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属国库所有,一切都当按照规矩,全部上缴国库,罗毅可不敢有丝毫马虎。
得到吴正文的准确回答,罗毅也带着士兵进入屋子。
屋子并不大,只方圆两丈,罗毅进去后便皱起了眉头:“这屋子怎么如此小,甚是古怪。”
“侯爷有所不知,玄机都在那副画后面。”
吴正文指着前方一副巨大的古画。
罗毅盯着看了会,上前亲自将画拉开,顿时间,只见在画的后面,堆着一排排的木箱,全部用封条封着。票眼一看,便不低于五十箱。
“我的天。。。。”
罗毅吩咐道:“快,把这些箱子全打开。”
“是。”
十几个士兵上前,将箱子外沿的封条全部撕掉,然后将木箱撬开。
刹那间,银色满屋,好像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一般,只见每一个箱子里面,都装着满满的白银,全身以十两为单位;除了白银以外,还有各种珠光宝气,玉器、玛瑙等等。
“如此多,恐怕得有数万两,也许还不止呢。。。。”
“快,都搬出去,全部放在院子里。”
。。。。。。。
罗毅吩咐完,兴奋的带着吴正文出了屋,然后在吴正文的带路下,又去了下一间屋子。
下一间屋子跟上一间相差不多,所有的银两都用箱子装着,藏在巨大的画后面,罗毅亲自拉开,让士兵将箱子全都搬到院子里。
似这样的屋子,一共有三间,全都搬到院子里后,将所有人都镇住了,就跟一座小山一样,看的让人不由眼睛发红。
就这一所院子,就已经比国商院丢失的库银多了,而这,只是吴正文众多院落当真,其中一座而已。
“吴大人啊,你可真有本事,谁也及不上你啊。”
吩咐士兵将箱子全都搬到外面的车上,罗毅微笑着看向吴正文打趣道。
“钦差大人说笑了。。。。”
“谁跟你说笑?你连好赖话都听不懂?”
罗毅面色垮了下来,说道:“就你贪污的这些银子,你知道要死多少百姓吗?朝廷不能给灾区及时救灾,所造成的损失是无可估量的。”
“如果将这些银子送去灾区,又能救活多少人,你的罪。。。死不足惜,罪大恶极!”
吴正文此刻也想通了,也不再向之前那样低三下四,再怎么说也是个节度使,总不能剁了自己的威风。
“罗毅,落在你手上,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过你这些话,说的太早了,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你的国商院就真正干净吗,我死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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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淮南行(15)
“罗毅,落在你手上,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过你这些话,说的太早了,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你的国商院就真正干净吗,我死也不信。”
罗毅冷笑:“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懒得争论,我的国商院干不干净,以后便知,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吴正文所犯的罪,即使不受酷刑,也得斩首。
对于这一点,吴正文自己也知道。
士兵们将银子全都搬了出去,一共装了足足五大车,沉甸甸的,一辆车子就要七八个士兵才能推的走。
队伍继续前进,斧钺城县令慌忙赶来,罗毅让他带路,又去了其他四座别院。
情况基本跟第一个宅院相差不多,一个院子三处藏银子的地方,相加起来,不少于十五万钱银,总共五个院子,就是七十五万。这还不算那些古玩字画,珍珠玛瑙,要是全加起来,说不定不少于八十万。
这可是笔不小的数字,别说普通商户,大户了,即使是罗毅,甚至是李世民的国库,也比之不及。
罗毅着实震撼了把,这么多的钱,也不知吴正文存了多久。
不过他没有放过吴正文,任是不停的追问,看还有没有其他藏钱的地方,吴正文被逼的忍无可忍,最后破口大骂。
罗毅哈哈一笑,说道:“看来,是真的没有了,那就暂且放过你吧,到囚车里呆着,跟我们一起回长安。”
虽说是抄家,但罗毅并没有动吴正文的家人,罗毅要的是钱财,其他的,都将交由刑部,抓或不抓,都由刑部说了算。
。。。。。。。。。。。。。。
吴崇赶到了淮南驻军军营。
军营中,正有兵马调动的迹象,让刚刚赶到的吴崇惊吓不已,这是要干什么?要出兵?要造反?顿时间,吴崇都不由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中军帐。
“你不是要见我们将军吗,还愣着干什么?”
在营门处站了许久,在旁等待的士兵早已不耐烦了,催促道。
吴崇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哦。。。见,一定见,快带路吧。”
不管怎么说,也是罗毅交代的任务,吴崇决定,还是要将事情透露给淮南军营的人。
走到中军大帐内,只见帐内站着二十几个将领,全都一身戎装,怒气汹汹的看着走进来的吴崇,再看最上方,还坐着一人,神态更是愤怒。
如今的情势,已然非常明了,吴正文被抓的消息,只怕军营中的人早已知晓。
吴崇大着胆子,说道:“奉钦差大人命,前来转告军中诸位将领,吴正文节度使贪赃枉法,盗取库银,皇上下旨,革职押回长安受受审,钦差大人已经将吴正文拘押,并在扬州已定罪,没收其财务赃物,并同吴正文一起押回长安,命所有大军原地待命,不许出军营一步,等待新的节度使前来任职。”
话一说完,帐内就炸开了锅,他们虽知道吴正文被抓了,但却不知竟然犯了如此重的罪。
首先是贪赃枉法,轻的倒罢了,最多革职,要是重了,就绝逃不过一死。
然后是盗取库银;所有人都知道,前些日子扬州国商院丢了十几万两银子,如查出来是谁拿了,那罪可就大了,国之大盗,最轻也会被斩首。。。
所有人皆倒吸了口凉气,虽然平时吴正文带他们不错,但真要为这事去出头,那也太不值了,要是被牵连,那谁也活不了。
“这。。。吴大人,此话可当真?”
坐在上方的那个男子开口问道。
吴崇拱手道:“当然,本官所言,句句属实。我也奉劝各位将军,不要卷入吴正文的案子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谁又能证明是节度使大人盗取了库银?节度使大人一直都待在军营,除了这次以外,何时去过扬州?”
有一个将领问道。
吴崇反驳:“他没去,可不代表他没派别人去。据我所知,吴正文大人是遣派了马步军军中一个将牛岩金的将领去的扬州,盗走库银埋于西郊之外,如今已然将银两挖出,人赃并获。”
“而后,吴正文又派将领前去营救,更是做实了这一点!”
那将领底下头,不敢再说话。
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想当日,吴正文确实急于营救牛岩金,这才派人去的扬州,现在想想,也许吴正文真的不怎么干净。
吴崇拱手道:“诸位将军,该说的本官也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会扬州了。”
众将领也没说话,还在那交头接耳,商量该怎么办。
谁也没注意吴崇,吴崇作揖之后,已然退出了大帐,跟支兔子一样,快速离去。
“诸位说说,该怎么办?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坐在上方的那个女子问道。
有人回道:“末将觉得,应当救,平日里,大人待我们不薄啊。”
“救什么救,是要造反吗,为此搭上一条性命,怕是值不得。”
“不错,咱们都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贸然出兵,那是死罪啊。。。更何况,吴崇已经来打过招呼了,咱们绝不能出兵。”
“末将复议。”
那人的话一出,便惹得无数的反对之声。
上方的将领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那便是不救了,咱们尽管其变吧。”
。。。。。。。。。。。。。。。
此时在长安,雷四海的雷府之中,吴悠跟雷四海正大声咆哮,发泄心中的怒气。
吴悠本来去了外地,准备躲一躲风头,可接到密报,罗毅竟然将扬州酒楼全部查封了,而且查封的理由是,吴悠跟雷四海还有淮南节度使勾结,盗取了扬州国商院库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人即使想辩解,也不知该从何入手。
“罗毅啊罗毅,他真是想尽了办法,要至我们于死地不可啊。”
雷四海怒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不给他留面子了,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岂有此理!我要把他全家都绑了,我让他。。。。”
雷四海可是个号性子,此刻却也发了怒,而且比吴悠更厉害,许是常年累积下来的。
吴悠说道:“我听说,他已让人回长安,向皇上禀报此事,我们应该早点逃命啊,要不然,福祸难料。”
“还什么福祸难料,此事若让皇上知晓,咱们必死无疑。”
说到逃命,吴悠倒是无所谓,但雷四海却是顾虑太多,哼道:“逃命?你想逃,我还不想逃呢,我雷家祖辈皆在长安,逃去何处?逃到哪里有能躲得了一命?”
“你可还记得房遗直跟房遗则,堂堂的公爷,不也被罗毅毙命于扬州吗。”
………………………………
第335章 五万打水漂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吴悠。
雷四海看向他,问道:“只是不知,你这消息是从何得知?”
吴悠道:“我人虽在江南,但一直注意淮南的事,此事是在半月前得知,得知后,我便迅速返回了长安。”
雷四海一惊,说道:“那如此说来,罗毅已经将消息传递回长安了,恐怕。。。。”
雷四海话还未说完,院子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非常急促。
“不好,应该是官兵。”
吴悠也紧张起来。
这时,有个看院子的护卫上前开门,两人站在大厅里,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官兵,否则,真是大难临头了。
喀喀喀。。。
院门被打开了,二十几个官兵快速闯入,在王世林、邢捕头的带领下,向大厅走来。
吴悠跟雷四海幻想破灭,全身无力,就像虚脱了般,一下子软座在地上。
“完了,王世林一来,准没有好事。”
“静观其变吧。。。。”
。。。。。。。。
说话间,王世林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卷缩在地上的两人,王世林哈哈大笑,平时,他身为朝廷命官,但却总是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尤其是眼前的两人,虽然在朝中没有官职,但也对他吆三喝四,而他也不敢得罪,因为在吴悠、雷四海背后,还有一杆的朝中大臣。
而如今,两人犯下大罪,竟偷盗国商院财物,这可是死罪!
王世林带着士兵进入大厅,深吸口气道:“总算可以出一口气了,直到今天,我走在这雷府,才发现雷府的空气竟是如此的清新。以前都太压抑了,让人很不舒服。”
一旁的邢捕头也嘿嘿笑道:“大人说的不错,今天的空气确实好。”
王世林使了个颜色,邢捕头会意,朝旁边站着的一众士兵喝道:“还等什么,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抓回府衙问罪。”
“是。”
“等等、等等。。。。”
雷四海艰难的站起身,问道:“王大人,不知我等,犯了什么罪?”
吴悠也赶紧道:“是啊。我们犯了何罪?”
王世林道:“你二人,勾结淮南节度使,盗取扬州国商院钱银共计十五万两,你们可真有本事啊,这可是死罪,你们就等死吧。”
“给我带走。”
“还有,从即日起,查封雷家所有的生意酒楼,查封雷府,所有人不许擅自出走,随时听候差问。”
王世林拂袖一摆,邢捕头便上前动手,将两人拘押起来。
“冤枉,冤枉啊,这是罗毅的计,王大人,你不要上当。。。。”雷四海大喊。
王世林道:“你好大的胆子,不仅偷盗国商院财物,还敢污蔑侯爷,我看你是罪该万死!”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这一次,负责押解吴悠跟雷四海的四个官差再不停留,将两人拘押起来,便朝院外走去,尽管两人大声呼喊,王世林也没有理会。
继两人走后,雷府被封了起来,府内的所有人都不许再出入,前门、后门,都派官差看着。
。。。。。。。。。。。。。
罗毅一行,行进快速,短短十日间,就已过了千里,已然过了淮南境地,抵达昔日的涪城,涪城再往西,就是黑风寨。
故地重游,罗毅非常感慨,如果尤妍在这的话,免不了又要伤感一番了。
“还好他们识趣没有追来,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一边走着,赵文贤在旁道。
罗毅从车子里探出个脑袋,冷笑:“我早已知晓,即使军营中的人再大胆,再想救吴正文,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为。”
赵文贤道:“哦对了,大哥,还有一事。”
“何事?”
赵文贤道:“刚刚长安传来消息,王世林已经将吴悠、雷四海压入大牢,他们在长安的酒楼,也都全部查封,王世林还给西凉、江南等地的县令都通了气,说明吴悠、雷四海的犯罪事实,让其查封酒楼。”
罗毅笑道:“真没想到,王世林竟然这么热心,不但帮着查封了长安的酒楼,还传信去各地,看来我要欠下他一个大人情了。”
赵文贤道:“我看他是眼光锐利墙头草,知道我们得势,才顺水推舟,抓吴悠、雷四海,封酒楼,飞鸽传书,要是换做我们摆不平吴悠雷四海,那恐怕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你所言不错,不过该谢还得谢。”
罗毅放下车帘,说道:“还是快速前行吧,早一日回长安,就早一日安好。咱们此行可带着几十万白银,惦记的人可是不少。”
转眼,七日后。
七日来,吴悠跟雷四海被关押在长安府衙,两人名下的酒楼,陆续被查封,尤其是长安,在出事的当天,便全部封了起来,西凉等地也陆续实施。
此事一出,吴悠跟雷四海彻底垮了,而相对的,二胖等醉仙居的人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吴悠、雷四海一垮,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了,之前一直被打压,罗毅又倔强的非要五十两一瓶,搞的一瓶仙酿都卖不出去,现在好了,卖与不卖,都由他说了算。
这是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的,早就盼着能有这一天。
不过,赵文勇却是说道:“二胖,吴悠跟雷四海垮台了,是好事,但也是坏事啊。”
“咦?你说什么呢,怎么是坏事呢?”
赵文勇道:“难道你忘了?你可在他们的酒楼入了股呢,足足五万多银两,那岂不是。。。。”
“糟了。”
二胖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他确实在吴悠那入了股,而且入了五万多,西凉、淮南等地都有起股份,还有长安,自也是少不了。
从入股开始算起,到现在还没领过一次钱呢。
“这可怎么办,那五万两银子不是打水漂了吗。”
二胖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老子当初没把钱全都投在吴悠、雷四海的酒楼上,而是分散投到了长安各大富商那里,要不然,就这一次,就要亏好几万呢,我可怎样跟大哥交代。”
赵文勇道:“那这五万呢,你准备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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