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在了?你个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打开十三命脉还能保住一口气的,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之处,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我敢保证,那个叫孟喾的臭小子一定没死,所以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修习功法,等你达到第三层的时候,就可以去找他了!”
凌云子一脸笑意,安慰道:“傻丫头,放心吧,我们天机阁收集天下之事,这种打开十三命脉而不死的人,在历史上也出现过一次,那是遥远的始皇帝时期了……”
“儒家荀况面对突如其来的焚书坑儒,直接对大秦帝国出手,一路斩杀无数高手,就连白起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当时他也是打开十三命脉,却没有死去,反而更强,最后隐居起来,世人都以为他死了,其实没有,他活了一百二十五岁才猝然长逝!”
说到后面,凌云子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暗骂自己一句,心想:哎…这也只是我天机阁的记载,也不知道是不是先辈们吹牛吹出来的,不过用来安慰这丫头最好不过……这可不能怪我!
他还偷偷的观察汝苏的神情,发现汝苏正听得入神,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真的是这样吗……师傅???”
“你可没有欺骗徒儿?”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孟子然也没有任何危险……我也不用那么愧疚了……”
汝苏突然失神,在那里喃喃自语,脑子里不停飘过孟喾的身影。
她抬头看着凌云子,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师傅,你说的可是真的?”
凌云子一愣,尴尬得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笑道:“自然!丫头,你还是安心修习吧!”
他老脸一红,有些惭愧,但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汝苏,免得被看出什么破绽来。
虽然他欺骗了自己的徒弟,但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心想:应该是当年那一部几乎无敌的内功心法,不然打开十三命脉怎么跟玩儿似的…
“好!徒儿听师傅您的!”汝苏突然一笑,赶忙闭目修习。
凌云子一愣,突然起身,走到洞门口,看着外面的飘落的霜雪,不禁惆怅。
“该死!那个老家伙竟然要重开天机榜,看来中原武林和异域武林又要遭劫了!”
“哎………!”
他长叹一声,坐在洞口,迎着那冷冽的寒风。
………
而此时此刻。
孟喾等人已经在乾都郡内的一家客栈里喝起茶来,惬意的吃着桌上的高句丽美食。
他们在三个时辰前就已经到达这里,而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高丽王,问清楚宝图的位置还有邪神教的情况。
阴玄机的伤势也痊愈了,如今正坐在孟喾对面喝酒,一脸笑意的四处张望。
他突然一笑,道:“子然,等到汝苏姑娘回来,恐怕你得好好准备一番说辞,不然下不了台……”
这突如其来的嘲讽让孟喾差点喷了,不由苦笑,一脸鄙夷的看着阴玄机,笑道:“放心,汝苏善解人意,肯定会懂我的!”
“呃…随你!”阴玄机一笑,继续喝酒。
而坐在一旁的君倾颜却是皱着眉头,警惕这四周的一切。她就好像一只野猫,对周围的动静都警惕非凡,虽然他们都已经易容,乾都也没有他们的通缉令,但她还是那样小心。
邪神教……也不知道宝图……还在不在…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闲愁乡思
乾都郡。
这里的生活环境比不上长安那样繁华、富裕,反而还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若不是知道邪神教架空了整个乾都郡,孟喾还以为自己来了个野蛮国度。
路上的行人稀疏,但依旧有很多小商小贩在摆摊或者是卖艺。他们不停地吆喝,虽然偶尔也有人光顾,但他们的面色还是那样低沉,没有长安商贩那种热情。
而那平坦的大石板铺成一条条的街道,却没有多余的空间拿给苔藓生长。积累的泥沙陷入石板间的缝隙里,地面也像好久没人清洗一般,略显萧条。
客栈里熙熙攘攘的人在各自喝酒闲谈,他们大多数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样子,东想西想,好像生怕有什么突然出现做什么坏事一般。
“呵呵!子然,今晚我们就去那龙潭虎穴看看,那些家伙肯定想不到我们已经来到他们老巢了,你说如何?”阴玄机一笑。
他端起酒杯,满满的喝上一口,惬意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前几天还躺在床上的可怜。他瞥眼看着四周那些如同百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一切小心就好,我的《青玄剑法》快要将第四式掌握了,但还不能完全熟练的运用,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毕竟这里是邪神教的的老窝!”孟喾点头,轻声的吩咐几句。
阴玄机一笑,继续喝酒。
整个客栈的人都互不影响,各做各的,也没有人去在意孟喾几人。虽然这里是王都,但还是有其他地方的人来这里做生意的,所以当地百姓也见多不怪了。
再加上孟喾几人很是豪放,并没有畏畏缩缩,出手也是大方,店家和小二见钱眼开,都没有怀疑他们的来历。
“孟子然,快要到十五了,记得吃药!”君倾颜脸色一红,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缓缓的轻声说道:“你们今晚……去那王宫,一切小心,我会暗中接应你们,但这里毕竟是乾都郡,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
阴玄机和孟喾相视一笑,赶忙点头应付一声,然后继续把酒言欢。
孟喾还是那样老奸巨猾,碰不得酒就采用辟酒之法,让自己可以和阴玄机对饮而不醉酒。他淡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常常提起筷子夹菜,然后一股脑的往自己嘴里送。
“啊……啊…啊嚏!”孟喾一愣。
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喷在阴玄机脸上,若不是阴玄机反应快,恐怕就遭殃了。
阴玄机一脸嫌弃的看着孟喾,打趣道:“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我差点就被你的口水淹没了!”
孟喾一愣,摇头笑道:“突然打了个喷嚏,恐怕有人在想我了!哈哈……没办法啊!我孟子然就是这样帅气,这样讨人喜欢,随时都有人想我啊!”
说话间,几人都有些黯然神伤,突然哑口无言的各自吃各自的,喝着闷酒。
他们来这高句丽也快要有五个月左右,一路长途跋涉,为躲避邪神教而东躲西藏,还要绘制高句丽的地形图,说实在的,如今突然有时间闲散下来,总有些想念长安的日子。
“呵呵!”阴玄机突然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出去走走,也好看看这乾都郡的风采,晚上我们一起行动,现在让我好好好好去青楼享受一下异国女子的的风情!”
君倾颜皱眉,懒得理会阴玄机这个放浪的家伙,也是缓缓起身,笑道:“我也要好好回去准备一下,晚上也好接应你们!”
呵呵!
“好!”孟喾轻笑,赶忙点头道:“也好,今日就好好放松一下,我也会房间里去修习一下内功心法,提升提升自己的内功修为。”
几人分开了来,而孟喾回到房间里并没有开始修习自己的内功心法,而且趴在窗台上,遥遥望着天空,想着长安的一切。
“啊……啊嚏!!!”
他又打了一个喷嚏,但还是一脸惬意的想着长安的一切,慕凌如何了?房遗爱如何了?房玉珠又如何了?那些熟悉或者是有过节的人如何了?
孟喾不知道,这一切只能任由他猜测,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治和裴旻一切镇压南荒蛮族,肯定会成长不少,在皇子中的地位也会提升,而且也会让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安心不少。
若是李治在如今这个情况一直待在李世民的身边,那么说不定李承乾和李泰心里就会猜疑什么。但若是将李治派遣出去镇压动乱,那么就会误导别人,以为李治已经注定是拿不到帝位的人。
为何?
李治已经封了王,如今若是在李世民垂危的时刻被派遣不去学习如何作战,那么将来这就是这个镇压边关的王爷,不可能威胁到太子和魏王的,所以就不会被特殊针对了。
“我那个傻弟子,也不知道这一次跟着去南荒有没有受伤……哎!算了,这也是他的磨砺,可惜我没有办法教他多余的东西,也是我这个先生的无能啊!”孟喾长叹一声,缓缓坐到茶桌旁,给自己斟上一杯绿茶。
当初他因为不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所以也就没有交给李治任何功法,再加上他觉得帝王之能在于谋略和治理,而李治也并非讨伐之帝,所以不学武功也是没问题的。
但是多多少少让孟喾有些遗憾,毕竟李治若是会一些保命手段,恐怕在未来的日子也要好走上一些。
“呵呵!算了……我的才能也仅仅如此,抄袭几首诗词骗骗姑娘丫头还行,难登大雅之堂…呵呵…”
“不过…至少为人道理,帝道入门我都是交给他了,如何选择就得看他自己了…”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你…而且…我也不可能帮他一辈子,一切都还是看他自己而已!”
孟喾轻笑,一脸的轻描淡写。
………
而那思绪仿佛超越千百里的距离,一直达到他心里最为想去的地方。
长安。
长安的光景应该是那个样子,远离长安的四个月里,有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呵呵…长安啊!等我回来!”
孟喾抬头一笑,随即起身,脱掉衣服,躺在被窝里,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章 长安遥远
长安城。
这里已经开始回暖,春天的气息也快些临近这偌大繁华的城池,路上的苔藓也开始冒出头来,绿绿的一层,让人忍不住想要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仔仔细细的看看。
通明湖畔的杨柳也发出一颗颗绿色的零星,浓浓的春意潜藏在微风里,虽然有些冷,但始终能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今天长安城很热闹,百姓们都有说有笑的议论着南荒大捷,升邪族已经归顺大唐,战争也被平定,而裴旻将军和晋王李治都凯旋而归了。
太极宫内,群臣毕至,皆是在讨论这一次和平解决南荒问题的李治和裴旻两人。大多数赞赏和夸奖,当然也有人议论孟喾的。
房玄龄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一旁的长孙无忌,一脸的嘲讽之色。
“哈哈!如何?你个老家伙,还说孟子然的计策乃是小家权宜之计,现在可觉得面红耳赤,颜面无光?”
“哎!有些人啊!就是特别容易嫉妒别人,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子较劲,真是悲哀啊!”
房玄龄嘴上不饶人,一阵嘲讽,笑道:“老家伙,我今日来可是向陛下请辞的,我要辞官颐养天年了,你也早做打算吧……!”
说完,房玄龄一脸正经的站到一旁,恭候着李世民的到来。
这老家伙……
“哎!”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番,喃喃道:“终究是有心无力了,老家伙也算是为大唐鞠躬尽瘁,但却从未有辞官的念头,这一次突然提起,恐怕是真的要辞官了……”
“不过,他自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又是谁让他辞官的呢?呃……难道…又是那个孟子然???”
“不会吧……那个臭小子到底是多么奇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想法…更让人惊异的是,房玄龄这个老家伙还答应了!!!”
长孙无忌一笑,不由多看房玄龄一笑,最后摇头笑道:“还真是变了不少,都知道嘲讽我了,原来的话一般都是闷着的……”
他震惊的是孟喾竟然改变房玄龄不少,但更多的是失落,毕竟房玄龄若是辞官回家,他在朝中也会少一个拌嘴的人,会寂寞许多。
不过房玄龄要辞官,那是挡不住的,除了李世民之外,没有谁可以去指责他,或者是不让他辞官。这是因为他为大唐奉献太多,如今年事已高,谁又忍心去参他一本呢?
不久…
李世民缓缓的携步前来,坐在那瑰丽的龙椅上,眼神阖煜的看着自己的臣子,露出难得的笑容,但他的脸色却是更加苍白,时不时还要咳嗽一声,让殿内的臣子听了心痛。
李世民一直在伪装,早朝虽然照常上,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知道他是装的,一般很快就会退朝,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寝宫,躺在床上处理政务。
他装病的事情除了孟喾和孙思邈知道之外,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都以为他熬不过今年,会在冬至之前离世。
“咳咳…各位爱卿,如今南荒动乱已经平定,虽然还是有些伤亡,但那是其他人想要挑起战争所谓,总的来说,这一次和平解决南荒问题,裴旻和稚奴两人都有功劳……”
李世民咳嗽几声,赶忙说道:“咳……来人啊,宣他们进殿!”
一旁的太监开始大吼,传递他的口谕,紧接着整个太极宫在慢慢响起传应的声响,一个接一个,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裴旻和李治才走进殿内,恭敬的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的等待着。
他们是远征之臣,若是没有得到黄帝的召见,那就连入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在皇宫的朱雀门前等着,一直等到陛下召见他们。
“爱卿快快起来…咳咳…”
“如今南荒已定,而且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也算是提现我大唐的宽容,提现朕的仁德,你们做得很好,你们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奖赏?”
李世民一笑,赶紧端起一旁侍女呈着的茶水,慢慢的喝上一口,清清喉咙的不适。
李治的明显要黑了一些,那种坚毅的气质也渐渐浮现出来,他一脸英气的看着自己那坐在龙椅上的父皇,面色凝重。
“父皇,儿臣既然大唐之人,又是皇室皇子,理应心怀天下,心有大唐,此事是我分内,不敢领赏!”
李治起身,拱手说道:“若是父皇能减轻胶州一年的赋税,儿臣不甚受恩感激!”
群臣一愣,纷纷笑道:“晋王仁德!”
说完,齐齐拱手一拜。
“哦?稚奴,你这可是自己的想法?”李世民一愣,不由疑惑。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
“是!”李治恭敬说道:“先生在时,常说我生为大唐皇子,不应该以为自己的安逸着想,还应该考虑黎民百姓之苦,稚奴铭记在心,不敢忘也!”
“先生之教导,在于身居高位者,理应为地位卑微之人谋取利益,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么身居高位的意义何在?”
“虽然先生如今远在高句丽,但他始终会回到长安,若是稚奴违背他之教导,妄为他的弟子!”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已经八岁的李治,皆是面色惭愧,就连长孙无忌也觉得老脸挂不住,唯有房玄龄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房玄龄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喃喃道:“愚子可教也!子然,你小子还真是没有看错人,为人师表之道也算是入木三分了!”
李治如此懂事,如此乖巧,让房玄龄也是高兴得不得了,毕竟说起来李治也算是他的徒孙。
“好!”
“好的很!”
李世民发现,忍不住咳嗽一声,道:“咳咳…稚奴,你有心了,朕准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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