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颇有谋略,还有个绰号唤作小诸葛,只是不知如何才能为梁山所用。”
宋清三言两语就将登州众人安排的妥妥当当,虽然主将只有一个孙立,但是登州众人听闻此消息绝对不会有一个怨言!
无他,就在解珍解宝的亲卫军副将!
亲卫军现下主副将只有三人,主将高宠,从上了山就跟着宋清,心腹中的心腹。扈三娘和宋清之间关系不清不明,不肖多说。便是那黑厮李逵,也是寨主身边亲信的亲信。现如今又多了解珍解宝两人,这是何等的信任!
朱武不由得暗叹一声,眼前的这个寨主自己上山的时候还不太显露,如今俨然一股明主的气概。听到陆登,急忙出言道:“哥哥,不妨让这陆登过来一趟,这人若真有谋略,不妨劝说其归降山寨!”
宋清点点头,吩咐高宠去请陆登不提,公孙胜却道:“哥哥,这样说来,这曾头市还打不打?”
宋清裂开嘴森然道:“打!怎么不打?我要活捉曾家五虎以解我心头之气!对了,史文恭的事情有没有告诉周侗?”
周侗是史文恭的师父,这件事知道的却是不多,公孙胜不知哪里来的这么一问,急忙摇头道:“打曾头市是军事要情,山寨诸多头领只有林教头知晓。其余头领就是知道打仗,也不知道打哪里!”
宋清点点头,不让周侗知道最好。史文恭这个人本领是有的,但是如果不把他打服气,就是被周侗劝说投降了梁山肯定也不心服。
朱武却是想起来一事,急忙出言道:“哥哥,前些日子卢员外和山寨断了联系,已经差人去打探了,不知卢俊义那边怎么样了。”
说话间,高宠已经带着陆登走了过来,高宠上前敲门道:“哥哥,陆登带过来了!”
片刻后,门开了,赫然是宋清亲自上前开的门。
陆登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整理了下衣冠道:“大王,若要放我回家,还请速度,若要劝降与我,还是莫要痴人说梦了。”
陆登颇为激动,唾沫横飞,宋清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上一次被这厮吐了一脸,现如今还有些心理阴影。好在,宋清仍是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道:“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进来详谈。”
陆登冷哼一声,顺势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都是文人样子,想来是这贼寇的智囊吧。
想及此处,陆登指着三人道:“你等都不是乡下无知之辈,看样子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物,怎么不思为国报效,反而堆积在此助纣为虐!劫掠乡民,搜刮民脂,不为人子!端的不为人子!”
三人平日里在梁山也是位高权重之辈,平日里只有人尊敬,哪里受得了这个?公孙胜还好,心平气和的看了看陆登,不发一言。那边却气坏了朱武吴用。
若说梁山最得意的一件事,那就是身为草寇,却从来不劫掠山下百姓,反而经常帮助山下百姓。修桥铺路,施粥救人之事更是不胜枚举。吴用站了起来,对着陆登便道:“你也算是读书人?不知道你是投靠的蔡京还是杨戬?满嘴胡话,大言炎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梁山劫掠乡民了?我梁山从来只有修桥铺路,从未危害乡里!”
陆登不怒反笑,道:“整个济州府的乡绅快要被你们劫掠一遍了,还敢说修桥铺路?谁人不知济州府但凡有点钱粮的都被梁山贼人掠了去!”
朱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如果我梁山从未劫掠无辜百姓,你可愿心甘情愿的留在梁山?”
很明显的激将法,但是陆登大笑一声吼道:“有何不敢?”
朱武大笑了两声,对着宋清道:“哥哥,小弟借卷宗一观!”
“朱军师尽管去取!”
朱武得了令,往书房后面的小间而去,梁山的许多重要文案都在这里。
片刻的功夫,朱武抱了厚厚的一摞文案,放在了陆登面前,轻笑了一声道:“还请陆相公莫要食言!”
陆登脸色凝重的翻开了案宗,上面一条条越看越惊心,想不到不少平日里以清廉示人的官员,内里却如此的不堪!
不堪入目!这哪里是梁山的卷宗啊!这分明就是济州府一州两县百姓对于朝堂的控诉啊!
陆登手直哆嗦,想不到啊,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是这般不堪。
朱武的声音适时的传到了陆登的耳中:“陆相公身为文人,我辈的楷模。莫要让我等草寇小瞧了你啊!”
陆登直感觉手中的卷宗有千斤重。
宋清急忙出言解围道:“相公莫要多想,朱军师不过是和相公开个玩笑罢了。只是我梁山从未劫掠百姓,相公以后莫要平白污蔑我山寨。”
陆登听闻此言虽然心中有些感激宋清,但是心中仍是极为难受,朝廷的官员俸禄这么优厚,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不明白的他,出言问道:“寨主,为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曾头市的狗屎运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的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的使人感到窒息。杂草都耐不住太阳的暴晒,叶子都卷成了细条。
一队队雄壮的士兵井井有序的从宽阔的官道上疾驰而过,人如风,马如龙,长长的队伍中极少有说话的,更不要说骚扰乡里了。
路边地里的干活农夫议论道:“这是哪里的官兵,怎么如此雄壮,这是要去打辽人么?”
旁边的一个老者嗔怪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道:“官军?官军能有这般气势?依我看来这更像是济州府梁山上的好汉!”
那农夫颇为不服气,嘟囔道:“爹又老糊涂了,那哪里是好汉,明明是为害一方草寇!”
……
,坐在马上的陆登心情还久久不能平复,前几日宋清的话语仍然萦索在自己耳旁。
那日陆登把自己的疑问抛给宋清后,宋清并没有回答,而是道:“陆先生,你也是大才,这天下不公,朝堂灰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好比一棵大树,已经坏到了根子里面,最好的方法并不是捉虫施药,反而再种一颗才是良策!不知先生愿不愿意为这颗幼苗保驾护航?”
想及此处,陆登心头一阵难以言明的意味。学的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是此辈文人的夙愿,但是无论从哪里看,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寨主都是一个雄主!
庙堂上可能不太显眼,但是在绿林上这就是一个异类!草寇却去做生意,强盗反而去救济百姓,若说这梁山只是糊弄着过日子任谁也是不信的。
可是朝堂上却乌烟瘴气的,蒙蔽圣听,放任这般枭雄成长,只怕日后定是国家之难啊!
正当陆登胡思乱想的时候,高宠走了过来,对着陆登道:“陆先生,哥哥唤你过去。”
陆登对着高宠拱了拱手,勒马朝着宋清走了过去。
“大王。”
宋清坐在马匹上指着将士们,颇有三分得意的道:“先生看我梁山军马,何其强壮!”
这次出征曾头市所选的马步军都是山寨的精锐,多是经历过数次战争的老兵,无论是精气神都是非常显著。
陆登笑了笑,没有多言,宋清又道:“天色炎热,士兵疲惫,我想在这里让士兵们歇息片刻。”
陆登点点头,只有体恤士卒,士卒才能沙场上戮力同心。
见陆登不说话,宋清对着高宠道:“让亲卫军的兄弟去吩咐个部军士,让各部择地休息,等到午后再出发,另外要派哨探,确保我军万安全!”
高宠领了命,吩咐亲卫军士卒下去安排不提,却说宋清给陆登递过去了一壶水,道:“先生,这般天气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陆登接过来水,也不客气,长长的饮了一口,水中像似加了蜂蜜,甚甜。
听到宋清此言,陆登苦笑一声:“河北大旱,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没事,有多少,我梁山就接纳多少!便是整个河北东路搬到梁山去,我也乐意!”宋清颇有些豪气大发的意味。
陆登秉性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对宋清的话语不置可否。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哥哥,山寨容纳百姓终究有个限度,万一人口超过了山寨的承受范围,恐怕会酿出大祸。”
宋清转过头去,原来是公孙胜、林冲等人过来了。
众人聚在一起闲谈了几句,那边跑过来一个亲卫,走到高宠面前耳语了几句,高宠急忙对宋清道:“哥哥,卢员外家中的小乙哥求见。”
宋清含笑对着高宠道:“快快请他过来。”
不多时,一个亲卫就领着燕青走了过来,燕青还没到跟前就跪了下来道:“哥哥,还请救救我家员外!”
宋清心头一惊,急忙扶了起来这个素来伶俐的汉子道:“兄弟莫要慌张,有事直说!”
燕青咬牙切齿的道:“哥哥,此事说来话长,我家员外现如今命悬一线,还请哥哥施以援手!”
燕青平日里也是颇为机灵,遇到了这般大事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宋清急忙递过去一杯水道:“先喝上口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说清楚!”燕青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的接过去了水,喝两口就放在一边道:“哥哥,你有所不知,那管家李固和夫人私通,两人联手将主人告到了府尹处,现如今将员外下了监狱,择日就要问斩!”
宋清瞪了燕青一眼道:“说清楚,卢员外平日里和那府尹不是交好么?再说,这府尹怎么能听信李固一面之词,卢员外是他说拿就拿的么?”
燕青喘了口气,捋了下思绪道:“那梁中书贪图我家主人的钱财,不知道这李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认定我家主人通匪!现如今就在牢中,小人来的时候主人到还无事。说来也巧,小人本欲往梁山而去,却在路上遇到了哥哥的军马,主人的性命就在小人身上,小人不敢耽误,这才惊了哥哥。”
梁山神仙酿虽然是个独门买卖,但是没了官府的关照总是行不通,所以梁山找的代理商都是在当地能和官府说上话的人物。再加上少不了官府的那份红利,所以大家就默认了这件事,成了你知我知,大家都知的公共秘密。
宋清苦笑一声,这曾头市哪里来的如此好的人品,两次想要去打曾头市都被耽误住了,现在都快到高唐了,竟然又被阻拦住了。
宋清对着燕青笑了笑道:“兄弟稍安勿躁,先下去歇息片刻,我和诸位军师商议一二,再行决断。放心吧兄弟,定不会误了员外性命。”
燕青虽然心中急切,但是仍然知道这是军国大事,容不得小嘘,便行了礼退在了一旁。
宋清急忙将众头领叫在了一起,这次随军出征的军师就是陆登和公孙胜,马军头领只有林冲一个,步军头领却只留下新成立的步军第八军看家。
陆登公孙胜等人就在身旁,所以公孙胜急忙将卢俊义的事情讲了一遍。谁料想,公孙胜说完了后众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竟无一个人说话。
陆登不明就里,颇为疑惑的看向公孙胜。
公孙胜却是知道,这是卢俊义当初在校场上没有给高宠留情,报应来了。
宋清突然站了起来道:“卢员外一身武艺了得,便是鲁大师也不敢说是他的对手,何况你们?这个人我救定了!”
就在此时,高宠突然闯了过来道:“哥哥,前面发现了一只敌军!”
第一百二十二章:战!
见众人眼光都看向自己,高宠忙道:“距离我军还有二十余里,打着曾字旗,大概有一万多军马。”
晁盖猛地站了起来道:“这帮鸟人着实大胆!哥哥,小弟请战!”
公孙胜倒是暗自点头,不管怎么样晁盖都是自己以往的大哥,如今能想通也是一件善举。
宋清略带诧异的看了看晁盖,这位曾经的江湖大哥自从上次在祝家庄受伤后,雪藏了不少的日子。上次抵抗呼延灼关胜甚至没有出场,着实气坏了这个自视甚高的江湖大哥。
士气可鼓不可泄,宋清点头道:“这帮贼厮竟然还敢进犯我军!传我将领,各部摆开阵势,我要让这帮杀才长长记性!”
众将轰然领命,各去安排,不多时梁山军的阵势就摆好了。
两旁各三支步军,左边是鲁智深部、晁盖部、史进部;右边是武松部、杨志部、张清部;中间是林冲的马军第一军,马军中间簇拥着高宠的亲卫军。
不过片刻的功夫,这曾头市的军马就到了梁山军面前,只见这不下万人的军队,马军竟然不下一半!众头领都收起了轻视之心,光这五千马军就是何等资本!想及此处,宋清不动声色的看了朱富一声,这曾头市不是就五六千军马么,到了阵前却翻了一番。
朱富哪里知道,也是暗自叫苦,这曾头市是会变戏法还是怎么地?
正在宋清胡思乱想间,那曾头市走出一骑来大声喊道:“梁山贼寇,你等若是早日投降还可免除一死,若是迟疑片刻定要将你等碎尸万段!”
宋清看了看四周的头领,晁盖立刻拍马而出大声喊道:“来将通名!”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家爷爷乃是曾家五虎老二曾密是也!”言罢,拿起手中的一杆雁翎刀迎上了晁盖。
此人武艺着实不错,晁盖虽然马术不甚精通,但是他的武艺可不是白给的!休要当托塔天王是纸捏的!
只见晁盖刀法大开大合,加上他自身力气不俗,这曾密哪里是对手。不过二三十回合,曾密力气不支。
曾头市军队中又杀出来两员上将一个手持三股托天叉,另一个手持点钢枪想要救这曾密。
梁山军哪里能让他如愿!只见梁山军马中也是杀出两人,一个是没羽箭张清,另一个是青眼虎李云,两员副将迎上了这曾头市的两人。
宋清有心阻拦,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两人就飞奔了出去,只好嘱咐高宠林冲,务必要看好二人。
李云和这手持点钢枪的好汉刚一交手就感觉事有不谐,此人面色微黄,身高八尺,一身枪法着实不凡!
两人斗了三十余个回合后,李云卖了个破绽,退后了一步道:“我刀下不杀无名之辈!你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道:“小可乃是曾家老四曾魁,你又是何人?”
李云轻声说了一句话,曾魁听不真切,上前了两步问道:“你再说一遍。”
李云笑了笑,裂开嘴道:“我是你索命的阎王!”言未尽,手中的钢刀已经脱手直奔曾魁而去,曾魁躲闪不及,被李云的一记飞刀戳到面孔,当场脑浆迸裂,死了过去。
宋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