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眉头大皱,这儿还是幽州范围,也就是公孙瓒的管辖区域,那这人说的主公,就是公孙瓒了……不过,自己什么时候骗过公孙瓒了?难道是因为骗走了一个赵云,公孙瓒现在反悔了?所以才在这儿让人拦截?
想到这里,杜远保持警惕起来,高声问道:“这位将军,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什么时候骗你家主公了?”
“还敢妄言!我乃渔阳太守邹丹,在此等你多时了!”邹丹大喝一声:“杜贼,受死!”
一招手,五千兵马蜂拥而上,杜远大惊,急勒马往一侧树林蹿了进去,让赵云断后。
杜远策马跑入山里,不到五里,山背后突然一阵炮响,霎时矢石如雨,狂射而来。杜远震骇,忙将貂蝉抱至身后,自提紫电剑劈散如蝗箭矢,往附近林荫深处冲了进去。
“夫君,小心……”貂蝉从背后紧紧抱着男人,忽然看到前方是条山涧,由于杜远策马奔来,跑得急,险些连人带马跌落深不可测的山涧之中。
还好貂蝉一声提醒,杜远忙悬崖勒马,无数碎石被突如其来的狂猛气势滚落山涧,“噼里啪啦”之声在山涧底下幽幽传来,却始终不曾听到落地之声,可想山涧有多深了。
身后喊声逼近,前方无路可去,杜远长叹一声:“小蝉,看来,我们要死在这儿了,你怕不怕?”
貂蝉深深抱着男人的身体,异常坚决的道:“蝉儿不怕!只要有夫君在,蝉儿死都不怕!”
杜远咧嘴一笑,带着一丝苦涩。
紫电剑高高扬起,那一刻,天还是蓝色的,阳光刺眼的照射在二人身上,隐隐有奇异光芒笼罩,显得颇为绚丽。
“妈的!老子就算战死,也不会自杀!”杜远挥了挥紫电剑,勒马转身,正要冲出去大杀四方,附近缓缓走来一位书童,见到杜远便施礼道:“你就是黄巾首领杜傲天吧?”
杜远愣愣的点点头。
书童道:“我家小姐知道你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请跟我来吧。”
言讫,书童就往山涧一侧徐徐走去,附近忽然云雾大起,书童没入云雾之中。杜远跟貂蝉二人对视一眼,皆惊讶不已。
“去看看再说。”心中凭着一股好奇,杜远随着书童走过的路,缓缓走了过去,眨眼,也是没入在了云雾之中。
待杜远没入云雾之后,邹丹兵马也是赶了过来,可左右一望,哪里有杜远的人影?
“莫非跳下去了?”邹丹望着无边深渊般的山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试想着,黄巾首领杜傲天,难道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被自己所擒?
马蹄声乍起,身后赵云追来,也是因为不见了杜远而怒目相视邹丹军马,大喝道:“我家首领何在?”
邹丹指了指山涧道:“应该跳下去了吧。”
赵云大怒,凛然杀意扑面而来,邹丹心中一慌,忙道:“你家首领现在生死不明,你不去找他反要与我厮杀么?”
“……”赵云横枪立马,再三思虑之后,便弃下邹丹,策马往附近寻了过去。
邹丹见没抓到杜远,也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带兵回去了。
第五十二章 徐州陶谦
且说杜远跟随书童进入云雾之中,复行数里,豁然开朗,眼前阳光明媚,丛林密布,才蓦然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山涧。此处地势虽然平坦,却依旧还是山林之间,左右草木繁盛,若有埋伏,如之奈何?
当即杜远勒马,问那书童道:“不知你家小姐是谁?”
那书童不语,一直往前走。
“奇怪……”杜远感觉身边越来越不安全了,真是奇葩事情越来越多,他自己都有些神经大条了,回头看了眼貂蝉,还好,貂蝉安然无恙。
然后,杜远想起了当日在陈仓山遇上的北华老仙,他说过的那一句话,立刻让杜远警觉起来。
当时北华老仙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岂不是很符合当下情形?
想到这里,杜远不敢冒然跟着那书童去了,老远问了两句,那书童就是不说话,杜远眉头大皱,心中越发觉得不妙,忙勒马往来路跑走。
哪料他刚跑开没几步,轰隆一阵晃动,之前他所在的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道宽大长远的沟壑,要是杜远没返身跑开,怕是早已跌落下去了。
紧接着——
嗖嗖嗖!
两边树林突然箭矢如蝗,无数劲弩仿佛嗜血恶魔一般凶猛激射而来,纷沓射在这条沟壑之中,不差分毫!
杜远回头一瞧,惊骇不已。要不是自己警觉,此刻早已被乱箭射死在那条又粗又长的大坑里!
“我勒个擦,到底招谁惹谁了?”杜远连连吐槽,二话不说,就照着原路跑了出去。
在他前脚刚离开,林木两边冲出一支军马,所有兵士头戴白巾,身穿白甲,远远望去,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着白旗,上书“白波”二字。
在见到杜远早已远去,这些军马惋惜的摇了摇头,也是各自回去了。
……
杜远跑出数里,迎面撞上来寻找自己的赵云,顿时大喜不已,问了才知道,这儿还是渔阳郡范围,不过邹丹那些兵马都以为杜远跳下山涧粉身碎骨了,于是收兵回去了。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杜远还活着!
杜远又将自己遇上的神奇事情,跟赵云一说,赵云听了也是嗟讶不已:“首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貂蝉也是点点头,之前所经历过的事情,她都还历历在目,直到如今,都还有些惊魂未定。
“子龙,小蝉,走吧,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杜远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貂蝉、赵云径直离幽州而去。
回头想想,北华老仙说的话,在今日算是全部验证了,还好杜远有幸遇上北华老仙,否则今日大劫难逃啊。
……
离开幽州,杜远并没急着回长安,而是直接南下往徐州而来。
当时貂蝉就奇怪的问了:“蝉儿不明白……夫君既去救陶谦,为何不带兵马呢?”
杜远嘿嘿的在她耳边低笑道:“谁说我要去救陶谦?只是作为一个借口离开,同时拐走子龙而已。——至于咱们去徐州呢,仅仅是去走马观花,逢场作戏罢了。若能说服曹操退兵,那就最好,无法说服的话,我吃饱了撑着去做大头鬼?”
“夫君真狡猾……”貂蝉蹙眉忧愁道:“不过……蝉儿好害怕,夫君对蝉儿的情意,会不会也是走马观花,逢场作戏呢?”
“说什么傻话呢。”杜远刮了一下她的小琼鼻,哭笑不得的道:“逢场作戏,我只针对那些奸诈的诸侯,对付他们,我只能比他们更奸诈才行,怎么会用来对付我爱的人呢?”
“嘻嘻嘻……”貂蝉笑嘻嘻的道:“说得蝉儿好肉麻哦。蝉儿才不爱你呢。”
杜远连翻白眼道:“那我把你丢下了?”
边说边轻轻推了推貂蝉,吓得貂蝉像个猢狲一样两只玉手连忙抱紧了男人的脖子,连两条美腿都紧紧夹住了男人的身体,娇羞愤愤道:“夫君好坏!蝉儿最爱夫君了……”
“这才对嘛。”杜远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单手托着她的娇臀,单手拽着缰绳。
尾随身后的赵云不知前面的杜远跟貂蝉在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跟随而来。
须日,三人二骑赶到了徐州。
老远就看到铺天盖地的军马列成阵势,每个兵士将领身穿缟素,白衣飘飘,军旗上书“报仇雪恨”四字。而徐州城下,陶谦军马,也是列着阵势,身穿白衣。
两军对阵,陶谦与曹操站在阵前,曹操扬鞭大骂:“老匹夫!你杀我爹,此仇不共戴天!我誓杀你,啃你骨,食你肉,夷三族,屠戮全城百姓,方才泄恨!”
“明公息怒!”陶谦在马上欠身施礼道:“我本欲结好明公,哪想到部下张辏П撑眩娌桓晌沂拢∏牍鞑欤
“老匹夫还敢乱言!”曹操大怒指着陶谦道:“谁可与我擒了老贼!”
言未绝,身后夏侯惇应声而出,挺枪直取陶谦。唬得陶谦连忙跑入阵中。夏侯惇猛将之气迸发,枪挑一条线,兵士纷纷招架不住,飙血而亡。
夏侯惇趁势杀入陶谦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陶谦部下曹豹大喝而出,堪堪挡住凶猛一枪,冲曹操怒喝道:“张辏П撑眩还芪壹抑鞴拢喂士嗫嘞啾疲
曹操扬鞭骂道:“去黄泉与我父说!”
夏侯惇气贯长虹,迅猛一枪直刺曹豹咽喉,那销魂一枪,宛如猛虎出闸,大气磅礴。枪闪如花,雷电般乍现,曹豹看得眼花缭乱,抵挡不住,急忙架开阵势往军中走。
“休走!”夏侯惇挥枪猛追而来,陶谦军大乱,纷纷涌入城中,拉起吊桥。
城上矢石如雨,曹军急切不得攻下。
正攻打间,远处尘土飞扬,一彪军汹涌杀来,冲入曹军之中,宛如天降神将,厮杀声漫天乍起。
曹操眉头一皱,遥望许久,问左右道:“没想到,天下诸侯中,居然有人要与我曹操为敌。——不知来军何人?”
左右前去一探,回报说:“是刘备军!”
“刘备?”曹操一愣,旋即大笑:“区区刘备,想阻我报父仇,不自量力!”即分兵攻打徐州,自引军迎击刘备。
两军交战半日,死伤不得数。刘备兵马虽少,却各个骁勇,来势汹汹,曹操兵马虽多,却累日攻打徐州不下,已是疲乏。曹操听从荀彧之言,暂时退兵,在徐州二十里外下寨。
刘备军才得以进入徐州,与陶谦会面。
至于杜远,在老远的地方,看着三军厮杀,直到曹操退兵之后,才三人二骑尾随在刘备军后方,混得入城来。
陶谦接见刘备后,喟然道:“我未曾求救刘玄德,然而刘玄德却不请自来,还逼得曹操暂停了攻势,如此仁义英雄,可比那些坐拥州郡、沽名钓誉的诸侯要强太多了。”
“刘备不敢当。”这刘备抱拳谦虚道:“来救援陶恭祖的,不只是刘备,还有黄巾首领杜傲天。”刘备指着混在自己军马后的杜远等人。
杜远呵呵一笑,上来便道:“只可惜我来迟了,等我赶到的时候,曹军已经退兵了。”
陶谦看了眼杜远,他当然认识这位黄巾首领杜远了,昔日十八路诸侯会盟之时,杜远率领黄巾军也参与过,陶谦自然认得。但是,现在的黄巾军,可是占据长安,要挟天子,掌控朝廷,号令诸侯,是奸贼,是大汉的敌人!
看了他两眼,陶谦心有不悦,对于一个大汉忠臣而言,陶谦如何会对汉贼卑躬屈膝?只是现在自己都性命难保,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便领杜远、刘备他们,进去说话。
五十三章 陶谦密谋除贼策,貂蝉巧开锦囊计
在府上,陶谦烹肉煮酒,与杜远、刘备等人食用,等众人吃得差不多了,陶谦才道:“如今曹操退出二十里下寨,须日必然会复来,我兵末将寡,该如何退敌?”
刘备抱拳道:“刘备即使战死,也不会让曹操攻入徐州。——徐州数百万百姓,皆是无辜,刘备不忍让曹操屠戮。”
陶谦叹道:“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我当出城投降,引颈就戮,希望曹操能饶了徐州百姓。”
“不可!”刘备劝道:“曹操来势汹汹,即使陶恭祖出城投降,曹操也不会善罢甘休,徐州百姓也难以幸免。更何况,徐州数百万百姓都不会希望陶恭祖去送死,他们都会与你一起战死!请陶恭祖三思。”
杜远只顾喝着美酒,与貂蝉玩来玩去,偶尔跟赵云干一杯酒,对于陶谦跟刘备他们的对话,表示完全不感兴趣。
过了会,似乎要与刘备说悄悄话,陶谦命杜远他们先去驿馆休息。杜远也不死皮赖脸,告退便去驿馆了。
待杜远他们一走,陶谦从案底下掏出一只黑漆漆的盒子,对刘备道:“我知道我的身体快不行了,曹操也是以报父仇为名,意欲夺取我徐州。为了徐州数百万的百姓,刘玄德,我就将徐州重任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接受!”
“这……”刘备忙起身推拒道:“刘备何德何能,安能受此重任。等曹操退兵,刘备便会告辞。”
“如果刘玄德都不能受理徐州,天底下就没有人可以受理了!”陶谦再三劝导,他属下将领,也是纷纷相劝,刘备仰天叹道:“陶恭祖欲害刘备!既如此,刘备立即就走!”
陶谦忙拦住,就且将让徐州的事情放在一边,转开话题道:“今天子暗弱,朝廷都被黄巾贼所掌控……而现在,黄巾首领杜傲天却在我徐州馆下,我欲除之,以解救天子!刘玄德,你意如何?”
刘备抱拳道:“对大汉不忠之逆贼,刘备素来切齿痛恨,只是刘备无德无能,也是有心无力。如今杜傲天身涉徐州,也是机缘巧妙,若陶恭祖欲除此贼,刘备愿助一臂之力。”
陶谦大喜,当即便密谋了起来。
是夜。
杜远正搂着貂蝉在驿馆房间美滋滋的睡觉,赵云则在隔壁房间休息。
夜深人静。
突然驿馆外头马蹄嘶鸣,一彪军马冲入驿馆,火把照亮得如同火龙,将驿馆团团围住。为首一将,关云长,倒提青龙刀,一声厉喝,兵士们疯狂涌入驿馆,来捉杜远。
隔壁赵云正在床上休息,他自然不会真睡,时刻警觉着驿馆附近的动静。突然听到外头马蹄声,立即下床,手持龙胆枪,朝驿馆楼下一望。
铺天盖地的陶谦兵马,居然将驿馆团团围住。赵云一惊,忙来找杜远。
嘭嘭嘭!
敲了两声房间门,杜远惺忪着眼眸醒来,问道:“谁啊?”
赵云道:“首领,外面有陶谦兵马将驿馆包围了,应该是来抓首领的!”
“什么!”杜远顿时睡意全无,连忙叫醒貂蝉,好在并没脱衣服睡觉,直接从床上跳起,紧握紫电剑,开门出来。
从驿馆楼上往下望去,的确看到密密麻麻的陶谦兵士将驿馆围住,每个兵士都拿着火把,大喊着:“黄巾逆贼,速速受死!”
“妈的!”杜远大怒,带着貂蝉冲杀下楼。
赵云率先冲锋,保护二人杀出一条血路。
这些陶谦兵士虽然众多,但杜远可是拥有着215的武力,更兼有削铁如泥的紫电剑,只要被紫电剑切中的物体,都会瞬间切成两半。所过之处,断胳膊断腿,血液狂飙的兵士,满大街乱跑。
杜远杀死一个骑兵,夺来一匹战马,抱上貂蝉。
突然,青龙刀亮起,一股森冷寒意从背后袭来,杜远即使不回头,都能感受到这股寒意不寻常,极有可能将自己劈成两半。
然而,龙胆枪起处,堪堪挡住了青龙刀的攻势。
杜远擦了把冷汗,骑上马,同时提醒道:“子龙,不宜恋战!”说完,就策马而逃。
关云长与赵子龙二人,就在驿馆外面怒吼大战,青龙刀飞舞之处,带着刚猛神将之气,如皎月恶魔狂劈而来,整片空气都滋滋滋爆响起来。
然而,赵子龙丝毫不惧,挥舞龙胆枪骤然乍起,仿佛飞龙在天,超强的神将罡气爆发开来,枪摆处,无双一击,天下惊绝!
轰!
一阵乌黑色狂暴气流,漩涡般在空气中旋转而上,然后“轰隆”一声爆开,炸得整个驿馆碎裂,碎石压下来,陶谦军马被压死者不计其数。
赵云跟关羽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败。但是赵云无心恋战,荡开阵脚后,飞马追随杜远而去。
却说杜远抱着貂蝉杀出一条血路之后,连夜朝徐州南门而来。却老远看到南门三千军马守在那儿,仿佛就在等杜远他们了!
杜远忙勒马,朝东门而去。但是,东门也是守着三千军马。
“艹!”杜远勒马,分别去北门、西门,结果都一样,徐州四门,都有军马把守。光是自己一人,如何冲的出去?
四面响起“擒杜贼,赏千金”的呐喊声,仿佛四面楚歌一样。正危难间,貂蝉突然想起,当日离开长安去幽州的时候,蔡文姬给了自己一个锦囊,说是危难时刻就拆开来。当即貂蝉从袖子里掏出锦囊,拆开一瞧,只见上面写道:“徐州城东南角有一棵古树,沿着古树往上爬,可以爬上城墙,那儿的防守比较弱,夫君一人之力便可杀之。”
貂蝉惊讶蔡文姬居然会料到杜远会在徐州遇难,同时便将这个消息告诉杜远。
杜远大喜,忙带着貂蝉赶往东南角,老远望去,果见一棵巨大古树高达七八丈,徐州城墙六丈余,若是沿着这古树上去,的确可以爬到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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