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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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胜利-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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蠊婺5墓ナ啤R勒誂 集团军群的计划,是应该趁敌军尚在集结阶段时,即先加以击碎,假使B 集团军群,同时在围歼了比利时北部的敌军之后,也在下索姆河之上,向前旋转照施里芬计划的典型,包围其余的法军,则我们可以在马奇诺防线的后方,以反正面一战而把敌军全部解决。 事实上,除了让英军从敦克尔克逃走了以外,我们在法国战场上还算是终于已经赢得了一次卓越的胜利。因此上述的分析也似乎是多余的。不过其唯一的重要性,也许即可证明,即使敌人能有较大的活力和较好的判断,这个“新”计划也还是照样能够赢得这次战役——不过在第一个阶段中,在马斯河与莫斯里河之间,也许将遭遇到紧急的场面。  
 
 
 
 
 
第六章 第38军军长:旁观者
 
 
以后我在西线攻势的执行中所担负的任务就是如此的不重要,所以我甚至可以把这一段故事完全不列入回忆录中,也无关大局。我之所以要将其列入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要对于当时在我指挥之下的部队所具有的勇气和优异的成就,表示感谢之意而已。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德军在索姆河获得了突破的成功之后,第38军的作战可以当作一个“追击”的战例,我们从塞纳河一直进到了卢瓦尔河,不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直到他最后崩溃为止。
当旁人正在继续为我的理想而工作时,我本人却在斯退丁(Stettin) 忙里偷闲,坐看着我的军部从事于集中的工作,同时也一再奉命去视察正在波米拉尼亚和波兹南编组中的新师。 
1940年5 月10日,我在李格尼兹从无线电中收听到德军在西线已经发动攻势的消息,当时我正请了短假在那里休息。不用说,在以后几天之中,我的一切希望和热烈的愿望,都完全寄托在经阿登向前进攻的部队身上。他们是否能够在强大的法军赶到之前,就先冲过卢森堡的国境,而在巴斯通(Bastogne)的两侧透入比利时的防线呢?当装甲部队在色当渡过马斯河时,是否仍能维持其冲力,而构成包围敌军北翼的基础呢。 
读者一定能谅解我对那些暗害我的人的怨恨心情,当我曾经奋斗了许久之后,我的计划才在西战场上开花结果的时候,我个人却投闲置散地坐在德国的心脏地区中干看着。 
5 月10日的夜间,第38军的军部奉命移驻布仑斯维克(Brunswick) ,从那里我们又进驻杜塞尔多夫,并由B 集团军群指挥。在以后几天之内,我还是无事可做,只是到处邀游,视察已经为我军所攻陷的比利时要塞。我也前往B 集团军群总部和第六集团军司令部去听取有关作战进展的简报。我在那里发现他们对于敌人的最后意图,仍无明确的概念。同时,陆军总部似乎也没有这种认识,因为它对于它自己的未来始终继续保持沉默,而不是把两个集团军群的分界线向西北作更进一步的延伸。 
5 月16日,我们的军部改由A 集团军群指挥,次日我在巴斯通向我的老长官,伦德斯特上将报到。在那里我受到他,我的后任索顿斯滕将军(Gen。 V。 Sodenstern),以及我旧日同僚们的热烈欢迎。并且也终于知道了通过阿登山地和渡过马斯河的作战,已经在顺利进行中。我们这个军拨交给第十二集团军指挥,它是担负向西直趋索姆河下游的任务,新成立的第2 集团军则准备夹在第12与第16两个集团军之间,其正面向西南。 
当我刚刚达到第12集团军的司令部时,就经验到一次希特勒直接干涉军事行动的事件,奉了希特勒的指示,陆军总部下达了一个命令,要克莱斯特装甲集团军在此时不得再越过奥塞(Oise)河前进,而第12集团军则应转向西南并改取守势。第2 集团军现在就应插在第4 与第12两个集团军之间,并接替继续向西前进的任务。据说其理由为元首希望不惜一切的代价,以使德军避免受到任何挫败,因为即使只是暂时性的,也足以使本已降到了深渊中的法国士气再高涨起来。他害怕第12集团军若仍照原定计划,继续向西直趋索姆河下游,则其侧面即可能有暴露的危险。于是法军若从南面向马斯河以西发动一个反攻,则德军即可能受到一个挫折。 
换言之,政客的宣传利益是早已开始对于最高统帅的职务发生了妨碍作用。一方面,这是非常明白的,若是命令克莱斯特装甲集团军暂停在奥塞河,就会有丧失了毁灭比利时北部境内敌军的机会,这个装甲集团军本是预定了要从后方包围敌人的。同时另一方面,命令第12集团军面对着西南改取守势。结果也就无异于是在马斯河与奥塞河之间,自动放弃了主动权。事实上,在当时并并无理由可以预料敌军会在这个地区中作任何大规模的反攻。照A 集团军群的判断,敌人那个军的确在内心中有这样一个计划,但却至少要另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集中必要的兵力来发动这样一个反攻。不过,更主要的问题却还是在前一个冬天里,A 集团军群所一再向陆军总部陈述过的基本观念,那就是当趋向索姆河下游前进时,要想确保其南侧面的安全时,就只有采取一种攻势解决的办法。 
现在已经很显然,希特勒虽然并无足够的勇气,敢于在德军攻势的南侧面接受一个暂时性的冒险,但是他却已宣布他有权利对于陆军的作战作一种个人性和极琐碎的控制。 
不过事实上,在这个关头,希特勒之所以能用预防德军会受到暂时性挫败的理由,来当作他亲自干涉作战的借口,可能还是应该归罪于陆军总部的无能。尽管A 集团军群早就已经提出了这样的忠告,可是当第一支德军已经渡过了马斯河之后,陆军总部并未立即把第2 集团军插入正面中。它可以插在第4 与第12两个集团军之间,以担负向索姆河下游的前进;也可以插在第12与第16两个集团军之间,以在马斯河与奥塞河之间,向西南作攻势的前进。陆军总部未能做到这一点的理由,并不能推诿说,由于前线上空间不够,无法容纳这样多的师。因为当作战地区逐渐放宽之后,可以容纳更多兵力的空间也就自然有了。 
这个例证只不过是再次证明,即使没有任何的正当理由,计划的执行也总还是难于完全符合其最初设计者的理想。 
即使在这一次情况中,希特勒的干涉并不曾使作战受到太严重的影响( 不像以后在敦刻尔克的郊外,命令克莱斯特装甲集团军停止进攻时那样的严重) ,但是他指派给第12集团军所担负的防御性任务,却仍然使敌人获得了一个在埃纳河重建一个新正面的机会。以后在法兰西战役的第二阶段中,花了一些苦战的代价才再度将其突破。在这个具有决定性的地段中,若是采取攻势,即足以使任何完整的法军防线都无法建立,这个机会却终于被牺牲了。这一点,加上对敌军北翼的包围,也就是当我们考虑到无可避免的德军第二阶段攻势时,所向陆军总部提出的建议中的两个最重要的基本观念。 
此时,我们的军部也已经推进到了克里尔夫(Clerf) 。那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卢森堡小城。在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是旁观者,而开始指挥着几个师,跟着第2 集团军的后面走。正当敌军的北翼马上就要遭到决定性失败的时候,而去担负这种无关大局的任务,实在是很令人感到丧气的。 
大约正是这个时候,我获得了消息说我的妻弟,罗西(V。 Loesch) 在布鲁塞尔的附近失踪了,他是一个俯冲轰炸机中队的队长。罗西是我的妻子的幼弟,当他在德累斯顿和马德堡读书时,总是住在我的家里。他是我的妻子最喜欢的一个兄弟,好像是我们的子女一样的亲密,他的年轻的太太现在也还住在李格尼兹,和我们住在一起。在以后几个星期中,她和她的母亲,以及我的妻子,都一直是忧烦不安,因为关于他的飞机和乘员都一直毫无消息。唯一确实知道的事情就是罗西是在攻击中失事的。直到法国战役结束了之后,我才能够去作调查,经过了长期的搜寻,才在布鲁塞尔的附近找到了飞机的残骸。根据询问附近居民的结果,得知当它刚刚要俯冲时,就被一颗高射炮弹击中了。有两个乘员跳伞逃命,当场被比军所击毙,一个在半空中,一个在地面上。我的内弟和另一个乘员则死在飞机里面。 
5 月25日,我们的军部奉命接替第14装甲军的任务,克莱斯特将军把这个军部,连同第9 装甲师和第2 摩托化师,留在艾贝维里 亚眠(AbbevilleAmiens)地区中,以确保其在索姆河下游后方的安全。我们于5 月27日接防。 
在这个时候我们在索姆河下游的地区中还没有一个固定的正面。第14装甲军的第2 摩托化师,在该河左岸( 南岸) 上贝艾维里的周围,据守着一个桥头阵地。第9装甲师则在亚眠担负着同样的任务。中间的地区则仅只加以监视而已。第57 步兵师奉派接替第2 摩托化师的防务。 
不过敌军也不能集中足够数量的兵力,沿着下索姆河的河岸构成一条新的防线。我们在亚眠的桥头阵地显然面对着一个法国的殖民地师和一些英国兵力。艾贝维里桥头阵地则面对着一个英国师。我们的任务即为守住这两个桥头阵地。最初第9 装甲师与第2 摩托化师在交出了艾贝维里的防务后,本预定应留在索姆河以北当作机动预备队使用。但是不久之后,它们也不声不响的抽回到了海峡海岸上,参加那里的战斗。 
当交接防务之时,第14装甲军的军长,温特夏将军(Gen。 V。 Wietersheim) 曾经向我说过,他不相信敌人会有任何大规模活动的可能性。当他离去一个小时之后,报告就传来说两个桥头阵地受到猛烈的攻击,在每一方面也都有敌人的装甲兵力出现。到了下午时,攻击终被击退,在亚眠击毁了几辆法军的重坦克,在艾贝维里击毁了30辆英军的轻型及中型坦克。在后述方面,有一位名叫布林弗斯(Bringforth)的炮手,一个人就击毁了9 辆。他是我第一个授与武士级十字勋章的士兵。 
即使如此,我认为这些攻击是一种明证,足以表示敌人或者是希望把一支援军送过索姆河,去救援其正在受着严重压迫的北翼,又或者是想在下索姆河构成一个新的正面。这遂使我们面临着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我在上文说到希特勒对于第12集团军所颁发的命令已经分析过的,我们是应该在索姆河的下游仍然采取守势呢?还是应设法保持主动呢? 
很明显,第14装甲军奉命采取守势,结果毫无疑问,遂容许了敌人沿着下索姆河建立了一道新防线。的确,假使敌人一旦再调来了生力军,则我们是否仍能守住亚眠和艾贝维里两个桥头阵地,似乎都颇有问题。暂时留在索姆河北岸充当预备队的两个机械化师,对于任何为了桥头阵地而进行的战斗,都是极不适宜的,因为它们既不能填入桥头阵地增强它们的防御;而且必须等到敌人实际上铲除了桥头阵地,渡过了索姆河,它们才能用来担负反攻的任务。 
我根据上述的分析,遂认为我们应使用这两个机械化师( 或用来替换它们的步兵师) 在两个桥头阵地之间的地区,作一个渡河的奇袭,并向来攻的敌军作侧面的攻击。我曾经几度把这个意见向第4 集团军司令,克鲁格将军提出,我们现在已经拨交该集团军指挥。我心里所想像的是在索姆河的南岸( 前方) 作一个机动性的战斗,直到比利时北部的战斗已经结束,德军北翼可以向前旋转渡过索姆河为止。我们的目标就是要阻止敌军构成一个连续的正面,挡住我军渡河。当然这是无可否认的,当这个军在该河的南岸作孤军的苦战时,这种战术可能会使它遭遇到非常困难的情况。这是一种冒险,当为了战略的连续性起见,却是必须要接受的,因为假使敌人有时间来稳定和巩固索姆河的正面,则我们再想攻击它,那就会更为困难了。 
不过很不幸,第4 集团军的司令对于我们的一再要求都完全不理会,同时也不肯抽调第二线的师,事实上,那是可以供渡河之用的。这是他个人的决定呢?还是根据陆军总部的指示呢?我是无从知道的。结果,我们只好在两个桥头阵地之内,作防御的战斗,而听任敌人可以在两个桥头阵地之间,沿着河川线建立一道连续的正面。事实上,大家对于河川的防御,通常所知道的似乎不外两点,一为在河川的后面实行防御,另一为维持固定的桥头阵地以使其开放。用在河川前方地区中进行机动性战斗的方式,来掩护一条河川线的办法,却是教科书中所不常提到的。 
在以后的几天当中,敌人一直都在攻击这两个桥头阵地,有一个时期在亚眠周围的阵地似乎是很危险。不过当我对部队观察了一番之后却认为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在这次防御战中,第116 步兵团曾经有极英勇的表现,它是由我在第3 近卫步兵团中的老同事,未来的希尔林将军(Gen。 Herrlein) 所指挥的。 
另一方面,艾贝维里的情况在5 月29日却发生了严重的变化。在那里,第57步兵师经过了一连串的强行军之后,接替了第2 装甲师的防务,该师在过去是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当该师到达不久之后,敌人在强大的英军装甲兵力支援之下,发动了一个攻击,德军的阵地有数处被突破,不仅死伤惨重,而且事后发现还有被俘者。我自己驱车赶往艾贝维里,恰好遇着一营德军,可能是误解了命令,已经撤出了他们的阵地,现在正在通过该镇向后方背进。我立即命令他们转回原阵地,于是该师也就开始控制住了情况。 
因为克鲁格将军实际上已经授权我们,于必要时可以撤出这两个桥头阵地,所以当我们再度要求,想从艾贝维里的两侧渡过索姆河,用钳形的攻击击退敌军时,当然又受到了他的拒绝。这是可以证明在最高层的人,是希望避免冒任何最少量的危险,必须等到在比利时北部的战斗已经完全结束之后,才再来对于敌人现在正在构成中的新正面,作“有秩序”的攻击部署。 
不用说,敌人同时也利用这一段时间,调集自己的预备队,并从卡里格南(Crignan)地区中的马奇诺防线的终点起,到索姆河为止,建立一条新的正面线。在奥塞河与马斯河之间,由于希特勒早已自动放弃主动权,所以使敌人能在埃纳河建立他的正面。 
现在在索姆河以南保持主动权的一切企图也都已经放弃了。
向卢瓦尔河的突击前进
在西线战役的第二个阶段中,命运支配着我,使我几乎完全是居于旁观者的地位上。但在第二阶段中,却至少使我有获得一次充任大部队指挥官的经验。 我们虽一再企图说服上级,允许我们在敌人组成一条完整防线之前抢先渡过索姆河,但却毫无结果。现在在六月初,我们就开始准备计划中的攻击,那是第四集团军预定要在6 月5 日发动的。 在艾贝维里两侧的地区,现在由第2 军接管,军长为布罗克多夫伯爵(Gen。Count Brockdorff)。在该军与第38军之间,又夹着预定在艾里(Ailly)插入的第15装甲军,军长为霍斯将军(Gen。 Hoth) 。亚眠桥头阵地,包括第九装甲师在内,仍由第14装甲军接管( 军长温特夏将军) ,同时并改由另外一个集团军指挥。所以第38军负责的仅为皮克格尼(Picquigny) 两侧各三十英里的地区。在第一线上它共有两个师,右面为苏台德(Sudeten) 的第46步兵师,师长为哈斯少将(MajGen。 V。 Hase),左面为希萃本的第27步兵师,师长为布格曼中将(LtGen。 Bergmann)。伐里亚的第6 步兵师,师长为比格里本少将(M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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