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一群人吵醒了,本就是和衣而眠,宋清急忙起来一看,外面有一个妇人和那高宠的母亲吵的正欢。
宋清只听到那妇人大骂:“我那兄弟走了,你看你这贱婢做下的好事!教这自己的儿子杀人就算了,还偷汉子!”
高母回道:“那只是路过的客人,大嫂莫要吵了!”
那妇人一边蹦一边不依不饶道:“和路过的客人就睡上了?你还真是败坏我家的门风啊!都来看啊!高宠他娘偷汉子啦!”
宋清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这时高宠从内室出来了。
宋清急忙拉住高宠的手道:“贤弟,那泼妇是谁,怎可如此对令堂。”
高宠无奈的摇摇头道:“那是俺大娘,俺父亲死后,俺大娘屡次想要把俺母子赶走,好霸占俺家土地。偏生大爷是个怕媳妇的,一切事都听俺大娘的。这次俺杀了人却给了她理由,又是长辈,俺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照实让人气恼。”
宋清哈哈一笑道:“这泼妇侮辱我等罢了,还侮辱令堂,这番看宋清的。”
说罢宋清便推门走了出去,林冲也醒过来,急忙跟上了宋清。
宋清一出门这可是戳了马蜂窝,那妇人一看更加得意大骂道:“乡亲们都看看,这就是高宠他娘偷得汉子,一偷还偷了俩,真是把俺高家的门风败坏尽了!昨天晚上我就看到这俩贼配军进了高宠家,俺高家想当年也是有名望的家族——”
宋清苦笑一声,好汉遇到这事该怎么办?当然是痛痛快快的一刀过去,宰了这泼妇再说。
宋清看着喋喋不休的泼妇,抽出包中宝刀,一刀刺了过去,那妇人反应不过来,被宋清一刀刺死在地上。
周遭有看热闹,一看出了人命都做鸟兽散了,有那机灵的急忙去寻乡中族老。
高母看着宋清苦笑一声道:“大王好快的手,这一遭俺母子不上梁山也不行了。”
高母唤过来高宠道:“宠儿,把咱家的马牵过来,咱们马上就走。”
他家中却是一直蓄养着战马。
宋清急忙道:“贤母子上我梁山却是弊寨上下蓬荜生辉。”
高母和高宠也是个果断的人,牵过来马,也没收拾房中细软,两人一骑,和宋清林冲两人直奔而去。
走了大概四五里,高宠放慢马速道:“娘亲为何昨日不愿意上梁山,今日却是愿意去呢?”
高母抱着儿子的后背道:“今日这汉子杀了你大娘,她不比那李虎,李虎孤家寡人一个,民不举官不究的,除了那张家没人会找我们麻烦。你大娘他家中有人,必定会报官。这两个好汉自然不会留下来让他们捉拿,定会将咱俩拿去顶缸。咱们不去这梁山,等着被捉么?”
宋清听到此言只道:这妇人好生了得。
宋清停下马道:“高夫人,高贤弟,这一番我们还不能先回梁山,还得先去沧州一趟,会一会沧州的柴大官人。不妨让林教头护送二位先回梁山?”
高母道:“大王休要顾及我们母子,俺们身强力壮,吃得了苦,况且大王身边不能少了人。和大王一起去沧州却也无妨。”
宋清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去沧州吧。”
一行四人走了大概五六日便来到了沧州城中,因为宋清等人骑的马快,官府还要走手续,所以城中还没有几人的画像。
林冲引着宋清来到柴大官人府上,林冲前去叫了门子去通传。
不多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富贵人走了过来,宋清定眼一看,中间那人三十四五年纪,一身穿金戴银,蓄着三道胡须,端是一表人才。
这富贵人正是小旋风柴进
走到近前柴进行了一礼道:“这位可是宋押司的兄弟宋清?”
宋清急忙回了一礼道:“正是小人,尊下可是柴大官人?”
柴进扶起来宋清道:“正是小可。我道昨日便有喜鹊临门,原来是贤弟来了!”
宋清急忙把身边的林冲高宠介绍了一下,柴进却是认得林冲的,不由得出言道:“林教头莫不是在梁山住的不便意?”
宋清看了看四周道:“哥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柴进点点头,让伴当将行李马匹带了下去,自己拉着宋清的手来到了大堂上。
这柴府外面看起来并不十分华丽,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假山瀑布,阁楼花园,这般望去竟然看不到头。宋清心道:这柴进好大的财力啊!
上好了茶,宋清行了一礼道:“哥哥,此番都是小弟的过错。”
柴进急忙扶了起来道:“兄弟莫要多礼,何事尽管说来。”
宋清急忙将自己在清风山落草,而又上了梁山之事说了出来。
却是只字不提林冲火并王伦之事,只道自己兄弟气愤之下杀了王伦。
其实在林冲心中以为宋清带他来沧州是为了拿他来赔罪的,毕竟王伦是死在了林冲刀下。但是宋清在和柴进的交谈中只说是自己的兄弟打死的王伦,令林冲心头一轻。
柴进听罢沉思片刻,心道:这王伦已经死了,我犯不上为一个死人得罪这宋江的兄弟,况且人家这般却是给了自己好大的面子。
想罢,柴进道:“我没想到这王伦竟然如此小气,还以为这厮是个汉子,如此火并了也大快人心!”
说罢柴进把管家唤进来道:“快快准备好酒宴,今天我和宋清兄弟不醉不归!”
管家急忙去准备,柴进又道:“贤弟上了梁山,令兄没有上山么?”
宋清摇摇头,道:“俺父亲年迈,俺兄长便在郓城照顾父亲。”
看着柴进疑惑的眼睛,宋清又道:“柴大官人有所不知,我父亲早些年便把我告出了籍,因此却是不怕那州府长官难为我家人。”
柴进陪着宋清说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的话,那边管家来报:“主人,宴席已经备好了。”
柴进点点头道:“宋贤弟,林教头,高兄弟,请!”
宋清等人和柴进来到了吃酒的阁楼上,阁楼早就备好的酒菜,足足有一二十样,端的丰盛!
宋清道:“大官人盛情,这么多酒菜我等怎吃的完。”
柴进哈哈一笑道:“不妨事,我叫上几个好汉一同和贤弟吃酒便是。”
说罢管家便下去叫人,不多时边上来几个大汉。
柴进指着前头的一个大汉道:“这位是清河武松。”
第二十一章:回山
宋清急忙问道:“可是武二郎?”
柴进点头道:“正是武二郎,二郎在此间已经半年了。”
宋清急忙拉住武松的手道:“早就听闻清河武松的大名,却是不想今日得见。”
武松朝柴进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是……”
柴进笑道:“这位就是郓城宋押司的兄弟宋清,因为奸人诬陷,却是在梁山落了草。”
武松急忙行礼道:“早就听闻令兄弟的大名,却不曾想今日得见。”
众人坐定,宋清问武松道:“二郎为何在柴大官人庄上啊?”
武松答道:“小人在清河县,因喝醉了酒,和本处机密相争,小人一拳头过去将人打死了。”
原著中却是武松后来得知机密只是被打昏过去,并没有死,武松回家的路上,才引出来武松打虎的事情。
宋清心道:武松竟然打死了人,不如就此引他上梁山。
宋清便道:“我看二郎这般武艺,这般气魄,不如和我一起上梁山把?”
那武松在柴大官人府上过得也不如意,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柴大官人和武松又无亲无故的。加上武松爱饮酒,多次酒后伤人,因此多惹得门客私下告状。
武松点点头道:“那梁山寨主不是王伦么?”
林冲哈哈一笑,将火并王伦之事说了出来。
武松一听,急忙答道:“承蒙宋头领不弃,小人愿往。”
柴进是个惯会在酒桌上喝酒的人,这番又遇到宋江的嫡系传人宋清,两人心情大好,直喝到了日落时分。
宋清心情好是因为收的一员虎将,又和柴进说了个清楚。
柴进心情好却是因为这武松时常醉酒,也算是送走了半个瘟神,再加上宋清的频频举杯。
喝完了酒,几人就去休息,自有下人领着诸人去房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宋清带上武松林冲高宠等人却是要辞行。
柴进道:“四郎刚来了沧州,怎么如此的就要走?”
宋清笑呵呵的道:“前番我在高宠庄上杀了人,我和林教头无事,只是高宠母子二人定会被通缉。只怕不过数日就会有行文下来,到时候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柴进点点头对管家道:“去取一些金银,拿给四郎做盘缠。”
柴进接着说道:“我与令兄相交久已,我写封书信,麻烦四郎带给宋押司。”
宋清点点头,柴进拿过来纸笔,写了一封书信,信中多是问候以及邀请宋江来沧州玩耍居多,并没有其他的内容。
柴进写罢,那边管家却取出来了两盘金子,两盘银子。
宋清谦让再三,终究拗不过柴大官人,等到书信墨迹干了,便带上书信和金银就此告辞。
回去的时候虽然人多了,但是心情也是舒畅了许多,大概有四五日光阴就到了郓城。
宋清没有回宋家庄,毕竟身份不方便。
林教头驻马看着前面一个人对着宋清道:“前面莫不是东京的杨统制?”
宋清点点头道:“走,过去看看。”
众人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带着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挎着一口腰刀,脸上诺大个青色胎记,不是杨志又是何人?
宋清没有看到那生辰纲,心中直道:莫不是已经被那晁盖劫了去?
林冲看着稍显紧张的杨志道:“杨制使,可还认得林冲。”
杨志当然认识林冲,今年年初王伦要林冲拿投名状,林冲正巧遇到了丢了花石纲的杨志。两人斗了一场,后来王伦将两人劝开,两人因此相识。
杨志点点头道:“自然认得林教头。”
宋清等人下马,宋清道:“杨制使因何到此?”
杨志看了一眼林冲,林冲急忙道:“这位兄弟是郓城宋押司的兄弟宋清,如今在梁山上做第一把交椅。”
杨志问道:“梁山不是那王伦做寨主么?这位可是小神仙宋清?”
林冲哈哈一笑道:“那王伦妒贤嫉能,前几日被俺一刀砍了。只是不知道这小神仙宋清从何而来?”
杨志点点头道:“俺也不甚明白,只是路上听人传小神仙宋清能生死人肉白骨,把死去多时的林家娘子救了回来。”
宋清摇摇头道:“哪里什么生死人肉白骨,小人又不是神仙,只是那林家娘子还没死绝罢了。不知杨制使因何到此,不如随我去山上喝几杯水酒?“
杨志道:“宋头领是济州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否帮小人查几个濠州的贩枣的客商?”
看着宋清疑惑的眼神,杨志道:“俺自从辞别了林教头便来到了大名府,那梁中书待我甚厚,提拔我为提辖,派我往东京运送生辰纲,不曾想昨日在黄泥岗上被几个贩枣的客商使了蒙汗药,生辰纲被那些人劫了去。”
宋清点点头道:“此事易而,不知杨制使准备去哪里?”
杨志看着宋清行了一礼道:“俺那盘缠都被贼人劫走了,还望头领收留小人。”
宋清急忙扶起来杨志道:“杨制使却是见外了,只管来梁山喝上几杯水酒,等到抓到了贼人再送制使回大名府。”
杨志感激的看了宋清一眼,他其实从内心来说也十分不愿意落草,如此这番言语却是很对杨志的口味。
杨志道:“多谢宋头领了。”
宋清等人来到李家道口的时候天色已晚,早早就有小喽啰将朱贵唤了出来。
“大头领回来了,俺这就让人开船过来。”朱贵拱手道。
宋清点点头,将身后的高宠母子,武松,杨志等人介绍了下。
诸人见过了礼,那边船已经出来了。
宋清等人上了船回到聚义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宋清也不便叫醒诸位头领,命小头目去将诸位安排住下,另外准备些晚饭送到各人房间里,自是不提。
宋清寻了些凉水洗了洗身上的灰尘,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本来王伦的房间最大,也最气派,但是宋清嫌弃住过死人,便在王伦房间旁边寻了间房屋。
宋清身子极其疲惫,也懒得点灯,便摸着黑往床上摸索去。只感觉自己摸到一团柔软,出于本能,宋清还捏了一下,心道:好大,好软。
第二十二章:议事
接着便听得耳边一声尖叫,把宋清吓了一哆嗦。
宋清急忙道:“巧儿莫喊,是我。”原来宋清听出了声音正是花巧。
“宋郎”
花巧一把抱住宋清,宋清心中只道: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谁想到竟然这般有料。
“宋郎为何也不告诉奴家一声就自己走了”花巧嘟着嘴道。
宋清其实当时也是领回来雷梅儿,不知道对花巧。于是当日从郓城回来后,第二日就凌晨出发,并没有直接告诉花巧。
宋清急中生智道:“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是有贼人来暗杀我呢。”
说着宋清反手将花巧抱在了怀里,转移话题,反客为主有时候出奇意料的好用。
花巧脸色通红道:“我——我在等你啊”
宋清把花巧抱得更紧了。
盛夏天气,两人这么一抱,都出了一身汗。
花巧急忙挣脱了出来道:“宋郎说好的回来便找人提亲娶我,怎么丢下了奴家就跑了?”
宋清急忙道:“我让秦明替我提亲,他没提亲么?”
气的牙痒痒的花巧用葱白似的手指狠狠的戳了宋清脑袋一下道:“你怎么让秦明做媒人啊,你这人也太坏了。况且你什么都没给他,怎么提亲啊!”
宋清想了想这才想起来,自己甚至就连生辰八字都没给秦明。
急忙道:“我忘了。”
“明日别忘了啊!”花巧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花巧脸上还是通红,这般言语和表白无二,对于古人来说却是孟浪了许多。幸亏的是屋里太黑,没人看得到。
宋清摇摇头,着小娘子脸皮也太薄了吧?
一夜无话。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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