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怎么还没起。”
那厢芹儿已经径直的走进了屋里,将饭菜放下后芹儿满脸通红的道:“郎君先忙,奴出去了。”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宋清顺着芹儿的眼神看去,原来一个红色的肚兜拉在了外面。
虽然身体熟透了,但毕竟是新瓜初破,哪堪征伐,不过片刻潘金莲就败下了阵来。
见到此景,宋清便道:“先起来吧,莫要在被人看了去。”
潘金莲应了一声,起身服侍宋清穿起了衣服。
宋清看着丰满却不失婀娜的身姿道:“二郎是我的手足兄弟,况且这种事说出去,恐怕我这个寨主也不用当了,只能委屈你了。”
潘金莲连连摇头道:“大王不要在意,奴家能得一时欢愉已经足够了。”
宋清苦笑一声,心中却乐开了花,自己在后世哪有这般待遇,
穿好了衣服后,宋清又问道:“你这一夜未归,不会有事吧?”
潘金莲笑了笑道:“没事的,武大郎现下在山上厨房做炊饼,一般都忙活到半夜,更何况昨日这样大的事,所以他一定不会发现的。”
两人穿好了衣物,宋清推开了门,悄悄的看了看门外,只有两个侍卫,高宠还没来,想来是昨夜喝的就也不少。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将两人支了出去,这才让潘金莲回去。
宋清正吃着饭,芹儿却走了回来,脸上还是红彤彤的。
宋清尴尬的笑了笑道:“芹儿,今天这事万万不可说出去。”
芹儿点点头道:“夫人走了么?”
宋清心中暗笑,看来芹儿没看到潘金莲,误以为床上的是雷梅儿或者花巧。
面不改色的道:“等我走了,等会你将被褥洗一下。”
俊俏的小婢女乖乖的点了点头。
宋清吃完饭后又忙碌了起来,梁山现在虽然没有了战事,但是事情还很多。积攒了许久的神仙酿要给卖出去;宣赞郝思文两人带来的降兵也要妥善安排;新上山的大小头领也要去取家眷。
就在此时,东京发生着一件关系着梁山命运的大事。
第九十九章:太平
汴京城的繁华盛景并没有随着黑夜的降临偃旗息鼓,鳞次栉比的商铺上挂满了红火的灯笼,一个身穿甲胄的信使纵马从街上走过,直奔枢密院而去。
枢密院黑咕隆咚的没有一丝亮光,与两边的繁华却像是两个世界。
“紧急军情,劳烦大人报与太尉!”那骑士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门子。
门子鼻孔中冷哼一声道:“太尉这个时辰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吧。”
这个骑士心中悲鸣一声,这是知府大人亲自交给自己的书信,万万不能延误啊!怒道:“你这门子好生不晓事理!若是误了军情该当如何?”
哪门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冷笑一声道:“兀那军汉,这里是枢密院,那里是你胡闹的地方!滚吧,今天老爷不想打你!”
两人争吵间,又过来了一个门子,后来的门子拿过来了书信,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道:“齐小乙,你也太大胆了!这是军情大事,你怎么也敢阻拦?明日你别来了!!”
说完一甩袖子带着骑士,往枢密院中而去。
留下了齐小乙一人呆立当场,他不是正经的门子,而是花钱才买来的差事。只因为来往的官员经常出手阔绰,所以就是倒贴些银钱也要在这里当门子,只怕这一遭连这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也没了。
“太尉睡下了么?”门子按例是不能入内的,只能找伺候的小吏。
那小吏笑了笑道:“太尉睡不睡是你能问的么?”
门子赔笑道:“姐夫,这里有紧急军情。”
小吏面色一正,急忙接了过去,一看之下也顾不得门子了,急匆匆的拿到了内室,索性高俅还没睡下,急忙递给了高俅。
高俅拿着书信看了一遍,是张叔夜的书信,信中将呼延灼关胜两将惨败写的清清楚楚,又说济州城小,请求朝廷派大军守卫地方。末了张叔夜还写到梁山都是忠义之徒,或可招安。
高俅当了这么多时间的官,培养出来的涵养都不见了,一手拄着桌子,心中止不住的愤怒,呼延灼啊,呼延灼,你好歹也是将门子弟,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投降了!
高俅不像蔡京等人,高俅虽然依附王黼,但是他的后台只有一个,那就是道君皇帝!
蔡京不光皇帝信任,满朝野都是他的人,王黼、高俅等人不过是在蔡京的威势下苟延残喘罢了。
高俅思来想去,穿上了衣服,对着小吏道:“备轿,我出去一趟。”
小吏不敢犹豫,急忙去叫轿夫去门口准备轿子。
不过片刻的功夫,高俅就到了门口,轿夫们急忙迎了上去,高俅冷着脸,坐了进去
轿夫等了片刻,见里面不言语,忙问道:“太尉大人,咱们要去哪里?”
片刻后,轿子中传来了一句。
“去蔡太师府上。”
如今高俅想要自救只能舍弃了王黼,投奔蔡京这一条路。
王黼么,若不是自己协助,恐怕早被蔡京打压到地方去了。
蔡京也有烦心事儿,今年刚上任的刘正夫命实在不行,这才半年的时间就因为身体原因要告老还乡。关键的是陛下竟然允了,这是要削自己权势的兆头啊!
而且郑居中、张商英、何执中等人因为杨戬出任节度使之事和自己闹得不可开交。可笑的是这帮人还真以为民心在他身上,蔡京想到此处,不禁冷笑一声。
杨戬身为宦官,出任节度使是陛下的意思,你们和我闹个什么劲啊!这张商英尤为可恨,当初若不是我蔡京提拔你,你那里有今日?现如今攀上了郭天信这等高枝就要和我分的明明白白。殊不知,就连这郭天信我动动手就能捏死!
郭天信在道君皇帝还是端王的时候,曾和皇帝密言:“王当有天下。”因此,端王当上皇帝后重用张天信,将他从太史局一路提拔到枢密都承旨。
听到高俅来访,蔡京心知必定有事,急命小厮将高俅带了进来。
两厢见礼,客套过后,高俅不急不忙的道:“太师,下官听闻关胜在济州的战事不利啊!”
蔡京眯着眼,好似睡着了一般似得,并不言语。
高俅心知自己有求于人,道:“这关胜夜间被劫了营,不光他,连呼延庆、呼延灼等人也投了梁山做强人去了。”
蔡京心中一惊,仍不言语,半睁开眼看着高俅。
高俅不禁腹诽,这个老狐狸,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好道:“最近陛下连连召唤王黼、郑居中等人。”
蔡京这才放下茶杯道:“王黼他们有些心急,你觉得呢?”
高俅点点头道:“太师说的正是。”
两人言语间已经完成了交易,高俅也不多呆,抱拳离了蔡府。
回了枢密院,高俅心中仍是不安,虽然有蔡京的帮助,可以掩盖这次的惨败,但是梁山一日不除,就像一个炸弹似得挂在自己的心上。
第二日,身为枢密院枢密使的王黼也得到了两人大败的消息,急忙唤过来高俅道:“高太尉,这呼延灼怎么如此的不堪一击!竟然还投降了,立马派人去捉拿呼延全家!你我二人现在去面圣,将此事告诉陛下。”
高俅心中冷笑一声,道:“通缉呼延全家是一定的,只是王大人,万万不能通知陛下啊!”
王黼也是拿捏高俅,粉饰太平他是个能手,这样的惨败万万不能栽在自己手里,便道:“依高太尉之言,该当如何?”
高俅心中暗骂王黼一句,心中对当日举荐呼延灼后悔的要死,对于这种容易出岔子的事情,自己以后万万不能出头。便道:“依下官愚见,何不如起点大军征讨梁山?”
王黼冷哼一声,说出了一套让高俅目瞪口呆的言语。
王黼道:“起点大军,谈何容易,如今折了四五万朝廷大军是件小事么?依本官看来,若是这帮贼人就此安分下来,我们也不消理会他们;若是贼人不安分,再派大军也不迟!”
高俅傻眼了,万万没想到王黼竟是这般人物,当下竟是无话可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高俅看着那封张叔夜的书信越发的来气。心中一怒,当下含怒拟了封回信交付信使,命其速速传与张叔夜。
殊不知当张叔夜接到这封书信的时候,险些没把高俅全家给骂出来!
第一百章: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张叔夜求见宋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清吓了一跳,自己和这张大相公平日里素无来往,怎么今日转了性要来见自己这个贼寇呢?
宋清不解其意,急忙将诸位军师叫了过来,一同接见这张叔夜。
不多时,就见到了石秀领着一个容貌清癯的老者缓缓而来,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将校。
宋清冷笑一声,既然这么大的胆量,怎么还带了个将校?
好在,张叔夜为官清廉,在济州也算是颇有名望,所以宋清也没为难,当下走到前道:“张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山寨?”
张叔夜苦笑一声,真是的原由却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原来高俅给张叔夜的那封信,信上写的是既然张叔夜这么看重这帮贼寇,何不自己去亲自招降这帮贼人?
张叔夜心中咒骂高俅的家人不已,让自己去招降,却任何条件没写,这不是逗着玩么?
思索了半晌,张叔夜还是决定去一趟梁山,一来探探梁山的虚实,二来说不定这帮贼寇还真能投降!更何况,这帮贼寇平日里并没有为难百姓,反而多施药品、粮食,想来自己去梁山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张叔夜面容肃穆的道:“今日特为救大王性命而来。”
宋清心中一笑,这帮谋士怎么没有点新的花样,总是这般的先声夺人,然后一步步的诱入圈套。虽然极为有效,但是在宋清看来这不啻于一个套路。
宋清不说话,吴用等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张叔夜,张叔夜顿时身后升起了一丝冷汗,急忙道:“大王可知此人是谁?”
宋清面容一正道:“小人不知,还望相公解答。”
张叔夜轻笑一声道:“此人乃是枢密院的虞候,凌振是也!今今日特为大王从东京而来。”
宋清心中暗笑不已,走到凌振面前道:“呼延灼让你来的?”
凌振心中颇为紧张道:“是……啊!不是,是太尉……”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宋清笑了笑,对着张叔夜道:“相公想来我梁山吃杯水酒,我随时奉陪,其余的事情相公还是莫要多说了。”
张叔夜暗叹一声,这凌振平日里也算机灵,怎么到了这梁山变得如此的大意。
其实也不怨凌振,宋清久居上位,身上有了股子气势。而凌振呢?不过是个副使炮手罢了,哪里见过这般强人?
张叔夜尴尬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何不吃上一杯水酒。”心中却是打定了探探梁山底的想法。
在梁山,寨主虽说不是皇帝,但也是皇帝的地位,不过片刻的功夫,小喽啰们就给几人上好了酒菜。
宋清、张叔夜、吴用、公孙胜、朱武还有凌振等人坐定后,张叔夜道:“我知道梁山很多人会都是被冤枉的,何不如趁此机会洗清自己的冤情?”
宋清笑了笑,可惜林冲不在,林冲是一个官逼民反的典型,在座的三个军师,两个是强盗出身,一个是山贼出身,竟无一个好人。只好遥指道:“相公,旁的不说,单说我那林冲兄弟,他是犯了什么罪?就被高俅老贼发配了沧州,若是有朝一日招了安,我等发配沧州的时候还有人来救我们吗?相公是个清廉的官儿,今番我也不难为你,吃饱喝足了自己下山去吧。实话告诉你,这凌振我看上了,想留他在山上做把交椅,你也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了,我是个粗人,不惜得听。”
言语间话却是越来越重,本来宋清就对招安毫无好感,这张叔夜却恁地不晓事。
至于凌统,宋清却是真的喜欢,若是能在战船上安装上一个大炮,岂不成了战列舰?况且,跟着朝廷免不了一个经受靖康的后果,何不如留在梁山呢?
凌统也不敢反驳,张叔夜顿时无话。吴用却十分羡慕这般的文人,连连向张叔夜敬酒,连带着宋清也喝了不少,毕竟是山寨的头号军师,也不好反驳他的面子。
菜过三巡,张叔夜心有不甘,又趁着吴用的话题道:“先生有这般本事,不为朝廷效力真是可惜了。”
宋清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怒道:“偏生英才都应该为朝廷效力,我那关胜兄弟为朝廷效力了半辈子才是个蒲东巡检,我那林冲兄弟效力了半辈子落了个发配沧州,我那杨志兄弟祖祖辈辈为朝廷效力落下了个东京卖刀。以我看为朝廷效力反而不如为我梁山效力!张相公,依我看,你不如就留在梁山为我效力吧!”
张叔夜一拍桌子,大怒道:“我张叔夜是朝廷命官,世代忠于朝廷,怎可与尔等草寇为伍?”
守在门口的李逵听到了声音,走了进来道:“谁说俺们是草寇?俺们是替天行道的仗义好汉!”
宋清摆摆手,道:“张相公看来是想以身许国了,只怕容不得你!既然你是爱惜百姓的好官,那么你拖延一日我便屠一个庄子,拖延两人我屠两个庄子!
公孙胜刚想说话,吴用急忙拉了拉公孙胜的衣袖,使了个眼神。
张叔夜目瞪口,怎么如此不讲理,不怒反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忠义人物,想不到就是这么个卑鄙之徒,亏我张叔夜还亲自想来招安与你,我便是瞎了眼!”
宋清只是笑,不说话。
张叔夜摔盘子砸碗,怒了半晌,见众人都不理会,不禁气馁道:“我是朝廷的命官,留在你山寨做什么?”
宋清心中暗笑,这张叔夜的语气中却是松动了不少,只是脸上仍是一脸严肃道:“你是济州知府,如何当不了我梁山知府?从今日起,你留在梁山治理百姓!”
张叔夜气的肝疼,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偏生自己又没有丝毫办法,悲叹一声走了出去。
宋清使了个眼色,朱武急忙跟了上去。
见张叔夜走了,宋清笑道:“这样的能臣若不能为我梁山所用这才叫浪费。”
说罢,转过头来对着凌振道:“兄弟莫怪,我早就听闻兄弟善于制造火炮,能打十四五里远,因此得了个诨号唤作轰天雷。不知兄弟所做火药用何材料?”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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