,卫郎救下小女与小兰之后,没法把咱们送往姑孰。只能带着小女与小兰两名弱女子逃往会稽。日久生情之下。小女嫁与了卫郎,详情容后再向阿母禀上!”
庾氏扫了眼卫风,狐疑道:“卫风?他是哪门哪户?卫氏哪来的显赫门楣?还有。他既然敢领军入建康灭杀相王一族,理该是一藩镇,他是哪州刺史?可有取代相王录了尚书事?”
“这…”王蔓已经不仅止于尴尬了,而是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见人!
卫风却不动声色的再施一礼:“小婿目前尚为庶人,这一趟入京除了为外舅报仇,还为谋取士人身份而来,小婿也不是刺史太守,而是会稽内史麾下都尉,掌会稽全郡兵马,目前军职为偏将军!”
庾氏眉头皱了皱,淡淡道:“卫将军不必多礼,这一声外姑妾可当不起!”
这话一出,每个人的脸面都现出了惊愕之色,这根本是瞧不起庶人出身的自家将军啊!
庾氏是一名标准的高门士女,尽管她的身体被许多男人玩弄过,也尽管她默认了自已成为门楣低一层次的孔氏妇,但她仍从骨子里透着股高傲与势利!
庾氏对诸多怪异目光漠然视之,俏面一寒,责怪道:“蔓儿,你太原王氏虽遭大难,士族身份却未剥夺,你怎能下嫁庶人?你糊涂啊,纵使有救命之恩给些钱财不就得了?又何必把清白与名节搭上?倘若简之世侄拿着你父的婚书上门寻你,你该如何是好?你与庶人通婚,你父在天之灵岂能瞑目?你太原王氏数百年来的清誉岂不是尽毁于你手?你太任性了!”
“阿母!”王蔓俏面也现出了丝不悦,分辨道:“即便殷简之有婚书那又如何?父亲都不在了,婚书岂能当真?何况好女不嫁二男,这三年来,小女与卫郎朝夕相处,已经谁都离不开谁了!”
“放肆!”庾氏就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猫,一瞬间俏面涨的通红,王蔓那句好女不嫁二男,给她一种无比刺耳的感觉,这就是**裸的讽刺啊!她自已不正是嫁了二男吗?如果严格算起来,孔府的所有男人都沾过她的身子,还不止二男呢!
庾氏怒火中烧,与女儿重逢的喜悦荡然无存,娇躯由于羞恼交加而微微颤抖,连带着饱满的胸部都在起伏晃动,她怒目瞪向王蔓,却意外的发现,王蔓的发髻上缠着根灰线!
‘嗯?这难道是麻线?这么说,蔓儿理该在服丧,莫非还是处子之身?’庾氏心中一动,勉强压下怒火,问道:“蔓儿,你是否未与卫将军圆房?”
王蔓点点头道:“因着父亲丧期未出,卫郎也尊重小女,所以小女与卫郎虽有夫妻之名,却暂无夫妻之实。”
“这就好!”庾氏以命令的语气吩咐道:“你听阿母的话,立刻离开他,没有父母媒妁之言,私订终身作不得数!”
说着,庾氏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孔道,又道:“阿母与孔郎未行聘礼婚约,尚是自由之身,这样罢,阿母陪你回简之世侄那里,虽然他父亲兵败于桓玄被杀,可殷氏仍是高门甲族,在身份上完全配得上你,何况简之世侄少有清誉,才华出众,振兴门楣大有希望,总比你跟了兵家子强,也不嫌丢人!”
王蔓的心里生出了丝恼怒,想都不想的一口拒绝道:“阿母,小女之前就说过,好女不嫁二男,既入了卫家门,便再无离开的可能,今生今世,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鬼!”
“你…迂腐!愚昧!”庾氏再也控制不住,怒道:“与庶人联姻你不嫌丢人阿母都抬不起头!好,你不听阿母的话,阿母管不了你,你走吧,永远不要再来!”
“阿母…”一瞬间,王蔓惊呆了,怔怔望着庾氏,泪水已于不知不觉中模糊了眼眸,母亲拿与自已断绝母女关系作威胁,她不敢相信,三年前慈爱和善的母亲,三年后怎会变的如此冷漠势利?
这三年间,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让一个熟悉的人变成另一个陌生人?王蔓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心底深处传来,下意识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第二三九章心病难医
卫风也在观察着庾氏,并暗暗拿她与身份地位类似的谢道韫、褚夫人,甚至丁太后做起了比较,谢道韫与褚夫人不用多说,性情温婉有涵养,待人接物游刃有余,极少把负面情绪宣之于众。
即便是丁太后,除了淫荡好色,真要卫风说也说不出什么缺点,反倒是好处一箩筐,既不以势压人,又懂得照顾自已的感受,如果没有丁太后先行支付的五千匹战马,京口被破无须置疑,刘娇与刘兴男也将如她们自已所说的那般饮恨自尽,真这么算起来,丁太后还是自已的大恩人呢!
卫风认为,环境对人的性格有极其重要的影响,悠闲舒适的环境使人心胸开阔,心情愉快,不幸的遭遇与繁琐沉苛的生活恰恰相反,是暴燥乖戾,冷漠自私的催化剂,庾氏正是置身于后一种环境当中!
见王蔓望向自已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委屈与无助,卫风把王蔓拉到一边,小声道:“王蔓,你不要怪你母亲,她是心灵受了重创,这种情况很棘手,我分析给你听,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啊!
颍川庾氏再是没落,却是高门甲族,你母亲身为高门士女,又是当时手握重兵的你父亲正室,自然心高气傲,然而,一夜之间家门突逢剧变,又被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瞧的孔道掠走,还时常受到他家中男性的侵犯凌辱,是否出于孔道的授意我不好说,但一个女人奉迎多个男人。即便孔道许给她正妻名份,可这在实质上与侍妾有何区别?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做公共马车,你说可是?尤其你母亲还是眼高于顶的那一类人!
这对她的打击自然是极其沉重,或许由于时日渐长,也或许娘家指望不到,你母亲在绝望中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向命运低下了高傲的颈脖,但是。心里的苦闷压抑绝不会减少半分。相反,还会堆积郁结无从排泄,以致她的性格渐渐扭曲,变成了现在这副冷漠、自私、而又蛮不讲理的模样!
你母亲瞧不起我。让你去投奔殷简之。这我能理解。殷简之无论如何总占了个高门甲族的身份,你母亲现在最迫切的需要,是在身份上挽回自尊自信。以掩饰她心灵上的自卑自怜,你嫁给殷简之,相当于一步登天重回高门甲族的怀抱!
照我猜测,殷简之由于殷仲堪兵败身亡,不但失去了荣华富贵,还必然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被桓玄惦念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在生活上根本不能给你母亲带来改善,你母亲理该清楚这一点,却因着与高门甲族联姻,可以使她在心理上获得极大的满足,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所以,我们要理解她,同情她,不要歧视她,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要拿出最大的耐心帮助她,使她做回一个正常人。”
王蔓歪着脑袋寻思了一阵子,美目中渐渐浮出了一丝期望,连忙问道:“卫郎,阿母怎会这般严重?你既能理出病因就一定有办法,你帮帮阿母,妾真的不愿见她变成这个样子!”
卫风正色道:“心病最是难医,我也没有确切的把握,只能说尽力一试,这或许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在这过程中,我可能会使用些非常规手段,会暂时、小小的冒犯到你的母亲,你如果真想她好,就要信任我,配合我,嗯?”
王蔓不假思索的一口应道:“卫郎,妾相信你,只要阿母能变回原来那样,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妾都会理解你的。”
‘呃?侵犯她的身体你会不会理解?’王蔓这话落在卫风耳里立时变了味,一股抑制不住的**喷涌上了心头,卫风在潜意识中其实对谢道韫怀有一份幻想,但理智提醒他绝对不可以,而王蔓母亲的出现,恰好在某些方面起着了替代谢道韫的作用,庾氏是自已的长辈,美艳、丰满、成熟、眼高于顶,林林总总,所有的一切都对有恋母癖的卫风构成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更何况庾氏还人尽可夫呢!
别人上得,自已为何上不得?庾氏的丈母娘身份,对卫风非但不是桎梏,反而令他心头痒痒,在一个现代人眼里,对姊妹花、姑侄花、母女花等诸多的奇异鲜花,不会产生任何心理上的排斥,这是上天的恩赐啊!
卫风感觉胯间有一股邪火蓬的点燃,竟生出了种把庾氏拖入小黑屋推倒的冲动,但立刻就强压下这份念头,不动声色的笑道:“王蔓,我希望你能记着你今日说过的话,我现在去与你母亲谈谈,你不要来,听着就行!‘“嗯!”王蔓满怀信心的点了点头。
卫风回报以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向庾氏走了过去,拱了拱手:“庾夫人,你不认我做女婿,无非是嫌我出身低瞧不起人罢了,那好,我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咱们一路是一路,我称你声庾夫人罢,不过我得提醒你,无论你认不认我这门亲,王蔓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好比即使你与王蔓断绝了母女关系,你们事实上的母女血缘亲情却是割断不了,我希望你能面对事实,不要再做那种自抬身价的虚无缥缈幻梦了,庾夫人,你该醒了!”
“你…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怎么?你一个庶人还了不起了?难道兵家子都没教养吗?”庾氏仿佛受了莫大羞耻,顿时柳眉倒竖,怒目瞪向卫风,还伴着阵阵冷笑,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卫风不以为然的笑道:“庾夫人,你可能不了解我,那我先简略的自我介绍一下,我这个人呢,粗鲁、残忍、狠毒、心眼小,总之,你把自古至今最恶的恶人往我身上套就对了,自从三年前偶遇王蔓与小兰到今天,间接由我而亡的人至少有十万之数,具体详情,你可以回家后向王蔓询问!”
“嗤!“庾氏不屑的轻笑一声:“卫将军,你说这些做什么?吓唬妾?要挟妾跟你们回去?好笑!你以为妾是被吓大的吗?你杀人再多与妾何干?大不了你看妾不顺眼把妾这条贱命也拿去便是,你看妾可会皱下眉头?哼!蔓儿既然不认妾这个母亲,妾也不会和她回去,妾就留在孔府,照顾孔郎的下半生!”
“哦~~”卫风诧异向地上的孔道一指,不敢置信道:“庾夫人,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照顾一个老废物?他的卵子都被我爆了,一个没卵子的男人,你还图什么?庾夫人,你不要自欺欺人,其实你对孔道没丁点感情,最多是在一起生活久了习惯使然!另外,我还要郑重的提醒你一句,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在这方面,我不会尊重你的意愿,所以,我劝你尽量配合,免得吃苦又受气,还令王蔓难做人,你说可是?”
“你…”庾氏气的胸脯都在剧烈颤动,咬牙切齿瞪向卫风,但卫风面带微微笑,一副你来揍我啊的欠扁模样,这让庾氏意识到,自已碰上无赖了,和他生气不值得,于是回头看向了王蔓,正见王蔓的俏面布满了关心之色。
“哼!妾等着你来!反正妾没有家族,也没有亲人,没人爱更没人疼,一个弱女子你想如何便如何!”庾氏冷哼一声,高高昂起了那傲慢的头颅,竟然也耍起了赖!
王蔓顿时心中一酸,忍不住唤道:“阿母…”话刚脱口,卫风已打断道:“王蔓,你忘了自已说过的话吗?”
王蔓拭了拭红通通的眼角,很勉强的转过了身体,卫风这才把目光转回庾氏,冷冷笑道:“庾夫人,你少扮可怜,这一套对我没用,我忘了告诉你,司马道子的正妻王氏,也就是王国宝的妹妹,正是由于出言不逊,被我下令缢死,哼,她的年龄与姿色与你差不多,我请你不要心存侥幸,今天,我必须把你带走,绑也得绑走!”
庾氏浑身一个哆嗦,显然给吓着了,但随即就一股巨大的耻辱涌上了心头,自已是高贵的庾氏女儿,怎能屈服在庶人的淫威之下?庾氏连忙把脑袋昂的更高,以更加森冷的眼神与卫风对视!
卫风却语气一软,淡淡道:“不过,在带你离开之前,有些恩怨需要了结,孔道已被我打爆了卵子,这是他罪有应得,其他人也会受到报应,我想,这应该是你喜闻乐见的,请庾夫人放眼欣赏!”说着,转头厉喝一声:“带上来!”
“遵命!”伴着气势磅礴的应诺,三名男子被亲卫揪了出来,一人年龄较大,显然是孔道的弟弟,另两人均是二十来岁,分别是他的长子与次子,这三人均是面色灰败,浑身瑟瑟发抖!还有两名亲卫,胳肢窝里各夹着个十岁不到的男童,虽然被捂着嘴发不出声,可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卫风挥了挥手:“来人,先把这三个淫贼的卵子爆了,为庾夫人出口恶气!”
“将军饶命啊!求您手下留情啊!下次再也不敢了!”三人立时哭爹喊娘的求起了饶,亲卫哪管这些,抡起大棒向胯间猛击而去!
“扑!扑!扑!”三声如击败革的闷响过后,小院里瞬间布满了杀猪般的惨嚎,孔道的弟弟最不中用,倾刻晕死过去,他的两名子嗣或许是年轻力壮的缘由,捂着裆部剧烈抽搐,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四零章叫停前先报名
不多时,哀嚎声愈趋虚弱,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